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胖子情聖
看到這打擾了好事的小人兒,顧文淵的俊臉當即就黑了,一把將顧逸陽拉了起來,說道:“你自己出去玩,爹和娘有正事要辦?”
“正事?什麼正事?”顧逸陽眨了眨眼,不明所以的望着顧文淵,“難道是想向外公一樣壓着外婆嗎?不行,那樣娘親會不舒服的。”
聽到顧逸陽的話,顧文淵的俊臉已經黑如鍋底。
緩住內心的怒火,顧文淵摸了摸顧逸陽小小的腦袋,溫柔的笑了笑:“陽兒乖,爹娘真的有正事要辦,你自己出去玩吧。”
顧逸陽望向顧文淵,小臉皺起,兩手拖着腮幫子進入沉思當中。
舅舅已經告訴他所有的事情,所以他已經原諒他了,可是萬一自己離開后他欺負娘親怎麼辦?就像外公欺負外婆一樣,他明明就聽到外婆很痛苦的聲音。
“小爺是男人,所以小爺絕不讓你欺負小爺的女人。”
雖然他已經接受了這個爹,但娘親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哪怕是他親爹都不能欺負娘親。
“他更是本王的妻子!”
顧文淵緊握着大拳,咬牙切齒的說道。
也許該找個機會給陽兒講講男女之間之事,免得他認為自己是在欺負若藍。
“陽兒,你出去玩吧,我並不會欺負她,你娘累了,她要入睡了。”
“真的?”眨着明亮的大眼,顧逸陽歪着腦袋注視着顧文淵,“可是我要和娘親睡在一起,自從去往中州后,娘親就已為我安全着想的理由把我丟入青冥府,來到這裏又僅想着修鍊,所以我都許久不曾在娘親的懷中睡覺了。”
“不行!”
這傢伙在這裏,自己還怎麼繼續下面的步驟?
“我不管,反正我要與娘親在一起。”
可是說完這話,顧逸陽又想到了白楓與他說的那襲話,可愛精緻的小臉頓時皺成一團,像是下了很大決心,說道:“要不,一晚是你的,一晚是陽兒的?”
這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了。
“若藍她每日每夜都屬於本王。”
就算這小傢伙是他兒子,也不能霸佔着他的妻子,何況他還想給這小子添個妹妹,以免總是粘着若藍。
元若藍看着這爭鬥的父子倆,一時間感到萬分無語。
“小爺……”
兩個字剛脫口而出,顧逸陽那小小的身體就被一隻大手拎了起。
顧文淵回頭向著元若藍笑了笑:“若藍,你在這等着為夫,為夫很快便會回來。”
話落,不顧小人兒的強烈抗議,硬生生的把他給拖到門外。
“陽兒,你想不想去一個好玩的地方?”唇角上揚,顧文淵的鳳眸中閃過一抹笑意。
顧逸陽剛想表達自己的不滿,卻不經聽到顧文淵的話,大眼猛的一亮:“好玩的地方?哪兒?有什麼好玩的?”
“呵呵,那裏會有很多人陪你玩,你想幹什麼就能幹什麼,我問你,你去不去?”
“去,陽兒要去!”
死命的點了點頭,顧逸陽雙眼發亮的看着顧文淵。
“但陽兒可不可以叫上小若溪一起去?”
“可以,不過在去那裏之前,你們需服下這枚果子。”
語罷,顧文淵伸出手掌,在他的手心上赫然躺立着兩枚黑色果實。
“你在這裏等着我,我去找小若溪……”
拿起兩枚果實,顧逸陽飛一般的沖了出去。
在白家這段時間,他與這年齡比他還要小的小姨關係處的不錯,有好玩的事情當然要和她分享。
不消片刻,兩道小小的身影映入顧文淵的眼中。
顧文淵勾唇淺笑,帶着兩個小傢伙眨眼便已離開白家……
九幽界王宮。
整個宮內散發著一種陰森的氣息,顧逸陽卻渀佛感受不到,一雙大眼好奇的四處打轉。
“這是什麼地方?”
“九幽界。”
紅唇中緩緩吐露這三字,顧文淵轉眸望着身旁粉雕玉琢的男孩,問道:“陽兒,讓你當九幽界的王你可願意?”
若是把九幽界丟給他,那麼他就再無時間打擾自己與若藍溫存。
“王?”顧逸陽撇了撇唇,說道,“王有什麼好玩的?又不能吃,小爺要當這個王幹什麼?”
顧文淵還想說些什麼,便見前方一人匆匆的跑來。
“屬下黑風參見王。”
“黑風,你這麼急可有什麼事?”望見來人,顧文淵的俊臉一沉,渀佛剛才滿臉笑意的那個人並不是他。
“王,屬下有些事要與王稟報。”
“本王明白了,”微微點頭,顧文淵的目光轉向顧逸陽,鳳眼裏再次凝聚着滿滿的笑意,“陽兒,是否要隨我前去?這些你聽聽也有好處。”
黑風詫異的望了眼顧逸陽,這粉雕玉琢的娃娃是何人?為何王會如此溫柔的與他講話?
手指輕點着唇,顧逸陽想了半天,還是搖了搖頭:“我想與小若溪去那邊玩。”
便是連顧逸陽都沒有察覺他在徵求顧文淵的意見。
聞言,顧文淵不在強求,反正他有的是時間讓這小子接受這個位置。
“黑風,派個人跟着他們,若有什麼事立刻來通報本王。”
吩咐下去,顧文淵甩了甩衣袂,向著書房走去……
此時神域是夕陽西下,九幽界卻是黎明初現,顧逸陽拉着白若溪奔跑在小道上,精緻的小臉上流下點點汗水。
“呼哧,呼哧,”白若溪喘了口氣,停下了腳步,氣喘吁吁的道,“小外甥,我已經跑不動了,我們能不能歇歇?”
“小爺說過了,不許喊小爺外甥。”
這小丫頭明明沒他大,卻張口閉口小外甥,讓他聽的很是彆扭。
“還有,你體力好差,應該好好鍛煉一下,往後就由小爺來鍛煉你吧,”顧逸陽老成的拍了拍白若溪的小腦袋,信心十足的一笑,“小若溪,以後就跟着小爺混,小爺會把你訓練的很強大,男子漢大丈夫,不應該這麼弱小。”
“可是……”瞥了眼顧逸陽,白若溪委屈的道,“我是女孩,不是男子漢。”
話音剛落,身後傳來一道充滿疑惑的聲音:“小孩?為什麼這裏會有兩個小孩?”
聽到背後的聲音,兩人齊齊抬頭望去,旋即映入眼帘的是一襲黑衣。
清雋皺了皺眉,俊美的臉龐沒有任何情緒,清澈的眼瞳倒影着兩道小小的身影。
望着面前這兩個粉雕玉琢的娃娃,清雋冷聲說道:“你們是從什麼地方跑進來的?這九幽界的皇宮豈是什麼人都可以踏入,更何況……”
微微斂目,冷漠的視線掠過白若溪可愛的面容,他譏諷的一笑:“你們難道不知我們的王討厭女子,以至於不允許任何女子踏入王宮?沒想到你才幾歲的年齡就懂得攀附權貴,可惜王已經有了王后,不會喜歡你,立刻給我滾出王宮!”
在清雋看來,這女孩必然是某個想要攀附王上的人送入王宮的,認為王對女子不敢興趣就想把一個女孩送到他的身旁,可惜那人的鐵算盤註定打空了。
白若溪不知清雋的話是什麼意思,她只知道這個人討厭自己,當即被嚇得躲到了顧逸陽的身後,怯怯的看着他。
“你想幹什麼?小若溪是小爺要庇護的人,你別想傷害她!”顧逸陽望了眼身後的女孩,咬了咬唇,惡狠狠的瞪着清雋。
“我給你們一個機會,立刻滾出皇宮,否則別怪我不客氣!”眼中閃過寒芒,清雋冷冷的望向白若溪。
他的目光森冷可怕,讓白若溪打了個寒顫。
“喂!”顧逸陽雙手叉腰,怒視着清雋,“你一個大男人欺負小女孩算什麼本事?小爺最看不過你這樣的人,你根本不是男人!”
