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深謀

五十六、深謀

眼前的日本人對我很恭敬,他是深田鏡,是鬼冢正義介紹來的,鬼冢正義說他是已被日本國滅亡的琉球王國的後裔,是日本沖繩的一個社團的領袖,沖繩縣議會的議長。按我的邏輯,鬼冢正義無非是想利用他攪亂日本政壇,給他自己的保皇黨多一分力量,多一分爭勝的機會,這個社團對於鬼冢正義的兒子來說,應該是不共戴天的大敵,但敵人也是可以利用的,因為現在的天皇沒有實權,但他的影響力還在,一個古老的神國,把神真正從國民心頭抹去,並不是容易的事,雖然裕仁那神棍已經承認他不是神,但在這個狹隘封閉而又開放的矛盾島國,並不影響神的存在,這已是他們的習慣,但這習慣正在被鬼冢正義利用,而我在幫助他,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你想復國,怎麼可能?”都已經滅亡上百年的國家,深田鏡實在是在痴人說夢。

“是的,我是在痴心妄想,但我的社團在沖繩是很有實力的,復國夢我是不想,日本就是琉球,琉球就是日本,我只是想在日本國的議會中有那一席之地,我不是個民族主義者,既然大家已經大同,何必去追求那麼狹隘的東西?”深田鏡笑笑:“我們的社團的宗旨是趕走沖繩的美國駐軍。”

“這不是日本政府一直暗地支持的嗎?”我問。

“日本政府?他們根本沒當我們是日本人,我們只是亡國之人,把美國人放在沖繩,戰略之地雖然重要,但禍害的是我們琉球人,大和民族之外的少數民族。我們曾經抵制過日本政府,要求獨立過,甚至動用過武裝。但都被日本政府鎮壓了,還有國內的慰安婦,當年很多日本女人做了慰安婦,這是國外的稱呼,我們那時叫挺身隊,有些是自願的,但很多是被強迫的。但不管是自願的還是強迫地,下場都不好,戰敗后那些自願的沒有拿到工資,沒有工資誰會自願啊,被強迫的女人沒有地方申訴。她們是日本的女人,是日本這個國家強姦了她們,她們遊行過,但都被政府無情地鎮壓了,看看言論自由的日本。在這方面決對沒有自由,因為當權的多是屠夫的後裔,狼子長大了還會是狼地。”深田鏡義憤填膺。

“是啊。這是一個萬惡的政府,不止是天皇,這個政府的政客也是萬惡的,這樣的政府你是應該推翻它,或者換一個政府。”我深有感觸,要是深田鏡敢於發動一場革命才好,當然,現在看來是不成熟地。天時地利人和,深田鏡不佔一項。

“張君絕對是個正義的人,所以鬼冢君介紹我來找你。”深田鏡恭敬道。君是個執着的人,這一點讓我十分佩服,對深田君。就算不是鬼冢正義介紹來的,我也會支持你。”我暗恨。鬼冢正義將深田鏡介紹來,不知安的是什麼心,我隱隱覺得,深田鏡是鬼冢正義地傀儡,隨時可以變成他進階的炮灰。

“謝謝張漠君。”深田鏡站起向我一個九十度的鞠躬。

“來,喝杯茶,我們換個話題聊聊,沉重地東西我不喜歡。1——6——K小說網”我給他泡了一杯菊花茶:“隨便喝了,我們就不用講究那浪費時間的茶道了吧。”

“那是,那是。”深田鏡點着頭,接過了茶杯。

“說說沖繩的美國佬吧。”我問他。

“沖繩的美國佬得性病的很多,以前這樣,現在也是這樣。”深田鏡呷了一口茶:“早時美國佬剛到沖繩駐軍時,性問題他們最需要解決的,當時日本政府說得很好聽,說是為了讓百姓免受美國佬性騷擾,又一次地招募挺身隊,不過他們用心很險惡,特意把那些得了性病的妓女往沖繩送,其結果可想而知。”

“日本政府是很陰險,即使戰敗也是如此,可憐的美國人。”都說政客是最陰險地,這話看來又一次地得到了證實,硬刀子干不過人家,就用軟刀子干,要是能讓性病在美國橫行,這應該是日本政府願意看到的。

“你們藥廠生產的葯對病毒的抑制是舉世有目共睹的,只是價格太貴,平民百姓根本吃不消,張漠君不知什麼時候能真正造福人類啊。”深田鏡看來對我公司地藥品很眼饞。

“我是商人,我不是白衣天使。”我絕對不會降低藥品的價格,適當地時候,我還會提價。

“理解!”深田鏡又向我鞠了一躬,滿有深意地看着我。

我嘿嘿笑着:“知我者深田君,其實這樣的目的我是想讓政府買單,百姓買不起,再窮的政府也買得起。”

兩人的手握在了一起,我決定改變原來的計劃,原來想通過鬼冢正義之手運到愛德華那兒的病毒決定通過深田鏡來運,我不會把病毒直接運到愛德華那的,雖然是掩耳盜鈴之舉,但我想我應該這麼做的。

