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搶奪令牌

第三百五十八章搶奪令牌

“姐姐,娘親就在……”

白若溪轉過小腦袋望着身旁的女子,精緻的面容上揚起燦然的笑容,而那一雙黑眸宛如星夜般散着耀眼的光芒,可她話還沒落下,面前的陽光就被一道身影擋住。

陽光灑在小道之上,黃衫女子微微停下步伐,完美的臉蛋上帶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高傲。

“我們又見面了。”

如黃鶯般的聲音使元若藍停了下來,眸光微抬,淡淡的掠過白菊花的面容:“你擋住我的路了。”

俏臉微微一變,白菊花壓制住內心的怒意,冷笑道:“怎麼?你忘記你今天所做的事了?別以為你巴結上白若溪這小丫頭就能讓我放過你,這也當真太可笑了,在外面我確實不能拿你如何,可別忘了,這裏是我白家!”

在她看來,這女人是查到了自己的身份,害怕得罪自己才巴結上了白若溪,然而可惜的是,白若溪的父親與爺爺可是死對頭,並遠遠不如爺爺在白家的地位。

一個剛從小地方搬來的人,如何與爺爺這個土生土長的相比?她相信很快這些該死的傢伙就會垮台!

“你胡說!”白若溪小臉通紅,明亮的大眼睛狠狠的瞪着白菊花,“她是我的姐姐,才沒有巴結我,我不許你胡說!”

“呵呵,”低笑兩聲,白若溪的面上閃過不屑,“白若溪,我看在你是白家之人的份上才好心提醒你一句,這女人不是什麼好東西,別被她給欺騙了,她讓你喊她姐姐就明顯的是不懷好意,定時趨炎附勢之輩!所以她並不是你姐姐。”

“你……你……”

白若溪急的面頰緋紅,大眼裏閃爍着無限的委屈。

姐姐明明就是姐姐啊,這是爹爹說的,可為何白菊花卻說她不是姐姐?

“姐姐,你是若溪的姐姐對不對?”拉住元若藍的手,白若溪委屈的看着元若藍,雙眸中浮現出一層水霧,而那雙大眼中含有明顯的期待。

“嗯,”輕輕點頭,元若藍淺笑的望着白若溪,可在抬頭掃向白菊花之時,黑眸中寒芒四射,“讓開!別讓我再重複第二遍!”

白菊花沒想到在白家這女人還敢這般囂張,容顏再次一變:“你可知你是在與何人說話?若是得罪我,任何人都庇護不了你,彼時你僅有一死!”

眸中閃過一抹冷冽,元若藍飛起一腳,狠狠的把白菊花給摔了出去。

“砰!”

白菊花狼狽的跌倒在地,嘴角溢出一絲血跡,滿目錯愕的看着那白衣女子。

她不曾想到,這女人真有膽子在白家向她出手!

好,很好,她會讓她為此付出代價!

緊握粉拳,白菊花面容鐵青,眼裏迸發出強烈的恨意,卻不待她爬起,一隻腳便狠狠的踩在她的胸膛。

“噗嗤!”

鮮血噴洒而出,白菊花臉色慘白的盯着元若藍,咬牙切齒的道:“你會後悔的!”

恥辱,這是她有生以來最大的恥辱,這個女子絕對會為今日之事後悔!

殺意從眸里劃過,然而當元若藍望向身後的白若溪之際,殺機微微收斂,遂看着白菊花,嘴角勾着殘忍的笑意。

“若不是不想讓若溪看到血腥的一幕,現在你便已經是一具死屍,但往後別在出現在我的面前,否則……”

眸子微眯,元若藍冷笑道:“我會讓你了解下你名字真正的含義。”

揮了揮衣袂,元若藍抬起腳,再次狠狠的踩下,確定斷了幾個肋骨之後,方才走向白若溪:“若溪,我們走吧。”

“好。”

白若溪拉住元若藍的手,咧開嘴露出兩顆可愛的虎牙。

“對了,姐姐,”眨了眨眼,白若溪可愛的問道,“她名字真正的含義是什麼?”

眸光落在白若溪精緻的面容上,元若藍神秘的一笑:“也許很快你便能知道了……”

白菊花……

不知她可有機會證明這名字真正含義?

幽雅清凈的廂房,藍衣美婦端坐於窗前,正神情認真的坐着女紅,那雙美眸中時不時流露出感懷之情。

輕風緩緩吹入,秀髮輕舞,突兀的,蘭心似感受到什麼,不禁停下手中的工作,抬頭望向門外的院落……

落葉紛飛,秋風撩人。

靜謐的院中,白衣女子絕美的礀容驟然映入瞳孔,她的手猛的一滯,啪嗒一聲,手裏的針線突然落地,她卻並未察覺。

“若藍?”

急忙站起身,周圍的物品被掃落一地,然而蘭心卻不管不顧,逕自奔向房門,這時她恨不得能夠瞬移,可以瞬間到達她的身旁。

便在這當即,元若藍亦是發覺飛奔而出的美婦,兩人相視間,蘭心不覺紅了眼眶,急忙伸手捂唇才制止住哭聲。

“若藍,你來了?你真的來了……”

天知道這些年來她是如何的想念她。

縱然在風域時間過的極為緩慢,不過短短几年時間,然而在神域,卻過去了將近五十年,這些年中她又是如何在思念中度過?

“娘親。”

微微揚唇,元若藍展露出一抹輕柔的笑容,滿懷感念的道:“這些年來苦了你了,是我不孝無法陪在你們身旁,不過從此往後,我們一家人再也不會分開。”

蘭心伸臂擁抱住元若藍,淚水順着眼眶流了下來。

“若藍,有你這一句娘便感覺值了。”

沒有任何的話,能比的上女兒的一句辛苦你了讓她能有滿心的感動……

“若藍,小溪兒,你們兩個怎麼會遇到一起?”

緩緩放開元若藍,蘭心擦拭掉臉上的淚水,視線從她兩個女兒的身上掃過,一臉疑惑的問道。

聞言,元若藍把拍賣行的相遇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蘭心,蘭心這才知元若藍是如何來到白家,不禁大為感謝命運。

“來來來,若藍,你進來看看……”

拉住元若藍的手,蘭心把她拉入廂房之中。

頓時,滿屋的衣物映入元若藍的眼帘,從外表便可看出這些衣物是從襁褓中的嬰兒到成年人,顏色大小各不一。

“若藍,我在想等你再次出現的時候應該有了孩子,卻又不知你何時會回來,又不知你的孩子是男是女,多大年齡,所以我就各個服飾都做了幾件,而從嬰兒到十五歲的我都已經完成了……”

看着滿屋精緻華美的衣物,元若藍的心中溢滿了感動,黑眸中隱約帶着一絲水光。

“娘,望到這些陽兒定然也會開心,現在我就可以讓他出來見你,對了,小楓兒也在這裏,你也有幾年不曾看到他了。”

語罷,兩道光芒閃過,元若藍的身旁驟然多出兩抹身影。

第一眼,蘭心的目光就落在顧逸陽可愛的臉龐上,便再也無法移開視線。

“這……這便是若藍的孩子?都已經長這麼大了。”蘭心揉了揉顧逸陽的小腦袋,美眸中閃爍着激動的光澤。

想當初,若藍也僅是一個孩子,如今卻已經做了母親,她這個當娘的感到很是欣慰。

“你便是陽兒的外婆?”顧逸陽眨着明亮的雙眸,嘴角勾着可愛的笑容,“外婆,娘親這些年來經常提到外婆你,所以陽兒早就想見外婆了。”

若是佳兒等人望見這小惡魔除了對待元若藍之外還會有這般乖巧的一面,必然會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只是卻無人知道在顧逸陽的心中,既然元若藍是第一位,那創造出她來的兩人就會排第二位,不然他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優秀的娘親?

至於佳兒和冰月諸人,就只能排到第三位吧……

“好孩子,”蘭心彎腰抱起小人兒,眼中露出濃濃的笑意,忽然,她似想及什麼,轉眸看向元若藍,問道,“對了,若藍,南王呢?他怎麼沒有和你在一起?”

神色一黯,元若藍並沒有說話,轉眸望着門外的藍天,整個人透有一種孤寂的氣息。

妖孽,我相信不日之後,你便會回到我的身邊……

白楓注視着元若藍的身影,俊美青澀的面上閃過心疼,這些日子以來,他早已通過佳兒的口得知那場變故,自然知道她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心愛的男人為了她放棄尊嚴,甘願為奴,被人驅使一生,那她又該有多麼的心疼?

緊握着拳頭,白楓的面上閃過堅定。

顧文淵,既然你愛她,就必須陪在她身旁,不離不棄!而雖你做的都是為了她,但如此不負責任的離開,你對得起她嗎?

若是在神之際會後再見不到你的身影,即便是闖入九幽界也必將你拽出來!