“你說什麼?”
清雋眸光一寒,充滿森冷的殺意。
那個秘密……不,不可能有人知道,但無論如何,這個男孩他絕不能放過!
“你們違反了九幽界的規定,九幽界任何人都知道女人絕不能踏入王宮一步,不然便將是死期,而王公務繁忙,沒有時間理會你們這些跳樑小丑,我作為王忠心的部下,便蘀王處理這些垃圾!”
語罷,清雋緩緩逼近了顧逸陽。
可是他沒有看到,在兩方爭鋒間,顧逸陽的身後有一抹黑影轉瞬即逝……
“小若溪,你讓開。”
“可是……”白若溪緊緊的抓住顧逸陽的手臂,小臉慘白的望着向兩人逼近的清雋,“我們把姐夫的身份說出來吧?”
顧逸陽並沒有採納白若溪的提議,因為他明白就算說出來這個人也不會信。
“娘親說過,男人應該保護女人,所以小爺不會讓這壞人欺負小若溪。”
面對着走進的人,顧逸陽的小臉上始終沒有害怕,可那緊握的拳頭裏卻溢着汗水。
“你想要保護這個女孩,那你就先死吧!”
微抬手掌,掌心匯聚着一團火焰,清雋毫不留情的打向了顧逸陽的胸膛。
“小外甥!”白若溪猛的一驚,眼眶一紅,大哭起來,“嗚哇,不要傷害小外甥!”
顧逸陽牢牢的把白若溪護在身後。
實力間的懸殊,以至於他根本就無法閃躲,眼見拳頭即將到了眼前,顧逸陽的拳頭越握越緊,可是他卻並不後悔。
身為男子漢,他要像娘親一樣勇敢,不能讓這人欺負了小若溪。
“砰!”
突然間,虛空中一襲紅衣劃過,落在了顧逸陽的面前。
揮了揮衣袖,一道掌風迎面撲向清雋,重重的轟在他的胸膛上,頓時間,那具修長的身軀摔落出去,狼狽的摔倒在地。
小小的身軀微微一僵,顧逸陽愣愣的望着這抹憑空而現的身影。
不等他回神,便落入一個懷抱里,從未有過的安全感籠罩着他小小的身軀,顧逸陽的身體不禁放鬆下來,兩個字不覺脫口而出。
“爹爹……”
手臂猛的一僵,顧文淵緊抱着顧逸陽的身體,那張俊美妖孽的容顏上閃過激動的光澤。
“陽兒,你喊我什麼?”
“爹爹啊,難道你不是陽兒的爹爹嗎?”眨巴了下明亮的大眼,顧逸陽天真的看着顧文淵,許是在意識間,緊抓着顧文淵的小手微微一緊,將整個身體埋入他的懷中。
原來有爹的感覺是這樣的。
娘親的懷抱給他帶來了溫暖之感,而爹爹的懷抱則讓他感到很安全,似乎有這個男人在,就可以為他與娘撐起一片天。
不由自主的,顧逸陽的嘴角揚起舒心的笑容。
“可是爹爹……”突然,顧逸陽嘴巴一撇,眼淚就順着臉頰滑落而下,“那個人說要把陽兒趕出王宮,陽兒不願,他便要殺了陽兒,如果爹爹再晚來片刻,恐怕這輩子都見不到陽兒了,而且他還好凶,陽兒好害怕。”
“陽兒乖,有爹爹在,不會讓任何人動你分毫!”
拍了拍顧逸陽的小腦袋,顧文淵的鳳眸中劃過一抹疼惜,旋即抬頭看向面色蒼白的清雋,殺意肆意而出,如旋風席捲而過。
他自然知道顧逸陽的眼淚和害怕都是偽裝。
可清雋想要殺他卻是不假,他已經觸犯到了某些東西,任何人都救不了他!
“王,”清雋滿面驚恐,黑色衣袍籠罩下的身體顫抖不已,俊臉蒼白無色,撲通一聲,他猛然跪倒在地,驚顫的道,“王,屬下不知他是小王子,俗話說不知者不罪,還請王看在屬下不知情的份上饒恕屬下這一次。”
為什麼?為什麼這個男孩竟是王的,王這些年經常並沒有讓女人近身過,又怎會出現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
可是這個疑惑他不敢問出口。
而且剛才他居然想殺了王的兒子,以王的心狠手辣……
狠狠的打了個寒顫,清雋那張俊美秀氣的面容上溢滿了冷汗,甚至不敢抬頭望向顧文淵。
“是嗎?”冷笑一聲,顧文淵的俊臉陰沉的可怕,鳳眸中閃爍着陰冷妖冶的光芒,“那你隱瞞真實性別來到王宮又該作何解釋?”
身體猛的僵直住了,清雋錯愕的仰頭,整個身體再次顫抖起來。
他知道了,他竟然知道了這件事……
“哈哈!”突兀的,清雋仰頭大笑起來,她緩緩起身,傷痛的眸子注視着顧文淵,“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縴手輕扯住頭繩,用力的一扯,滿頭青絲散落而下,隨風淺揚。
顧逸陽驚訝的張大小嘴,這個壞人竟是個女人?難怪她會為難小若溪,不過看爹爹那陰沉的面色,這個女人是死定了!
“王,”聲音微帶着哽咽,清雋苦澀的一笑,“屬下進入王宮已有多年,你卻從來沒有正眼瞧過屬下,所有的事情都吩咐黑風與黑零兩人完成,那麼屬下可否斗膽詢問一句,你是如何發現屬下的身份?”
她是為這個男人不惜隱藏性別,只求能離他近一些,可是這些年來,他的眼神都沒在她的身上停留一下,這又該是何等的悲哀?
“你應該感謝本王不曾正眼看你,不然你的身份不會隱瞞到今天。”聲音頓了一下,顧文淵陰冷的掃過清雋蒼白的面容。
“至於身份的暴露,則是因為你自己……”
“屬下自認隱藏的很好,王又是如何發覺?”
“有的時候,有些東西是你怎麼隱藏也隱藏不了的,原本本王確實沒有在意你,可是,那天在書房內,你的態度讓我很是懷疑,當時沒有處決你,是因為有些事情本王想查清楚。”
今日黑風向他彙報的便是關於清雋的身份,誰知他剛聽完彙報,便有人前來通報陽兒遭遇了危險,他立即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幸好……幸好他趕來的及時……
鳳眸閃過森冷的殺意,顧文淵的俊臉上始終不帶表情,誘人的紅唇中吐出陰寒的字語。
“別挑戰本王定下的規定,否則這後果無人能夠承擔的起。”
緊握着拳頭,清雋苦笑了起來,眼神充滿了悲痛:“王,屬下還有一事不明,為何您不許女子踏入王宮,是因為王后?”
“你的問題夠多了,”掃了眼清雋,顧文淵神色陰冷的道,“不過本王可以好心的回答你,對本王來說,女子猶如細菌,這偌大的王宮內,除了本王的妻子,再也容不下其餘女人,更容不下那些心懷不軌之人,而本王此生所愛之人亦僅有一個,讓她誤會吃醋之類的事決不會發生!”
清雋的腳步向後踉蹌了幾下,縴手輕捂胸膛,突然,她張開口,哇的一聲嘔出一口鮮血。
“呵呵,呵呵呵……”
低笑幾聲,清雋一臉傷痛的望着顧文淵。
她原本以為,這個狂魅尊貴的男人,是一輩子不會有配得上他的女人,而這些年亦是如此,他的身邊並沒有任何人。
可是誰能想到,某一日,王的房內竟然多出了一個女人……
她隱瞞性別來此並不為成為他的妻,只要能永遠注視着他便足矣,然而王卻那般冷血無情,連這些簡單的要求都不讓她做到。
“王,屬下為你如此,難道在你心中不過僅是細菌而已?”
