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你當然得感謝,像我這樣的人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讓人遇見的。」駱含瑄抬起頭來看着他,一本正經的對他說道。
連馳俊忍不住笑了起來,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道:「我現在才發現,你的臉皮還挺厚的。」
「我是認真的,你別不信,在這個世上,我,獨一無二。」她直視他的雙眼,認真的對他說。
「嗯,你在我眼中一直都是與眾不同、獨一無二的。」他毫不猶豫的點頭,回得認真。
駱含瑄與他四目相交的對視了半晌,終於輕嘆一聲,有點像是自暴自棄般的說:「算了,你知道我與眾不同、獨一無二就行了。」
「你這是怎麼回事?」連馳俊哭笑不得的問她。
「就是孤獨寂寞冷。」她咳聲嘆氣的回答。
連馳俊挑高眉頭,抱緊處理。「這樣還孤獨寂寞冷?」
「唉。」駱含瑄回以一聲嘆氣,只有天知道她這個穿越女的孤獨寂寞冷是從何而來,又是如何的無處可訴說。
連馳俊眯了眯眼,二話不說的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低頭封吻住她,吮咬她柔軟的雙唇,頂開她因驚愕而微張的嘴巴,探進她口中掠奪屬於她的芳香,深吻纏綿。
駱含瑄被吻得渾身火熱,心臟狂跳到不行,什麼狐獨寂寞冷的早被她忘到九霄雲外去,除了眼前正在激吻她的男人,她再也想不起任何人任何事。
過了許久,他終於抬起頭來,輕喘的抵着她的額頭,沙啞的開口問她,「還覺得孤獨寂寞冷嗎?」
她除了臉紅和喘息,無話可說。
【第十五章夫人有孕了】
連馳俊和駱含瑄成親當日天氣晴朗,萬里無雲,一看就是個好日子。
駱含瑄的悍名在朝陽城內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她要成親的事一傳出來就轟動全城,人人都在打聽到底是哪個不怕死的男人膽敢娶她為妻,然後得知新郎竟是豪華大飯館的東家之後,原本驚奇嘲諷的情緒立刻轉變成羨慕嫉妒恨。
有錢就是有權,原本駱家在朝陽城也是數一數二的富戶,結果在得罪了那位東家之後,瞧他們現在落得什麼下場?駱家大爺至今都還被關押在牢裏,駱家人聽說也不太好過,都開始盤售鋪子了。
因此就算大家對駱含瑄這個爭議頗大的姑娘能嫁出去、還能嫁得這麼好有眾多的羨慕嫉妒恨,也沒人敢胡亂批評,以免落得跟駱家人一樣的下場。
所以,兩人的婚事就在一片寧靜祥和的朝陽城內,熱熱鬧鬧的舉行了起來。
吉時一到,鑼鼓喧天,鞭炮齊鳴,華貴的八抬大轎由壯漢們穩穩抬起,跟在駿馬後開始緩緩前進。花轎兩邊有人灑花,有人灑糖果,吸引了一大群愛湊熱鬧的大人和搶食糖果的小孩跟隨,將整個迎親隊伍都壯大了起來,浩浩蕩蕩,歡天喜地。
喜宴自然辦在豪華大飯館,前來參加喜宴的人幾乎全是外地來的,一輛輛的豪華馬車,一個個看起來非富即貴,帶來的禮金和賀禮更是亮瞎了所有前來看熱鬧的人們的眼。
這些都是什麼人啊?
大家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的猜測着,卻無人認得這些人來歷,直到縣令大人和知府大人相繼出現,命人送上賀禮,朝陽城的百姓們這才被嚇得目瞪口呆,一個個呆若木雞的連想開口說句完整的話都困難重重,畢竟自古就是民怕官、小官怕大官的。
連知府大人這麼大的官都親自前來祝賀了,這豪華大飯館的東家到底是什麼來頭啊?