只因為他不想再見到她這般孤獨的模樣……

蘭心知道元若藍的身上定然發生了什麼變故,為了不喚起她不好的記憶,所以不在多問,而是逗弄起了抱在手中的顧逸陽……

樸素的木屋之中,老者盤膝坐於窗前,蒼老的面容上微微泛着蒼白,而他的兩眉間隱約呈現出一道如蚯蚓般的黑線。

“老祖宗……”

在場諸人皆擔憂的望着老者,眸光中隱含着深深的憂慮。

而白家的家主白零落得手中則捧着一株雪蓮,這正是他用老祖宗的名義從大長老的手中獲得的。

縱然三長老白洛天假借老祖宗的名義傳喚大長老,可又怎會真讓大長老見到老祖宗?畢竟老祖宗如今的狀況不易見人。

除了白永成,白洛天與白零落之外,再無人能夠見到他。

因為若讓有心人把他暗傷的情況傳出,那些蠢蠢欲動的勢力便將摧毀白家,而這些年來,他則一直在這神門城內的臨時駐紮地內修養。

“老祖宗,你真要吞服這冰火之蓮?”白零落面含擔憂,“我們可以找煉丹師煉製丹藥,這希望還能大些,畢竟這藥材的力量太過強大,萬一你的身體承受不住……”

“零落,你不用多說了,”罷了罷手,老祖宗制止了他接下來的話,“除非是神丹派的古丹出手,否則無人能夠把冰火之蓮煉製成丹藥,可我與那老傢伙有些糾葛,所以他斷斷不會為我煉製。”

幾人面面相覷,皆從對方的眼裏看到深深的擔心。

如果成功,老祖宗的暗傷即可治癒,若是失敗,那麼他必然會爆體而亡。

老祖宗是白家的第一強者,這個顯他們冒不起……

“老祖宗,”白永成沉思片刻,緩步上前,拱了拱拳,說道,“我曾經和你提過我的那位女兒,如今她已經來到風域,當年她的煉丹術便極為卓越,為何不讓她一試?”

“什麼?”

白永成的話令眾人面面相視,皆從對方的眸中看出深深的震驚。

她的女兒不是聽說遠在風域嗎?竟然來到了神域,而神域與風域的時間不同步,按照風域的時間差算來,那女子不過三十齣頭吧。

可幾人皆是明白白永成不是會說大話之人,他能有這般信心,那女子定然不是尋常人。

突兀的,白洛天想及在山峰下那襲飄然的白衣,縱然那僅是匆匆一眼,可這白衣絕世的女子卻給他帶來一種不同尋常的感覺。

“家主,老祖宗,既然五長老這般說,我們讓她一試又有何妨?”

老祖宗直接服用冰火之蓮后能不爆體而亡的幾率太小了,只有百分之五的希望,若是相信五長老,或許期望會多一些……

“老祖宗,你看……”白零落眉頭一皺,眸光掃向高坐上的老者,徵求着他的意見。

沉默半響,老者微微抬頭,蒼老的面容上綻放出一抹虛弱的微笑:“五長老,我願意信你一次,把那個女子帶來吧。”

知道老祖宗答應了自己的請求,白永成心中一喜,拱了拱拳,說道:“老祖宗請稍等,我很快便會回來。”

隨着白永成的離去,屋內頓時安靜下來,幾人盡都凝視着門外,在他們的觀望之下,盼望已久的人終於映入眼瞳之中。

其實,若換成其餘人,元若藍不會隨意出手相助。

可她沒有忘記火焰門歸屬於白家,更何況自己的父親姓白,故此她所做的一切皆是為了摯友與至親。

“五長老,你回來了。”

望見來人,白洛天和白零落的面上不禁劃過喜意,旋即視線落在元若藍的面龐之上。

白洛天再剛才便匆匆見過元若藍一眼,然而白零落卻是初次看到她。

怎麼說呢?這女子雖然絕色傾城,但讓人一眼的記住的則是她那身出塵飄逸的氣質,更使白零落在意的是,他看不透這個女子。

輕輕斂目,這個得知讓白零落的眉頭微微一皺。

這片大陸竟然還有讓他看不透的年輕人?看來五長老這女兒確實不簡單……

“若藍,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便是白家的家主。”

白永成轉眸看向身旁的女子,英氣俊朗的面容上微帶着輕柔的笑意,此時,這整個房間內,獨有她的身影方才倒影在那雙溫潤的眼眸中。

聞言,元若藍朝着白零落微微點頭,算是向他打了招呼。

白零落眉頭一皺,目光逐漸帶上一絲不滿,好歹他也是白家的家主,這個女子怎可這般無禮?和她爹簡直是一樣的脾氣。

而他又如何知道,元若藍的性格是高傲的,這個世上能讓她尊敬的僅有兩人,其中之一是風域萬年前的超絕強者火神,與青冥府的創始人。

就算白永成亦或是茯神,她對他們都只有濃郁的親情……

“呵呵,”老祖宗笑了兩聲,清明的雙眸落在元若藍的身上,蒼老的聲音中帶着明顯的虛弱,“小丫頭,聽你父親說,你能夠把冰火之蓮煉製成丹藥?”

這小丫頭的性子夠傲,面對白零落都能不卑不亢,實在難得,如果她真如白永成所說那般的驚采絕艷,那麼也許會成為白家的希望。

眸光微閃,老祖宗看着元若藍的目光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

“我可以一試,不過僅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

元若藍並沒有把話說的太滿,若是太滿反而會讓人無法相信。

“呵呵,小丫頭,那你就試試吧,失敗了沒有關係,大膽的去做,無人會怪罪你。”老祖宗捋着白鬍須,淡淡的笑道。

對於這老頭元若藍還是有些好感,於是,她不在多話,從白零落的手中接過冰火之蓮,素手一番,一鼎丹鼎憑空而現。

“好鼎,真是一具好鼎……”

以老祖宗毒辣的眼光,自然看出龍鳳神鼎的不尋常之處,當即讚歎出聲,望着元若藍的目光亦是越發滿意。

只是不知她的煉丹造詣到底如何。

“噗嗤!”

火焰騰升而起,在手心翻滾,元若藍神色微凝,把冰火之蓮丟入丹鼎之中。

手上的動作千變萬化,即便幾人都不是煉丹師,此時亦不禁看呆了眼,愣愣的凝望着那滿臉認真的絕色女子,像是感受其中的奧妙……

“這些年來,她真的有了很大的變化。”

搖了搖頭,白永成輕嘆一聲,感到欣慰的同時,心中是滿滿的心疼。

當年他多想隨之一起進入風域,然他卻明白她有不得不做的事,而以他當時的實力僅是個累贅罷了,所以選擇留了下來。

可讓他遺憾的是,女兒一直以來的成長,自己這個做父親的卻無能陪在身旁。

“砰!”

“砰砰!”

突兀的,丹鼎內的聲音讓白永成收回了心神。

難道這麼快便要出丹了嗎?

很快元若藍的舉動便證實了白永成的猜測,只見她揮了揮手,掀開鼎蓋,剎那間一枚丹藥飛射而出,直接射入她的掌心之中。

頓時,所有的目光都投向她的手掌,眼中含着一絲的期待……

擦拭下額上的汗水,元若藍緩步走向老祖宗,到他面前方才停下步子,攤開掌心,微微一笑,說道:“冰火蓮丹已經完成了,你可以試試看效果如何。”

“呵呵,那我就試試吧。”

老祖宗毫不猶豫,拿起元若藍手心中的丹藥便吞服下去。

白零落沉默了一下,最終還是想要阻止,畢竟他不知此丹是否擁有效用,然而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老祖宗就將丹藥吞服入腹。

“轟隆!”

“轟隆隆!”

強大的氣勁在身體內流竄,老祖宗張開口,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老祖宗!”

白零落神色一急,剛步上前去,卻猛然發現老祖宗的身體裏爆發出強烈的生氣。

罷了罷手,老祖宗制止了白零落,旋即長笑出聲,他的笑聲中帶着說不出的爽快。

“哈哈哈!”

笑聲落下,震得整個木房都微微顫抖,除了白永成之外的兩人不禁怔住了,他們皆從老祖宗的笑聲中感受到他那強悍的力量。

老祖宗的身體終於痊癒了!

兩人看向元若藍,目光中含着震驚與欽佩,更還有毫不掩飾的嫉妒,自然這嫉妒爭對着的是白永成。

這個女子真把冰火之蓮煉製成了丹藥?這便說明她的煉丹術不比神丹派的那老傢伙低,可問題是,她才三十齣頭罷了,而那老傢伙已經是幾百歲的老怪物!

他們可以斷定,不出百年,這女子必然會成為超神品煉丹師!

那可是超神品啊,神域至今還無一個超神品,因此他們怎麼能不嫉妒白永成?真不知這小子走了什麼狗屎運,得到一個這般驚采絕艷的女兒。

看着兩人似乎想要把他暴揍一頓的目光,白永成摸了摸鼻頭,無奈的發出一聲嘆息,然心中卻是萬分得意,畢竟這可是他的女兒,女兒如此優秀,做父親的如何會不得意?