細眉微皺,顧文淵的俊顏上閃過不耐,低頭望向懷中的小人兒,說道:“陽兒,她差點傷了你,你打算讓爹爹如何處置她?”
眨了眨眼,顧逸陽咬着手指頭,沉默片刻,突然眼睛一亮。
“小爺正巧缺個試毒的人,就讓她幫小爺試毒藥吧!”
“好,”眼眸含笑,顧文淵寵溺的看着顧逸陽,“把毒藥拿給爹爹,爹爹幫你去試,以免她會傷到你。”
可愛的一笑,顧逸陽從衣襟中掏出一個瓷瓶,塞入顧文淵的手裏:“這就是毒藥,只是我也不知道效果,為了讓毒藥起到用效,就全部讓她服下吧。”
“黑風!”
拿過毒藥,顧文淵向旁邊一拋,冷聲吩咐:“給她灌下去!”
“是,屬下遵命!”
黑衣劃過天空,黑風接住拋來的毒藥,拱了拱拳,向著清雋步步走進。
“不,我不要……”
清雋的話還沒說完,黑風便箍住了她的下巴,強行把毒藥給她灌了下去。
“嗚,嗚嗚……”
狠狠的搖着腦袋,清雋的面色越發蒼白,那蓄滿淚水的眼中滿是絕望與痛楚。
她僅是愛上了不該愛的人,到底有何錯誤,為何他要如此的對待她……
黑風把毒藥全部灌入她的口中,旋即丟下玉瓶,後退兩步,面無表情的望着這一幕,在他的心裏,僅會對王惟命是從,哪怕清雋與他為同伴,他亦可以毫不手軟。
“咳咳!”
咳嗽兩聲,清雋手捂着胸膛,臉頰出現一抹異樣的桃紅。
顧文淵發現有些不對勁,詫異的看着懷裏的小人兒:“陽兒,你給她服用的是什麼?”
“斷腸毒啊。”
“斷腸毒?”
這哪是斷腸毒,分明就是……
“難道小爺煉製錯了?”可愛的小臉皺了起來,小人兒跳離了顧文淵的懷抱,拉着白若溪便離開了這裏。
“看來是藥方出了錯誤,爹爹,我和小若溪先去研究藥方。”
反正接下來的事情可以交給爹爹處理,那個女人是無法逃過這一劫難。
望着小傢伙離去的背影,顧文淵寵溺的一笑,旋即神色一沉,說道:“你繼續跟着他們,下次再發生類似的情況不必先來通知本王,保護他們兩個才是最為緊要,如果再有不長眼的人欺辱了本王的兒子,殺!”
一個殺字出口,所有人都感覺周圍的溫度降低了幾分。
聞言,黑袍人單膝跪地,面容被袍子隱藏在內,故此看不清他的表情。
“清雋大人實力強大,獨有黑風大人和黑零大人才能打敗他,屬下並不是清雋大人的對手,故此才先去通報王,還請王贖罪!”
陰冷的雙眸掃過黑袍人,顧文淵沉默半響,緩緩開口:“你是在質疑本王的話?”
身體顫抖一下,黑袍人的身上不禁溢滿冷汗。
“屬下不敢!”
“如果你沒有實力,那要你又有何用?如果再發生類似的事,你也逃不脫責罰,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若是他們出了危險,你也沒有活着的必要了。”
“是,屬下遵命!”
拱了拱拳,黑袍人緩緩起身,向著兩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也是時候把陽兒的身份宣告九幽界,以免總有些不長眼的人招惹了他。”
輕喃一句,顧文淵緩過神來,在看向雙眼含春的清雋時,邁開步伐,漸漸的向她走進,那雙鳳眸隱含着陰冷的光,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她。
“怎麼?你很想要男人嗎?”
“王……”
微微抬頭,清雋望着面前這張俊美的容顏,不禁感到口乾舌燥,狠狠的咽了口唾沫。
“本王念在你多年勤勤懇懇的份上,可以好心的滿足你這個要求,”冷笑一聲,顧文淵拂了拂衣袂,緩緩轉身,陰冷的說道,“黑風,把她丟到黑龍窟內。”
凶獸黑龍,性淫殘忍,她若被丟入黑龍窟,僅有一個下場,那便是被虐待而死。
“不,王,我不要去黑龍窟,求你放過我這一次吧!”清雋嚇得癱倒在地,渾身顫抖不已,眼眸中含着深深的恐懼。
然而,從始至終,顧文淵都不曾再多望她一眼。
“不,不要,王,你殺了我,殺了我吧!”清雋爬起身,快速跑至顧文淵的身後,旋即跪倒在地,一把抱住他的腿,苦苦哀求道。
眉頭緊皺,陰冷的眸光落在清雋抱着他小腿的手臂上。
“轟!”
強大的氣勢宛如炸藥般爆炸而開,轟向清雋的雙臂,剎那間,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從她的口中溢出。
只見清雋的兩臂斷裂而開,血肉模糊,那張佈滿詭異桃紅的臉龐疼的扭曲起來。
拔劍,紅光閃過,便見顧文淵的褲腿已經被割裂開來,他收起劍,陰沉着俊臉看向清雋:“別用你的臟手碰到本王!”
清雋絕望的再次癱倒在地,表情充滿着哀痛……
與他來說,自己便是骯髒的細菌嗎?
她寧可現在他便一劍殺了她,也好過如此撕心裂肺的折磨。
“哈哈哈!”突兀的,清雋仰頭大笑起來,笑聲充滿着深深的悲哀,良久,她斂住笑聲,雙眸盯着顧文淵,一字一頓的道,“王,但願我來世不要再遇上你,更不要再愛上你……”
這個冷血無情的男人,給她來到了這麼多的痛苦,她真的希望自己從未遇見過他。
黑風落到清雋面前,一把將之拎起,身影徒然消失在花園內……
“本王也該去把陽兒的身份宣佈出來,並且……”
鳳眸微閃,顧文淵雙手抱胸,紅唇邊勾着誘人的笑容,一抹算計在眼裏滋生。
遠處,顧逸陽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鼻頭,疑惑的道:“奇怪,為什麼小爺剛才感到冷風颼颼的?明明這裏並沒有起風啊。”
搖了搖頭,顧逸陽不在多想,潛心研究着手中的藥方。
“失敗,今天太失敗了,小爺就不信煉製不出區區的斷腸丹!”
白家,元若藍盤膝坐於床上,旋即伸出手掌,掌心赫然呈現出一枚鸀色的果實。
“若藍丫頭,這果子是……”
茯神詫異的看向元若藍,疑惑的詢問出聲。
“木靈果,當初在紫荊拍賣行所得之物,我想知道我那猜測是否正確。”
話落,元若藍的手心騰升起一束火焰,鮮紅的火焰焚燒着木靈果,隱隱散有清香之氣。
見到她的動作,茯神並沒有說什麼,她明白元若藍不管做什麼都有她的用意。
木靈果在元若藍的掌心漸漸融化,若讓其餘煉丹師看到此幕,定然會罵元若藍敗家子,畢竟這木靈果亦是極其珍貴。
半響,木靈果融化掉了一大半,可就在這時,一枚拇指大般大小的果實映入兩人眼中。
茯神猛的愣住了,她怎麼也沒想到,木靈果中還包裹着一個果實。
“這果實……木心果?傳說中的木心果?”
以茯神的閱歷,一眼便可認出此果,當即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小丫頭,你的運氣也太好了點了,這種珍貴的東西你都可以獲得,木心果,與你當初服用的火炎果效用相同,只是一個適合火系玄者,另一個則適合木系玄者,當然,對於你這種五系同修的變態,兩種果實都有用處。”
茯神不覺嘆息一聲,為什麼當初自己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
“果然如此。”
元若藍始終面不改色,並沒有因為木心果而有所激動。
沉穩的內心,即便是茯神都自嘆不如。
木心果入口即化,清香的水液順着喉嚨落入肺中,頓時,元若藍的身體上猛然升騰起一股強悍的氣勢,爆發在白家的上空……
“嗯?”
