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星塵”的約定

非常對不起，我也不是想來打擾大家的興趣。說真的，麻煩大家看下去orz不是無關緊要的內容這一章，我真的是寫幻想鄉。純的qaq沒有穿插其他任何線路之類的。打擾了對不起，如果還是想棄掉我也沒辦法了orz）

.....

“......”寬敞而又缺少光線的昏暗的房間裏。明明燈都是關着的，卻又有着光線散發著。

少年儘力蜷縮着自己，抱着自己的膝蓋在略顯破舊的床前坐着。用不知道蘊含著什麼情緒的眼睛看着床上的人。

仔細觀察不難發現，沒有開燈的房間散發的光線，卻是由床上的金髮少女散發出來的。光芒柔和而顯得凄涼。

床上的少女神情異常溫柔，面對自己身體的異常狀況都沒有多大的驚訝。真是因為知道這一點，少年幾乎無法忍受這種事情。

‘為什麼不會在意自己的變化？’

‘明明感受到了自己的未來不是么？’

但是這些問題只是深深的埋在少年的心裏，並沒有直接的說出來。

曾以為只會存在於那些玄幻小說中的離別場景，此時正呈現在少年的面前。

突然強烈的倦意席捲全身，意識開始有些模糊。對，少年已經在床前守了相當長一段時間了。作為人類的極限並不允許他在這樣繼續下去。

少年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少年也無計可施——即便他擁有着世上舉世無雙的醫學知識。

少女美麗的面龐好像一幅畫一般，按照少女醒着時的話來講，已經沒有多長時間了。

少年感到胃部一陣絞痛，緊緊握住放在床邊的拳頭而全身顫抖。想忍耐但是淚珠還是沿着俯下的鼻尖留下，在皺巴巴的褲子上留下印子。

不僅僅因為身體的不適，同樣還有着為少女的擔憂...

就在一段時間以前，少女還元氣十足的和自己還有朋友們吵鬧着。但是就在那個時候發生了變化。

少女突然感到腦袋一陣眩暈，立刻就讓自己的朋友離開了。而作為有醫學見識的少年則在這裏陪着她。雖然少女的另一位朋友還想留在這裏，確是被兩個人言語給說服。先回家去了。

被少年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留下一句“馬上就會醒來的...”便一直保持着現在這個狀況。

從未聽聞過的狀況，至少現在現世並沒有這樣的病例。

她一開始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少年花費了相當長的時間接受了這個事實，畢竟這種奇異的狀況是不可能在‘人’的身上出現的。少女的身體散發出的光點就好像砂礫一般散落在床邊。手指輕輕一觸碰就消失了。少年張合自己的手掌，好不容易把自己的想法和現實聯繫在一起。

雖然理解了確實...不想接受。

他絕對不相信一直以來作為自己的朋友發現自己，拯救自己的少女並不是人類...

其實，少年只是在盡自己所能的蒙蔽自己。如果少女是普通人的話，那麼不論什麼樣的病他也會想辦法治好。

光點不會對自己笑，不會拯救好像空殼一樣的自己。更不會做好吃的飯菜，帶着自己的朋友一次又一次的來這裏找自己玩...

回過神來，少年不但撲在床上，而且淚水猶如洪水一般泛濫。

少年在少女的衣服上拭擦掉自己的淚痕，不停的發出嘶喊“梅莉你是不會消失的！”然後便留下少女一個人在床上。衝到一邊的電腦前查閱了起來。

他不願意放棄，希望通過自己特殊的關係網來了解有沒有相關的病例。少年不願意放棄一切希望，不想失去他目前僅有的幾個朋友...

‘沒有...沒有，沒有！’少年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電腦的屏幕，配合鼠標向下翻閱的速度，他的眼睛不停的翻閱着。但是...幾萬條病例中根本沒有。就連類似的情況都沒有...

就在剛才少年突然感到一陣眩暈，視野也變得狹窄。看向電腦屏幕也是模糊不清，坐也坐不住直接是癱倒在了地上。

少年無神而且模糊的視野正對這床那邊，他看到的是光點一點點的消失最後消失不見。而不是柔和的光芒能夠給人帶來溫暖和安心的感情。

大的光點，小的光點，有些奇怪的光點。

嘴裏乾巴巴的，因為脫水臉唾液也分泌不出來。少年無力的對着床邊伸出自己的手，不單單是自己的求救，同樣是對少女的求救。但是僅有二人在的屋子又有誰能接收到少年的求救？微弱的聲音盡全力叫喊也不過是在自己的耳邊環繞罷了。

一滴滴眼淚沿着少年的面頰滑落，額前那束特別長的頭髮也被淚水沾濕而分在了一邊。

已經不想回去那個世界——只有自己一個人的世界。

但是，或許已經無所謂了。一旦這麼想，少年對死亡的感念也就不可思議的變得淡薄。是呢，失去了她們我又是一個人。那樣不如死了算了，至少和自己的...朋友死在一起。

等待孤獨再次襲來，空虛席捲全身的時候...

