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震驚縣裏自來水塔

葉睿輝要建水塔葉寶林沒錢，兒子一句話老爸跑斷腿。葉寶林也懷疑自己怎麼會聽一個小屁孩的話去借錢的，要知道去年縣農業銀行信貸部李定康主任可是完不成任務疏通他們公社程幹部才找到他塞了這38萬全縣的指標貸款。對於這強塞的貸款葉寶林那是說不出來抵制，儘管兒子讓自己收下並且儘力結交這所謂的信貸部主任。

李定康也覺得這農民土是土了點可膽肥啊！全縣38萬的貸款指標他一個人都敢接，這麼多貸款別說一個公社下屬生產隊的小隊了就是他們公社還都不一定敢要縣裏的3.8萬元的貸款呢。而且這人很會做人除了好酒好菜招待着臨走更是送了兩隻大公雞，讓他這四處跑放款子的信貸部主任也難得好好風光了一回。

今天又是個雞鴨魚肉的土產往他家送還有市面上幾乎已經絕跡的大西瓜，這人啊酒過三巡就犯渾怎麼一不小心有答應貸給他十萬的貸款了呢？去年他李定康犯渾為了完成指標貸款把款子借給了他這小農民，結果人家還不怕只要你能把錢換成黃金人家用來鎮宅他就敢接。李定康跑前跑后給他換了整整27.3萬元的黃金差點引起整個區里地區性的價格震蕩，最終貸款任務是完成了還騙了好幾頓好酒好菜。

這人他李定康清楚！靠山在上海那些老幹部裏面（誤會了吧！）就是一個倒黃金的高手，他媽就這1978年下半年開始甚至從交黃金之後這金價就呼呼往上串。從最初的3.04漲到現在3.36這利息可比銀行利息高出幾十倍了，而且這傢伙回家以後還在有資金流向黃金市場。

區區10萬這可不是他李定康李主任所需要的目標，今年縣裏的貸款指標還有23萬多沒有完成了。這傢伙倒黃金估計是沒錢了！今年指標他就要超額完成起碼10萬那麼這30萬的貸款你怎麼也得吃下去，還有明年好像這貸款指標更高了吧你怎麼也還的吃下40萬不50萬最起碼。

當葉寶林苦着臉從縣裏回來后告訴葉睿輝明年他年前至少要從縣裏貸個30萬回來後葉睿輝就笑得像只狐狸。

水塔工程從9月12日破土動工之後整個葉家宅甚至可以說整個生產大隊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葉家宅那250畝桑林的灰色建築物上，尤其是當這高聳的建築物一天天往上增加高度之後。

粗笨堅實的巨大石塊、35毫米的巨大鋼精混凝土網在一片質疑聲中一棟多層厚壁塔樓拔地而起。底層那青灰色的城磚及飛檐翹脊瓦楞半米厚的磚混結構硬生生地拔地而起42.6米之高。所用鋼材和建築人工也是呼呼往上串尤其是高度超過28米之後的後期建築，如果不是資金和一些簡易的滑輪吊組運用這35米幾乎已經是塔樓的極限高度了。

這人工葉寶林已經沒有放在眼裏了但是這小子挑剔的建築材料和建築結構實在讓早有心理準備的他直跳腳，！這42米甚至60米的大樓葉寶林也覺得就算再怎麼耗費材料物料他都能接受，但是這塔樓比這小子設計建造的樓房更是耗工耗料多得多。幾乎苛求的施工要求終於趕在冰凍之前趕工完成。

這個工程期間他葉睿輝一家三口都很少着家基本也就在上海市區住的日子多一些，隊裏有些不安分的私底下都在盛傳他葉寶林一家還不起債都已經跑了，直到高塔建起來了他們又傳葉睿輝一家要造“升仙樓”氣得葉永根直罵你們才升仙了。要不是葉寶林和兒子葉睿輝幾乎每隔十天半個月回家一趟還真不知道會不會鬧起來，直到高塔基本完工的12月份中旬葉寶林一家才在葉家宅安頓下來開始處理一些關於秋收、葡萄園、大棚等陳年老賬。

此刻的葉寶林和他那早慧得有些妖孽的兒子整天笑呵呵的！他們當然不知道三個月來葉寶林一家在上海收購了整整74.2公斤的黃金，關鍵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葉睿輝依靠前世的一些古玩界的傳聞找出了十幾件不少價值連城的玩意。少數傢具和瓷器他認為蠻好看的外那些破碗爛紙在葉寶林眼裏看來那是一文不值的玩意又怎麼會整天笑咪咪得呢？那麼舊上海那些老房子、租界房子他葉寶林也有幸換外匯買下了幾個，最關鍵的是他兒子幫他找到了4處黃金白銀字畫的埋藏地。就光那前日本領事館的那套房子裏面發現的362公斤的黃金和大量白銀及珍藏的瓷器字畫就讓這父子兩人三天合不上嘴巴。還有老上海幾個大宅裏面發現的像那賬台、地板、天使浮雕裏面弄來的270來斤黃金那都是小KISS了。

老爸葉寶林都已經快要把這寶貝兒子當神仙供起來了，這找錯地方的不算這小子指哪找哪要啥就能找到啥！即使偶爾有些大大小小的出入也不會含糊到哪裏去。小子還吹牛說這上海起碼還有10幾處寶藏呢！只是時機未到而已。

確實葉睿輝知道古玩界盛傳的數萬件發源於民間的寶貝和一些像富翁私藏、軍費藏寶地點。但是這些玩意有些在外地、有些東西他記得出自哪一片地方或者經過誰的手誰發現的，但即使就在他家鄉三十年後半個小時都不用就能到的地方他現在也不能去找去挖。

