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重見天日
“給他療傷！”白牙沒廢話，向後退了兩步，對後面撇了一下頭。
醫療忍者青索身體一晃便閃爍出現在李瞳身側，雙手一合連續變化手勢，結印！
李瞳身上的傷還是蠻多的，但都不是嚴重的傷，青索手上亮起綠光，從李瞳身上各處掠過，反覆治療，很快，李瞳身體上的皮肉傷便痊癒了，青索又對李瞳的眼睛進行了針對性治療，卻發現了問題。
“咦，奇怪。”青索拿開手，回頭問道：“他天生雙色瞳？”
“不是！”回話的是沉河，“剛抓到他時，他的雙眼是一樣的，之後我們在審訊的時候打了他一拳，打在眼睛上，他假死過去，醒過來便失憶了。”
“被打的嗎？”青索很疑惑，又湊近仔細觀察李瞳的眼睛。
李瞳僵在那裏，一動不動，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他不喜歡被陌生人靠的這麼近。
“不是淤血……他的虹膜就是紅色的，奇怪，被打一拳就變成這樣……”青索不斷念叨着。
“我的，我的眼睛怎麼了？”李瞳忍不住問道，青索觀察的是他的左眼，是那隻能看到忍者數據的眼睛。
“紅色，變成紅色了。”青索回了一句，同時從懷裏掏出鏡子，在李瞳臉前晃了晃。
鏡子中，年幼的臉龐，十一二歲，看起來就是一個孩子，臉頰上髒兮兮的，嘴角還有乾涸的血痕。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的左眼，是紅色！
從外來看，人的眼球大體分為三個主要部分，最外圈的是眼白，中間的是眼角膜，核心的圓點是瞳孔，此時李瞳的正常的右眼眼角膜是呈現黑褐色的，實際眼角膜是透明的，看起來是黑褐色，是因為眼角膜下的虹膜是黑褐色，他的瞳孔則是黑色的。
而現在，他的左眼，眼角膜的區域呈現的是血紅色……
有點宇智波族寫輪眼的意思，但不同的是，宇智波族寫輪眼有勾玉，李瞳的沒有，只有一片血紅。
李瞳倒是明白自己眼睛為什麼會變，因為系統……系統植入左眼中，因此產生了一些變異，或者說真視之瞳本就是應該紅色，沒有其他解釋。
“這很重要嗎？”白牙不咸不淡的問了一句。
“哦，呃……”青索猛的抬頭，回身看了白牙一眼，竟有些緊張，“不重要。”
“那就不要再看了，給他開鎖。”白牙道，轉身向外走去。
青索給李瞳開鎖，沉河卻上前，從懷裏掏出黑布條，蒙住了李瞳的眼睛。而後，兩人帶着李瞳向外走去，跟在白牙身後。
出了牢房，是長長的幽暗走廊。
可李瞳看不到，他知道為什麼，這裏很可能就是木葉最為神秘的暗部基地，他雖然加入木葉，但不是暗部忍者，自然不能讓他知道這裏的地形。
“記住我的話，萬事要小心，短期內村裡不會派你外出任務，但一定會有雨忍暗殺者潛入木葉殺你！”白牙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嗯……其實我有些問題。”李瞳道。
“什麼？”
“我叫什麼？”
“你連自己叫什麼都不記得？”
“是的。”
“我們也不知道，不過據我所知，你這種忍者在雨忍村都是自幼培養的，根本就沒有名字，只有代號，而那些都是過去式了，你既然加入木葉，那就重新開始，可以給自己起一個新名字。”
“那就……就叫……李瞳！”李瞳故意猶豫着道。
“李瞳，姓李？”
“對，木葉不是有姓李的嗎？”
“是有……你為什麼會這麼快就想到這個名字？”
“覺得有些熟悉，我可能之前認識一個叫李瞳的人吧。”李瞳隨口胡扯道。
“嗯。”白牙回了鼻音，沒再追問，一個名字而已，這並不重要。
“那個！”李瞳卻又開口，“我還有問題，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我被抓到這裏，之前……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你是雨忍村派來的暗殺者。”說話卻是李瞳身旁的沉河，“一天前，就在木葉村外北方森林中，包括你在內，共計六名九歲至十二歲的小鬼忍者試圖突破木葉巡邏忍者的封鎖，靠近木葉村，負責村外巡邏守衛的是我們木葉村的日向一族，當我們注意到你時，你已經殺死了三名日向中忍……其他五個小鬼都死了，你是唯一被活捉的，你們這次行動，動機不明，目的不明。”
“原來是這樣……”李瞳點頭。
“雨之國雨忍村，掌握整個忍界最為頂級的暗殺術，你雖然只是一個下忍，卻能在偷襲的情況下，悄無聲息的殺死中忍，你的天賦是值得肯定的。”聲音從前面傳來，開口的是白牙，“但是，因為你失憶了，你已經忘記那些能力，空有一些查克拉，卻不懂如何施展……我希望你儘早重新開始修行，最好能想起一些關於忍術秘術上的事，儘快恢復實力，只有這樣，你活下來的可能性才會更大！”
白牙反覆暗示李瞳死的可能性很大，這讓李瞳覺得怪怪的。
木葉是有多廢物，才會連一個人都保護不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木葉那些依靠行政能力、智慧謀略身居要職的忍者，不是早就死光了？
“白，白牙大人……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沒告訴我？”
“你指的是什麼？”
“就是說，想要我死的人，究竟，都有誰？”
四人走在幽暗的走廊里，白牙在最前，沉河與青索在後面，兩人只見是矇著眼睛的李瞳。對於李瞳的問題，白牙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沉默了好一陣，他知道一些事，因為他是木葉暗部隊長，掌握木葉一切機密，但他不可能什麼事都告訴李瞳。
“你會知道的！”在走過一個走廊岔口后，白牙回了一句，便再沒了下文。
李瞳也不問了，因為他隱約明白了一些，危險不僅僅來自木葉之外，還有木葉內部，他畢竟曾是木葉的敵人，他殺過木葉的忍者，比如，日向一族！
十幾分鐘后。
李瞳也不知道走到了哪裏，突然感覺肩膀一緊。
沉河抓緊了李瞳肩膀，身形一晃……李瞳又一種飛的感覺，非常短暫，似乎就是在一剎那后，李瞳便感覺自己到了新的環境，反差非常大，之前的環境很安靜，很沉悶，而新環境，有風、有鳥鳴，空氣清新，有樹葉沙沙的響聲。
似乎是到了森林中！
“已經出來了嗎？”李瞳問。
“嗯。”沉河回了一個鼻音，直接摘掉了李瞳眼睛上的黑布條。
光明，刺目!
李瞳有些不適應，馬上又閉上眼睛，緩了緩，這才慢慢的有睜開雙眼。
這是一個風和日麗陽光正好的清晨，一望無際的茫茫森林中，李瞳站在數十米高的參天巨樹下，顯得格外渺小，風在吹拂，帶着花的芳香，掛着露珠的青草翠綠，隨風向一側低垂搖曳，羽毛艷麗的小鳥從樹冠中飛竄而出，振翅飛旋……
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重見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