現在在這裏死掉，痛苦肯定更加少。

但是——。少年使勁的用手抓地面。

但是如果自己活下來，就能用剩下的人生來尋找消散的少女。不論...她消散去了那個地方。自己也一定會全部找到的。

突然眼前一陣光芒閃過，少年本來就感到重得離譜的眼皮已經堅持不住...終究是合上了...

..................

在夢裏，或許是在意識的世界裏。少女縹緲的身形也已完全變成了金色的小光點。少年本來懷抱的雙手卻因力而抱了個空，將手伸向光點，彷彿想將光點抓在手心。但是光點一同向窗外飄去，不約而同的飄向....？

“不要啊啊啊啊！！”攤開雙手，唯一抓住的小光點浮現出金髮少女的笑顏，最終也飄向窗外，最終留下發出絕望的少年一個人在這個空蕩蕩的房間.....

是夢還是現實...？誰也不知道。一切都變得混沌，什麼也看不清了...

“嘀嗒，嘀嗒...”偌大的房間只有時鐘走動的聲音，沒有絲毫的生機可言，就像是一座很久沒人拜訪的房間。

明明...床邊坐着一個人？

雙眸十分空洞，本來帶着絲絲粉色的瞳孔現在卻只有着混沌...對混沌的雙瞳。彷彿就是黑暗的集合，從中什麼都看不出，盯久了反而會讓人有種要陷進去的感覺。

整個人頹廢的靠着床頭，手則是一個撲空的動作。嘴巴微張，但是嘴唇卻失去了象徵健康的紅色。微白微紫，像是一個得了絕症的病人。

本來翹翹的呆毛也變得無力，軟塌塌的好像隨時都會趴下來。本來好好的分開露出雙眼的劉海此時也雜亂無章，中間那束特別長的也垂到了一邊遮住眼睛。不知道是在夢還是在現實的世界，少女她...消失了。

失去最重要的人，這樣沉重的事情打擊到本來就脆弱不堪的心靈。以至於變成現在這樣類似植物人的...“人”。

那之後過了多久，誰也不知道。對於少年，不對於現在這整個的“空間”已經失去了“時間”的概念。定格在那些小光點全部飛出房間的時候。

“...我？...我怎麼了？”黑色空間裏少年費力的睜開了雙眼。

與其說這是黑色的空間，不如說是已經碎得不成樣子的東西。對，只能稱之為東西，是什麼都看不出來了。

“記得‘她’和蓮子一起來自己的家裏像往常一樣的找自己玩...”“然後‘她’說突然頭好暈要休息一下。”

‘那個她...是誰呢？’

“心裏空蕩蕩的...是不是少了什麼？”少年另一隻手搭在了左胸上。“悶悶的...好討厭，而且沒有一點力氣...我是怎麼了？”

多年以來對自己身體的觀察和積累的大量醫學知識告訴他這並不是單純的身體原因...哪怕在信心再不足的差醫生，對於判斷自己的身體狀況都是綽綽有餘。更何況他學習醫術並在自己身上實驗這麼多次呢？

“到底是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呢...?”恢復了一絲絲力氣，坐了起來。但是還是軟癱無力只得用手撐着頭來維持坐着的姿勢。只怕沒有支撐恐怕會就這樣趴着倒下去...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這裏沒見過呢，是哪裏呢？而且有股討厭的感覺在這裏....能離開么？”破碎的空間外加討厭的感覺。讓少年想要離開這裏，可是...能離開么？

....少年冥思苦想的時候，破碎的空間被一道金色的線從遠處分隔開。黃色的光點想把這塊黑色的空間點亮，但是...好像少了什麼？只能和黑色混雜在一起，混沌....能形容這種狀況的只有這個詞了吧？

“噗通。”察覺空間異樣的少年剛想起身卻一下坐到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想必剛才那一下耗盡了休息恢復的力氣。

“可惡...”面對自己的無力，只能咂舌。

光點放棄了強行改造這篇空間，而是向著少年聚集而去。即便面對這種突髮狀況少年也只能幹坐着。等待着命運的降臨....