有些小道消息知道得多的人,把東家是京城百年皇商連家人的身份翻了出來,但又有人說,連家前段時間鬧分家,影響力和財力都大不如前了,可是看這位東家成個親就弄出如此浩大的聲勢,實在是不像啊。
「沒聽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嗎?」有人如此說道,一句話便解除了大家的疑惑。
總而言之就是,這豪華大飯館的東家是他們這些老百姓,甚至是知府大人和縣令大人都惹不起的人物就對了。
這喜宴耿燁磊也來參加了,身為連馳俊的知交好友,他想不來都不行,只是他的心情真的很複雜,說是五味雜陳都不為過。
駱家人也厚着臉皮來了,不過除了駱二爺之外,其他人全數被擋在門外,本來那些人還想鬧事的,結果一知道縣令大人和知府大人也在場,頓時全夾着尾巴跑了。
駱二爺當然也沒臉再待下去,匆匆和新郎官說了幾句身為岳父該說的場面話,也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總之說完后就垂頭喪氣的離開了。
京城連家也沒人前來,自家的金雞母出了問題,他們哪還有多餘的時間和精力大老遠跑到這兒來鬧事,全忙救火去了。
是夜,紅燭映照,燭影搖曳。
連馳俊帶着七分醉意走進新房,他的新娘正坐在喜床上含羞帶怯的等着他。他嘴角揚起歡喜的微笑,大步走到床前低頭看着他已卸下新娘濃妝、恢復她平日嬌柔俏麗容顏的嬌羞娘子。
他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摘下她烏黑秀髮上的發簪,讓她瀑布般如墨髮絲散落下來,包圍住她那只有他能見到的艷麗。
手輕撫上她嫩如凝脂的臉頰輕輕摩挲着,感覺到她的輕顫與輕喘,他黑眸深邃,情慾濃烈,再也遏制不住的低下頭來親吻她,從輕柔到激狂,熱情如火。
人被推倒,衣裳一件件的被扯開、被剝落,兩具同樣熾熱的身體在輕喘與低吟聲中貼近,摩擦,碰撞,然後意亂情迷,抵死纏綿。
洞房花燭夜,大紅帳幔里旖旎無限,春色無邊。
成親前與成親后對駱含瑄而言其實並無太大的差別,除了換間大宅子居住外,身邊服侍她的還是那些人,娘親也還與她同住一個屋檐下,平時要處理的事也是那些,不多也不少。
唯一不同的就是每晚睡覺時,身邊會多一個人,一個食髓知味、每晚不折騰她個兩回必不罷休的傢伙,讓她想找人訴苦抱怨一下都說不出口,真的是……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夜晚,駱含瑄又一次被某人折騰得渾身無力,虛脫般的癱軟在床榻上時,她惱怒的想打人想踢人都做不到,只能逞逞口舌之快。
「你就是一色狼,披着人皮面具的禽獸!」她咬牙切齒的說,只是氣喘吁吁又虛弱無力的她說起這話不像罵人,反倒像是在打情罵俏的嬌嗔。
「謝謝夫人誇獎。」吃飽饜足的某人一點也不在意被稱之為禽獸。
「誰誇獎你了?」勉強凝聚出一絲氣力,她狠狠地在某人腰上擰了一把。
但對某人來說這跟搔痒痒無異,反倒讓他找到了借口。「看樣子夫人精神不錯,咱們再來一次。」
「別——」
想拒絕已是來不及,因為唇已被吻封緘,身子被他覆身壓住,無力的雙腿讓他一個利落的動作撐開,下一瞬間,他的堅硬已沉入她依然敏感的體內深處,令她忍不住悶哼一聲,不自覺的發出細碎呻吟。
嚶嚀婉轉的嬌吟落入某禽獻耳里是那麼的美妙動聽,令他越發隱忍不住自己的喜愛與慾望,愛不釋手的一波波折騰小嬌妻,也折騰自己,直到高潮來襲后再也產生不了一絲動力,這才擁着早已昏睡過去的人兒心滿意足的入睡。
這樣的人生,這樣的日子,真是美好。
兩人成親半年多后,在某禽獸每晚努力不懈的辛勤耕耘和袁氏殷切的期盼下,駱含瑄終於有了身孕。
這當然是個大好消息,尤其是對府中的三個主子而言。
袁氏一想到過不久自己能做姥姥了就笑得闔不攏嘴,自是不必多言。
駱含瑄雖沒想過要這麼早有孕,畢竟她的身體還是個未滿十七歲的稚嫩小姑娘,可是有了孩子她也不會抗拒,在楞神了一會兒后便充滿了期待,不知自個兒會生出怎樣的一個小娃娃,是像他還是像她?
連馳俊更是對於自己不久后就要當爹的事興奮不已,得知此好消息后的頭幾天走路都是用飄的,整個人更是笑得傻兮兮的,不過等他的興奮勁過後,他突然發現一件令他大受打擊的事,那就是夜晚夫妻間美妙的敦倫生活沒了,不管是為了嬌妻或孩子都不得不暫停。
什麼叫樂極生悲?這就是!
欲求不滿讓他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脾氣也愈來愈大,身為岳母的袁氏不得不前來找女兒探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然後就變駱含瑄的臉色難看了起來,因為在她開玩笑的告訴母親連馳俊是欲求不滿才變得脾氣暴躁之後,母親竟要她考慮為連馳俊安排個通房小妾,真是把她氣到一個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