34.耕地待種

小魚兒到了菜園子裏，就直接進了空間，在空間裏把蔬菜都採摘好了再出來。小魚兒弄好蔬菜之後，就提着回家了。他徑直進了廚房，開始做午飯。阿么沒有多久也來幫他了。

等小魚兒做好了午飯之後，阿父他們也都回來了。阿爹和小叔爹也洗了手進來準備幫忙擺飯。等他們把飯菜都端進堂屋桌上，並盛好飯的時候，阿父他們也洗完臉過來了。看着大家都坐好了，小魚兒就又到地窖里去打了一些酒回來。另外拿了小碗給每個人都裝了半碗酒。阿父他們聞着味道就說：“這是上次釀的酒好了？聞着就不錯。”

小魚兒回答道：“是呢，阿父。我們在家裏的人都已經嘗過了。很好喝的。現在你們也嘗嘗吧。”

阿父他們都沒有忙着吃飯，幾人都是先把酒碗端了起來。一嘗到味道，大家立馬喜愛上了，喝得都有點停不下來。阿爺也喝了半碗，然後說：“先吃飯，別喝太多了，這酒雖然喝着不辣，但是喝多了也是會醉人的。晚點還有活干呢，別喝多了午休就起不來床了。晚上吃飯的時候就不限制你們了，到時候可以多喝點。”說著就開始端起飯碗吃飯了。

阿父他們聽了也就開始吃飯了，三小的就只是被阿么允許喝了幾口。邊吃着飯，阿爺就問：“大牛，今天去村長家借牛的事情怎麼樣了？”沈大牛回答說：“說好了，過幾天我們家先用，現在還沒有其他人家去借呢。村長家也還滿意這麼快用。”

阿爺聽了就放心了，林正澤聽他們借牛就說：“沈阿爺，我覺得你們家也可以自己買頭牛了。這樣方便，去鎮裏買點東西什麼的也可以用牛車拉。”

沈家眾人聽了，想想都覺得確實是這樣。牛雖然不便宜，但是現在家裏進項也不錯了。以後銀錢都會越來越多的。買牛還真是可以的。這樣想着，大家就都用期盼的眼神看着阿爺了。

阿爺也想了想說：“確實是這樣，最近就算了。等着把小麥種下去后閑一點再去好好尋摸着買一頭牛來。也不用買多壯實的，少花點銀錢。這樣買來整個冬天的在家裏好好養着，明年春耕的時候肯定就能壯實很多了。到時候就正好可以用上。這段日子看着鄉親們忙得差不多就可以開始收果子了，趕緊的再做一批果脯出來，這樣再去買牛銀錢也湊手點兒。”

大家聽了沈阿爺的話都很開心，答應着趕緊吃飯，準備吃飽了都用心幹活。

就這樣，沈家眾人忙碌了幾天，地里的黃粒秸稈就全部扛回家了。院壩里的黃粒脫粒也差不多了，還剩那麼點沒有弄完的，也準備慢慢來。家裏準備着開始耕地了。

這天，剛吃完朝食，沈大牛就去村長家把牛帶回來了。家裏阿爺已經把犁、耙斗準備好了。牛拉回來，小魚兒和阿么就趕緊把準備好的食水餵給牛吃一頓。等牛吃完之後，漢子們就帶着往地里去了。阿爹和小叔爹也要出門去打青草，用牛的時間裏，每天都要打一捆青草晚上和牛一起送到村長家，表示不會讓牛給餓着，讓牛晚上有東西吃。而且午飯時間，阿父他回來吃飯，牛也要有東西吃的。也要準備好青草和糧食。

阿爹和小叔爹也出門了，毛毛也跟着阿父他們下地了。還在家裏的阿爺、阿么就帶着幾個小的給黃粒脫粒了。林正澤一如既往的坐在堂屋裏看書，偶爾喝幾口葡萄酒。他是真愛上了這個酒，時不時喝上一點。

等吃了午飯後，阿父他們又帶着牛下地去了。小魚兒收拾好了廚房，喂好豬之後，就被林正澤叫住了：“小魚兒，我老是坐着看書也無聊。我想去你家地里走走，看看你阿父他們是怎麼耕地的，聽說弄得不好是會影響到小麥的收成的。”

小魚兒看他想去看，就和阿么說了一聲，拿了些竹筒裝了水準備順便給阿父他們送去。再拿了兩頂草帽出來，照例給了一頂林正澤。戴上之後，小魚兒就用小背簍背上水，帶着林正澤出發了。

