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魅影一閃
老豬那殺豬般的嘶吼聲,在夜幕下的曠野中,顯得異常凄厲,讓人禁不住汗毛倒豎,頭皮發麻。
不過,賈明到是哈哈大笑,不慌不忙的用雙腳控制着速度,向下滑去。
“咦!奇怪啊,老豬怎麼不叫了?”滑到半腰時,四周忽然寂靜了下來,讓他非常詫異。
按說老豬不喊個半盞茶的工夫,是不會停止的,難道被刺激了一下,膽子變大了?
帶着疑惑,賈明加快了速度,嗖的一聲,揚起一陣煙塵,朝着坡底疾馳而下。
坡對面是一片野草地,十分開闊,但賈明四處打量之後,卻找不到老豬的身影,旁邊只有老豬剛才下滑時形成的一道划痕。
咚!
賈明剛一到達坡底,還未站起身時,忽然有兩道黑色魅影,嗖的一聲,向他撲來。
賈明嗷的一聲,直接就地來個十八滾,咕嚕嚕化作一個肉球,躲過去的同時,一躍而起,猶如大鳥一般,反身撲了出去。
呃!
那宛若鬼魅一般的雙手,一下掐住了其中一個黑影的脖子。
這一下,掐的還挺狠,黑影驀然咽了口氣,整個人就好像是小雞似得,被賈明死死掐住。
“別動!再動!小爺捏斷他的脖子!”賈明制服一個之後,扭頭衝著另外一個人影,怒喝道。
“土豆!是我,我是皮凍!你可別把騾子弄死了!”皮凍嚇得全身一哆嗦,趕緊拿手電照了一下自己的大麻子臉,而後照了照賈明手中的騾子。
“我了個去!原來是你兩個騷包啊!我還當遇到劫路的呢!”賈明忙鬆開手,給騾子揉了揉胸部。
“咳咳!哎呦!”緩了半天,騾子這才叫出聲來。
“窩草!老豬吶?”賈明忽然想起了老豬。
“哼哼,俺還沒死吶!”老豬拍着一身泥土,在草叢中爬了起來,衝著賈明沒好氣的說道。
“嘿嘿,你是沒死!騾子卻差點被我掐死!你個死肥豬,也不知道提醒爸爸!”賈明陰笑一聲,朝着老豬撲了過去。
“本來還想嚇嚇你,誰知道你小子比鬼都可怕!”老豬被賈明壓在身下,一臉委屈道。
這時,騾子和皮凍兩人相視一眼后,嗷的一聲,把賈明摁倒在地,老豬趁勢爬了起來,而後哎嗨一聲,壓到了最上方。
以賈明的身手,本來可以躲開的,但他沒有躲,或是因為剛才差點錯手弄死騾子而心有愧疚。
“窩草!死豬趕緊下來!土豆不吭聲了!估計被咱仨壓扁了!”騾子其實心裏並不怪賈明,連忙把老豬撥弄了下去。
賈明雖然內功練的還不到家,但憋個七八分鐘不呼吸,還是沒問題滴。
“騾子,皮凍!你倆怎麼跟來了?”賈明坐在地上,抽出一支煙,點燃之後,把火機和煙盒扔給了騾子道。
“本來老豬給我說要去野草溝挖寶,我當時還取笑他,誰知晚上我和皮凍結伴去星皇找你時,正好看見你和老豬上了一輛三輪摩托,喊了幾聲,你們都沒聽見,於是就...”騾子說完,狠狠抽了一口煙,嗆得臉紅脖子粗。
四人都是高中生,根本就不會抽煙,這是第一次抽,也算是邁向男人的第一步。
咕咕咕!
貓頭鷹的聲音,從野草溝方向傳來,同時也打斷了四人的交談。
“走吧!人多好辦事!看看老豬究竟發現了什麼寶貝!”賈明拍拍皮股,扛起鐵鍬,招呼着老豬,騾子和皮凍。
四人不由自主的排成了一個縱隊,在夜幕下,趟過半腰深的草地之後,不一會便爬上了野草溝的東坡。
站在高處,打開手電,望下看,賈明等人頓時收起了嘻嘻的心情。
因為下方七八米處的溝底,全是一片細如毛髮綠中泛黃的野草,密密麻麻的宛如女人的頭髮,在勁風的吹拂下,好似海浪一般,起伏蜿蜒,同時又顯得陰氣森森。
賈明凝目觀瞧,忽然倒吸了一口冷氣,旋即回頭望了一眼剛才滑下的山坡,目光一閃道:“老豬,野草溝的對面以前是不是有條河?”
“沒有河呀!不過,我聽說,很久以前的黃河古道好像就在對面。”老豬心裏一緊,不明白賈明為何突然有此一問。
“這是典型的鯉魚躍水之地!不過經過歲月的變遷,這裏竟變成了陰氣聚集之地,真是令人唏噓,看來天下根本就沒有永恆不變的風水寶地!”賈明心潮起伏,一時間竟愣住了。
旁邊的老豬見賈明忽然陷入了沉默,心中越發緊張,儘管他對野草溝非常熟悉,此刻也是嘴唇發乾,兩腿發軟。
騾子和皮凍到好一些,雖然眼神驟縮,但神情還算淡定。
“老豬!你前面帶路!”賈明猛抽了最後一口,將燃盡的煙頭丟在地上,用腳一踩道。
老豬一哆嗦,喔了一聲,雙手緊握鐵鍬,沿着土坡,斜朝南走了下去。
賈明回頭看了一眼騾子和皮凍道:“你兩跟上,我斷後!記住,進入野草溝盡量別大聲說話!”
“土豆!這地方咋恁陰冷呢!”老豬走到溝底便放緩了腳步,扭頭問了一句賈明。
“老豬!你看天快要下雨了,自然會有點冷!咱們要抓緊時間!”賈明知道老豬害怕,便託詞是天氣的原因。
其實,就算是有天氣的原因,野草溝內也比外面的氣溫低了很多。
老豬只要聽到賈明說話,膽子就會大,所以每走個三兩分鐘,老豬總是沒話找話。
“騾子!你們都吃飯了沒有,這裏還有半隻燒雞?”賈明走着走着,忽然耳朵一動,好像聽到了騾子腹內傳出了咕嚕聲。
“嘿嘿!還是土豆了解我!等到了地方再吃不遲!”騾子大喜道。
“光有燒雞了,有酒沒有?我他馬想現在喝瓶酒!”
皮凍口說髒話,其實是自己給自己壯膽,因為越往下走,越陰氣森森,令他全身感到非常不舒服!
“有!還是燒刀子!純糧釀造!待會讓你喝個夠!”賈明知道同學們都有點心裏發虛,所以故作輕鬆,來緩解陰冷的氛圍。
四個人一邊往下周,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如此,二十幾分鐘之後,一股陰冷的嗚咽之風猛然吹來時,四人才來到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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