前後三個月葉寶林被兒子指揮着去和上海市各個區縣的信貸部主任吃飯拉關係，雖然有那麼各別的油鹽不進但起碼他想貸的款子都順順利利地出來了。而且末了人家還感恩戴德的歡送出門，並且保證明年貸款再找兄弟啊！

有利益的地方就會產生罪惡，每天葉寶林神神秘秘地和一些倒賣黃金的倒爺、外匯黃牛兌換一些。黃金、美元、英鎊、港幣、馬克、日元量不大兌完即止，儘管葉睿輝很擔心老爸的安全。上午換錢下午去搞房產交易買房子，一般也就集中在黃埔附近的盧灣、靜安、長寧、閘北、徐匯、虹口等著名街區或後世商圈。凡事能用人民幣解決的絕不用外匯能用外匯哪怕加些價格也無所謂，這種提心弔膽天天換宅子的生活一過就是近百天。

如果說在78年年末有人在上海大量貸款購買超過40萬的房產那麼他一定是個瘋子，那麼葉寶林就是這麼一個瘋子。在當時並不活躍的地方交易上他不僅在上海主要街道市區擁有五六十套房子、別墅，更擁有40幾個店鋪。甚至還擁有了一輛1972年產的價值10000德國馬克的二手甲殼蟲車！只是過於囂張沒弄回來罷了要知道現在的區縣一把手都不一定有自己的專用車。

1979年1月1日陽曆新年第一天葉家宅的水塔水網內部機械管道全部安裝完畢等候着開車試驗。這些地下部分水泥輸水管最早的可都已經鋪設一年時間了，期間無論築路的還是挖溝的都不能理解自來水和這些直徑60公分的水泥管道為什麼要鋪設在這主路下面甚至還嘲笑挖苦爺爺葉永根。那麼當一泓清冽的地下水從那些小區公用水龍頭留下來的時候有些人還不敢相信這一擰就出水的玩意就是所謂的自來水，更多人卻是拍着爺爺葉永根的深謀遠慮、目光長遠等等。

每家每戶小區裏面那可都是有進口自來水管的，那是葉睿輝早早安排設計安排好的。而且無論是廚房間還是衛生間都經過合理設計的！不過別興奮得那麼早！葉寶林把水塔建設費用和這些水泥水管、進口鋼管、閥門、水龍頭的造價和成本一公佈下面立刻吵成一片。別說一戶兩戶了就是這些房子全部注滿的400來戶居民的自來水初裝費就是460元！幾乎抵得上農村一棟2樓2底樓房造價了。

整個葉家宅小區（柏杏{百姓}小區）裏面除了那棟宴客廳全部安裝以外老年公寓也有選擇地安裝幾套其餘每個樓道下面安裝一個。

隨着自來水安裝完工葉睿輝新奇的發明又層出不窮：淋浴、浴缸、桑拿、最為讓人佩服的就是那金碧輝煌的－－－－抽水馬桶！

以柚木箍銅包藤條雕刻水箱以木管內連花梨木箍成的底座之外，外面更是嚴絲合縫地套着一個紫檀外套、上面則是由核桃木雕成的墊圈和蓋子。內雕旋水直衝式馬桶乾淨快捷，該黑的黑該亮的亮就是漆水都是耗費一番心血的藝術傑作，即使以收藏家挑剔的眼神去看待這也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哪怕它是一馬桶！這樣的馬桶他葉睿輝一共有6個不過這裏不是他理想的住宅之地安裝的只是一隻精緻的柚木和木頭雙層木料的馬桶。

享受這種抽水馬桶待遇的除了這6棟別墅全面改裝的外也就老年公寓裏面安裝了10套木頭抽水馬桶。葉睿輝千算百算漏了一件小小的事情這年歲可能那細緻的捲筒草紙啊！不過沒關係中國曆來就是一個造紙發明－－－－宣紙！紅星宣紙！儘管葉寶林得知兒子又“發明”用宣紙擦屁股的驚天發現在兒子屁股上狠狠踢了2腳，他在葉睿輝替換了他們房間的草紙后也非常塊地墮落了改用了宣紙。

最近哥哥葉文彬沒事老往葉睿輝家裏鑽，要知道現在大冬天的全生產小隊也就老年公寓和這裏有鋼管焊成的小鍋爐水暖氣，至於食堂那邊只是燒水鍋爐順帶的暖氣片時暖時冷的。雪花冰箱、北京牌彩電、柚木浴缸、小型鍋爐桑拿房舒服得爺爺葉永根直說就是以前的地主家也沒他孫子葉睿輝這麼**的。

自來水初裝費很貴但是下樓倒馬桶更累，葉睿輝也低估當時在上海賣蔬菜幾個服務員的收入數目了。為了照顧上海上班的賣菜的子侄爺爺能安排夫妻的就夫妻，居然有2對夫妻要求裝自來水和抽水馬桶，更有一個更具有創新意識的居然想到了預支工錢先裝自來水和馬桶給家裏父母用。

1978的年的冬天葉家宅有些火，除了葉寶林從上海帶回來5台電視擱了4台在大食堂大廳、宴客廳、會議廳後幾乎引得全大隊不斷有人來葉家宅報到只是為了先睹為快看看這所謂的電視機，這玩意大隊裏面也有一台不過基本上秘不示人的就是幹部想看也得等機會。還有就是縣裏領導居然下來考察這個標新立異的葉家宅，誰讓這水塔那麼標新立異幾乎輻射半個縣都能看到這高高聳立的水塔了。忙乎了2天清理衛生農田景觀休整、集體搬遷（怕房產露底）、大棚整理等，結果人家領導來看了幾眼自來水、大食堂和蔬菜大棚不痛不癢地說了幾聲“不錯、很好”就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