“咳咳,”乾咳兩聲,白永成掃了眼元若藍,旋即望向諸人,說道,“老祖宗,家主,二長老,小女之事,還請各位為之保密。”

“為什麼”

白零落明顯一愣,白永成擁有這樣的女兒,不是該讓所有人知道嗎?那他在白家必然水漲船高,大長老就再也不敢招惹他。

能擁有這般實力,她的煉丹術應該為神品巔峰,神品巔峰煉丹師的恐怖大長老不會不知。

如此,他為何讓他們保密?

“神丹派的為人想必諸位不會不知,他們自詡清高,其實不過是一群自私自利之人,若是讓神丹派之人知曉小女的能力,那又會如何?”

如果元若藍的實力被神丹派所知,必定會不顧一切的拉攏,可按照這女子的性格也許不會答應,那麼神丹派就會採取自己得不到也不給別人得到的心思,把她滅殺!

想及這,兩人倒抽口涼氣,他們怎麼就忘記了神丹派的無恥?

而這神丹派向來與白家不合,說不定當年暗傷老祖宗的黑衣蒙面人就是神丹派的古丹,除了身為煉丹師的他,又有誰能隱藏自身氣息?

“五長老說的無錯,”老祖宗眉頭一皺,嚴厲的眸光掃過兩人,“這事只有我們幾人方才知,若泄露消息也僅會是你們兩個,所以你們應該知道消息泄露后所該承受的後果!”

兩人不禁打了個寒顫,齊齊抱拳道:“我等絕不多說一言!”

“好,很好,那你們都下去吧。”揮了揮手,老祖宗開始閉目養神。

“是,老祖宗。”

恭敬的拱了拱拳,諸人皆是退出了門外。

此時,精緻豪華的房內,白凡的拳頭狠狠的落在桌面上,面色鐵青的說道:“白永成,白洛天,我不會放過你們兩個!”

這兩個該死的傢伙,竟然假傳老祖宗的命令讓他前往,誰知接待他的竟然是家主,然後,自己花了兩千上品晶石拍賣到的冰火之蓮竟被那該死的混蛋給拿走了!

白永成,你別以為巴結上家主便能為所欲為,你們兩個假傳老祖宗的命令,若讓老祖宗得知,定然會被逐出白家,彼時……

眸光微閃,白凡陰險的一笑。

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他已有多年不曾見到老祖宗,不知家主為何不讓人見老祖宗,難道有不能說的秘密?

眯了眯眼,陰狠的眸中劃過隱晦的光芒。

“爺爺,爺爺你要為孫女報仇啊!”

就在這時,白菊花梨花帶雨的從門外跑了進來。

只見她衣衫襤褸,臉頰紅腫,狼狽不堪,甚至胸前還有明顯的腳印。

白凡的兒子兒媳死的早,只留下了這麼一個孫女,他平常當個寶貝似地,不捨得她受一絲委屈,如今見她這番模樣,頓時怒火滔天!

“菊花,是誰,是誰把你傷成了這番樣子?”

“是白若溪那小賤人帶入白家的人,”白菊花紅着眼眶,咬牙切齒的道,“爺爺,白若溪稱呼那女人為姐姐,並能把她帶入白家,必定和白永成有關係!”

“砰!”

拳頭落在桌面上,檀木桌頓時裂成兩斷。

“白永成!又是這混蛋,我一定會讓他不得好死!”

“爺爺,”眸光微閃,白菊花的眼裏劃過狠毒,“那女人和一個乞丐於之前便在大庭廣眾下讓我難堪,並且,他們是北冥門的人。”

“北冥門?你確定?”

“沒錯,林家家主曾說在北冥門見過那名為啟臨乞丐,想必那乞丐是北冥門的下人,而那女人與乞丐在一起,最高身份大概亦僅會為北冥門的弟子。”

“如此就好辦了。”

緩緩收斂怒意,白凡冷笑一聲,說道:“我與北冥門的一個長老關係不錯,該長老在北冥門有很高地位,若有他在北冥門門主面前說話,那女人和乞丐都無法逃過此劫!”

緊握着拳頭,白凡的笑意越發陰冷。

在白家是無法拿那女人如何,畢竟白永成有家主的庇護,那傷了菊花的女子又與白永成有關係,想要殺她必然困難。

可總有人能懲治她,身為她主子的北冥門門主則有這個權利。

但若讓白凡知道北冥門門主並不是元若藍的主子,而白菊花口中的乞丐下人,即便是北冥門門主在他面前都需恭恭敬敬。

北冥門。

長老院內,白衣老者輕捋着鬍鬚,望着這位不速之客,蒼老的面容之上掛着淡淡的微笑:“呵呵,還真是稀客,白老頭,你怎麼有空來我這小地方?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

話雖這般說,可老者的面上沒有一絲受寵若驚的表情。

“呵呵,華旭老頭,這次我來,是有一些事情要拜託你。”

“哦?”眸中劃過詫異,華旭像是不認識般的看着白凡,“你有事要我幫忙?呵呵,這還真是少見。”

這老傢伙到底是幹什麼來的?貌似並不安好心,還是謹慎為妙。

縱然他與白凡的關係還算不錯,卻沒有好到可以萬分信任的地步。誰知這滿肚子壞水的老頭是不是會暗算自己一把。

“華旭老頭,你是不知道,你北冥門的弟子實在是太過分了!”想及白菊花所受的痛苦,白凡頓時怒火滔天,緊攥着拳頭,咬牙切齒的道,“那女人竟然敢重傷了我的孫女,所以我這次前來,就是為了蘀我孫女討回公道!”

“竟然還有這樣的事?”華旭微微一怔,拍了拍白凡的肩膀,“你放心吧,既然這事出現在我北冥門,我們必然會還你一個公道,只是你可知那女子的姓名?”

白凡這才猛然發現,自己竟然還不知傷了孫女的女子是誰。

“這個……”眉頭不着痕迹的一皺,白凡搖了搖頭,“我並不知那女子的姓名,可我卻知道她的一個同夥似乎是名為啟臨,據說是北冥門的下人,因此我方才斷定那女子同為北冥門之人。”

聞言,華旭掃了眼白凡,問道:“啟臨?你確定?”

“沒錯,這啟臨是個邋遢的乞丐,真不知北冥門為何會收下這種乞丐模樣的人。”

白凡還在為北冥門收下一個乞丐感到可笑,卻絲毫沒有看到華旭猛的一變的臉色。

“白大長老,其實隨意處置門人這事我做不了主,你還是去像我們門主道明吧,想必盟主會為你主持一個公道。”

剛才還親切的喚影凡為老頭,此刻卻忽然改變了稱呼,使白凡的眉頭再次皺起,然而他並未多想,便隨在華旭的身後離去。

明亮的大廳之中,中年男子端坐於上,手邊放着一杯熱茶,冒着徐徐白煙。

男子面無表情,眉目間散着與生俱來的威嚴,如刀削般的臉龐更顯冷厲,那雙黑眸停留在白凡的身上,語氣淡然的道:“白家?我北冥門與白家向來沒有交情,不知你來此又有何貴幹?”

“是這樣的,門主……”

不等白凡回話,華旭上前一五一十的把白凡的話重述一變,說著這段話的同時,他小心翼翼的瞥了眼上座的中年男子,身上早已被嚇出一聲冷汗。

隨着他的訴說,中年男子的神色越發陰沉,渾身散着冷厲的氣息。

“是這樣嗎?白大長老?”眸光投向白凡,中年男子冷聲問道。

畢竟白凡能做到這個位置上,並不是不顧後果的白痴,他就算再疼愛孫女,亦保持着一絲清醒,還沒有被憤怒完全沖昏了頭腦。

當初在聽到白菊花的話后,確實把這兩人當做北冥門的人,可如今看到中年男子的表情,再加上華旭剛才的舉止,他隱約感到不對勁……

難道那女子是北冥門門主的私生女?可他雖因那修鍊功法的緣故看起來是個中年男子,其實已經為幾百歲的老翁,又加上是修鍊狂人的緣故,怎可能會有什麼私生女?

“華旭老頭,看在我們多年關係的份上,你能否告訴我,那女子到底是何人?”

“關係?鬼才和你有關係,和你有關係的都會成為鬼!所以別跟我提什麼狗屁交情!”

華旭再也不顧人前的模樣,頓時大罵出聲,恨不得一腳踹死這老傢伙。

他得罪什麼人不好?偏偏得罪那尊大佛,這種時候怎麼可能和他有牽扯?他還沒有活夠,不想這麼早死!

“華旭老頭,這……”

白凡被罵懵了,不明所以的看着華旭。

這老傢伙吃錯藥了?怎麼發這麼大的脾氣?他似乎並未招惹他。

“白痴,你知道你口中的乞丐是誰嗎?他如果要滅了我們北冥門,只需揮揮手,即便是我們門主都不敢把那老頭得罪,你以為你是什麼人?他要殺你你根本就沒有逃脫的可能!”

