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嘉文的出現(2)
瓦羅蘭大陸,德瑪西亞
“不許哭,你是德瑪西亞的大皇子,你可以流血流汗但是你唯獨不能流淚。”軍事學校的訓練場上,德瑪西亞國王嘉文三世嚴厲的呵斥道。他那10歲的大皇子嘉文四世因為訓練而磕破了腦袋,血從他的眉梢流向眼角,看着嘉文強忍着眼淚的稚嫩的臉,國王心疼卻又不得不狠下心來,訓練場就是戰場,這裏沒有眼淚可言,今天的一絲憐愛,也許就變成了他成年後遠赴戰場時的阻礙。
“這點小傷,過幾天就好了。”下了訓練場后,嘉文和9歲的蓋倫坐在學校操場邊的台階上,蓋倫一邊安慰着比他大一歲的嘉文,一邊遞出了一瓶水。嘉文搖搖頭,臉上掛着一幅不符合他年齡的苦笑:“我沒事,謝謝你蓋倫。作為德瑪西亞的大皇子,這些都是我應該承受的。”
蓋倫成熟的拍拍嘉文的肩膀,朝他點頭笑了笑,起身回了自己的宿舍。嘉文看着蓋倫遠去的背影,在摸摸自己頭上的傷,其實他都懂,懂得父親對自己的苛刻,懂得因為他是德瑪西亞的大皇子所以在痛在哭都不能掉一滴眼淚,現在的眼淚就是以後的殘忍。他知道自己所肩負的責任和使命,當初主動要求來軍事學校學習他就下了決心,要成為德瑪西亞的守衛者。
二十一世紀,南郊別墅群,唐辰公館
唐辰已經出差一個星期了,這偌大的房子除了一個固定的保姆每日三餐的給嘉文做飯,偶爾會有鐘點工來打掃房子。其實嘉文作為重生的英雄,只要他保持靈體是不需要進食的,可他發現比起保持靈體,他更喜歡實實在在的存在,靈體對於他來說就是時時刻刻的在提醒他,他已經是死去的人。更何況唐辰家的好東西太多,而且嘉文最近喜歡上了他家的酒,唐辰家的地下酒窖可是珍藏了很多世界珍品。
“嘉文~~?”蓋倫隻身從大門進來,扯着嗓子喊到。
“蓋倫少爺,嘉文少爺在地下酒窖呢。”給蓋倫開門的保姆恭敬的說道。
“少、少爺?”蓋倫一臉受了驚嚇的表情,聳着眉毛,看着保姆問道。
“是的,是唐老爺吩咐我這麼叫的。”保姆依然是那副恭敬的樣子,用眼角憋了一眼蓋倫,發現他的表情后,她心裏已經笑了幾萬遍了,但在蓋倫面前她只能憋着。
“唐老爺?合著他成我爹了?”蓋倫一臉不高興的表情,跟着保姆來到了地下酒窖:“嘉文,我說你也是能忍,這種召喚師,我都想‘啪啪’給他兩耳刮子。”蓋倫一路扯着嗓門來到嘉文面前。
“行啦,這種口頭上的便宜,他愛占就占吧。你還記得,我們一起讀軍事學校的事么?”嘉文無奈的聳聳肩,一臉的回憶讓蓋倫看着着實心揪了一下。
“當然記得,那時候你只比我大一歲,我剛上軍事學校那會可是哭了不少鼻子,可我看你從來沒哭過。”蓋倫由剛剛進門氣沖沖的表情此刻也慢慢平靜了下來,回憶道。
“我有好多次都忍不住要哭出來的,但每次一想哭我就拿出這個看看,一看到它就不會了。”嘉文一邊說一邊從脖子上取下了一條項鏈遞給蓋倫。蓋倫一眼就認出了那是什麼----那隻俯瞰萬物的金色雄鷹的羽翼下一把劍盾的徽記他一輩子都記得。
那是象徵了他們護衛德瑪西亞的決心,更代表了德瑪西亞追求榮耀與財富的特質。蓋倫小心翼翼的接過這條掛着德瑪西亞徽章的項鏈,問道:“你從哪來的?”
“唐辰從來不缺錢,請了很多設計師設計了很多圖紙才有這一個稍微看得過去的。從前的那個,我已經不知道去哪裏了,或許已經跟着瓦羅蘭大陸消失了吧。”嘉文接過蓋倫遞過來的項鏈重新掛回脖子上,說道:“我到現在最為後悔的,是那場和厄加特的戰鬥,我想,那次是我做錯了決定,原本是在那裏伏擊諾克薩斯的派遣隊救出我們的戰士,卻不料厄加特正好跟着派遣隊到那裏執行判決,就這樣落入他的手裏。”
瓦羅蘭大陸,德瑪西亞邊境
德瑪西亞皇子嘉文四世帶領着光盾衛隊的部分成員潛伏在德瑪西亞的邊境。前日,他得到消息,諾克薩斯派遣隊將在這裏處決他們抓住的德瑪西亞的俘虜以示威風。
蕭瑟的風拂過草尖,形成綠色的波浪,嘉文帶領着光盾衛隊潛伏在綠地后的深林中,而刑場則在綠地的對面,在這裏嘉文能清楚的看到他們的隊伍,只要聽到囚鎖的聲音,他們便準備着衝出去救下德瑪西亞的勇士。另一方面,因為這裏是德瑪西亞邊境,諾克薩斯不可能大舉入境。
所有的一切,嘉文都已經設想好了,當諾克薩斯的派遣隊出現時,他率領着衛隊沖了出去,兩國的軍隊廝殺一片,瞬間染紅了腳下的綠地。
就在他們浴血奮戰的時候,遠處傳來了諾克薩斯大軍的聲音,率隊人正是首領之傲厄加特,大隊的諾克薩斯人馬來到,這讓嘉文察覺出已經中了他們的圈套,也低估了諾克薩斯的膽量。眼見着身邊的戰士一個個倒下,他舉起長戟奮力刺向敵人,就在快要全軍覆沒的時候,嘉文悲涼的怒吼着自己國家的名字,在自己的身後豎起一道堅實的圍牆為戰友阻擋了敵人好讓他們安全撤離。
“大皇子!!!”僅剩的兩人看着圍牆那邊獨自面對敵人的嘉文都矢口喊道。那頭,嘉文奮力喊着‘你們快走’,緊接着一面德邦戰旗郝然立於敵軍之中。兩人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咬咬牙從德瑪西亞邊境撤了回去。
嘉文不幸被厄加特俘虜,在經過了幾天時間的逼供,想要從嘉文嘴裏得知德瑪西亞的軍事機密卻一無所獲之後,厄加特決定就在里處決嘉文,一方面德瑪西亞軍隊不可能這麼快到達邊境,另一方面,從德瑪西亞返回諾克薩斯要經歷漫長的路程,雖然他很想帶着嘉文回到諾克薩斯領功,但誰也不能保證路途中會有什麼意外出現......
二十一世紀,唐辰公館
“可是最後,你不還是活着回來了嗎?”蓋倫打斷了嘉文的回憶,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我是活着回來了,可我那些死去的戰友,他們因為我的愚蠢而喪失了性命。”嘉文還在回憶中悲痛着。或許對於他來說最重要的除了他所信仰的德瑪西亞,還有他的戰士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