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談戀愛了解一下——完結倒計時：2

“不過我今天的主要目的，還是想要聽聽，關於aptx解藥的研究問題。”說著水間月把目光又投向了還在抿着茶水的灰原哀身上。

世良真純恍然大悟，難怪叫她把媽媽也一起帶來。

不過這個小姑娘是研究解藥的人嗎？也是吃了那種毒藥變小了？世良真純打量着灰原哀。

放下茶杯，兩條小巧纖細的腿交疊在一起，蘿莉體形的女孩用冷漠的口氣說道：“現階段的技術沒有辦法研製解藥。”

“為什麼！”柯南還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急忙追問道：“不是已經有了臨時解藥了嗎？”

“這要從aptx的成效原因說起了。”灰原哀躲開了柯南的目光，開口解釋道：“誘導程序性細胞死亡，但同時強化端粒酶的活性，從而增加細胞的增殖能力。”

“這是這一藥物的原始初衷，如果成功的話，可以將人體衰老的細胞全部更換一變，甚至有可能起死回生，返老還童。”

“但是最開始的研究自相矛盾，被增強了活性的細胞又被誘導死亡，於是就有了增加了靶向性的aptx4869，溶解除神經細胞外的其他組織細胞，然後增強神經細胞的增殖特性。”

躲在廚房裏面的阿笠博士不知道什麼事伸出來一隻耳朵，一邊聽還一邊在廚房裏面念念有詞：“人的記憶也由大腦裏面的神經細胞保管，如果連神經細胞也一起死亡，丟失了記憶的人即使復活也不是他自己了。”

灰原哀繼續說著：“但是在實際的臨床試驗中，絕大部分的服藥人、白鼠的結果只有檢測不出原因的突然死亡，只有極少數的情況會發生肢體退化，除了神經系統以外的骨骼、肌肉、內臟、毛髮的全部細胞都退化到了幼兒時期，也就是我們幾個人。”

水間月低頭看看自己身體，心想這個到底算不算‘幼兒身體’。

“接下就是從組織離開之後的研究了，經過反覆對比，我找到了aptx4869達成變小效果所欠缺的另一種物質。”

“那是一種大腦內胺，也可以理解為荷爾蒙的一種，會在大腦理性思考的時候大量分泌，我認為經常理性思考的人腦內含量會比較高，而這種胺具有穩定大腦結構的作用。因為經常思考，甚至在服藥的時候還在大量思考的人服下aptx4869會觸發藥效。”灰原哀的話換一種解釋就是像她和柯南這種腦瓜聰明又勤動腦筋的人吃了葯會觸發變小。

水間月聽得美滋滋的，他也吃了藥物變小了，證明他也是個動腦子的聰明人。

“而這種胺含量比較低的人，吃藥之後大腦受到某種衝擊，因為不夠穩定就直接掛了？”自我膨脹的水間月還說了自己的理解。

灰原哀未置可否的點點頭：“於是我們製作了第二代藥物，裏面添加了人工合成的該種荷爾蒙試圖降低致死率，現在看來效果不錯。”

水間月：“……”

“別管這個了，解藥啊說解藥！能製作臨時解藥為什麼不能製作永久解藥？”柯南急躁的催促。

灰原哀冷冰冰的掃了柯南一眼：“如果說aptx4869生效的條件是理智的話，那麼解藥所需要的條件就是衝動，準確來說是一種能代表着不理智狀態的荷爾蒙。”

“我一天能衝動的事情多了去了，也沒見我變大啊……嘶，放手放手想什麼呢……”水間月剛說到一半，曲解了他的意思的佐藤美和子又捏住他的大腿掐了一下。

“我說的是生效條件是衝動，想要逆向藥物效果當然還需要解藥了。”

“難道說……”柯南突然聯想到了什麼。

“沒錯，之前你無意中發現的，感冒狀態飲酒可以變回去，除了碰巧籌齊了解藥的成分以外，另一個原因就是感冒和酒精都會降低大腦的判斷能力。”

“而我製作的臨時解藥裏面，就有這種代表‘衝動’荷爾蒙，但是隨着人體代謝作用降低了該荷爾蒙的含量之後，逆向作用失效，服用解藥的人還會變回來。”

