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 50 章
公司前台證明這位女士來的時候情緒異常激動,並且揚言要弔死在總監家門口。因為這樣的證詞,沈樂怡不得不想辦法證明自己是正常的,但是在應該如何證明自己是正常人的這件事上,畢竟還缺乏經驗,此刻她只感覺百口莫辯。
病急亂投醫之下,只好指揮着救護車到公司,讓領導出面做證。結果可想而知,沈樂怡不單出了血(救護車出車費)還揚了名(原來沈樂怡有精神病),等送走了救護車,打發完八卦的同事,周旋完聞訊而來的**oss,這雞飛狗跳的一天也終於接近了尾聲。
沈樂怡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寫辭呈郵件發給總經理,雖然她覺得自己臉皮厚,可是再厚也得有個度,她實在無法頂着“患有各類花柳病的精神病患者”這個光榮頭銜供人娛樂。
不自覺的又播了董琪的電話。電話響了一會才被接通,就聽那邊的董琪懶洋洋的問:“又把人睡了?”
沈樂怡焉焉的說:“我沒臉在公司獃著了。”
董琪樂了:“你一直也沒帶進去過。”
“這次不一樣,我失業了。現在她們眼裏我就一水性楊花的精神病。”
董琪聽她語氣挺正經,連忙從床上坐起來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直到聽到顧安因為被耽誤了開會打了120時,頓時笑的不能自已。
沈樂怡不樂意了:“董琪,你還是不是我朋友?”
董琪一邊笑一邊說:“我也就是把你當朋友才只是笑出聲而已,我要是你仇人我現在就得送幅錦旗給顧安。”
“我這失業失的都成笑話了,你還雪上加霜,還能不能安慰我了?”
董琪收起笑正色道:“這事你得找顧安,是他害你失的業。”
沈樂怡一拍腦袋,興奮起來:“你看我這自怨自哀的,怎麼能把罪魁禍首給摘的乾乾淨淨,這沒打完的炮,沒報完的仇,我得連本帶利都收嘍。”
第二天沈樂怡賴了半天床,起來刷牙的時候接到總經理電話。總經理在電話里虛情假意的挽留着她,沈樂怡順着台階就要往下走,總經理聽聞苗頭不對立刻卸下溫情的偽裝,問她工資和物品怎麼交接,當面自取還是匯款郵寄。
她只好維護着最後的尊嚴:“工資您給打卡上吧,東西就不要了,這些年謝謝您照......”
總經理麻溜利索的就把電話掛了,連個說再見的機會都沒留給她。這一早的好心情就這麼被破壞掉,本來想畫個妝精神煥發的去找顧安理論的也沒了勁頭。
失了業的沈樂怡感覺糟透了,這比被甩還要讓她肝腸寸斷,她現在所混得每一天都沒人給付錢了,一想到自己沒有被剝削的價值,她就絕望。胡亂的塞了幾口泡麵,決定做些正能量的事情,打開微信發了個朋友圈“我本楚狂人,鳳歌笑孔丘。”
董琪光速點贊,回復:你不是姓沈名樂怡嘛?
沈樂怡噓了聲,洗了個澡,發現時間還早,慢條斯理的吹頭髮,加卷,換了衣服,化了妝。
辭了職,她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收拾完畢,想起和董琪下晚上約了飯,於是坐地鐵去了董琪公司。到了門口發現還有一段時間,雖然董琪公司樓下有個咖啡廳,但是失了業的沈樂怡實在不想再揮霍所剩無幾的存糧,畢竟她現在最缺的是錢。
想到董琪老藉著做銷售跑業務的名義遲到早退,便撥了通電話過去。董琪接通電話裝模作樣的說了句:“我在辦公呢,你等會。”
沈樂怡也沒客氣:“別裝了,你背景BGM一聽就不在辦公室。我在你公司樓下咖啡廳這邊。”
就聽手機那邊傳來:“Linus,不好意思,我朋友來找我了,要不咱們再約個時間?”那邊隱約聽見男人的聲韻,貌似是再商議時間。
稍等片刻,董琪重新接起電話:“你站那別動,我現在出來找你。”
沒過多久,就看見董琪身姿搖曳的跟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出咖啡廳。
董琪禮節性的為兩人做着介紹:
“Linus,這是我好友沈樂怡。”
“樂怡,這是Linus,我的客戶。”
“好了,我們先走了,Linus,明天見。”董琪保持着微笑挽住沈樂怡的胳膊就要轉身離開。
電光火石間,就看見沈樂怡飛起高跟鞋就往Linus身上踹去。
“你妹的顧安!我被你害慘了!”