光點慢慢聚合，顯出人的輪廓。

“人...？”嘴裏呢喃着但無法做出任何動作，只能看着眼前奇異的景象。

最後合成了一個少年熟悉的“人”。

看到最終合成的東西，時間彷彿倒轉，回到之前那個小小的房間，兩個人獨處的小小房間。

眼睛立馬就濕了，對，兩個人的眼睛都濕潤了。但是兩個人都沒有動，只是靜靜的看着對方。

“梅莉...你感覺還好么？”少年完全就是在騙自己。他希望時間還停留在那些光點消失之前。就算是再次見到恢復意識的少女，他還是不能放心。

“嗯，與其說離開不如說...是回去了吧？回到原本的地方..”

眼前的金髮少女相比之前並沒有太多變化，無論是溫柔的表情還是微微彎起的嘴角。唯一不同的就是身上的衣服變成了一套紫色洋裝。讓原本就能迷住萬千男人的容貌更添了一份神秘的色彩。

完全不搭調的對話，少女並沒有跟着少年的步調。自顧自的說明着。因為她知道，不論他是否接受。自己終究是要如她所說“回去”的。

“不回去...不行么？”抹掉自己的眼淚，絲絲的希望出現在了少年眼中。

“抱歉...”微微低下頭，彷彿做錯事的小孩，顯得格外可愛。只是現在的這種氣氛，誰都沒欣賞的心情。

聽到回答，眼中絲絲的希望再次失去，變回了混沌的雙瞳。根本看不清到底是什麼形狀，彷彿黑暗一般。

“啊，應該是這樣才對呢...每個人都應該離開...就和姐姐一樣。梅莉你也是該離開了呢，”微微嘆了口氣，抬起雙手來看自己的手掌。彷彿在確認有沒有什麼東西。

“反正我只是多出來的灰塵，不會被人需要的才對。姐姐也是，梅莉也是..大家都不需要我...我自己一個人獃著才最好呢...至少不會給別人添麻煩呢...”

“響君...”少女眼中的溫柔並沒有褪去，反而多出來了一種‘寬容’。“不是這樣的哦，響君的身邊，都不同程度需要着響君。而且響才沒有別人添麻煩呢”

“會是這樣么？或許多多少少是有但是對於我這種‘多餘的東西’的需要微乎其微吧？或許誰都沒有在意，可有可無的...而且有沒有給別人添麻煩還不清楚呢...說不定大家只是很溫柔的沒有說出來吧？”少年雙眼呆泄了一會兒，又重新變了回去。空間裏本來勢均力敵的金黃色與黑色，現在卻向著金黃色那邊倒去——黑色的能量越來越強了。

“真的，是個笨蛋呢...”輕盈的上去抱住比自己高一點點的少年。“不論別人需不需要你，你還是你不是么？”

呆泄的少年眼中的黑暗越來越濃郁，本能的想要推開。在響的眼中，這可能只是種憐憫的行為。他不希望別人可憐自己，那樣只會讓自己更加可悲。推開的動作，則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手段吧？

“才不會放開呢...”感受到比自己微高的少年的排斥，不但沒有鬆手反而更加用力的抱住。

“即使只是塵土....”微微的抬起頭，對上了那雙充斥這黑暗的雙眼。四周的光點相比剛才亮了一些，會是錯覺么？

“厄..？”本能向後一縮，但還是被拉了回來，明明是那麼深邃的黑暗的雙眼對上這雙明亮的紫瞳儘是如此的...無力？

“總有一天也會...”雙手繞過脖子踮起腳尖，吊在少年身上。四周越發越亮，整個黑色的空間都被照亮，只剩下一些黑色的牆壁沒有被感染。少年混沌的雙眼中深邃的黑線越來越少，已經不再那樣深不見底。

“像星星一樣閃閃發亮吧...？chu~”輕輕的點在少年的嘴唇上，伴隨話音的落下。少年原本混沌的雙眼此時完全變回了正常的樣子——淡淡的粉色卻又有點偏紫的瞳孔。呆泄的張着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沒有說出來。

“要好好記住和我的約定哦~”

少女腳尖輕輕點地離開了少年身邊，最後一絲黑暗的牆壁也完全消失，空間在金黃色的光點下變成了亮堂的彩色，這裏應該就是名為響的少年的內心世界吧...？

（ps：終於修改完了xd。基本上重新寫過一遍了。和後面大部分章節風格可能略有不同。畢竟是寫到現在的進度才開始改的吶...大概到第二卷第五章左右就全部是這種風格了。希望大家順手點個收藏，發個評論。真的是非常感謝da☆z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