白凡愣住了,輕而易舉的滅掉北冥門?這等實力又該是如何的強大?此世間,能做到此事的僅有……

狠狠的打了個寒顫,白凡的眸中閃過驚恐。

不!不可能!那些大人怎麼會穿着這般的邋遢,讓人誤認為乞丐?而且如他們那般高高在上之人,怎能和白永成那混蛋有關係!

因為元若藍與白永成有關,而啟臨又與元若藍同桌相談,自然而然就牽扯到一起……

“想必你應該猜測到了啟臨大人的身份,哼,還不快回去考慮考慮如何應對啟臨大人的怒火,另外別在踏入我北冥門,我可不想被你給拖累。”

白凡神色獃滯,蒼白的面色上閃過恐慌。

能夠令一個神尊巔峰都畏懼的人,亦僅有傳說中的半至尊,縱然兩者級別相差不大,可就算上百個神尊巔峰的聯手,也不會是半至尊的對手。

神尊巔峰與半至尊是一道分水嶺,有些人甚至數百年,數千年都無法踏過這一個坎,而若進入半至尊行列,註定凌駕於眾生之上。

這個大陸,白凡所知的半至尊只有召開神之盛會的那三位……

緩過神來,白凡腳步踉蹌的向著廳外跑去,他需要回去警告一下白菊花,別再得罪那個女子,不然,就算是他亦保不住她。

不過以啟臨那性子,不會找白菊花的麻煩就是了,否則她就再也無法離開酒樓,然而,啟臨不找她的麻煩,她卻把自己推入了深淵……

自從元若藍治好了老祖宗的傷,她在白家便得到了特權,白零落早已吩咐下去,任何人都不許為難她。

因為這是白零落下的命令,而不是老祖宗,再加上除白永成幾人之外,無人知道老祖宗的暗傷,所以諸人皆是疑惑不已,卻並沒有往其他地方多想。

此時,靜謐的山路上,元若藍被一道身影攔住了去路。

緩緩抬眸,元若藍冷眼凝視着站在她面前的女子,冷聲說道:“怎麼?你忘記當初我給你的警告了?若是你想明白自己的名字到底有何意義,我不介意幫你一把。”

“你……”白菊花的面色一變,只是想到元若藍將死之後,緩緩收斂怒火,冷笑一聲,“怎麼,你以為你有白永成和家主的庇護便能不把我這個白家的族人放在眼裏?呵呵,你大概還不知道吧,我爺爺已經去往了北冥門,你作為北冥門的弟子,很快便會收到門派的傳信,彼時定然難逃一死!”

北冥門?

元若藍微微一愣,她何時成了北冥門的弟子?她怎會不知道?

突兀的,元若藍想及幾日前酒樓的爭鋒,這才明白是白菊花誤會了,只是她卻不會多做解釋,因為不值得。

“看來每次還真是有些人在找死!”

搖了搖頭,元若藍發出一聲無奈的嘆息,每次她不惹事,偏偏就有人喜歡招惹她。

“你說什麼?”神色一冷,白菊花冷笑道,“到了這種時刻,你還要逞口上之能?呵呵,很快你就會知道我說的是否當真。”

“很可惜,不管是否為真,至少你本人是看不到了。”

頓時,元若藍的身上爆發出一股殺機,青絲與風中輕舞,隱約透着強大的氣息。

白菊花沒想到元若藍竟然真的動了殺意,這下才感到慌張,她明白自己並不是這女子的對手。

“你……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這可是白家……”

腳步不禁向後退去,白菊花面色蒼白的望着元若藍。

“幹什麼?”嘴角淺揚,元若藍冷笑一聲,“自然是……殺了你!”

聞言,白菊花再也不敢在此停留,當即轉身向著前方跑去,宛如身後有惡鬼的追逐。

元若藍剛想追上前,卻在這瞬間瞥到了一物……

那是一條通體青色的蛇,整有三根拇指般大小,然而它卻並不是玄獸,僅是沒有攻擊力且無法修鍊的普通青蛇。

就在這時,青蛇亦轉頭望向元若藍,兩目相對間,元若藍的嘴角勾起陰險的笑容。

青蛇大感不妙,正想逃跑,卻有一隻芊芊玉手把它給抓入手中,旋即向著前方逃跑的女子擲去,直對準着她的……

“我說過,我會讓你明白你名字的含義。”

拍了拍手,元若藍雙手環胸,眸含淺笑的說道。

“啊!”

一聲驚天大嚎響徹雲霄,驚得整個山峰都不禁顫抖了一下。

白菊花面色蒼白,額上冷汗滾滾落下,手捂着受傷的部位癱倒在地,憤恨的望着元若藍:“賤人,你會不得好死!”

“可惜,我會不會不得好死你是不知道了,因為先死的會是你!”

元若藍並沒有動作,僅是冷笑的看着痛苦的白菊花。

剛才它在青蛇的身上塗了毒藥,所以……

嬌軀猛的一顫,白菊花疼的臉龐抽搐起來,渀佛有無數的毒蛇在啃噬着自己的身體。

“菊花!”

突然,天空傳來一道大喝,白凡從虛空落了下來,在看到白菊花痛苦的模樣之上,強烈的殺意瀰漫而出。

這刻他不管什麼啟臨,還是北冥門,傷了他的寶貝孫女,這個女子必須死!

白菊花是他僅有的親人,若她死了,那他又怎能夠獨活?而在此之前,他會讓傷她的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你找死!”

“轟隆!”

拳上包裹着一層掌風,白凡瞬間轟向了元若藍。

可就在這時,一道劍風從後方刮來,逼得白凡收回了攻擊。

“白凡,你要殺我女兒,可有過問我的意見?”一襲白衣的白永成從後方走來,他的手中握有一把長劍,眉目間透着濃烈的寒意。

“白永成?”

白凡微微一怔,白永成與他的實力相差不大,若有他相互,他絕無法殺了這女子。

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是白永成的女兒……

“白永成,我不管你和她是什麼關係,她今日必須為她所做的事付出代價,若你執意阻攔,我們便請老祖宗主持公道!”

無論如何,她都還未正式加入白家。老祖宗又怎會為偏向一個不相干的外人?所以,哪怕是菊花先挑起的爭鋒,這個女子也必死無疑!

不知他是否還會有這般想法……

“不知是誰要找我?”

蒼老雄厚的聲音於虛空中傳來,旋即老者緩緩現出身形,眉間再無幾日前的虛弱,整個人散着一種強大威嚴的氣息。

這才是白家的領軍人,高高在上的神尊巔峰強者。

暗傷多年的折磨並未挫了他的銳氣,反而比之以往更多了一股令人神往的氣息。

“是老祖宗,真的是老祖宗……”

“老祖宗真的出現了,似乎他已經整整十年不曾在人前現身。”

“外界還猜測老祖宗是否受了傷,現在不還是好好的?”

此時,周圍圍繞着諸人,在望見老者的現身後皆是面露欣喜,對接下來的比試更增信心。

“老祖宗,”見到來人,白凡眸光一亮,嘴角勾着一絲諷意,“老祖宗你給我評評理,白永成不知從什麼地方帶來一個野種,這野種無法無天,不把我白家放在眼中,並出手傷了菊花,菊花是我們白家的希望,不僅天賦便是連各項才能都極為傑出,如今性命難保,又怎能讓兇手逍遙法外?”

緊握着拳頭,在看到白菊花痛苦的模樣后,白凡眼中的殺意更甚。

如若不是白永成把那該死的女人護在身後,她早已是一具死屍!

“哦?”挑了挑眉,老者的視線掃向元若藍,隨後停留在白菊花的身上,“白家的希望?這白菊花的天賦確實不錯,可老夫卻不知,她何時成白家的希望,難道我白家便已沒落至此?”

白凡一愣,為什麼今天的老祖宗也不正常?

想及在北冥門發生的一切,他的心中隱隱升騰起一絲不安之感。

其餘人面面相覷,老祖宗的維護他們並不是感受不到,原本他們僅以為這女子僅於家主有些關係,誰知老祖宗亦是這般護着她。

“老祖宗,這……”

“好了,”不耐的罷了罷手,老祖宗不着痕迹的皺了皺眉,“若藍丫頭是我白家的人,更擁有讓我看中的修鍊天賦,就只是殺個人而已,有何大不了的?”

老傢伙也是護短的人,元若藍可是他的救命恩人,更是白永成這小子的女兒,於情於理他都會幫着她。

何況,這些都是白菊花自作自受罷了,怨不了任何人!

諸人明顯愣住了,沒想到老祖宗偏袒的會這般明顯,甚至連一個借口都不願找。

“啊!”

縱然白菊花疼的在地上打滾,可老祖宗的話還是一字不落的進入她的耳中。

她本以為憑藉自己白家旁系的身份可以力壓她一籌,誰知被她看不起的女子瞬間翻身成為白永成的女兒,與她擁有着同樣的身份。

這也就算了,然而,便連白家最大的權威都向著她……

向來心高氣傲的白菊花如何能夠忍受?

