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攻城略地

20 攻城略地

事實證明,她的懷柔政策是沒用的。

談理想、談人生,總會被他繞到他所要的主題上來。

最後,還是她一句:“如果你真的那麼迫切,我允許你立刻娶妾。反正懷朔對你芳心暗許的女子多的是,只要你出門振臂一呼,就會有很多女人倒貼上來的。你到時別精盡人亡就行!”

他當晚變了臉色,甩手而出。

她知道,他應該又是去找司馬子如那些豬朋狗友給他出餿主意了。

其實她也清楚,如果他真的娶妾,他們就真的相敬如賓了。新婚前一晚說的一切自然成了最最諷刺的“肺腑之言”。

但藉著已為人婦,她參加了一些婦女社團。才剛第二天,就聽到誰誰誰才十幾歲,新婚之夜就被丈夫折騰得奄奄一息,還沒歸寧就一命嗚呼。誰誰誰昨天還和顏悅色跟她聊天,今天就難產而死。誰誰誰孩子倒是生出來了,自己卻血崩見閻王爺了……

她也跟他說起這些故事。他也不是沒反應,只是說,他不會讓她那麼命薄的。

結果,又是晚晚不歡而散,他去外間練武練字,直至天明出門,三餐是有回來吃,但兩人都是冷戰,如此循環。

“小姐,您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新荷在一邊看着,也着急得不行。怎麼這個小姐的主意總和其他人不同呢?

還沒嫁給姑爺,就擔心他會被別人搶了,先下手為強。如今嫁了,卻不想那麼快生孩子。有哪個女子會不想快點生個一兒半女,好抓緊丈夫的心啊!

“新荷,你真的不懂。這裏的醫療條件實在太差了,一個小感冒就能奪人命,何況是生孩子呢?我真不想冒險!”她擺擺手,冷戰就冷戰,反正她已經嫁了,名正言順宣告了所有權,後面進來的人都會比她小,她才不怕地位不保!

“感冒?”新荷發現,她聽不懂這個詞。

“呃……就是……着涼后打噴嚏流鼻涕那種。”她一時也不知道這裏怎麼叫,就形容了一下那癥狀。

“小姐,好端端的,怎麼會傷風呢?如果是傷風,找人去山上采點草藥煮了喝了就好,不會奪人命的!”新荷失笑。小姐是不是太小看了這裏的醫療條件?

“這樣啊……”她印象中老師好像不是這樣講的吧?她也不確定了。不過,她還是有顧慮的。“你每天和我去竹簾社,不是聽到很多女子或者新婚三日便不堪折磨而死,或者難產、血崩而死嗎?她們都是太小出嫁才會這樣的啊!”

“小姐!那新婚三日而死的連氏早就抱病一月了,加上她那夫婿是懷朔最健壯的武夫,動作起來沒個消停,這兩個人剛好湊成一對才會如此的!其他難產之類的傳聞雖多,但喜得貴子母子平安的消息不是更多嗎?您不用如此杞人憂天吧!”遇到這種事,平時膽大心細的小姐怎麼就如此杞人憂天了呢?她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樣啊……”似乎也對。這幾天,她送出去的月子禮的確不少。要不是她嫁過來后持家有方,還懂得做點小生意補貼家用,靠高歡那點俸祿和應酬,早就坐吃山空了。

這邊廂她還在權衡利弊,那邊廂高歡已經進了府門。

一個多月的冷戰,讓他急不可耐的心愈加浮躁。弟兄們還以為他成親后愈加沉穩,每次見他都取笑他“脫胎換骨”,想必是這一個月的假期顛鸞倒鳳,被嫂子調教得“成熟”了。

他總不能說出實情,於是面容愈加冷峻。結果在自家開的酒樓里,不少女子反而被他迷得神魂顛倒,無不藉著用膳對他眉來眼去。

剛才去酒樓,司馬子如倒是看出他有點鬱郁之色,問不出緣由,便旁敲側擊:“不用那麼辛苦耕耘,嫂子還年輕,不一定馬上有孩子。趁着孩子還沒出生,佔去嫂子的精力,高兄何不多享受二人世界?”

一語驚醒夢中人。

他猛地站起,連木凳被撞倒地還不自知。驚喜地握住司馬自如的手,你真是我再生父母啊!

“謝司馬兄提醒!高某先回府陪夫人了!”

還不待眾弟兄反應過來,他已施展輕功,沒了蹤影。

“君兒。”在婁昭君面前,他從來不掩神色。此時任誰都能聽出他語氣中的喜悅。

看到她還在發獃,他乾脆先去燒火準備沐浴之物。先把準備工作做好,等下爭取多點福利!

新荷一看便知道高歡已經有了足夠說服小姐的說法,不禁吐出一口長氣,趁小姐回神前將床鋪被褥弄好,在高歡示意下悄悄退了出去,並關上房門。

直至被高歡抱着進了浴盆,她才回過神來。

看着“坦誠相見”的兩人,她羞紅了臉。

“你……你怎麼不經我同意就……就……”

雖然對他不那麼抗拒了,可不說明他就可以為所欲為啊!

“君兒,其實我們都忘了一點,就是同房后不一定馬上有孩子啊!”他認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很嚴肅地跟她解釋這個之前被兩人忽略的真理。

“是哦!”她垂了眼思考了一下,恍然大悟。既然他已經保證很多次會節制,加上的確很多女人婚後不會馬上懷孕,心中的壁壘轟然倒塌。

“所以……”很溫柔地給她擦着澡豆,他已經蠢蠢欲動。

突然從水中站起來,她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完全無視眼前在水霧中已經變得很妖冶的男色。

“我要先算算排卵期才行!”

這又是什麼新名詞?他刻意魅惑她的美色居然還比不上那東西?

雙眼一眯,薄唇一抿,劍眉已經擰成一團。

隨即,緊握的雙拳再次鬆開。

已經等了六年加一個多月了,他不介意多等一時半刻。

只要,待會將利息討要回來便可!

急急將浴巾覆到她身上。

“長夜漫漫,可別著涼。為夫等你。需要幫忙嗎?”

她已經拿起小竹棍,在地上演算着什麼。

為了省錢,她一般都直接在地上演算不那麼重要的項目。需要記到紙上的一般得是重要的財政出入才夠格。

“不用,很快就好的。”她完全沉浸在什麼時候可以、什麼時候不可以的推算中,沒有注意到自己俯身的半裸姿態,更加引人想入非非。

“那我先熱身?”隔着布料上下其手,從來沒有任何經驗的他努力回想着那些兄弟們對那些床弟之事的隻言片語。

“嗯……別……快好了……這幾天是安全期……應……應該……可以……”任誰被這麼曖昧地拿捏,都會把持不住。她努力地演算,才算出這幾天是安全期,就被他打橫抱起。

“君兒,你真是……磨人的小妖精……”聽到“可以”兩個關鍵字,他的理智早就飛到九霄雲外。

夜色旖旎,他迫不及待地攻城略地。

“啊!”一聲尖叫突然響起,又被親吻聲盡數吞下。

交融的那一刻,兩人都聽到心裏花開的聲音。

給讀者的話:

今天努力整理提綱,先一次更這麼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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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騷王爺亂世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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