董琪的嘴不可控制的張開,打量着linus,一身深藍西裝,粉色襯衣,很容易被穿出娘炮的顏色,在他身上就中和成了帶着溫柔的男人味。輪廓清晰,氣質乾淨,的確擔待的起“人帥”兩字。
等三人都冷靜下來,決定換個地方撕扯,董琪怕有血光之災,特意找了家素菜館-扔不了刀叉、潑不了火鍋,還清涼降火。畢竟一邊是姐們,一邊是客戶,都不好得罪。
沈樂怡怒視着對面的顧安:“拜你所賜,我現在正式無業了,你打什麼120?”
顧安表情很漠然:“沈小姐,董事們在開會,而你在鬧,善後很麻煩,我只是找了個最快的辦法,另外我不希望因為私事而影響公事。”
沈樂怡反問:“那你就因為私事毀我前程?”
顧安很平靜的答道:“已成既定事實,不如我們談一下如何解決這件事。”
董琪出來圓場:“對,什麼事咱們都有商有量的。肯定能解決的漂漂亮亮的,這菜也上了半天了,都快涼了,要不,咱們邊吃邊聊?”
一頓飯吃完,商量的結果也出來了:在沒有找到工作前,沈樂怡把城南的蝸居出租出去用以維持基本開銷,顧安在心安公寓的房無償借給沈樂怡住,水電費自理,他住酒店。
就這樣,在分手后她帶着豆豆毛又回到了住了三年的地方。接下來的時間就是忙着收拾帶來的雜物,投簡歷。
這麼晃晃悠悠的過了一個月,沈樂怡的簡歷還是音信全無,她懷疑公司那幾個大嘴巴把她的事迹已經廣而告之才導致沒有收到面試電話,悲哀之下食慾增大,感覺都被養肥了一圈。董琪來串門的時候甚至以為她懷孕了,不得已她開始每天夜跑。
這天月高星疏微風清涼,沈樂怡多跑了幾圈,一看錶都十一點了便回家洗澡準備看會美劇睡覺。
出來的時候才發現床上躺着個一身酒氣四仰八叉的男人。她伸手捅了捅男人的側腰,對方不耐煩的抬了下手。
“顧安,起來!”她只好改成一陣猛晃。
“別鬧,讓我睡會,他們在酒店堵着,非要繼續喝……你睡沙發。”說話很有邏輯,真醉假醉?
沈樂怡打量了下,臉紅的倒不明顯,她湊過去想聞聞他嘴裏的酒味。
顧安突然睜開眼,聲音暗啞:“別撩我,後果自負”說完又閉上眼睡去。
沈樂怡不信邪,她看書上說男人酒醉后實際上小兄弟是無法昂首挺胸的,打算趁這個機會驗證一把,手剛剛剛往下移,就被顧安狠狠的壓在身下。
沈樂怡被教育一晚上,她不得不承認顧安描繪的第一晚的情形是真實存在的,因為這夜完全複製了上一次,區別就是這次喝醉酒的是他。
大概是因為輕車熟路,兩人醒來再次坦誠相見,沒有太多尷尬。
沈樂怡煎了雞蛋烤了麵包熱了牛奶,看了眼剛洗過澡擦頭髮的顧安:“給你來份?”
顧安走過去一看盤子裏堆疊着毫無賣相的灘狀食物,皺起了眉:“做成這樣你都能吃的下去,還能胖的上來。你也挺能忍的。”隨手把毛巾圍在腰上,赤腳走進廚房翻看着冰箱裏的蔬菜。
她看着他熟練的切片、煎炸、烹飪,線條流暢的背,微微凹進去的腰線,再到裸着的足。腦中飄出幾個字:食色性也。
等他端出一盤色香味形俱備的美食時,她還沒回過神來。
顧安笑着問:“看着就好吃吧?”
沈樂怡那沉溺在男色不能自拔的大腦脫口而出:“我想吃你。”
他看着她,一臉高深莫測,她臉唰的一下就染的跟個西紅柿似的,連忙揮手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誇你秀色可餐。”
顧安還是那種瞭然於心“我懂的”表情,隨後去換了身衣服準備出門,快到門口的時候,他回頭說:“晚上再餵飽你,我得上班。”
晚上六點顧安開車接上她,駛出市區。路越開越偏僻,路標上的名她都沒聽說過,到最後乾脆連路標都沒有了,又開過一段碎石小路,車停在一片竹林邊上。
沈樂怡打量着顧安:“你口還停重啊。在這?”就聽身邊的男人低啞的嗓音“別怕”
下了車牽着沈樂怡就往竹林里走。走到一半沈樂怡忍不住了:“你知道竹筍破土而出有多快嗎?沒準你還沒提上褲子呢,一竹筍就竄出來給你釘那了。”顧安伸手拍了下她的腦袋:“你這裏沒事吧。”
“你不是要餵飽我嗎?”
“沈樂怡,你腦袋裏整天都想的什麼亂七八糟的。”顧安義正言辭,閃耀着賢者之光,眼露悲憫的看着她,宛若在看一個色魔。
沈樂怡被說的羞愧萬分,而後才想起來,昨晚,獸/性/大發的,好像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