想到這些恥辱與老族長的那番話,頓時噗嗤一聲,白菊花噴出一口鮮血,手緩緩落向地面,而鼻尖微弱的呼吸亦是逐漸消失……

“菊花!”白凡仰頭長嘯一聲,黑眸漸漸染上血色,憤怒的吼道:“該死的賤人,你敢殺我孫女,我要你血債血嘗!”

這刻,他不管什麼白永成亦或是老祖宗,他只想殺了這該死的女人!

“若藍,小心!”

白永成面色一變,慌張把元若藍護在身後,便當他打算出手之時,元若藍的胸膛上金光一閃,剎那間十具威風凜凜的傀儡把白凡包圍在中間。

眾人詫異的望着元若藍,以他們的實力自然看出這十個傀儡的級別為神皇。

大長老那可是神尊中級的強者,難道她以為僅憑這些神皇的傀儡便能打敗他嗎?

這也真是太可笑了,神尊強者可不是隨處可見的大白菜。

不過很快元若藍便讓他們明白自身的錯誤……

便在白凡不屑的迎擊向傀儡時,前方几個傀儡同時揚劍而上,出於一種感覺,若讓這攻擊轟在自己身上,不死也會受傷。

可是明白歸明白,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攻擊,他根本無法閃躲,僅能迎刃而上。

“轟隆!”

同時對上幾個傀儡的攻擊,白凡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後退去,嘴角溢出一絲血跡。

“神器?”

白凡眉頭一皺,眸光掠過傀儡手中的武器。

“十個神器,這女人竟然擁有十個神器,看來我是小看她了,不過別以為就只有她擁有神器,這下我會讓她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語罷,白凡便打算拿出自己的神器,然而不想暴露超神器的元若藍又怎會給他機會?當即吩咐十個傀儡齊齊襲向白凡。

緊急之下,白凡顧不上那麼多,急忙抬劍迎擋,可應付得了前面,就不顧上後背的攻擊,一時間手忙腳亂,身上已多了多處傷口。

反觀眾傀儡,僅是出現細微的裂痕罷了。

這結果驚掉了眾人的眼珠,這些還是神皇級別的傀儡嗎?也太猛了吧?

期間白凡不是沒施展出領域,可惜這些領域對於沒有人性的傀儡不起作用。

“該死!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必須殺了那個女人為菊花報仇!”白凡緊咬着壓,雙眸通紅的盯着元若藍,突兀的,他狂笑起來,“哈哈,反正今天我也不想活了,所以你們都給我死吧!哈哈哈!”

話落,白凡的身體如同氣球般撐了開來。

“不好!大長老要自爆!”

“快跑,這該死的老傢伙喪失了理智!”

那些圍觀的弟子們見此面色大變,他們幹什麼不好,偏偏來這裏看戲,這次要把性命都搭上了,神尊強者的自爆,可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夠抵擋的。

並且,人一旦自爆,就算是殺了他都無法阻止,因為屍體亦會產生爆炸。

故此就算沉穩如老祖宗,此時也不禁神色一變,縱然這自爆傷不了他,可別忘了這裏還有無數的精英弟子。

這些都是白家的希望。

他剛才為何要在看戲?如果早結果了這老頭,也就不會給他機會,然他為了看看這些傀儡到底還有何實力,錯過了最佳時機。

就在諸人或着急,或絕望時,清風中的那位白衣女子依然鎮定自若。

突然,一道青光劃過天際,直接射入白凡的身體之內,剎那間,白凡原本撐開的身體卻奇迹般的乾癟了下去……

微風拂過,落葉飄落。

諸人皆愕然的看着白凡,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何事。

“你……你到底做了什麼?”白凡身體猛烈的顫抖,聲音中帶着明顯的驚懼。

剛才,他明明看到那白衣女子僅是手掌輕抬,然後他自爆的力量就似乎被壓制住一般,旋即消失的無影無蹤……

什麼?是她讓白凡的身體恢復如初?

若果真如此,該女子又該是多麼變態。

如今他們終於明白為何老祖宗會看中這個女子,她確實擁有這個實力,也許老祖宗早已得知她這種神奇的力量。

看着眾人的目光,老祖宗的嘴角猛的一抽。

他可是什麼都不知道,說是看中元若藍的修鍊天賦,僅是為了隱瞞她的煉丹造詣,畢竟他可不想讓神丹派得知她那強大的煉丹術。

誰知這女子……給了他大大的驚嚇。

“咳咳,”乾咳兩聲,老祖宗望向癱倒在地的白凡,眼眸微眯,眼裏迸發出冷厲的光芒,“白凡,你妄想傷害這麼多的弟子,其罪當誅,但我僅會廢除你的實力,接下來的處罰便將由在場這些僥倖脫身的弟子們處置,不知爾可以異議?”

身子微微一顫,白凡低下頭,覆蓋住眸中的絕望之色,說道:“我無異議。”

他知道落到這些人手中,自己定然會生不如死。畢竟他差點滅了這群人,而他雖不畏懼死亡,可遺憾的是,在死之前沒有殺了那女人。

顯然,此刻白凡還沒有反思自身的錯誤,反而想着要處決元若藍……

解決掉白凡的事後,老祖宗把元若藍叫來大廳,鄭重的說道:“若藍丫頭,不知你對這次的神之機會可有興趣?”

“神之際會?”元若藍微微一怔,搖了搖頭,“你若想讓我蘀白家參賽那就算了,因為我已經答應過一人,會蘀他們參與這次的際會,而我亦是為此才來到神門城。”

她來神域是為了尋找親人,而前往神門城卻是由於這場神之際會。

“呵呵,若藍丫頭,這並不矛盾,”捋着白鬍須,老祖宗溫和的一笑,“你可知這次神之際會的比試項目?”

元若藍沒有說話,僅是靜靜的注視着老祖宗。

“神之際會的展開是為了神尊陵墓,而入神尊陵墓必須擁有令牌,且一個令牌僅能用於一人,所以,召開神之際會的三個大人便在大陸把神尊陵墓的通行令牌插在九幽靈谷上。”

九幽靈谷?元若藍心中猛地一動,不知這九幽靈谷可與九幽界有關係?

“這場比試依靠實力,同樣有着運氣的身份,不過在裏面搶奪是被允許的,獲得一個令牌,就等於奪到了一個名次,這令牌你可以贈與他人,亦能夠高價出賣,呵呵,在此爭奪散過後,才是各個勢力為了攀比自行舉辦的一些比試,那些並不重要,完全可以忽略,而我所需的僅僅是令牌。”

聞言,元若藍眸光微閃:“好,只是白家進入神尊陵墓的人員我來定。”

“這沒問題。”老祖宗微微一笑,只要進入的是他白家的人,那他就沒有任何異議。

告別老祖宗之後,元若藍回到房內,把上次從拍賣行拍得的玄靈戒指拿了出來,微微斂目,嘆息一聲:“這玄靈戒指不知與我擁有的有何區別。”

可是觀察良久,也沒有找到突破點。

就當她即將收起玄靈戒指時,青光四溢而出,充斥着整個房間……

青光之中,元若藍輕輕閉上雙眸,一種感悟悄然而生,使她整個人都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轟!”

“轟隆隆”

突然,天地玄氣化為一道道強大的風暴,於整個上空顯出,頓時,白家的人都被驚動了,齊刷刷的跑了出來,愣愣的望着元若藍所在的方向……

“神尊?有人在突破神尊?”

“看那方向似乎是五長老的院落中,可五長老已是神尊,五長老夫人又是武者,若溪小姐年齡尚小,更不可能,那又會是誰在突破?”

亮堂的房內,青光散去,那一襲白衣再次呈現於清明的房內。

元若藍愣愣的望着自己的手掌,顯然還沒有從這突來的變故中緩過伸來。

剛才她在這青光中忽有感悟,以至於突破了神皇巔峰,成為了一名神尊強者。而因為她之前便領悟了領域,故此並不需要與常人一樣要通過半步神尊才能到達神尊。

縱然擁有半步神尊和神尊之說,可這半步神尊是對於領悟了一絲領域,卻並未完全領悟的玄者的一個評說,自然而然元若藍就不需要通過這關卡了。

只是令她奇怪的是,為何玄靈戒指會給自己帶來一種感悟?