“那……長期補充不行嗎？”柯南問道。

“先不說人工合成產品的生產成本，你記不記得我說過，服用太多次解藥之後就會生成抗藥性，導致你永遠變不回去？”灰原哀的眼神突然變得凌厲了起來，開始覺得柯南和水間月一樣都是機智不了兩分鐘的貨色。

“人類的大腦擁有最迅速的自我調節結構，如果你長期攝入某種可以作用在大腦的物質，大腦就會減少本身對同類物質的分泌，如果量大還會產生抗體，導致你需要攝入更多的量才能達成一樣的效果。”

水間月捏着下巴：“這個原理聽起來很耳熟。”

“沒錯，毒-品的成癮性就是這樣的原理，而主角是嗎-啡肽和類嗎-啡肽。”

“也就是說，雖然在生產的方向上沒有辦法製造永久效用的解藥，但是問題本身並非無解對吧？如果我們變成本身就容易衝動，大量分泌這個荷爾蒙的人，再吃解藥就可以了？”水間月總結了一下問道。

灰原哀眼裏閃過一絲驚異，永久恢復的解決辦法她還沒有說出來就被水間月整理出來了……藥物作用，應該是藥物作用，灰原哀如此判斷。

“變成容易衝動的人？我覺得媽媽教訓我的時候一直很衝動啊……”世良真純糾結的看了看身邊的初中生外表媽媽，然後果斷又被教訓了。

“性格改變？這很難吧？”柯南冷靜的分析道：“如果我們不是習慣冷靜思考的人，吃下藥就死掉了，而變小之後再改掉這個習慣……”

“兩個笨蛋。”灰原哀簡直忍無可忍了：“我所說的衝動不是指性格魯莽愚蠢，而是情緒變化更為活躍，容易調動，沒有讓你們和冷靜對立……”

“也就是把自己變成富有高級生活情趣，富有激情的人對嗎？”水間月一邊說一邊掏出電話：“我打算預約一個心理醫生，有一起的沒有？”

“啪”的一聲，佐藤美和子在他頭上結結實實的來了一下：“好好聽別人說話！”

“怎麼變成那種人，你有方法了嗎？”柯南問道，在他的期望裏面，最好是能做成藥丸，一口吃下去全都解決了的那種。

“嗯……只能說有一個思路吧，那就是戀愛。”猶豫了一下，灰原哀說道。

“啥？”

“戀愛？”在場眾人集體懵逼。

“這來源於一些數據對比。”灰原哀的眼神慢慢游移開了：“江戶川君幾次服用解藥變回去的過程中，有兩次比我預計的時間要長上一些，而這兩次的共同點就是都是為了和毛利蘭談戀愛，大部分時間都膩在一起。”

柯南臉紅了。

水間月吹了一個搞事的口哨聲，被佐藤美和子制裁了。

世良真純也跟着吹口哨，被媽媽制裁了。

“所以我想也許戀愛中狀態也許會幹擾這種荷爾蒙的釋放，從而達到解藥需要的程度吧。”灰原哀也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說完又捧起茶杯，把小半張臉擋在茶杯後面。

“思考使人年輕，愛情使人成長。”水間月總結道。

然後臉蛋又被美和子捏住了。

“先別貧了，不如先和我解釋解釋，為什麼你沒有愛情這個問題吧？”佐藤美和子臉上全都是不善問道，好像水間月一句話答錯就要被滅口的感覺。

整個客廳的目光聚集過來，水間月感覺她們好像在參觀渣男一樣全都是鄙視的眼神。

“哪個……不是說了嗎，只是一個想法，不一定是正確的，先別急着下結論……疼疼疼……還有柯南！對，柯南！”水間月突然想起還有柯南：“這小子也是有女朋友的，不是照樣沒有變回去，說明剛才的理論還是不現實，對……吧……”

說著說著，他發現把柯南拖下水的舉動似乎並沒能證明灰原哀的推測錯誤，而是把被圍觀的渣男從一個變成了兩個。

“可是媽媽的話……難道要再找一個爸爸嗎？不知道大哥二哥會不會同意……”世良真純糾結的看着身邊的媽媽，然後受到了第三次連擊。

“靜胡鬧！”世良媽站起身來：“謝謝你們告知的情報，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和世良先走了。”

“嗯，路上小心，瑪麗女士。”水間月說道。

聽到這個名字世良真純的腳步頓了一下，看自己媽媽沒有反應就又跟了上去。

走到門口，似乎是覺得不服氣，又回過頭恭維道：“不愧是考比勒，簡直什麼都知道啊。”

