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痛苦的記憶
那個叫工藤新一的來了,一副臭屁又信心滿滿的樣子,明明是個毛頭小子,卻給人一種很可靠的感覺,但也許是因為引起對劇情的記憶,水間月看到他的時候頭更疼了。
佐藤美和子剛剛去圍觀工藤新一了,趁着周圍沒人,水間月緩緩蹲下身,抱住腦袋。
越來越疼了,疼的有點暈,耳邊聽着工藤新一的推理,記憶深處的潮水一遍又一遍湧來,更多的記憶在復蘇,但他感覺自己的頭要裂了。
“如果不是對這個房子的特殊構造比較了解的人……”工藤新一的推理達到了高潮。
“……是不可能想到這個計劃的。”水間月無意識接了後半句,但沒有人聽見。
“所以說,真相……”工藤新一經典一句就要出現。
“……只有一個。”仍然喃喃自語,頭好像真的要裂開了,水間月的意識有一些模糊。
“啊——”
啪啪啪……人們的驚呼聲和掌聲淹沒了痛叫聲。
當推理結束,佐藤美和子找到水間月的時候,他已恢復清醒,大汗淋漓。
水間月的樣子把她嚇了一跳,她扶起他,問:“月君你病的這麼重?我送你去醫院吧!”
水間月搖搖頭,拒絕了她的好意,“不用,回家睡一覺就好了。”他知道,醫院治不了自己。
現代醫學認為,人的記憶在於大腦神經元的建立,但這無法解釋穿越現象。
拋開穿越的科學依據不談,現在水間月就是光有前世的記憶,但大腦沒有這些記憶的對應神經元,平時這些記憶處於遺忘狀態還好說,一旦被調動起來,大腦的潛意識一邊認為這些記憶是存在的,可現實是實際上並沒有這些記憶的神經元,水間月的大腦就像一個不斷報告數據錯誤的電腦,不停的重試,不停的錯誤,而外在表現就是頭疼,如果大腦在這期間建立起對應的神經元,錯誤就會消失,而如果沒能建立,當事件結束后,已經發生的事件變成回憶,與前世的記憶相混淆,也能暫時停止錯誤,也就是停止頭疼。
安照這種推論,水間月的頭疼一會就能好轉。
離開的時候才發現,外面不知什麼時候圍滿了記者,長槍短炮的閃光燈簡直要閃瞎了水間月的眼,回到車上,佐藤美和子還非常興奮的說:“今天的案子真有意思,那個工藤新一還挺聰明,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聽他推理。”
“這周末,多羅碧加羅……”水間月又一次喃喃自語,該死,頭更疼了,有沒有辦法強制自己不去想劇情?
可惜他沒辦法,只要能聽到就會不由自主地思考,思考就會想起劇情,進而引發頭疼。
“你說什麼?什麼周末?多羅碧加羅?月君你該不會要請我去遊樂園吧?”佐藤美和子沒聽明白,竟然星星眼期待狀。
被頭疼弄得意識模糊的水間月也沒太在意她的星星眼,因為懶得辯解了就乾脆點點頭,然後直接睡了過去,直到佐藤美和子直接把他送到家才醒來。
水間月忘了多羅碧加羅的消費是多麼的高了。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水間月發現大家的臉色都不太好,就連一向很有活力的佐藤美和子都悶悶不樂。
他發現他的桌子上放着幾分報紙,頭條全部是工藤新一,雖然只是對昨天晚上的案件的報導,但上面的內容就讓人火大了。
日賣電視台的報道還算是比較公正,把工藤新一譽為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幫助了警察破了疑案之類的云云。
而其他的報紙則露骨的多,把工藤新一稱為日本警察的救世主,文章極力寫警察是多麼多麼的無能,又翻出許多舊賬來攻擊警察,將警察扁的一無是處。
最過分是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報紙,那個報社的記者八成是沒能擠到人群里拍工藤新一的照片,而是把坐在牆邊正在犯頭疼的水間月拍了下來,文章標題就叫“高中生偵探大顯神威,無能警察坐地抱頭痛哭!”看到這篇報道,水間月的心一下字就涼了。
平時很喜歡欺負水間月的“前輩”田中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說:“月君,我們已經聽佐藤說了,你只是剛巧在那個時候重感冒頭疼而已,大家不怪你。”
水間月心裏升起一股暖流,驅散了剛剛的冰冷。
目暮警部走了進來,給了水間月一個歉意的眼神,交給他一張紙,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句話也沒說就走了。
水間月展開紙,果然不出所料。
“由於作風原因,巡查部長水間月進行職務調動,從即日起職務調為巡查。”上面有一大堆的紅戳,幾乎比普通的調令多了一倍,佐藤美和子升為警部補的那張調令水間月也是見過的,那上面的紅戳也不過是這張的三分之二。”由此可以看得出來,水間月“貶官”是多少大人物的共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