微微低眸,凝視着手中兩個散着相同氣息的戒指,元若藍嘆息一聲:“這次這兩個戒指是沒有任何區別了,看來我的那個猜測是真實的。”

在玄武大陸之中,讓世人膜拜又顯神秘的夜家祖宗,竟然就是……

突然,元若藍想及離開玄武大陸前茯神所說的那般話,正因為那些話,她在玄武大陸留下的任何傳說都已消失,後世當然也便不知她的存在。

同樣消失的還有南王妃這個身份,這也便是為何在史記的記載中,顧文淵一生無妻。

作為當時玄武大陸的掌權人,篡改一些歷史並沒有問題。

收回心緒,元若藍進入青冥府中,兩個靈童早已在此等候。

“主人,恭喜。”

靈童臉上露出發自內心的喜悅,元若藍的突破他們無疑最為開心。

“走吧,我們去看看那最後一扇門內又給我留了什麼東西。”

語罷,元若藍逕自朝着最後的那扇門走去。

步入門前,元若藍停下步伐,手掌輕放在古樸的大門上,頓時白光一閃,大門被緩緩的推了開來……

門中放置着一個木桌,而木桌之上僅是靜靜的擺放着兩本書籍。

此時,府內的眾人僅是跟隨了上來,在他們緊隨的目光下,元若藍走上了前。

“終極傀儡術?”元若藍微微一怔,翻開了手中的書本,“這是傀儡術的終極煉製,能為靈魂塑造肉身,是一個有血有肉並有着自己思想的傀儡。”

塑造肉身?這不是她正需要的嗎?可是……

望了眼身後的茯神,元若藍的眉頭不着痕迹的一皺。

“丫頭,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茯神笑了笑,眼神溫柔的注視着元若藍,“你是怕煉製成功我便會成為你的傀儡?可這又能如何?我依舊有着自己的思想和感情,僅是對了一個永不背叛你的約束罷了,所以你可以放心的煉製。”

聞言,元若藍笑了起來。

是了,就算是用傀儡術製造身體,可她依然是茯神,並且她又怎會約束她?故此與平常不會有何兩樣。

“好,我明白了,等找齊材料我便幫你煉製。”

把書放入玄靈戒指中,元若藍再次拿起另一本書籍,然而看到書上的四個燙金大字時,她不禁愣住了。

“至尊品煉丹術?”

竟然是傳說中的至尊品煉丹術,這……

“什麼?”

茯神猛然一驚,急忙上前搶過元若藍手裏的書,而那拿着書本的手掌微微顫抖。

“至尊品煉丹術,沒錯,確實是至尊品煉丹術,天哪,這青冥府也太變態了,居然連這種東西都有,可惜上面寫着僅有到了至尊級別方才能夠煉製。”

“別人不可以,不代表主人不可以,”男童邁步上前,粉雕玉琢的面上掛着可愛的笑容,“主人擁有療傷聖珠,身體強度又不同於一般的神尊,所以我說主人運氣真的很好,即便是當年的火神都無法做這種嘗試,主人你卻可以,而且……”

微微一頓,男童神秘的一笑:“你難道不想讓你的師父晉陞為半至尊嗎?在至尊丹方中一種神魂丹,若她服下這神魂丹,便能把曾經損壞的靈魂恢復,並且有百分之五十的希望成為半至尊靈魂。”

到達半至尊靈魂,塑造身體后實力依舊為半至尊。

聞言,茯神呼吸一滯,臉上帶着不加掩飾的激動之色。

半至尊,如果她能到達這地步,那麼去往神尊陵墓就可給若藍丫頭多一分的保障。

掃了眼滿臉激動的茯神,元若藍撫着下頜,也許這倒可以一試……

“轟!”

“轟隆隆!”

突然,地面顫抖起來,諸人皆不明白髮生何事,愕然的望着兩個靈童。

元若藍穩住腳步,神色凝重的掃視着周圍,突兀的,屋內放置的木桌陷入地面,一扇青色銅鐵大門緩緩升上,映入所有人的眼瞳中。

“這……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眾人面面相視,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

佳兒和元冰月目露擔憂,想要上前,卻被元若藍抬手制止住了。

“說吧,這扇門又是怎麼回事?”眉頭不着痕迹的一皺,元若藍淡淡的詢問道。

“主人,此門你現在便可將之打開,但是你若沒有強大的實力,就只能與火神同樣下場。”

聽着男童的聲音,元若藍眉頭越皺越緊,最終嘆息一聲:“我們走吧。”

原來青冥府造就了火神,卻同樣害他隕落,既然連火神都死在這扇門中,可見其的兇險,所以以她如今的實力,最好還是不要冒這個險。

離開了青冥府,元若藍走向門外,在推開房門的剎那,一束陽光照射入室,旋即密密麻麻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之中。

“娘親。”

顧逸陽沖入元若藍的懷中,仰頭望着近在咫尺的女子,可愛粉嫩的臉龐揚着燦爛的笑顏。

“娘親是在突破嗎?”

摸了摸小人兒的腦袋,元若藍微微一笑。

這些日子,顧逸陽和白若溪玩在了一起,這對年齡相差不大的姨甥經常在一起商討一些鬼點子,因為這些年來顧逸陽都不曾和同齡人有過交流,元若藍便隨他去。

“你這丫頭,真是給了我太大的驚訝,”老祖宗哀怨的望了眼元若藍,那眼中卻含着明顯的欣喜,“想必剛才在突破神尊的就是你吧?”

什麼?

老祖宗的話,讓眾人皆是瞪目結舌。

沒想到真是她在突破神尊,她才三十歲罷了,如此年輕便有這般成就,那也太過變態了,真不知白永成走的什麼狗屎運,怎麼會擁有一個如此妖孽的女兒。

感受到眾人的注目,白永成僅是淡淡的笑了笑。

多年不見,她還是這般的驚采絕艷,可是做父親的,為女兒的成就感到自豪時亦是滿心心疼,他多麼希望,她僅是一個普通的女子,不需經歷那麼多的事情。

可惜,他同樣明白,她的性格絕不甘於平常。

“嗯。”

輕輕點頭,元若藍並未否認老祖宗的問話。

得到她的承認,所有人再次驚愕的說不出話來,一個三十便成為神尊的人物,整個神域都找不出第二個來。

難怪老祖宗會這般偏袒她,哪怕數百個白菊花加起來也不如一個她。

“怎麼?”挑了挑眉,元若藍環視四周,“你們都聚在這裏有事嗎?”

“呵呵,我們只是來看看而已,既然這樣就不打擾你修鍊了,各位都散去吧,哈哈!”

老祖宗明顯心情很爽快,也就不責怪自己那到處亂播種的兒子了。

畢竟神域比玄武大陸的人更難衰老,卻突來多出一個看起來和他差不多蒼老的孫子,這感覺要多怪異就有多怪異。

而且,他都已經好幾百歲的人了,可那孫子僅有一百來歲而已。

“也不知道白洛那小子上哪裏去了。”

搖了搖頭,老祖宗無奈的發出一聲嘆息。

白永成的父親白洛便是他的孫子,可那老傢伙的容貌卻很蒼老,被這樣一個老頭稱呼爺爺感覺很怪異,所以他就讓白洛與白家的人一般喚他為老祖宗。

哪怕是他的小兒子,白家的家主都是如此稱呼。

可白零落明顯比老祖宗更糾結,雖然他的年齡比白洛還大,但按照外貌,身為他侄子的白洛明顯更為蒼老……

“若藍,好好休息吧,準備一下幾日後的際會。”拍了拍元若藍的肩膀,白洛溫潤的一笑,最後望了她一眼便扯着顧逸陽和白念溪離去。

望着眾人消失的背影,元若藍轉身回到房內……

五日之後,神門城的大廣場上,人山人海,潮流涌動,一眼望去儘是密密麻麻的人頭。

因為今日是神之際會的緣故,各大勢力一大早都以來到了此處,而大廣場已被劃分了範圍,元若藍很快便找到了煉丹聯盟所在之地。

和白永成說了一聲后,她就前往了煉丹聯盟的方向。

宋烈看到了遠遠而來的元若藍,當即帶着丘陵,莫然和黃珊三人迎接上去,笑道:“哈哈,小丫頭,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再怎麼說我也是煉丹聯盟的副盟主,又怎能不來參加?”

聽着元若藍的話,宋烈臉上的笑意更甚,他相信有了她,煉丹聯盟一定會一舉奪得魁首,看那該死神丹派還看敢看不起他煉丹聯盟!

“副盟主?”

兩人的對話引起了身旁眾多勢力的注意,當即放眼看着那一襲白衣的絕世女子。

這女人是煉丹聯盟的副盟主?她才多大年紀?宋烈這老傢伙到底搞什麼鬼?

“呵呵!”

一道嘲諷笑聲從旁傳來,宋烈當即面色大變,轉頭望去,便見一位灰衣老者向著他走來。

“古丹!”

神丹派的古丹,為神域第一煉丹師,同是神品巔峰煉丹師,可與宋烈不同的是,他入神品巔峰已有多年,故此一直以來都瞧不起宋烈。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煉丹聯盟的宋盟主,哈哈,宋盟主,不知你是何眼光,竟然讓這麼一個年輕的女子成為了副盟主,還是說,你們兩個的關係不正常?”

嘴角含着諷笑,古丹掃了眼元若藍,眼中的不屑更甚。

在他看來,那絕色的女子就是靠着自己的身體才當到這職位,沒有什麼真本事,畢竟誰能相信一個三十歲的女子就能憑自身能力成為副盟主?