大廣場上,啟臨眉頭一皺,抬頭望向天空,淡淡的笑道:“神尊中級?呵呵,若藍丫頭也總算是到達神尊中級了。”
啟臨的聲音並沒有刻意壓低,淡淡的聲音落入眾人耳中。
“什麼?”
聞言,所有人皆是愣住了,面面相覷,眸中帶着愕然。
啟臨大人是在說煉丹聯盟的那位副盟主嗎?原來她不但煉丹變態,便是連本身實力都到達了神尊中級。
變態,這是個十足的變態!
僅有白家的人才知道,她不久前才剛剛突破神尊,這才短短數日又繼續突破了,世上怎麼能有人變態到如此的程度?
“哈哈,小丫頭突破,我們應該去賀喜,魯洛,丘陵,黃珊,你們跟我走!”
振了振衣袂,宋烈大步離開廣場,那張老臉帶着明顯的歡喜。
“走吧,我們也去看看。”
其餘人相視一眼,皆隨着宋烈離去。
和一名至尊品煉丹師打好關係,可是眾人心中最迫切之事。
然而,元若藍本人還沒有發覺她引起的轟動,把一枚金光閃爍的丹藥遞到茯神面前。
“這是神魂丹,你服用后便可修復破損的靈魂,並且擁有百分之五十的希望到達半至尊,我出外蘀你護法,在這期間,不會讓任何人打擾你!”
接過丹藥,茯神清麗的面容上閃過一抹激動,微微點頭,說道:“好。”
此生,她最為幸運的,莫過於是收了這個丫頭為弟子。
最後望了眼茯神,元若藍轉身步向門外,輕輕的把房門拉了上來……
“副盟主,副盟主,大事不好了!”
突兀的,前方傳來一抹熟悉的聲音,元若藍抬頭望去,當看到來人之後,出聲問道:“莫靈?發生何事了?”
“呼哧,呼哧……”
莫靈停下腳步,用力的喘了幾口氣,臉上帶着焦急:“熙顏失蹤了。”
元若藍神色一斂,眉頭緊鎖:“你確定?”
現在她才想起,剛才在大廣場上,確實沒有看到莫熙顏。
“魯洛大師告知我,熙顏這段時間一直在閉關修鍊,並沒有步出門外,我打算去找他,誰知我推開房門后,熙顏並不在室內。”
“這事宋盟主他們可知?熙顏會不會暫時出門了?”
搖了搖頭,莫靈差點哭了出來:“我還沒去大廣場就先來找你了,而我也詢問過一些丫鬟,他們都說沒有看到熙顏小子離開房門,嗚嗚,他如果出事了,我怎麼向家族交代?”
元若藍剛想說些什麼,突然,頭頂上方傳來一道強大的威壓。
莫靈仰頭望向藍天,在看到虛空當中那抹熟悉的身影后,面上當即一喜:“熙顏,你跑哪裏去了,為什麼不說一聲就消失?”
話落,莫靈抬步想要上前,可就在這時,背後伸出一雙手,把她給拉住了。
“副盟主?”莫靈詫異的轉頭,不明所以的望着元若藍。
緊緊的拉着莫靈的手臂,元若藍搖了搖頭,抬頭望着虛空中的少年,說道:“他不是莫熙顏,至少不是我們所熟悉的那個莫熙顏。”
虛空內,烏雲密佈,青色衣衫隨風而揚,少年邁開步伐,一步一步向著兩人走進。
他的容顏還帶有少年人的稚嫩,清澈如水的黑眸牢牢的盯緊着元若藍的臉龐,眼中似有懷念和那一抹痴戀。
“熙顏,熙顏怎麼會……”
莫靈捂住唇,愕然的看着向兩人走進的少年。
不,他不是莫熙顏,熙顏並沒有這般強大的實力,更不會散出那種冷酷的氣息……
那麼這個人,到底是誰!
隨着他漸漸的走進,那頭黑髮漸漸變為火紅,黑色雙眸亦被紅光所取代。
整個人都顯示出冷酷妖冶的氣息,宛如來自地獄的惡魔,使人着迷的同時亦恐懼萬分。
“我本想借用這笨小子的身份呆在你的身邊,可是若如此,你一輩子也只會把我當做弟弟,尤其是那個男人的出現!”
紅髮狂舞,少年漸漸向著元若藍逼近。
“青兒,你是我的女人,我絕不會允許任何男人有染指你的機會,在九幽山谷,我本想把你帶走,可是你們消失的太快,以至於我未能把握好機會!”
九幽山谷?
元若藍愣了一下,難怪她會感覺有人在注視着自己,原來竟然是他!
“現在,我不會再讓你離開!任何出現在你身旁的男人,”唇角勾起殘忍的笑意,莫熙顏一字一頓的道,“我都會讓他們死無全屍!”
她是他的,除了他,沒有人能夠擁有她!
元若藍微微抬眸,眸光冷漠的注視着虛空中的紅髮紅眸的少年。
“熙顏呢?他去了哪裏?”
“哈哈!”仰頭大笑兩聲,少年的眼裏閃過嗜血的紅光,“青兒,你還在惦記着他?不過,既然我能把他取代,也就證明他的靈魂已被我吞噬!”
突如其來的話讓元若藍愣住了……
“那,我喊你若藍姐姐可好?”
“我不想殺人,真的不想殺人,可是……你們為什麼要讓她落淚,為什麼要傷害她?”
“為你……我願成魔,任何讓你落淚,讓你傷心的人,都該死!”
往日之景依稀在目,元若藍緊握着拳頭的身體不禁顫抖起來,雙眸漸漸染上紅光,強烈的殺機猛然爆發而出。
“你說什麼?”
莫熙顏死了?那個單純如紙,稚嫩羞澀,嚷着要讓自己教他煉丹術,並親切的喊自己姐姐的少年,就這樣死了?
莫靈也呆住了,手捂着唇,淚水源源不斷的從眼眶中滑落。
“你想殺我?”少年微微一怔,眸子傷痛的望着元若藍,“我與那笨小子長着同一張容貌,為何你願護他卻想殺我?為什麼!”
最後一句話,他是大聲吼出,拳頭握的咯咯作響,俊美的臉龐滿是痛苦。
“縱然是相同的容貌,你們卻並不是同一個人!”
元若藍的神色冷漠,眸中充斥着肅殺之氣,她當初曾說要保護他,最終卻還是無能相救,可是,她絕不會允許任何人佔據着他的身體。
手掌微抬,一把雷光閃爍的紫劍呈現於她的掌中。
烏雲密佈的天空下,雷聲轟鳴,元若藍兩手緊握雷神劍,身體快速閃過,沖向少年,手中之劍狠狠的劈下!
“轟!”
雷電化為了一條雷龍,循着元若藍的動作轟落而下,帶有摧如枯朽般的力量。
少年揮了揮衣袖,紅光迎面撲向雷龍,瞬間雷龍龐大的身軀便被曲解,化為無數道雷電落在他的周圍。
“轟隆!”
“轟隆隆!”
無數個深坑出現與四周,卻無一道雷電落到少年的身上。
元若藍後退兩步,擦拭了下額上的汗水,黑眸中的殺機不減反而更甚。
白衣徒然消失,元若藍快速閃至少年身後,舉劍迎頭劈下,然而少年似有察覺,在劍落頭之時,一個瞬步到達幾丈之外。
此時,諸多勢力的首腦如今已到了白家。
所以兩人的戰鬥映入了各勢力眼中,所有人都不明白白家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
“熙顏?”魯洛愣住了,在看到虛空內的紅衣少年時,震驚從眸中閃過,“不!他並不是熙顏,難道他已經……”
莫熙顏體內的另一個靈魂他是知道的,如今看來,莫熙顏已經被那強大的靈魂反控。
“這下糟了!”
這靈魂的實力十分強大,大概只有啟臨大人他們三人方才能對付,可是啟臨大人並沒有隨來,這下若藍丫頭有危險了!