小魚兒家的地大部分都在河邊，不過也有一部分比較差的地在比較遠的山腳下了。現在阿父他們先耕的是河邊的地，也是林正澤前幾天去過的那裏。

現在田地里的情況和上次林正澤看到的又不同了，上次田地里還有挺多人家沒有收完莊稼，走在田邊小道上，視線很容易就被秸稈擋住了。現在則不然，整個田野里的莊稼挨斗被收得差不多了，田裏的秸稈也差不多都砍倒了，一些已經被扛回了家，也還有更多的是還在地里曬着的。一眼望去，視野就大了很多。可以看到很多鄉親們在地里忙碌着。

他們一路走着，在經過一片稻田的時候，林正澤說；“小魚兒，你們家怎麼沒有看到有種水稻的？”

小魚兒看了下眼前的水稻，說：“家裏以前都會留點田種水稻的，就是種了也賣不了幾個錢，而且家裏人多，我們漸漸長大，就怕一年到頭種的糧食不夠一家人的口糧，最近幾年就很少種水稻了，家裏田地大部分都用來種了黃粒，這樣才夠吃的。去年的時候都有種一點的，主要是前幾年家裏孩子小，要□□米粥，一點都吃不了黃粒飯，就專門種了給我們幾個孩子吃的。今年是看到小的幾個都可以吃黃粒飯了，不用特意給他們準備米飯，而且去年種的還剩點留着，今年就沒有種了，全部種了黃粒。家裏人說我們都在長大，吃飯也會越來越厲害的，多種黃粒才夠我們吃的。不過，我覺得現在家裏也不差銀錢了，明年還是和他們說說多種點水稻吧，有銀錢糧食不夠吃了也可以買點。主要是現在家裏的田地也不多，明年看看買了山、種了果樹后還有銀錢的話，也可以開始多買點地了。到時候家裏地多了，只種水稻都夠吃就很好了。”

林正澤聽了說：“確實是這樣，家裏有了進項，是要吃好點兒。黃粒飯雖然也很不錯，但是偶爾吃吃就好了。”

他們說著話，一會兒就走到了沈家的田頭。小魚兒讓林正澤就呆在田埂上，他自己把水送過去給阿父他們。阿父看小魚兒送水來了，就停了停，和小叔、毛毛一起喝了點水，看到林正澤也來了，就說：“林公子怎麼也來了地里？這裏到處都是泥，別弄髒了你的衣服。太陽又大，很曬的。”

林正澤笑着說：“沒有關係的，我換了衣服才出來的，而且小魚兒給了我草帽戴，不會怎麼曬。待在家裏一直看書也很無聊，就想着讓小魚兒帶我來地里看看你們是怎麼整地的。你們也不用管我，該忙就忙着。我就在田頭到處看看就好。”

沈大牛看他這麼說，也就沒有再說什麼了，就和小魚兒說：“你就帶着林公子好好看看吧，給他說說我們家是怎麼整地的。我們要開始忙了。”

小魚兒答應着，就從地里走了回來。

小魚兒走到田埂上，就帶着林正澤繞着田地到處都看了看。並和他具體解說：“現在剛收了黃粒，就要及時的把地整出來。你看現在還沒有整到的地里都是黃粒秸稈的樁樁吧。這是砍了秸稈后，還留在地里的。這些樁樁和地里的那些野草什麼的都要及時的通過翻地，把它們都連根犁出來，在太陽下曬上那麼幾天，就會全部死了的，然後通過整地，再把他們通通都壓在泥土裏。這樣過上一段時間，再來幾場大雨。翻到泥里的那些秸稈就會腐爛在地里了。這些都是肥料來的，這個時候再下小麥種子，以後就會長得好。所以說這個地不是整好就能馬上下種的，要等一段時間。所以現在才忙着在黃粒后趕快就翻地。而且，整地也不是說直接犁翻就好的，全部翻好的地，如果野草不多，就要用耙來再耙一遍，主要是為了把上面的土坷拉弄得鬆散些。這樣下了小麥種子出芽才好。那些野草多的地方，就要曬幾天太陽，讓野草都曬死了再來耙一遍了。不過我們家地的話，通通翻一遍就要好幾天了，翻完前面的地就算有野草也曬死了。再從前面的地開始耙一遍，這樣就差不多了。我們家整好地，就可以開始收果子做果脯，等這批果脯賣了就可以來種小麥了。”

林正澤聽他說了這麼多，就遞了一個裝水的竹筒給他，說：“喝點水吧，天熱。看你嘴唇都幹了。”小魚兒接過來道了謝九喝了幾口水。林正澤接著說：“看上去簡單，聽你說起來就覺得活兒還是挺多的呢。你們家還是要買頭牛比較好。”

小魚兒也覺得是這樣：“是呢，自己家有牛是會方便很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