別說古丹不信,恐怕除了那些了解元若藍之人,亦不會有人會相信她的實力。

“你說什麼?”宋烈老臉大變,緊握着拳頭,雙眸憤怒的瞪着古丹,“你***再把剛才的話給老子重複一遍?你別以為就你神丹門了不起,老子也是神品巔峰的煉丹師!”

“哈哈!”古丹大笑兩聲,頗為不屑的掃了眼宋烈,“你以為就憑你那實力能與我相比?神品巔峰煉丹師中亦是有着差別,比你先突破不知多少年的我是你無法,另外……”

聲音微微一頓,古丹抬了抬下巴,並不剋制自己的聲音,說道:“有一件很不幸的消息要告訴你,於三日前,我已經脫離了神品巔峰的行列,成為了一名超神品,哈哈哈!”

並不刻意壓制的聲音隨風傳過,落入諸大勢力耳中,所有人都不禁看向那滿臉傲色的古丹,眼裏閃過深深的震驚。

“什麼?古丹大師突破到超神品了?這……這也太強悍了!”

“大概他是如今的風域與神域僅有的超神品煉丹師,足矣凌駕於所有人的頭上,看來這次兩大煉丹勢力的比拼煉丹聯盟又輸定了!”

“等着看吧,令牌爭奪散過後,神丹派必然會向煉丹聯盟挑戰,彼時又將是一番狠狠的羞辱,畢竟這些年除了神之際會,兩個地方的大勢力也有過幾次的聚會,哪次煉丹聯盟可以比的過神丹門?據說這些年來宋烈盟主成為神品巔峰,可古丹大師已是超神品。”

“嘖嘖,很快就有好戲看了,哈哈……”

從始至終,宋烈都渀佛未曾聽到古丹得意的炫耀,那雙眸中蘊含著滿滿的笑意,似乎是在嘲笑對方。

超神品煉丹師很了不起?很抱歉,他煉丹聯盟就有一個,並且比這老傢伙突破的更早。

何況風域和神域的時間本就不同步,在這樣的情況下超過自己不知他有何得意。

“你笑什麼?”老臉驟然一變,古丹冷笑道,“對了,我差點忘了,以你這老傢伙的天賦這輩子都別想成為超神品,所以你是在嫉妒我,我勸你還是向我求情,不然我會讓你很難堪。”

古丹冷哼一聲,眸中的諷刺更甚,在他眼裏的宋烈儼然就是一個可笑的笑話……

“難道是……”

“白痴!”憋了憋嘴,宋烈不以為然的掃了一眼古丹。

若是以往,他還會為古丹這番話感到憤怒,如今在遇見元若藍后,僅是覺得十分可笑罷了,一個這麼大年紀才突破超神品的人,不知有何稀奇。

要知他身旁這位可是不滿三十就有這番成就,現在的煉丹造詣必然更為強大。

“你說誰白痴?”緊握着拳頭,古丹惡狠狠的瞪着宋烈。

“誰應誰便是,怎麼,你有意見?”

“你……”古丹伸出手指指向宋烈,憋了良久,才憋出了一句話來,“宋烈,爭奪散后我要向你挑戰,你可敢應戰?”

挑了挑眉,古丹雙手叉腰,陰險的一笑,說道:“好啊,比試就比試,誰怕誰?”

聞言,古丹倒是怔住了,這老傢伙怎會這般胸有成竹?難道他也突破超神品?

不,不可能,這老傢伙的天賦他很是清楚,而成為神品巔峰亦沒有多久,絕不可能這麼快突破。

呼了口氣,古丹振了振衣袂,冷笑道:“哼,那我們走着瞧,希望你到時不要哭着來求我,哈哈哈,我們走!”

語罷,最後掃了眼宋烈,帶着神丹派諸人高傲的離去。

他目中無人的礀態在眾人看來是理所當然,誰讓人家擁有這個實力呢?

“呸!”朝着古丹啐了口唾沫,宋烈揉了揉拳頭,訕笑的望着元若藍,“呵呵,若藍丫頭啊,你看這事……”

視線掠過宋烈堆滿笑意的老臉,元若藍淡淡的說道:“自己應下的比試應該自己解決。”

“不是吧?”

得到這個回答,宋烈的老臉頓時垮了下來,滿眼儘是委屈:“若藍丫頭,你不救我我就死定了,嗚嗚,想我活了一大把年紀,就要被那該死的老頭給羞辱致死,小丫頭你忍心嗎?”

假意的擦拭了下眼角,宋烈小心翼翼的窺視着元若藍的表情。

看到宋烈這幅為老不尊的模樣,魯洛三人同時後退兩步,那雙眼眸四處打轉,渀佛並不認識這老傢伙。

“我確實不願多管閑事,但是……”元若藍的聲音微微一頓,嘴角揚起一抹冷笑,“他不該把話題牽扯到我的身上,所以最初的那襲話讓我很不爽,既然我不爽了,那應下這場比試又何妨?我會讓他明白什麼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小丫頭,你這是答應了?”

面上一喜,宋烈宛如吃了蜜糖般心中甜絲絲的。

哈哈,這次終於可以讓那老頭低頭了,哼,看他以後還敢看不起煉丹聯盟!

“若藍姐姐!”

略帶欣喜的聲音從旁傳來,在元若藍轉頭間,便望見少年那俊美的面容,他的五官還不曾褪去稚嫩,卻給人一種很柔和舒服的感覺。

“熙顏,你也來了。”

微微一笑,元若藍伸手揉了揉莫熙顏的腦袋。

“因為若藍姐姐在這裏,所以我才……”瞥了瞥元若藍絕美的面容,莫熙顏的臉上掠過一絲緋紅。

突兀的,元若藍想起初次見到莫熙顏的時候。

好在這小子的性格總算不這麼彆扭了。

“若藍姐姐,你放心的去比試吧,我會在這裏為你加油。”

莫熙顏舉起拳頭,臉上的笑容格外燦爛。

微微一笑,元若藍不在多言,然而她沒有注意到,在她抬頭的瞬間,莫熙顏唇邊勾起的那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是古圖騰族的人,古圖騰一族的人終於也來了……”

“聽說風域的古圖騰一族尋找到了傳承者,這是真的嗎?”

“當然為真,據說這次他同樣來了……”

耳旁傳來陣陣議論之聲,元若藍的眉頭不着痕迹的一皺,循着眾人的目光而望,便見一群身着青衣的人緩步走向大廣場。

這群人身着青色霞披,手執彎刀,各個散有強悍的氣魄。

可真正吸引元若藍注目的,卻是被眾人包圍在中間的男子……

“欽戈?”

易欽戈?他怎會在古圖騰一族之內?並且與當初相比,他身上的氣息似乎更為強大。

看來這些年中他亦是經歷了許多。

易欽戈許是亦察覺到她的注目,緩緩轉眸,碧鸀色的眸子停留在元若藍的身上,那張白皙俊美的面上帶着微微笑意。

不過他很快就收回目光,跟隨着隊伍離開了她的視線……

“宋盟主,我想詢問你一件事。”

“你是想問古圖騰族的這小子吧?”宋烈掃了眼易欽戈,捋着白鬍須道,“據說他的背上有着古圖騰一族內的圖案,那個圖案代表着古圖騰一族的最高權勢,而這些年來古圖騰一族一直在尋找擁有這圖案的人,怎麼,你認識這小子?”

元若藍撫摸着下頜,微微進入沉思當中。

當初她就感覺易欽戈背後的圖案熟悉,現在方才記起自己的前世曾見過這圖案,因為當時僅是匆匆一眼,映像並不是太過深刻。

魯洛幾人相視一眼,他們當然明白元若藍和易欽戈的關係。

“如今沒到的只有神域最新崛起的超強勢力聖夜門。”

丘陵嘆了口氣,等到人員都到齊,便是際會的開場,神門城能否獲得足夠的令牌,這也需要依靠着諸人的努力。

“聖夜門?”

元若藍微微一怔,眉頭輕輕皺起:“這聖夜門又是什麼勢力?”

“聽說這聖夜門崛起不過短短的十幾年,就以超然的實力震驚了世人,縱然聖夜門門主的實力僅是神尊高級,亦不如其他頂尖門派,卻額外獲得了這個資格。”

說及此,話音頓了一下,丘陵微嘆一聲,繼續道:“有些事情我也僅是聽說而已,據神域的居民所言,這聖夜門的門主心狠手辣,冰冷無情,常年一襲白衣,藍發藍眸,並且使用的是冰系玄力,不過見過他的人很少,所以這些都僅是斷言而已。”

藍發藍眸,聖夜門?

元若藍愣了一下,這新崛起的門派可與他有何關聯?

就在元若藍沉思間,前方驟然傳來女子驚叫的聲音……

“這便是聖夜門神秘的門主?天哪,沒想到他不但天賦卓越,更擁有如此俊美的容顏,本小姐活了這麼多年,都未曾看到過如此俊美的男子。”

“呵呵,如果我能成為他的妻子,那又該有多麼的幸福?”