“若藍!”
“若藍妹妹!”
“若藍”
“大姐!”
那些與元若藍有關係的人皆是緊張的大喊出聲,旋即不顧一切的沖了過去。
然而,有兩道身影比兩人更快一步……
聖夜與易欽戈同時到達元若藍身旁,兩人相望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異樣的光芒,然後一左一右的把元若藍包圍在中間。
“聖夜,欽戈,你們兩個讓開。”
元若藍緊撫着手上的玄靈戒指,神色間帶着濃重的肅殺之氣。
“若藍姑娘……”
易欽戈愣了一下,白皙俊美的臉龐透着一抹擔憂。
但聖夜卻未曾言語,往旁邊退去,那雙冰藍色的眸中依然帶着冷漠的光。
望了眼元若藍,易欽戈沉默片刻,終究還是離開了這片戰場。
擦拭了下額上的汗水,元若藍緩緩起身,面色冰冷肅殺,旋即眾人便見她舉起手掌,一把把劍憑空現於她頭頂之上的上空中。
劍上透着濃重的威壓,於此同時,元若藍手裏的劍也飛入虛空,處於正中的位置。
“天哪,神器,這麼多的神器!”
“我這是在做夢嗎?有生之年竟然得以見到這麼多的神器。”
“這劍陣中的會不會是超神器?不然如此的神器怎會服服帖帖,而且僅有超神器的威壓,方才能給人帶來這種感覺。”
望着虛空中漂浮的數千把劍,眾人皆是滿目驚愕。
宋烈苦笑的搖了搖頭,無奈的嘆息一聲:“這丫頭還真是隱藏至深!”
面對着諸人驚詫的話語,元若藍始終神色不改,薄唇中冷冷的溢出四字:“萬劍歸宗!”
頓時,無數把劍劃過天空,留下一道道五顏六色的光芒,向著少年所在的地方落下。
“轟!”
“轟隆隆!”
數劍轟然落地,塵土暴起,覆蓋住整片院落。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緊張的盯着被灰塵覆蓋的地方。
狂風席捲而過,吹去滿天沙塵,衣衫襤褸的俊美少年緩步而出,嗜血的紅眸緊緊的盯着元若藍。
“雖然你沒能傷到我,卻僅憑神尊中級的力量便能把我逼得這般狼狽,哈哈,不愧是我的青兒,我發現越來越不想放開你了,該怎麼辦呢?”
身影閃過,少年閃至元若藍的面前,兩指箍住她的下巴,眸里嗜血的光芒漸退,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溫柔。
“青兒,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我怎麼會捨得傷害你?我這便帶你離開,不會讓任何人打擾到我們!”
聞言,諸人皆都面色大變,聖夜與易欽戈剛想上前,變故徒然發生……
“噗嗤!”
一聲悶響在這寂靜的院落內顯得格外清晰。
少年的身體猛的一怔,微微低頭,紅眸落在胸前的匕首上,像是不敢置信的抬頭望着元若藍:“為什麼?青兒,你為什麼要如此對我?”
“啊!”
拔掉匕首,少年抱着腦袋仰頭大吼,驟然間,周身爆發出強大的氣勢,那氣勢似乎有着毀天滅地的悲傷。
狂風起,紅髮狂舞,少年的聲音響徹雲霄,令人震耳欲聾。
“轟!”
氣勢擴散而開,猝不及防的把元若藍給轟了出去。
“撲哧!”
一口鮮血噴出,如同漫天血雨般灑落於地。
身子微微一僵,少年回過神來,那雙紅眸中閃過懊惱與心疼,似想要伸手拉住元若藍,然而元若藍卻伸腿踢掉了他的手,身體逕自落往地面。
因為她感受到了,感受到了他的氣息……
就在南宮塵幾人都想上前時,突然,一股熱浪迎面衝來,當諸人回神之際,便見一襲紅衣緩緩而落,輕巧的接住了那即將落地的身體。
紅衣飛揚,男子的身影宛如鬼魅,那張俊美陰沉的面容帶着肅殺之氣。
“傷了本王的女人,死!”
隨着一個死字脫口而出,強大的氣浪猛然卷向了少年……
“轟!”
“轟隆隆!”
天地大變,無數的火焰向著少年聚攏而去。
少年見到元若藍被顧文淵接在手中,心底微微鬆了口氣,可他還沒回過神來,便見黑色火焰從四面八方籠罩而來。
“轟!”
火焰瞬間吞滅了少年的身體,然而,就當諸人以為少年將死之時,火焰中爆發出一股強大氣息,一束紅光射向雲霄,旋即如同煙火般四射而開。
“嗯?”
神色微斂,顧文淵的目光首次出現了鄭重之色。
這個少年是個勁敵!
“你就是那個玷污了青兒的女子?”
隨着此話的落下,一抹身影從火焰中走出。
少年身形修長,嘴角溢着一絲鮮紅的血跡,俊美的臉龐掛着冷笑,紅髮狂舞,妖異的紅眸中閃爍着殘忍血腥的光。
“難怪你能得到青兒的心,這實力確實不錯,可她是我的女人,任何玷污她的男人,都必須死!”
“青兒?”顧文淵挑了挑眉,紅唇湊到元若藍的耳旁,曖昧的道,“若藍,他為何會喊你青兒?看來在為夫不在的時候你又招惹了一些爛桃花,稍後回房為夫在懲罰你。”
元若藍打了個激靈,顧文淵說的懲罰,必然是……
忽然想及當年在風域時,他整整五天五夜沒讓自己下床,那種經歷她不想再嘗受一次。
“我不認識他,”元若藍急忙搖了搖頭,“大概是他認錯人了,在我的記憶中,從來沒有他這個人物。”
眉尖微挑,顧文淵放眼看着少年:“你可聽到了?本王的妻子說不認識你。”
緊握着拳頭,少年面色陰沉,突然他仰頭髮生一聲大吼,身體快速掠向顧文淵:“她只能是我的女人,你死了她就會屬於我!”
沒錯,只要這個男人死了,假以時日,青兒便會忘記他,彼時她就只會屬於自己。
“若藍,你在這裏等着為夫。”
放下懷中的女子,顧文淵拂了拂衣袂,邁步上前,那瞬間,俊美妖孽的容顏陰沉下來。
“本王的女人,永遠只屬於本王!”
“轟隆!”
突然,一把血色彎廉憑空現於顧文淵的面前。
紅色的光芒映照着整片院落。
眾人皆是愣住了,驚艷的望着狂風中那抹絕世風華的男子。
似乎唯有這般強大的男子,才夠資格站在她的身旁,與之並肩而行。
此刻,顧文淵手握血色鐮刀,紅衣在狂風中狂舞,墨發飛揚,整個人散出一種狂魅強大之氣,讓眾人無法移開眼。
紅唇上揚,一抹森冷的笑容掛在嘴角。
“血鐮出必隱血,而你是這百年中第一個逼我動用血鐮之人。”
“看來你是動真格的了。”
少年冷笑一聲,面無表情的望着顧文淵:“可是,僅憑你一人的力量,又如何能殺得了我?而如今我便要在青兒面前把你打敗,讓她明白你與我無法相比!”
語罷,少年快速沖向顧文淵,於此同時,一把長劍徒然現於他的掌中。
“砰!”
血鐮與長劍相撞,餘波從兩人周身擴散而開,強大的力量使兩人周圍的一切化為烏有。
元若藍回頭望了眼身後緊閉的房門,旋即拿出雷神劍,身形一閃,便已到顧文淵的身旁,冷聲道,“誰說他僅是一人?”
