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6 章
下午,甄甜犯困,得到男人特赦后,滾回自家小窩,補眠去了。
臨走之前,甄甜還不忘再次確定:“我一覺醒來,你應該還是我的吧?”
秦王瞥了她一眼,沒說話,把人丟床上,蓋好被子。
甄甜很快就睡著了。
秦王見人睡沉,輕輕帶上房門,去處理事情了。
正好接到孟野的電話。
秦王:“謝了。”
孟野:“秦哥,跟我客氣啥,我還要謝你呢,多虧了嫂子這首歌,我家老頭總算拒絕了星娛那邊的強買強賣了,你說那公司名聲臭了,還想拖人下水!更何況,本來嫂子的歌就不錯,這次我家老頭耳朵總算沒聾。”
秦王:“嗯,替我給家老頭問個好。”
孟野:“客氣啥,倒是什麼時候帶嫂子出來搓一頓?”
秦王:“可以,等她事情都結束。”
——
甄甜一覺睡到大半夜,醒的時候,腦仁疼。
眼睛酸脹,打了個提神的呵欠,結果逼出了生理淚水。
房間裏一片漆黑,甄甜摸到床頭燈的開關,打開,沒反應。
啪啪啪反覆按了幾下,還是沒反應。
難道壞了?
藉著一絲從窗帘縫漏出來的光線,甄甜摸黑把窗帘拉開,外面的城市光照進來,總算能看清路了。
甄甜走到其他房間,所有能摁的開關都打開,屋子裏還是暗的。
好傢夥,停電了?
完全不清楚這套新買來房子上次交水電費是什麼時候的甄甜,握着手機,看了眼時間。
【23:30】
把手機自帶的手電筒打開,甄甜摸進浴室,去擰水龍頭。
嘩——
甄甜一喜,剛準備洗臉,手才剛剛打濕,水就沒了。
她有些後悔之前貪覺,只擦了遍身子就睡覺,現在睡完了起來,身上還是有些粘粘的不舒服。
喉嚨也着火般,乾澀得厲害。
幸好水壺裏還有水。
透心涼的白開水一灌,甄甜摸回卧室,把自己重重摔在凌亂的被子上,埋頭悶了片刻。
不行,感覺身上開始癢了。
甄甜忍不住哀嚎一聲,眼神落到了床頭柜上屏幕剛剛暗下去的手機上。
【24:00】
時間很快一跳,變成【00:01】。
秦王被電話鈴聲吵醒,趴在枕頭上,皺着眉頭閉着眼去摸手機,摸到了把電話接通。
等了半天,電話那頭沒反應,秦王皺着眉頭,直接把電話關了,接着睡。
還沒趴回去一分鐘,手機又震得不停,秦王抓了把頭髮爬起來,三番兩次被打擾清夢,語氣有些不好,聲音帶着沒睡醒的低啞,直接把電話貼在耳邊,不耐煩道:“搞什麼?”
“我在你家門口……”甄甜小心翼翼地開口,“能不能幫我開個門?”
“你怎麼……”聽出了甄甜的聲音,秦王沉默幾秒,把手機拿到眼前,看了眼正在通話中的備註,同時瞄到屏幕上方的時間,瞿然道:“呆好別亂跑,等着!”
說完,秦王直接掀開被子往外跑。
甄甜抱着衣服,可憐兮兮地望着給自己看門的男人,說:“我能借地方,洗個澡嗎……”
想着深更半夜,敲醒男人家的房門,這種說法好像有點歧義,甄甜急忙補充道:“我家水電都停了,你家呢?”
秦王先把人拉進來,沉沉地看她一眼,指着浴室的位置,說:“自己去。”
一回生二回熟,甄甜也不是第一次來男人家洗澡了。
額,這話說得好像有些奇怪,反正甄甜有澡能洗,整個人都舒坦了。
洗完澡出來,客廳里燈沒開,難道,自己洗個澡出來,他家也停電了?
眼神一掃,不遠處窗檯邊,熾色的火星點綴在黑暗裏。
秦王抽着煙,倚在窗邊,矚目遠眺,聽到裏面人的動靜,轉過身來,沒說話。
甄甜找到了客廳的落地燈,打開,正好秦王走近,暖色的燈光把那人硬朗的臉,照得溫和許多。
“我洗完了……”甄甜開口。
秦王把煙掐了,“嗯”了一聲,再次看了眼時間,說:“送你回去吧。”
“……哦”甄甜慢吞吞地踱着步子,客廳距離玄關,只有幾步路的距離,手拂過男人掛在玄關處的外套,開口道:“我睡不着。”
秦王彎腰準備拿鞋的姿勢一頓。
“下午睡太久了……”
秦王慢慢直起腰來。
“所以?”秦王手撐在甄甜腦袋旁邊,漆黑的瞳孔彷彿能把人吸進去一般。
“有一種運動,也挺解壓的。”甄甜輕輕地說。
男人低笑一聲,感嘆道:“我的錯。”
話音剛落,倏忽之間,甄甜的身體被男人輕輕一推,背靠在玄關處的牆壁上,雙腿被分開,男人強硬地插/入一隻肌肉結實的大腿。
甄甜的胳膊給帶着繞在秦王脖子上,腰被他的手臂箍在懷裏,基本上沒辦法動彈,灼熱的呼吸不斷燙在臉上,嘴唇被重重含住,不溫柔。
秦王的舌頭抵進她口中時有強硬意味,跟白天吻她時即使攻城略地也帶着點溫柔繾綣不同,
這次,像吞噬。
不,根本就是。
頃刻之間,甄甜口腔已經被橫掃一邊,最後男人直接攪住她舌頭,用力吮吻。
甄甜整個人,脊椎從脖子到尾根,都有種發寒的酥麻味道,說不出是難受還是好受,只覺得嘴裏黏膩濕熱,腦袋昏漲。
被吻得耳根子慢慢燒紅快要喘不上氣時,甄甜迷迷糊糊地想,還好背後是堵牆,前面有個人,她可以不用腿了。
腿軟,使不上力。
秦王的另一隻手始終覆蓋在甄甜脖子靠近下巴的地方,稍微一碰,就碰上她的耳垂。
碰幾下,甄甜的腿和胳膊就更軟一點。
等秦王的唇舌離開她,並鬆手,主動退後一點,讓她能夠呼吸的時候,甄甜的腦袋還沒怎麼徹底清醒。
秦王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再次伸手把人整個攬進懷裏,胳膊用力地抱了她一下,再放開,只說了句“我去洗個澡”就轉身走進浴室。
浴室里,之前甄甜洗澡的水汽還未散乾淨,秦王把衣服一脫,直接擰開水閥,閉着眼,仰着頭,仍由水嘩嘩地澆灌。
涼颼颼的夜風吹在身上,讓甄甜打了個激靈,如夢初醒。
她都說了些什麼……
慢慢抬手摸一摸自己發燒的臉,還有被人挑撥了多次的耳垂,甄甜瞅着浴室緊閉的門,咬着指甲,嘀咕:“他什麼意思啊?我走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