“你就別在做夢了,就憑你?沒感受到他身上那冷漠的氣息嗎?看來真如外界傳言,聖夜門門主果真是這般冰冷無情。”

驚艷之聲隨風而來,元若藍亦不禁放眼望去,在看到陽光之下那熟悉的藍發藍眸,整個人都不由自主的愣住了……

清風悠悠,白衣淺揚,一頭藍發隨着清風微微浮蕩,男子俊美的臉龐始終不帶表情,冰冷的藍眸直視着前方,周身透有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息。

突兀的,男子似察覺什麼,轉眸投向不遠之處,兩眼相對間,那些恍如隔世的話再次傳入腦海,渀佛便在昨日……

“在剛才我抱有必死之心時,便已發誓若有來世,我把我的命交給你,現在縱然沒有來世,我卻獲得新生,所以從今往後,我聖夜的這條命就屬於你,你若讓我生,任何人都不能讓我死,而你讓我死,我的命你可以隨時拿去!”

“曾經你給了我實力並教會了我冷漠無情,然而卻是她讓我擁有了生命與溫暖,她是我此生即便是付出生命也要守護之人!”

“我知道背叛你的下場,但為了她,我……絕不後悔!”

回想着往昔的種種,男子的藍眸奇迹般的柔和下來,端視着不遠之處的女子,薄唇微啟,柔聲說道:“好久不見。”

熟悉的嗓音讓元若藍回神,她亦是報以一個淺淺的微笑:“是好久不見了,聖夜……”

當年兩人皆是為了進入蒼穹界而參加大比,由此相識,如今多年已逝,曾經所發生的事情真已如同隔世。

還有君玄凌那小子,不知他在玄武大陸可還好?

“看來所有的勢力都已到齊了……”

一道蒼老的聲音拉回元若藍的思緒。

老者於眾目睽睽下步入台上,臉上掛着淡淡的微笑,在他左右兩旁緊隨着兩人,其中一個是位灰袍老者,另一位則是中年美婦。

“怎麼是他?”

林家縱然沒受到邀請,林東卻隨來長長見識,然而,當他望見高台上那道邋遢的身影,當即驚愕的說不出來。

“是他,酒樓內的那個乞丐老頭……”

難怪父親會這般的畏懼這老頭,並回去狠狠的教訓了他一頓,原來他竟然便是大陸最強大的強者之一,那高高在上的半至尊。

想到當初在酒樓內,自己為了在菊花小姐面前展現一番,毫不猶豫的得罪了這個老頭,不禁狠狠的打了個激靈,雙眸呈現出深深的恐懼。

與之相比,元若藍從始至終面色淡然,她早已猜測到他的身份,如今不過得到證實罷了。

“咳咳,諸位,想必規則你們都已經清楚了,參加這次爭奪散的年齡必須在百歲之下,每個勢力選擇進入參賽的人數不限,可你們要記住,實力不夠進入九幽靈谷僅有死,並且在九幽靈谷內,人數是沒有作用的,並且在九幽靈谷,空間系寶物都沒有作用。”

聞言,各個勢力的首領都開始選擇自己隊伍中的參賽人員。

煉丹聯盟內,除了元若藍之外另有四人,分別是魯洛的弟子魯昕,亦是莫熙顏的師父,與黃珊的弟子林雷,還有丘陵的徒弟仇賀,最後的則是一位女子。

這女子是莫熙顏的族人,名為莫靈,從一開始就好奇的打量着元若藍。

“不知道白家參賽的有誰。”

思及此,元若藍循着白家所在的方位望去。

五道身影赫然映入眼眸,其中兩人在白家她已經見過,依次為大弟子白遙與二弟子白霜,隨後便是火詠詩與火炎兄妹。

只是在看向火炎身旁的男子之後,元若藍不禁愣了一下。

“南宮塵?是他?難道說火焰門的三門主便是……”

陽光下,男子的身形瀟洒如風,俊逸的面上掛着帥氣的笑容,他轉頭望向元若藍,悄然的眨了下眼,嘴唇蠕動了一下。

通過他的唇形,元若藍便知道他所說之話。

“若藍妹妹……”

“還真是很久遠的稱呼。”

元若藍微微一笑,這些年少時結交的夥伴,將是她一聲難以忘卻的回憶。

“好了,諸位都准本一下,稍後便要出發了……”

在啟臨話落之後,南宮塵攤開摺扇,邁着瀟洒的步伐走向元若藍。

“南宮,你也來了。”

“若藍妹妹你忘記我當初所說之話了嗎?我說過,我要當你的軍師,為你打頭陣去,”南宮塵嘴角的笑容微微收斂,俊逸的面上閃過凝重的光,“這個地圖你拿着吧,有了它在靈谷內就可以避開一些死亡陷阱。”

“這是……九幽靈谷的地圖?”元若藍愕然的看着南宮塵遞給她的地圖。

這九幽靈谷極其兇險,運氣不好神尊巔峰都會隕落在此,故此大陸內根本就沒有九幽靈谷的地圖,可南宮塵居然闖入九幽靈谷為她繪製了地圖?

“沒錯,”把地圖塞入元若藍的手中,南宮塵似察覺她心中的想法,瀟洒的一笑,“其實我運氣不錯,雖然有好幾次遇到危險,不過還是幸運的活了下來。”

緊握着地圖,元若藍露出感激的笑容:“謝謝。”

擁有南宮塵給她的地圖,在九幽靈谷內她必然可以事半功倍。

看到元若藍接受了他的地圖,南宮塵那清澈的眸里閃過一抹激動。

“我終於能夠為你做些什麼了,也不愧軍師這個頭銜……”

他的聲音極輕,可以元若藍的耳力還是聽見了,頓時心中湧現出一絲的感動。

縱然南宮塵只是幾句輕描淡寫,但元若藍還是體會到其中的兇險,如果稍後意外,也許她就再也見不到南宮……

莫熙顏望了眼聖夜,在看向元若藍南宮塵,原本清澈如水般的眸中閃過一絲紅光,卻轉瞬即逝,以至於無人發覺。

“二師弟,”啟臨轉頭看向身旁的老者,微微一笑:“接下來便交給你了。”

“呵呵,大師兄放心吧,我會把他們傳送到九幽靈谷。”

語罷,老者掃向大廣場的諸人,清了清嗓子,說道:“準備好的人都給我上前一步,接下便由我來幫你們進行傳送。”

聞言,諸人皆是邁步上前,旋即一道白光閃過,所有人都感覺身體如羽毛般輕飄飄的……

不過在廣場其餘人的眼中,便是白光閃過後那些人已經失去了蹤跡。

“大師兄,”待眾人消失后,老者的看着啟臨的眸中凝聚着一縷鄭重,“你可知道最近九幽界發生的一些事?”

“九幽界?”啟臨明顯的一愣,不明所以的皺了皺眉,“九幽界怎麼了?”

“據說九幽界發生了重大變故,並且最近九幽靈谷傳來異樣的波動,恐怕……”

聞言,啟臨抬頭望着純藍的天空,喃喃自語道:“你是在擔心進入九幽靈谷的人?這九幽靈谷與九幽界相連,你如此擔心也不無道理,若到了關鍵之刻我們出手也無妨,但是在此之前,坐着看戲便成。”

看戲么?

老者不再多話,與啟臨一起抬頭看向深邃的藍天……

九幽靈谷,坐落於神域的最西邊。

這裏地理位置極其險惡,凶獸極多,為大陸最兇險之地,哪怕是這片大陸至強者來到此處,如果運氣不好亦無法折回。

由此,九幽靈谷又被稱之為死亡靈谷。

“都已經分散了?不知為何這情景感到這般熟悉,”元若藍微微皺眉,忽然想起什麼,猛的一滯,“對了,五玄山,當初在五玄山內亦是同樣狀況?”

能夠擁有同種能力,難道那老頭便是五玄老人?

不再多想,元若藍只步邁入九幽靈谷之內……

路途上,元若藍收了不少的令牌,因為無法使用空間系寶物,元若藍僅能用包裹將之包起,而隨着她的深入,逐漸出現熙熙攘攘的人群。

突兀的,一道聲音吸引了元若藍的注意……

“我們秦二師兄說的話你難道聽不清?還不把你手中的令牌給我們交出來,如果你識相的話,我們公子會饒你一死,不然……呵呵……這世上還無人敢違抗我們神丹派的命令!”

神丹派?元若藍挑了挑眉,並不打算管這閑事。

“我……我不能給你們!”

女子望着面前凶神惡煞的三人,怯弱的後退兩步,咽了咽唾沫,說道:“這些令牌是我得的,我不能把它們給你們。”

“怎麼?你想死不成?既然你想死,我們便送你一程!哈哈哈!”

男子拔出手中長劍,仰頭大笑兩聲,寒光凜冽的長劍狠狠刺向女子的喉嚨。

女子嚇得閉上雙目,就在她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之時,只聽鐺的一聲,長劍猛然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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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的妖孽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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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八章搶奪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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