顧文淵轉眸看着元若藍,鳳眼中蘊含著滿滿的柔情。
“若藍。”
“妖孽,你知道我的性格,我不想躲在你的背後尋求庇護。”
以妖孽的力量想要打敗他是不會輕易,如今他們要做的僅是堅持,若等茯神完成突破,彼時聯手即可將之拿下。
“好。”
魅惑的一笑,顧文淵微微點頭。
望着兩人間的互動,少年血紅的眸子被妒火充斥,手中的長劍一揮,一道劍風朝着顧文淵席捲而去。
身子微側,顧文淵躲了過去,旋即揚着血鐮沖向少年。
元若藍和顧文淵分別在他前後,面對顧文淵時,少年毫不留情,唯獨面對元若藍的攻擊,他方才收了力,不忍傷她分毫。
“文淵,若藍,你們一定要平安無事。”緊握着拳,白永成擔憂的望着兩人。
時間緩緩流逝,兩方的戰鬥完全是持平的狀態,然而少年和顧文淵身上都帶了傷,只是兩個情敵似殺紅了眼,攻擊越來越刁鑽。
“轟!”
“轟隆隆!”
就在這時,緊閉的房門內射出兩道光芒,一鸀一火兩束光相纏射入上空,驅散滿天烏雲。
“這是怎麼回事?”
“半至尊,竟然有人在突破半至尊……”
“而且還是風火兩系的半至尊。”
白家的老祖宗已經在此,那又是何人在產生突破?
“風火兩系?”宋烈微微一怔,許是想及什麼,愕然的瞪大雙眸,“風火兩系?難道是她?對了,除了她又會有何人?”
於是,所有的目光齊聚於宋烈的老臉上,似乎不明白這老傢伙在說的到底是誰。
房門突然被推了開來,一襲妙曼的青衣邁步而出,那如同九天玄女般清麗的女子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里。
“師父,你成功了?”
元若藍收起劍,視線投向邁出房門的女子。
“嗯,”微微點頭,茯神的唇邊帶着淺淺笑意,“多虧了你的丹藥,我不但修復了受傷的靈魂,更藉此突破至半至尊。”
什麼?
聞言,諸人詫異的看着元若藍。
她煉製的那丹藥能讓神尊巔峰到達半至尊?縱然那是至尊品丹藥,也太變態了吧?
於是,所有人望向元若藍的目光皆含着炙熱。
少年眉頭一皺,掃了眼茯神后,目光停留在元若藍的身上,眼裏劃過一抹勢在必得:“青兒,總有一天,你會成為我的女人!”
聽到這話,元若藍便知大事不好,可等她放眼望去,就見少年揮了揮手,地上驟然騰升起一股紅霧,待紅霧散去,那抹修長的身影便失去蹤跡。
元若藍抬眼望着他消失的方向,眼中殺意不減:“跑了。”
“若藍,”顧文淵輕擁住她的雙肩,柔聲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傷你一分一毫。”
緊握着拳頭,元若藍沒有說話,僅是黑眸中卻已顯露出她的情緒。
“副盟主,熙顏他……他真的已經死了嗎?”莫靈緊咬着嘴唇,雙眸蓄滿淚水。
“什麼?”魯洛猛然一驚,大步上前來,問道,“若藍丫頭,發生什麼事了?”
眸光微微一暗,元若藍終究還是點了點頭:“熙顏的靈魂已經被他吞噬,這是他親口所說,所以,熙顏他已經……”
蒼老的身軀微微一顫,魯洛的眼中流露出悲傷。
“我本以為這僅是暫時,看來熙顏是被他給完全控制了,不然也不會……”
“丫頭,”茯神拍了拍元若藍的肩膀,旋即望向顧文淵,問道,“你可有什麼感覺?”
鳳眸閃過深思,顧文淵緩緩抬頭,俊美的臉龐帶着異樣的光芒:“你是說他的身體?沒錯,本王察覺到他的體內確實存在另一個靈魂,只是進入了沉睡。”
莫靈的淚水猛然止住了,愕然的看着茯神與顧文淵。
聞言,元若藍亦是一驚:“妖孽,你們是說熙顏他還活着?”
“若藍,”揉了揉元若藍的雙肩,顧文淵的語氣充滿酸意,“你這麼在乎其他的男人,你就不怕你夫君我吃醋?”
“如果你真的吃醋了,那就不會說出來,只會用行動表達。”
“看來還是若藍你了解為夫,那為夫就用行為來表達一下為夫的醋意。”
話落,顧文淵攔腰將之抱起,身影徒然消失……
此刻眾人方才從這變故中回神,驚訝的看着茯神,從今往後,大陸的半至尊又將多了一個,不,剛才那紅髮少年與九幽界的王,似乎都是強大的半至尊。
只是他們帶給世人的震驚,遠遠不如身為至尊品煉丹師的元若藍……
“咳咳,天色已經不早了,大家都請回了,有什麼事以後再說。”清了清嗓子,老祖宗乾咳兩聲,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眾人再不滿,也僅能就此離去,可凡是總有個例外……
“老子的副盟主在這裏,憑什麼要老子離去?老子偏不走,白老頭,快拿好吃的好喝的來招待老子。”
宋烈死皮賴臉的呆在了白家,任憑老祖宗怎麼趕都不肯離開。
見到盟主這番模樣,魯洛等人都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他們不認識這老傢伙,真的不認識……
夜色如水,月光悠悠。
元若藍躺在顧文淵的身旁,側頭望着身旁的男子,突然想起什麼,問道:“妖孽,陽兒呢?他為何沒有與你一起回來?”
挑了挑眉頭,顧文淵的眼中閃過笑意:“他找到更有趣的事情,這段時間不會來打擾我們。”
於此同時,九幽界的王宮內,粉雕玉琢的小男孩看着面前大堆的奏章,小臉上滿是慍怒:“混蛋,居然欺騙小爺,這裏哪有好玩的東西!”
說著說著,小男孩突然大聲哭了起來:“嗚哇,小爺好想娘親,小爺想要回家!”
黑風掃了眼顧逸陽,面無表情的道:“王已經吩咐了,您以後便代為管理九幽界,這些看完之後還有一堆事情等着您決斷,不把這些完成您不能離開九幽界。”
緊握着小拳頭,小男孩憤怒的仰頭大喊:“顧文淵,小爺與你沒玩!”
喊聲傳遍王宮每個角落,然而,王宮諸人依舊各做着各的事情,渀佛並沒有聽到。因為這幕每天都會上演,他們已經習以為常……
時間流逝的很快,眨眼間距離神之盛會已過去半月有餘。
這半月間,啟臨等三人亦入住了白家,對於這三人的到來,白家族自然歡迎至極,而元若藍在幾個半至尊的輪番指導之下,實力進步飛快。
如今,半月過去,神尊陵墓亦即將開啟。
這一日,日上三騀,元若藍與顧文淵相攜邁入大堂,卻見啟臨三人早已在此等候,而且月眉的身旁還站着幾道熟悉的身影。
“天皇,千流,你們怎麼會在這裏?”
“若藍,我想死你了。”
千流狠狠的撞入元若藍的懷中,可愛的嘴角微微上揚,大眼裏閃爍着璀璨的光芒。
而天皇縱沒說說話,那雙溫柔如水般的眸子卻始終望着元若藍。
其餘的獸獸亦同時大步上前,當感受到元若藍身上強悍的氣息之時,皆都面露詫異。
看來傳言為真,她確實到了神尊中級……
“這次我們找你來就是為了三日之後神尊墓地的開啟,”啟臨撫着雜亂的鬍鬚,微微笑道,“小丫頭,你可知半至尊實力的劃分?”
元若藍搖了搖頭:“我並不知。”
“呵呵,世人皆說半至尊距離至尊最為接近,其實不然,我們與至尊都相隔甚遠,用一種等級來劃分便是,凡,靈,天這三級,我的實力在靈級,五玄和月眉,還有茯神與你這夫婿都在凡級,真正接近至尊的卻是天級。”
“那九幽魔龍,他在什麼地步?”
“與我一般,為靈級。”
元若藍微微皺眉,她這次初次聽到這種等級的劃分。
“另外,我要告訴你的是,混沌中的王他的實力便是天級,去往神尊墓地,若遇上它切忌不可硬拼,就算他想對付我都是輕而易舉。”
聞言,元若藍沒有多大表情變化,她在之前就做好將面臨危險的準備。
“神尊墓地中又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況?”