“嗯。”水間月很坦然的接受了恭維，然後又補了一句：“昨天晚上看到了赤井先生，如果他忙完了他的事的話應該很快就會過來找你們了。”

世良真純好像很挫敗一樣走了出去。

他們的對話佐藤美和子一頭霧水的聽着，只能知道話里話有卻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而柯南大概明白他們在比賽情報。

“不對呀！差點把自己套進去。”世良真純和瑪麗離開后，水間月和美和子剛要一起離開，水間月突然大叫一聲。

“你又怎麼了？”佐藤美和子掐着腰問道，顯然她還對‘沒有戀愛’的水間月很不滿。

“我還沒有變回去不是因為什麼戀愛不戀愛的問題啊！”水間月大叫：“我根本還沒有吃過解藥啊！”

聽到水間月的前半句，柯南充滿希望的抬起頭。聽到水間月的後半句，吃過好幾次解藥的柯南沮喪的低下頭。

“恭喜你終於發現了。”優哉游哉坐在沙發上的灰原哀冷冰冰的說道。

“你早就注意到了等着耍我？”水間月有些生氣的問道。

“明明是你自己注意不到的責任。”灰原哀不怕他：“我這裏現在就有解藥，對自己有自信的話要來試試嗎？”

“額……”水間月愣了一下，然後明顯猶豫了一下搖搖頭：“算了，讓我先調整一下吧。”

“哼。”佐藤美和子跺了跺腳。

突然響起的電話聲挽救了水間月的尷尬，是直村朗打來的。

水間月眼神一凜，做了噤聲的手勢之後接通了電話。

“月子，那個果然被偷了。”

“我知道了，剩下的不用管，交給我就可以了。”水間月說道，然後直接掛斷了電話。

“那個被偷了？”坐在一旁的灰原哀忍不住問道。

“沒錯，魚上鉤了。”水間月點點頭。

“哪個是什麼？”佐藤美和子保持了沉默，而柯南好奇的問道。

“一顆低劑量的泛用型，兩天前有一個美國商人用重金向實驗室訂購。”水間月說道。

“這個也太明顯了吧，你們還接了訂單了？”柯南驚訝的問道。

“光是訂金就足夠把藥物開發的投入回本，何樂而不為呢？”灰原哀有些可愛的一攤手。

“這叫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我們明知道那個人是組織安排的也接下了訂單，組織明知道我們在伺機引出他們依然想要弄到這顆葯。”水間月也學着一攤手：“本來明天才是將藥物交給那個美國商人的時間，組織也許是認為我們這方會等着跟蹤那個商人，今天凌晨潛入實驗室偷走了藥物。”

“還好有提前準備兩顆葯，明天還能正常交付。”灰原哀一副鬆了口氣的模樣。

“只不過明天那位商人就會被fbi逮起來調查，反正不調查也會被組織滅口。”水間月就好像在陪着灰原哀唱雙簧。

“趕緊說正事吧，現在怎麼辦啊？還能不能找到你們說的那個組織的尾巴？”佐藤美和子明明還沒有搞清楚一切就已經着急起來了。

“放心吧，當然是有準備了，那顆葯的蹤跡跑不了的。”水間月笑眯眯的安撫道。

柯南問道：“難道你在上面安了竊聽器？可是那種手段對付不了組織吧。”

“當然不是竊聽器了。”水間月搖搖頭：“是更復古的手段。”

“難道是……？”佐藤美和子猜到了。

水間月點點頭：“沒錯，我用的是警犬。”

“搞不好還真有奇效啊！”聽到了這個辦法柯南有些愣。

“可是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組織會在這種時候冒着暴露的危機也要弄到藥物呢？”灰原哀低眉沉思：“而且水間警官也把這預料到了？”

“預料真的說不上，只不過是通過這件事確認了一些事情而已……唉，女人啊……”水間月一邊說一邊想起了什麼，搖頭感嘆道。

“嗯？女人怎麼了？”佐藤美和子陰沉的質問聲從耳邊傳來。

“沒……沒什麼……”水間月頓時冒出了一頭瀑布汗。

“那位小姐，可以給我來一粒你們說的那個解藥嗎……”佐藤美和子扭頭朝灰原哀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