早上打了一套太極拳,便在辦公室書房中練習書法。都說練習書法能陶冶一個人的情操,我不知道情操這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也不知道情操有什麼標準,我想,每個人的情操都是應該不同的,就象法律道德一樣,每個國家的法律道德都是不同的。

“張董,喝參茶了。”駱小敏走了進來,手中端着一盅參茶。

這個女孩子我有些喜歡,我喜歡看着她整天掛在臉上的笑臉,和我說話時的率真,當我附庸風雅,需要一個私人護士時,我就讓她從醫院那邊過了來。

我喝着參茶,聽着駱小敏我我耳邊嘮叨,她一天到晚總是有說不完的話,她是個追星狂,這脾氣現在還沒改。

“慧玉小姐什麼時候能再來啊,再來的話你一定要讓我認識她,好不好啊,張董!”我能讓駱小敏在我面前這麼說話。完全是因為我沒什麼朋友,看着駱小敏青春可愛的樣子,我的心就會覺得年輕。

“好的,要不要象上次玉影來時一樣,讓你去看護啊?”我問。

“好啊!”駱小敏興奮起來:“她什麼時候能來?”

“這麼急,下次乾脆安排你跟她睡覺得了。WAP.16K.cN”對駱小敏的追星行為,我雖然不苟同。但對她卻是縱容的,是因為她喜歡女明星地緣固吧,要是她喜歡男明星,我一定會在她面前將她的偶像變成豬頭,以此來挽救迷途少女。

“太好了。我知道張董一定辦得到的。”駱小敏拍了拍我的肩,討好地在很自覺在我肩上為我按摩起來。

“你就知道追那些明星。”我享受着她的按摩,喝下了最後一口參茶。

“每個女孩都有當明星的夢想,這沒有錯啊,向明星學習嘛。”駱小敏天真道。“是啊。每個女孩都有當明星的夢想,但你知不知道每個男孩或者男人地夢想。”我嘿嘿笑着。

“什麼夢想,還不是當明星。”駱曉敏幼稚道。

“夢想。男人的夢想當然就是玩弄女明星了。”能玩弄自己的偶像,大概是每個人的夢想吧,如果世上的男人都象我這樣地心思的話。

駱小敏臉色大變,僵在了那

我哈哈大笑:“沒嚇着你吧。”

“沒有。”駱小敏搖了搖頭:“張董怎麼會這麼想?”

“正常的男人都會這麼想,也許你會覺得這想法很齷齪,但這卻是最接近真實的想法,最接近正常男人的思維。”我分析道。

“那你和慧玉小姐?”駱小敏睜大眼睛看着我。

我很後悔跟她說這些,想不到她這麼聰慧。能舉一反三,我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地腳,自作自受。

“說實話,我心裏確實想過,不過我尊重慧玉。”我不想說太多。也不想多做解釋,那樣的話只會越描越黑。

“是的。開始時我也相信那些緋聞,不過從你地行動上看,我知道那都是謠言,從那事後我只會更尊敬張董。”駱小敏拿走了我的杯子:“李局長來電話,叫你過去商量一下見義勇為基金的事,說真的,李局長比那些女明星漂亮多了,看去有一股味道,那味道說不上來,反正我覺得連女人也會喜歡她的。”

“那你追不追李局長。”我笑道。

“不好說。”駱小敏伸了伸舌頭。

朝霞在辦公室等着我,我故意遲些去,我好多天沒有跟她好好在一起了。

剛裝修過的辦公室拉上了厚厚的窗帘,四周立時陷入黑暗,在她辦公室的休息室中,我地心與她的心彼此交融,整個屋子只剩下了我們兩人的呼吸和心跳,時間有些停頓,朝霞的手清冷晶瑩,有着暖玉般的質感,這是一種幸福,卻無法言說,就在這一刻,朝霞給我無比豐盈地感覺,我看不清她的眼睛,黑暗中地聽覺和嗅覺加倍地敏感,撫着上天賜與女人特有的細細裂痕,泛着濕漉漉的感覺,還有某種陰柔植物的氣息,我迷失了方向,**紮根在樂土,心靈破繭而出,蠕動伴隨着穿越魂靈的節奏,我在黑暗中沉溺,快樂地憂傷,幸福得有些無助,內心的不安、焦慮和憂傷,全被安撫,心靈超越**,在朝霞的輕吟聲中一路飛越,在對紅塵的俯視中獲得輕靈和自由,一個世界被打開,那是我們靈魂廣闊的天空,沒有邊際,而靈魂在無限放大……

“開心嗎?”朝霞緊扣着我的臉,放在她的峰巒間。

“嗯!”我支唔着,我喜歡這種窒息的感覺,可以最大化地感受朝霞的氣息,那氣息滋養着我的靈魂。

空間中是一片安靜,留着的唯一聲音,還是兩人的呼吸和心跳,只是比剛才更猛烈些,節奏感更強些。

朝霞的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我好恨。

“是文市長。”朝霞關了手機。

我悶悶不樂的:“她是不是喜歡你,好象經常找你。”