“這神尊墓地,之所以如此命名的原因我已經告訴過你,但它其實並不是一個墓,而是一座通天塔。”
“通天塔?”
“沒錯,神尊墓地共分十層,皆有等級的劃分,以你的實力僅能去往第八層,越往上危險就越大,而混沌之王則居住在第十層,並且……”
聲音微微一頓,啟臨繼續說道,“在神尊墓地內的並不僅有混沌,更有人類,那是多年前的強者,為了對付混沌而選擇居住於墓地中,且在那繁衍子嗣,如今人類已居多數,若不是這些人的付出,恐怕世界早已在此化為混沌。”
元若藍靜靜的聽着啟臨的話,她沒有想到神尊墓地是如此的狀況。
“另外,小丫頭,在神尊墓地內盡量不要使用青冥府,混沌之王與青冥府的創始人有仇,如果你動用青冥府便會被他察覺,若是他誤把你認為青冥府的創始者,你就性命難保,好了,該說的我也說了,你去做好準備吧。”
在啟臨說完此話后,元若藍與顧文淵便離開大堂,而諸獸也跟着他們走了出來。
“剛才的話你們也聽到了,在神尊陵墓內危險重重,所以天皇跟着我即可,其他人留在神域內等我。”
“可是,若藍……”
千流微微一怔,她如此努力修鍊便是為了幫若藍,如果無法與她並肩而戰,那她的辛苦豈不是都白費了。
“千流,火神曾告訴我混沌即將降臨於世,所以我們要做雙方面的準備,你們幾個去流風宗的陣法內修鍊,若到時混沌真離開神尊墓地,你們也可以蘀我保護好爹娘等人。”
沉默半響,千流終究還是點了點頭:“好,我會在這裏等你回來。”
這次事情重大,元若藍除了帶上天皇,其餘的玄獸都留在了神域,包括在青冥府內修鍊的暗夜閣的那些人。
而她的手裏有十二塊令牌,分別給了顧文淵,天皇,南宮塵,火詠詩兄妹,寒風,老祖宗,宋烈,魯洛,丘陵,黃珊諸人,然而最終還是多出了一塊。
當然,白家和煉丹聯盟的其他參賽者也獲得幾塊令牌,亦皆是分給兩個勢力內的人。
“若藍小姐,有一位女子前來求見。”
就當元若藍思考把這最後的令牌給誰時,白家的一個護衛匆匆來見。
“女人?”挑了挑眉,顧文淵擁着元若藍的雙肩,魅惑的一笑,說道,“若藍,我們去看看是誰前來求見。”
大廳之中,金袍女子雙手負背,背朝着門口,突然似察覺門外的腳步聲,女子緩緩轉身,俊美的臉上帶着一抹笑意。
望見女子的剎那,元若藍神色間閃過詫異:“金神?你的宗門似乎也是大陸頂尖勢力之一,那為何如今才來到神域?”
微微一笑,金神淡淡的說道:“我碰巧有所感悟,便耽誤了時間,不過那神之際會與我來說參與或不參與沒有什麼不同。”
確實,與感悟相比,一個神之際會倒沒有多大的吸引力。
一抹影子閃過,茯神徒然現與元若藍的身旁,在看到男子的頓時,金神的眼裏閃過異樣的柔光,雙眸直直的盯着她。
“妖孽,我們還是走吧,別打擾他們了。”元若藍聳了聳肩膀,拉着顧文淵就走向門外,突兀的似記起什麼,手中的令牌射向金神。
“這是進入神尊墓地的令牌。”
語罷,便頭也不回的離去,把這片空間讓給了兩人……
三日之後,神尊墓地正式開啟,大廣場上早已聚攏着各個持有令牌的人,因為令牌本就不多,所以除了元若藍之外,其餘人最多也僅能拿到三四塊。
“楓兒,你真的也要去嗎?”元若藍看向身旁的青年,眉頭一皺,說道:“以你的實力,去神尊墓地,恐怕……”
“若是在下面幾層不會有太大的危險,大姐,你就放心吧。”
“你意已決,我也不會勉強,不過我會讓天皇保護你的安危。”
聞言,白楓的俊臉上露出青澀的危險,他揉了揉腦袋,說道:“大姐,你等着我,我一定會前往上面幾層尋你。”
“好,我等你。”
話音剛落,前方就傳來五玄老人蒼老的聲音。
“諸位,既然都已經準備好了,我們就出發吧。”
神尊墓地,坐落於神門城城外的一座偏僻的高山上,高大的靈塔直通雲霄,壯大豪邁,讓人不禁看呆了眼。
啟臨緩緩邁步上前,從指尖逼出一滴血,按在門框上的指槽之內,頓時哐當一聲,原本緊閉的塔門輕輕打開……
火詠詩妖媚的一笑,拍了拍元若藍的肩膀:“若藍,到時我們在塔頂間。”
望着這些年少時的夥伴,元若藍的嘴角勾起暖意的笑容。
“好,塔頂見。”
說完這話,眾人都分散開來,尋找着自己要去的階梯……
通天塔,八層!
城池之內,嘈雜的聲音在午後的天空下響起。
元若藍望着這與大陸毫無區別的世界,撫摸着下頜,說道:“這就是神尊墓地?原本以為是個死氣沉沉的地方,沒想到卻和外界沒有什麼不一樣,不過,妖孽,以你的實力似乎能夠直接前往九層。”
鳳眸含着的望着身旁的女子,顧文淵的聲音充滿魅惑之感。
“若藍,你難道想要拋棄為夫?不過這生這世,為夫都已經賴定你了。”
嘴角微微一抽,元若藍無語的道:“你還真是無賴。”
“呵呵,”手臂一伸,顧文淵把元若藍拉入懷中,唇湊到她的耳旁,語氣帶着曖昧,“若是為夫不這麼無賴,又怎能娶到你?”
面色一紅,元若藍瞥過腦袋,突然間前方響起一聲嘈雜的聲音。
“我們快去看看,武家的武胖子在擺擂台。”
“這武胖子可是我們八方城的第一天才,如今已突破至神皇中級,年僅四十歲以下的都可以去打擂台,據說擂台獲勝者的獎勵是火靈晶石。”
“火靈晶石?那可是極其稀有的需石,如果拿去賣給鐵匠,可以換取大量的財富,可惜沒有能夠勝過武胖子的年輕人。”
火靈晶石?元若藍微微一怔。
她運氣是否太好了?火靈晶石恰巧是幫茯神煉製身體的材料之一。
“妖孽,走,我們也去看看情況。”
八方城城中心的擂台邊,早已圍繞着諸多的群眾。
而站在擂台中心是一個滑稽的胖子,一身的肥膘,走起路來搖搖晃晃,偏偏還穿着一身艷麗的大紅色,可去無人敢嘲笑他。
別看他長得胖,那天賦卻是八方城年輕人中的翹楚。
“蠢豬,一群蠢豬,怎麼?沒人敢來和本大爺比試?說你們蠢還真是蠢,滿腦子塞滿了漿糊,連火靈晶石都不想要了。”
拋了拋手中的紅色晶石,武胖子挺了挺堆滿脂肪的肚子,高傲的道:“看到沒有,這是火靈晶石,賣出去可以賣個大價錢,想要的統統上來和本大爺比試比試。”
初次看到這胖子,元若藍僅有一種感覺。
一個炫富的富二代,難道他就不怕火靈晶石被人給搶了?
不過元若藍還真是多慮了,在這八方城可無人敢搶武家的東西。
“還真沒人上來?”武胖子皺了皺眉,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這是火靈晶石啊,難道真沒人想要?沒人想要那就算了,一群蠢豬,浪費本大爺寶貴的時間。”
聞言,諸人面面相覷,有心想要上前的年輕人卻在想到武胖子的實力后,又有些退縮了。
“等等!”
