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體貼入微
“乖……告訴我,你該叫我什麼……”他在她耳邊蠱惑,手也不閑着地四處撫弄。
蘇謹晨難受得不行,只得像只小貓似的嗚咽着弓起身子往他那處貼。可對方卻像是早有預謀,總是先她一步地往後撤。
“聽話……叫我一聲,叫了就給你……”
“……”少女泫然欲泣,半睜着一雙波光瀲灧的眸子,終於丟盔棄甲,緊摟住他的脖子,哭唧唧道,“哥……唔……哥哥……”軟得能膩死人。
“真乖……”他終是如她所願地往裏頂了頂,擒住少女顫抖的紅唇,啞聲道,“以後每次……晨兒都要這樣叫,知道么?”
蘇謹晨身子正被他撩/撥得難受到了極點,根本不等聽清楚陳逸斐說了什麼,就趕緊傻傻地點頭。
得到心滿意足的答案,他終於一個有力的挺身,抱着懷裏綿軟的身子滾成一團……
……蘇謹晨也不知道這一夜到底讓他弄了多少回,也不記得自己在他威逼利誘,軟硬兼施下到底叫了多少聲“哥哥”,只是到了最後她連嗓子都喊啞了,那副身子也好像不再是自己的,只剩下一波接一波的熱浪席捲着把她徹底淹沒……
等陳逸斐吃飽喝足,她整個人都虛脫了。
枕畔少女香汗淋漓,面頰上泛起的誘人紅暈還不曾徹底消退,卻倚在他懷裏睡著了。
陳逸斐無聲笑了笑,心裏卻也愛極了她這副嬌憨模樣,抱着蘇謹晨用鼻子輕輕在她臉頰上摩擦。
蘇謹晨正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之際,隱約覺着有什麼落在臉上,又熱又癢的,待要伸手撓撓,可身上力氣早被他抽了個精光,此刻連抬胳膊的勁兒都沒有了,只蹙着眉不高興地哼唧了兩聲,又扭着身子在他懷裏動了動,還把小臉在他胸膛上來回蹭了幾下。
他們本來相擁而眠倒也相安無事,現在這一番動作,蘇謹晨一條腿更是大喇喇掛在男子腰上,那處此刻便乖乖送上門對準他的炮口。
陳逸斐只覺身上體溫徒然又高了許多。喉結滾了幾滾,心裏卻是掙扎不已:待要順從自己的心意再戰一回吧,又不捨得驚醒懷裏滿臉倦容的少女,可要叫他就這麼撂開手摟着她睡覺……他哪裏還睡得着?
內心幾番天人交戰,還是慾念佔了上風。他緩緩從被子裏伸出只賤手去撩撥那睡得正香的小人兒……
腿心忽然一陣刺痛……蘇謹晨下意識並緊雙腿,把臉埋進他頸間,撒嬌道,“不要,疼!”
陳逸斐嚇了一跳,忙抽回手抱住她。
恍然想起來,當初蘇謹晨剛被他破了身子,血流不止時,敬自齋的周嬤嬤就曾有次很婉轉地提醒過:蘇謹晨的身子比之一般女子嬌氣,又因生得格外緊緻,尋常人那事上只要做過兩三回,就能漸入佳境收放自如,她卻須得反覆上多次,且一定要對方耐着性子多愛惜安撫,否則床笫之上,總會痛苦多過享受,他倒是直上雲霄欲罷不能,她卻只是疼上加疼而已。
陳逸斐驚出一聲冷汗,又趕緊回想今晚上自己表現——開始倒還能顧着她身體,憐惜克制,動作輕柔,可到了後來……尤其她那一聲聲“哥哥哥哥”的喚着,就跟把水滴進燒沸了的油鍋里——他整個人都要沸騰了,哪還顧得上別的?!
偏她對自己又素來逆來順受,上次叫他傷得那麼重,血都把床榻浸透了也不吭一聲,更何況今天是他們的新婚之夜,她開始明明疼成那樣都鼓勵他繼續,後頭便是難受也必會默默忍着——
他越想越覺得后怕,才興起的那點風花雪月的心思也徹底丟到了九霄雲外,忙起身胡亂披上衣裳,掀了被子去看她那處傷着沒有。
蘇謹晨剛才叫他弄了弄,刺痛之下人就有點兒醒了,身上的被子被人掀開,驟然一涼——
蘇謹晨揉了揉眼睛,朦朦朧朧坐起來,“爺……”
叫了一聲人就怔住了。
他……他這是要做什麼?!
昏黃燭火下,就見陳逸斐半跪在身旁,正小心翼翼扶着她的腿……湊着腦袋往那地方看。
饒是親密的事已經做了幾回,蘇謹晨還是當即漲紅了臉,她又羞又臊地縮起身子,嬌嗔道,“你……你這是做什麼呀?!”
陳逸斐見果真把她弄醒了,臉上也是訕訕,偏剛才光線太暗又沒瞧清楚,只得低聲道,“你剛不是說疼么……我瞧瞧是不是又傷着了?”說著又去拉她的腿。
蘇謹晨的臉越發紅到了耳朵根兒,忙道,“我幾時說疼來着?一點都不疼!”見他還往裏瞅,又羞得作勢抬腳去蹬他。
卻被陳逸斐一把握住。
“當真沒事么?”他語氣里仍是不信,又疑心蘇謹晨像上次那樣逞強,只得一臉認真道,“晨兒,咱們已經是夫妻了,你要是覺着哪裏不好,合該告訴我……總這麼一個人忍着,我又怎麼會知道?”
見她只是咬着唇不說話,又道,“你要是不願意說,我自己看也——”
“哎呀,看什麼呀!”蘇謹晨臊得不行,抬頭飛快地瞥了他一眼,才聲如細蚊,支支吾吾道,“不就是……不就是你先前弄得太久,那裏……摩得有些發疼么……壓根兒沒什麼事……”說著腿夾得更緊了。
陳逸斐一愣,半天才反應過來,悶悶道,“都怪我,又不能自制了……”
上一次他還可以推脫是“綺蘭香”亂人心志,可今天……
蘇謹晨見他一臉愧疚,連語氣都有些沮喪,心不由軟了,身子向他靠了靠,輕聲道,“我又沒有怪你……再說……”她臉上嫣紅一片,眉目間露出新婦特有的羞澀嬌柔,“我……我也很快活的。”
“當真么?”他眼睛微亮了亮,見她抿着嘴羞答答地點點頭,這才鬆了口氣,“我往後再不這麼冒失了。”他信誓旦旦地保證道,低頭才發覺手裏還握着蘇謹晨白皙的小腳。
有幾道蜿蜒的傷口還沒長好……
他下意識撫上去,卻激得蘇謹晨身子一顫,忙自慚形穢地往後縮,“別看!丑得很……”
他柔聲笑了笑,低頭在那斑駁疤痕上落下一吻,“在我眼裏,晨兒不論哪裏,都是最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