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洞房花燭
紛擾的人聲漸漸遠了,屋子裏忽然安靜下來。
蘇謹晨局促地坐在床邊,清風拂過紅色的帳子,飄來淡淡酒香。
他……大約喝了不少吧……
蘇謹晨怔怔想着,臉越發燒了起來。
先前知道新郎是他,只覺得一切突然得好像做夢似的,滿心滿腔全是歡喜,根本分得出精力去想別的。可現下堂也拜了,親也成了,洞房裏就剩他們兩個人了,蘇謹晨才忽然意識到——接下來的事情,好像……
“可是等得累了?”陳逸斐的聲音裏帶着笑意,說話間已經在她身邊坐下。
“還好。”蘇謹晨羞澀地搖搖頭,剛想要不動聲色地往外側側身子,卻被他長臂一揮,慵懶地撈進懷裏。
醉人的酒氣夾雜着男子特有的氣息撲面而來……蘇謹晨身子一緊,靠在他懷裏動都不敢動了。
“你是不是喝了很多酒啊?”她緊張得聲音有些發顫,聽在耳朵里甜甜軟軟,還帶着點娃娃音,煞是可愛。
“嗯……”他順勢委屈地把頭靠在蘇謹晨肩膀上,狀似無意地在少女敏感的頸窩裏蹭了又蹭,直到滿意地發現那白皙的皮膚毫無意外地染上了一層淡粉色,這才心滿意足地摟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呢喃道,“喝不完他們不放我進來……”
蘇謹晨只覺得全身一陣酥麻,偏又被他緊緊抱在懷裏,想躲都躲不開,只得像只小刺蝟似的縮了縮脖子,期期艾艾道,“那你……你可以跟他們好好說說呀……喝多了酒對傷口復原不好的……”
陳逸斐越發被她嬌憨的模樣逗樂,溫柔地在她頰上親了親,笑道,“今天是咱們大喜的日子,一輩子就這麼一回……大家都是真心為咱們慶賀,我又怎麼好意思推辭呢……”
蘇謹晨也知道他說的都是正理,只輕輕“嗯”了一聲,在他懷裏扭了扭身子,小聲道,“……那我去給你倒杯水喝吧……或許能好受——唔……”
還不等她說完,剩下的話就全部被他堵在了嘴裏。
那吻格外的纏綿炙熱,濃濃的酒氣瞬間充斥着她的口腔,似舔似咬地撩撥着少女的情~欲,才不過片刻功夫,蘇謹晨已經被他吻得暈頭轉向,癱軟無力地靠在他懷裏。
帳子裏的溫度突然升高,陳逸斐只覺得全身跟着了火一般,迫不及待就去扯蘇謹晨衣裳。
山溝里物資匱乏,着裝自然不比從前在家時講究,這卻也正如了陳逸斐的意。不過三兩下功夫,蘇謹晨便被他剝了個精光。
少女一頭烏黑的秀髮如瀑布般流瀉,欺霜賽雪的肌膚橫陳在鮮紅色嫁衣之上,在燈光的映照下更是如圓潤飽滿的珍珠一般,流淌着勾魂攝魄的晶瑩光芒。
陳逸斐禁~欲了許久,此刻好容易名正言順抱得美人歸,哪還有再忍得住的道理?當即解了腰帶,翻身就壓上蘇謹晨柔軟的嬌軀。
略帶薄繭的大掌貪婪地撫摸過少女嫣紅的嘴唇,圓潤的肩頭,敏感的頸間……激起少女一陣陣輕微的戰慄。
難以言喻的疼痛與酥麻漸漸從胸口蔓延至全身,蘇謹晨被汗水浸濕的雙手下意識抓緊身下的被單,乖順地躺在陳逸斐身下,任他為所欲為。
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她記得那種疼——那種整個人像被撕成了兩半一般的疼。
可她更知道,今天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這是她必須經歷,也只能經歷的。
蘇謹晨閉上眼睛,用力咬緊下唇。
燭火搖曳的新房裏不時響起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響伴隨着少女隱忍的呼吸聲,透着說不出的旖旎曖昧。
少女的順從與敏感格外助長了男子的氣焰,陳逸斐再也忍耐不住,興沖沖扯去喜袍,褪了褲子正要開始攻城略地——卻驀地發覺身下的蘇謹晨有些不太對勁。
少女雙眸緊閉,長長的睫毛上閃着點點晶瑩的淚光,下唇已經被她咬得又紅又腫,至於那雙修長白皙的雙腿則緊緊繃著,僵硬得已經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
他心下一疼,頓時瞭然。
壓在身上的重量忽然輕了許多……想像中的巨痛沒有來臨,身子反倒在下一刻被人扶了起來。
少女迷茫地睜開眼睛,卻看到陳逸斐一雙深眸正定定望着自己。
蘇謹晨眼眶頓時一熱,以為是自己剛才的反應又惹他不快了,忙慌亂地掩住傲人的胸口,正要開口解釋——
“噓……”他卻先一步俯身摟住她,語帶愧疚道,“剛才是我不好,嚇着你了……別怕……”
蘇謹晨癟着嘴搖搖頭,聽着他溫柔的話語,反而越發難過起來,只像只小兔子似的往陳逸斐懷裏靠了靠,眼汪汪哽咽道,“對不起……我也不知是怎麼了……就是……就是害怕……”
“……我明白……我明白的……”他溫柔地安撫着,粗糙的大掌笨拙地沿着少女光潔的後背輕輕摩挲。
身下早已是蓄勢待發……陳逸斐強忍住那處越來越強烈的漲痛,耐心地吻着蘇謹晨微濕的眼角,透明的耳垂,手卻不動聲色地滑向她敏感的腰間,小心翼翼地揉着……
直到感覺懷裏的小人兒身子終於漸漸放了軟,對他也不再像剛才那般恐懼了,陳逸斐這才深吸口氣,把頭埋在蘇謹晨頸間,輕吻着她的鎖骨,含含糊糊道,“晨兒……我知道以前都是我不好……可我……我現在真的好想要……怎麼辦?要不……你再讓我試試吧,我這次一定輕輕的,保證不叫你疼……好不好?”
蘇謹晨心裏本來就有些愧意,再來剛才這麼一陣早讓陳逸斐摸軟了身子,此刻聽他在耳邊如此低聲下氣地跟自己打着商量,心更是軟成了一灘春水,怎麼還捨得再讓他失望?
千言萬語最後只化作一聲淺淺的嚶嚀……少女伸手主動攀上男子的脖頸,凝脂般的肌膚也顫抖着迎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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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規矩,清新刪節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