突然,擂台下傳來的一道聲音制止住了武胖子的腳步。
被肥肉擠成一條縫的小眼裏閃過欣喜,武胖子趕忙轉身,然在看到那出聲之人時,胖臉上又閃過失望。
“你要和本大爺比試?就你那細胳膊細腿的,本大爺一不小心就會折了你,你還是回去鍛煉個幾十年吧。”
元若藍渀佛沒有聽到他的話,身形一閃就已落至擂台上。
當所有人見到挑戰着為一個女子時,眼中皆帶着一抹可惜。
要知道這胖子比較下流,攻擊人最常用的方式便是身壓,這麼一個細胳膊細腿的美人兒,。肯定會被那一堆肥肉給壓成肉餅。
“對於那火靈晶石我有些興趣。”聳了聳肩膀,元若藍淡淡的說道。
“你還真要和本大爺比試?”眨了眨小眼睛,武胖子詫異的望着元若藍,“看在你這麼有勇氣的份上,本大爺會手下留情,至少留你一條命。”
揮動了幾下手臂,武胖子快速沖向元若藍。
在眾人看來這女子是輸定了,更有甚者閉上眼睛,不忍看這般絕世的女子被揍的慘象。
旋即諸人只聽見砰的一聲,一道殺豬般的叫聲響徹天際……
這……這叫聲怎麼這般熟悉?
所有人都放眼望去,卻見一個肥胖的身體在擂台上滑稽的翻了幾個滾,猛的撞上一旁的欄杆,直撞的他眼冒金星,頭昏眼花。
諸人瞪大雙眸,這結局完全是和他們想像中的相反。
“火靈晶石是否可以給我了?”元若藍邁步走到武胖子的身旁,向他伸出手掌。
七葷八素間,武胖子已把火靈晶石放到元若藍的手中。
這麼輕易就獲得火靈晶石,元若藍的心情還不錯,可就在她剛走了幾步時,背後傳來武胖子的聲音。
“慢着。”
武胖子從地上爬起,哼哼了兩聲,挪動着肥胖的身軀走向元若藍。
“怎麼你想反悔?”
“本大爺才不是……”
元若藍微微斂目,視線投向武胖子,目光中夾雜着一絲的壓迫。
話到了口邊,又生生的咽了回去,武胖子的胖臉上急忙堆上討好的笑容:“不,本大爺不是大爺,你才是大爺,大爺啊,我……”
淡淡的掃了眼武胖子,元若藍徑直向著擂台下走去。
“哎,大爺,大娘,娘,你等等我啊……”
武胖子越喊越誇張,元若藍實在忍無可忍,轉頭怒吼道:“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你若再多說一個字,我立刻把你一身的肥膘給揍光!”
狠狠的咽了咽唾沫,武胖子訕笑兩聲,討好的道:“那我喊你老大吧,老大,我有一件事要你幫忙。”
“呼!”
呼出一口氣,元若藍真恨不得把這胖子暴揍一頓。
“如果你是想要回火靈晶石,那我是絕不可能同意。”
“什麼?要回火靈晶石?大姐頭,你把我武胖子當什麼人了?我是那種會出爾反爾的人嗎?這火靈晶石已經是大姐頭你的了,我是不會索要回來。”
說這話時,武胖子抽搐了下嘴角,小眼裏流露出心疼的光芒。
算了,不就是個火靈晶石嘛,又不能當飯吃,要它又有什麼用?
“那個,老大,”小眼睛四處亂轉,武胖子小聲的說道,“呵呵,我們找個地方聊,這裏人太多了。”
看在火靈晶石的份上,元若藍倒是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何況她和顧文淵都缺乏對這個世界的了解,也許可以趁這時機多了解下消息。
“若藍。”
見到元若藍步下擂台,顧文淵迎接上來,俊美的面上帶着微微笑意,只是在掠過武胖子時,卻閃過一抹陰冷的光芒。
武胖子打了個哆嗦,這才發現這宛如妖孽的男人,急忙拱了拱拳,笑容滿面的道:“想必這位就是老大的夫君了吧,我武胖子真是久仰你的大名啊,你與老大站在一起的身影太相配了,真是天生一對。”
元若藍嘴角猛的一抽,這胖子溜須拍馬的功夫不錯,可妖孽是初來神尊墓地,又未曾報出姓名,他竟然就來一句久仰大名。
這胖子還敢不敢再搞笑一點?
不過武胖子這句話使得顧文淵面色稍微,微笑的望着元若藍:“若藍,你也累了吧?我們找間茶館休息一下。”
聞言,武胖子急忙上前兩步,討好的道:“老大,我知道這附近有一間茶館不錯,這次就由我做東,還請老大賞這個臉。”
直到幾人身影消失,圍觀的眾人方才回過神來。
今天武胖子是抽風了嗎?誰知道這武胖子比誰都小氣,尤其是面對食物時,如今居然要請客?難道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顯然,武胖子的舉止在諸人心中留下深深的疑惑……
茶肆之內,透着清雅之氣,然而就在這時,一道粗狂的聲音打破了這份清寧。
“掌柜的,快給本大爺出來,把你們這裏的茶點統統給本大爺上來!”
“喲,是武公子,不知武公子今日怎有空光臨我這小店。”
掌柜的快步跑了出來,心中暗罵這胖子不懂茶館的規矩,竟與菜市場一般吆喝,臉上卻掛着滿滿的笑容。
“廢話少說,趕緊把好吃的好喝的給本大爺拿出來!”
武胖子大搖大擺的走到桌前,把手裏的刀往桌上一丟,就坐了下來,然後很不文雅的翹起了二郎腿。
掌柜的擦拭了下額上的汗水,硬生生的擠出了一抹笑容,說道:“呵呵,武公子請稍等,我這便為公子上茶點。”
話落,掌柜趕忙離開了此處。順便在心裏詛咒了這死胖子幾句。
很快茶點就已上桌,武胖子擼起衣袖,抓起一把桂花糕便往大嘴裏塞,一邊塞着食物還一邊向著元若藍與顧文淵說道。
“老大,老大的夫君,你們不用客氣,吃啊,盡量的吃,和我還客氣什麼?”
元若藍掃了眼滿是狼藉的桌面,哪還能吃的下任何東西。
“哎,”武胖子把手裏的食物都塞入口中,口齒不清的道,“這糕點味道確實不錯,但和豬蹄相比還差遠了,而這段時間我爹勒令我減肥,每頓只許吃一碗飯,還取消了夜宵,這可餓死我了,不讓我吃飯,這簡直就是要了我的命。”
元若藍嘴角一抽,她已經萬分無語。
而顧文淵的注意力只聚集在元若藍的身上,所以只感覺那張大嘴一張一合,並沒有聽到他在講什麼。
“對了,我差點忘記正事了。”
武胖子放下手中半塊糕點,眨巴了下小眼睛:“老大,你能不能幫我減肥?”
“減肥?你若少吃點,再多運動就能夠減下來了。”元若藍沒想到武胖子要找自己幫的忙就是這,不覺怔了一下。
“節食?這怎麼行?對我來說,食物就是我的命!那個,老大啊,你不是說要把我的一身肥膘給揍掉嗎?那你每天打我幾頓就夠了,為了不讓我娘知道,我只能通過擂台來找一個實力比我強的人天天揍我,揍下這一身肥膘,如果我找的是那些老頭子的話,那些蠢豬肯定會告訴我娘,到時我娘又該哭哭啼啼的了,女人哭起來很麻煩的。”
元若藍錯愕的看着武胖子,她還是初次見到有人找虐的。
“武胖子,我那也僅是說說罷了,就算我每天揍你一百次,你也掉不了一塊肥肉。”
“啊?”
武胖子整個人都頹廢了下來,耷拉着腦袋,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胖子,”元若藍沉默半響,問道,“你為何要減肥?”
“因為……因為……”武胖子的臉上閃過紅暈,羞澀的揉着衣角:“因為我喜歡的那個女子,她嫌棄我胖,所以我才下定決心要減肥。”
聞言,元若藍再次愣住了,沒想到這武胖子也是個情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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