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第96章 說到做到
“還愣着幹什麼？拿刀抵住這一個的喉嚨。”
秦漢的臉上依舊是那般萬年不變的笑容，可是聲音卻嚴肅得不容人抗拒。
凌婧此時就算是再怎麼蠢笨，也絕對不會認為秦漢這是要玩什麼特殊情調。
他肯定是發現了這兩個女人有問題！
看見凌婧已經照做，秦漢的目光慢慢挪向了那一個還在掙扎的女人：“說吧，你們的老家在哪？”
“我……我們……就是本……本地……”
那個女人被勒得呼吸都十分艱難。
“你知道我說得不是這個。”秦漢搖了搖頭，把臉轉向了凌婧，“給她放放血。”
凌婧雖然是個女人，但是身為軍人，在這種時候也絕對不會心慈手軟，更何況，這次她出來時授命，就是全權聽從秦漢的命令——當然之前秦漢問她要嫖資的時候她顯然是故意忘了這一點。
床上昏迷的女人手腕被劃開了一道接近十公分的口子，鮮血頓時染紅了床單。
那名被秦漢摁住的女人頓時臉色有些發白。
她並不是因為自己的同伴被放血而傷心，而是她知道，如果接下來自己的答案不能讓跟前的這個男人滿意地話，這就是自己的下場，甚至自己將要面對的比這個更加凄慘。
“如果……你想問的……是總部的位置的話……我……我也不知道。”
那個女人身子在抖：“因為每次接頭，都是柴先生負責和我們交貨。更上一級的地點，我們根本不知道。而就算是交貨地點，也是從來不固定的。”
“交貨？交什麼貨？”凌婧瞪着眼睛問道。
這一次，那個女人沒有回答，只是看了秦漢一眼，因為她知道，在這裏，做主的顯然是這個摁住自己的男人。
“所謂交貨，自然就是交人。”
秦漢朝兩個女人掉在地上的包努了努嘴：“你可以打開他們的包看看裏面都有什麼。”
凌婧疑惑地把包鏈拉開，裏面是一些看上去很正常的化妝品，可是很快，她就發現這隻包的底部居然還有夾層，打開以後裏面是一根針管，還有少許的白色粉末。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們的任務就是勾引這個地方的嫖客，然後趁他們睡着的時候，把人給迷倒，然後作為活體，提供給埃里安的人進行生物實驗。”
秦漢說完，那名還清醒着的女子臉色驟然變得慘白，聲音之中也帶上了幾分哀求：“求……求求你，我們也只是被脅迫的，那些人威脅我們，如果不幫他們辦事的話，他們就會要我們的命的！”
“你們的命是命，那些被你們害死的人，他們的命就不是命了嗎？”凌婧氣憤地把包砸了過來，被秦漢輕巧地閃開。
“你看準點再扔！”
秦漢嘟囔了一句，事實上他對這兩個女人雖然也有些反感，但是反感的程度也有限。
當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人恐怕都會選擇用別人的命來換自己的命，不可能要求每個人都像聖人那樣有捨己為人的胸襟。
更何況，這個地方本來就偏，除了本地人以外，來到這裏的要麼就是偷渡客，要麼就是毒販子之流，沒有幾個好人，死了也就罷了。
“你把和你上家的聯繫方式告訴我。你們今天晚上接了單子，按照道理來說，天不亮就要給他們把人給送去吧？”
秦漢對這一切似乎很熟悉，而正是因為如此，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敢說謊，她怕自己說謊被識破，這個男人會要了自己的命。
“我……我告訴你可以，但是你得保證不殺我們。”
凌婧此時臉上籠着一層寒霜：“哼，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活命？頂多是給你一個安逸點的死法，讓你們可以死得沒哪么痛苦。”
那個女人畏懼地把頭低了下去，而秦漢則是詫異地看了凌婧一眼。
他倒是沒看出來，這個女人的脾氣這麼暴。
“我可以答應不傷害你們。”
“秦漢！”
凌婧大聲叫了起來，但是秦漢卻彷彿沒有聽見她的話。
“你……真的願意放我們走？”那個女人猛地抬起頭來，眼中閃着希冀的光芒，“說實話我有點不相信。”
“我是男人，說到做到。”秦漢一臉無所謂地道，“而且，現在除了相信我，你沒有別的選擇。”
“……“那個女人似乎是內心掙扎了一會，終於點了點頭，“好，我告訴你。”
緊跟着，她就把如何聯繫到上頭人的方式告訴了秦漢，說完後有些緊張地問道：“你……可以放我們走了嗎？”
秦漢早就已經把他的手給鬆開，聞言，從凌婧的包裹里拿出了一隻止血噴劑以及一捆紗布丟了過去：“我還不至於騙一個女人，你們可以走了。”
那個女人把噴劑和紗布拿在手中，似乎還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男人居然真的肯放她們走。
“如果想留在這裏我也沒有什麼意見。”
秦漢的聲音讓這個女人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連忙去把自己昏迷的同伴弄醒，然後給她止了血。
另外一個人顯然也不是笨蛋，一下自己就弄明白了現在的狀況，嚇得大氣也不敢出，兩人互相攙扶着走到門口，而凌婧怒瞪着雙目在那裏站着。
“他說放你們走，我可沒有這麼說過！你們給那個邪教組織當幫凶，害死了那麼多無辜的人，別想一走了之！”
“凌大校，”秦漢慢悠悠地道，“我記得你之前說過，這次行動由我全權負責，你現在殺了他們，就是和我對着幹了？”
“那又怎樣？”凌婧顯然是平日裏訓手底下的人訓慣了，眸光自帶了一股逼人的氣勢朝着秦漢看了過去。
兩道目光相對，秦漢沒有多說任何一句話，只是笑吟吟地看着她，結果是凌婧先退縮了，憤憤地把刀插回了刀鞘，站到了門旁。
“趁我還沒改主意，快滾！”
命保住了！
兩個女人忙不迭地走下了樓去。
“我還以為你真的會殺了她們呢。”秦漢笑了，“那樣的話，我就有理由一個人行動，老傢伙也怪不到我的頭上。”
“我不明白！”
凌婧怒視着秦漢：“這樣的人你為什麼要放她們走？僅僅是因為你答應了她？”
“沒錯。”
秦漢認真地點了點頭：“男兒一諾值千金，我答應放她們走，就絕對不會食言。”
“愚蠢的堅持！”
凌婧深吸了一口氣：“我不知道你這種人是怎麼會成為第一刺刀的首領的，不過我也不想知道！我看我們還是分開住吧！”
“你怎麼不早說？那我正好去把剛才那兩個妞叫回來。”
凌婧似乎是被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摔門而出。
聽着凌婧越來越遠的腳步聲，秦漢摸了摸自己的鼻樑，露出一絲笑容。
“這種脾氣，看來應該是個大小姐。軍銜倒是不低，但是和真正的軍人比，差得太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