“去你的,她經常找的是你。”朝霞偎依在我懷中:“要是我們天天這樣多好,可是我們,註定不會的。我們甚至不能一家團圓,我會越來越恨你,也會越來越恨自己。”

“我也是這樣,活在自己編織的網中,傷害着人,傷害着自己。”我推開朝霞,和朝霞一起。重新披起了那屬於我們自己地虛偽。

“把這個協議簽了吧。”朝霞把《關於見義勇為基金》的協議遞給了我。

我是這個基金的出資方法人,當然是要簽的,只是我對朝霞的辦公室十分留戀,真希望能夠天天在一起,如果能和朝霞一起上下班。是多麼美好的事,可惜,這一切只能是奢望,要是真那樣,我定然還會選擇現在的生活。人,真是反覆地動物。

回到總部辦公室,駱小敏已經迎了上來:“張董。深田鏡先生已經等了很久了。”

“好,我知道了。”

會議室里是櫻子和深田鏡,兩人正用他們的母語親切交談着。

“張院長,你回來了。”櫻子溫溫柔柔的,怪不得全世界的男人大多都會喜歡日本的女人,雖然現在日本地女人在性開放方面比歐美國家更甚,聲名有些狼籍,但這都是他們久遠的色情文化給害的。那只是下層社會,在上層社會中,應該和他們的祖先一樣,能夠保持那傳統的美德吧。

“張漠君。”深田鏡恭敬地向我點了點頭。

“坐!”我示意他們。

“我有事先走了,不打擾你們。”櫻子朝我們微微一笑。走了出去。

駱小敏上了菊花茶,看着茶深田鏡眼睛一亮。很痛快地喝了一口,大概是菊花是日本天皇家地家徽的緣故吧。

“我是來辭行的,我今天晚上走。”深田鏡說。

“那你一路走好,深田君,你喜歡戰爭嗎?”我問,我就不喜歡戰爭,打打殺殺地是沒什麼意思,世界打了幾千年了,還是統一不了,古書說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但是世界卻是越來越大,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現一個一統全球的人物,那一統**的事,才是真英雄。

“喜歡,亂世出英雄,真要是有戰爭,我和鬼冢君會崛起得更快,不管是和哪個國家發生戰爭,對我們來說都是一個機會。”深田鏡的想法就是一個政客的想法,但深田鏡和鬼冢正義,遲早有一天會決裂,窩裏鬥的光景,想來也是十分好玩的。

我沉默着,我的根基根本沒穩,我是愛德華地協從者,愛德華的那個計劃若成功,我若不出事那就是好事了,但該來的應該會來,能快活的時候應該快活,叫來了駱小敏,讓她到我書房拿兩幅字來。

接到我的禮物深田鏡很高興,見獵心喜地打了開來,深田鏡慢慢吟道:“颯颯西風滿院栽,蕊寒香冷蝶難來。他年我若為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后百花殺,衝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雖然是詠菊地,但我相信這兩首詩一定能代表你的心情。”我笑着,這兩幅字是我從柴伯伯那些字畫中挑出來地,我一看這兩首詩就喜歡上了,當然,我只是喜歡詩,這首詩中充滿了野心,一個男人的野心。

“是的,他年我若為青帝,定將天皇家的女人都去當慰安婦,不,連天皇也應該去當慰安婦,現在軍隊的品位早已經變了,相信天皇應該是最受士兵歡迎的。”深田鏡高興地說著,看他樣子好象天皇的菊門和他家的家徽一樣,已經為他怒放,不過這是不可能的,鬼冢正義絕對不會答應他這麼做的。

“是啊,你的想法很不錯,祝你一路順風,你賬戶上的錢會打過去的。”我很支持深田鏡,但我並不期望有什麼回報,我只是想看看深田鏡能做出什麼事來。

“謝謝張漠君。”深田鏡一個九十度的鞠躬後頭也不回地出了去,看上去有那一往無前的架勢,用得着這樣嗎?嘿嘿!我和他不會是朋友,很可能會是敵人,在我的人生中,我已經盲目,我不會成為偉人,在歷史的天空中,我可能遺臭萬年,但那又如何,我有回頭路嗎?

駱曉敏收拾着茶具,對我道:“是小鬼子啊?”

“是啊!”我躺在辦公椅上嘆了口氣:“想不到小鬼子都喜歡我。”

“那你就是二鬼子。”駱曉敏口不遮攔。

我“哼”了一聲,不悅道:“小心我打你屁股。”

駱曉敏臉一紅,飛快地跑了出去。二鬼子,什麼東西?我是那樣的人嗎?我不是,倒是深田鏡這些人,為什麼他們不能成為日奸,我要讓他們出賣日本的利益,為我的聯合國際服務,讓他們泥足沉陷,成為我的傀儡,真能做到這一點,那我就太偉大了。我應該為自己歡呼,利益面前,人人平等,我就不信深田鏡能不被我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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