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8.第738章 結束了嗎？
“能夠敗在師父的武道至境下，能夠敗在師父演變的Ｒ國發展史下，羽皇你足以自傲了！”
想明白問題所在，石井壽瞥了一眼躺在擂台上一動不動的羽皇，低聲自語一句，一股自豪湧上胸膛。
沒有人理會石井壽的想法，喧嘩與議論聲由小變大，瞬間就席捲了全場，不少人激動的站起身，使勁揉着眼睛，有人則用力的甩頭，更有人則是雙手拍打着腦袋，不願意相信自己看到是真的，也無法接受陸羽都堅持了這麼久，卻在最後關頭卻功虧一簣，以失敗收場。
“我不相信，這不是真的，這一切都是幻覺。”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陸羽怎麼可能會輸，他之前那麼久都堅持下去了，怎麼可能會在最後關頭失去抵抗呢？”有人淚流滿面，不願相信這是真的。
“陸羽輸了，雖然我也不甘心，我也不願意相信，可是他真的輸了，在黑龍淳最後一擊之下徹底的失去了抵抗力，其實能夠從一開始的絕對下風中堅持到現在，他已經創造了一個巨大的奇迹，雖敗猶榮。”
短暫的驚訝不信之後，眾人似乎也接受了這個事實，一個個低頭悲戚起來，而後不知道誰低聲呼喊了一句陸羽的名字。
“陸羽！”
“陸羽！”
……
無數人高呼着陸羽的名字，雖然他被黑龍淳打倒了，可是在眾人眼中誰也沒有當他是失敗者，而是齊齊的呼喊着他的名字，這一刻彷彿躺在擂台上他才是勝利者，而站在擂台上黑龍淳則無人問津。
“他還活着嗎？”
不知道誰說了一句，場中的呼聲潮水般的退去，一瞬間又陷入死寂之中，眾人擔憂的望着看向擂台上的陸羽，只見他躺在擂台上一動不動，垂下擂台的頭臉上早已經被鮮血染紅，而且依然有鮮血自口鼻溢出。
無數人掩住口鼻，流淚無聲的滑落，擔憂的看着台上的陸羽，為他現在的狀態擔憂不已。
“羽皇，能夠敗在我以六甲山演化Ｒ國發展的拳意下，你敗的並不冤枉。”黑龍淳神色複雜的盯着躺在擂台上的陸羽道，嘆息一聲接着道：“真是可惜，以你的天資如果早一點從我的精神壓制下脫離，勝負還真的難以預料，只是現在我已經觸及到那一片精神之海，一切都結束了…”
“抬他離開吧，他精神被我R國的浩蕩歷史車輪集中，已經崩潰，此後就只能一個活死人了。”黑龍淳對楊楠等人道。
“羽皇…”聽到黑龍淳的話，楊楠身後眾人悲呼出聲，許多人流着淚上前，想要去抬下陸羽，楊楠卻忽然雙臂一展，擋住眾人的去路，大聲道：“退後，誰也不要碰他。”
“羽皇哥他已經…”一人哀傷道。
一句話沒說完就被楊楠再次用力的一揮手打斷。
楊楠蹲在陸羽面前，與他渙散的目光接觸到一起，一瞬間她精神一陣恍惚，彷彿又回到了這次來R國之前，她與陸羽一起坐在飛機上，看長城看泰山，看長江看黃河，看長征看雪山…
陣陣霧氣自眼眸中生成，楊楠半蹲着身體，望着陸羽無神的眼瞳，眼前一陣模糊，彷彿又回到了以前，與陸羽一起在高空之上俯覽長城，與陸羽攀登泰山到玉皇頂看日出，與陸羽一起沿着黃河追溯源頭，與陸羽一起在革命先烈曾經走過的長征上空看雪山看草地…昔日的情景宛如昨日，楊楠像是又回到了國內而陸羽正陪在她身旁。
可是回過神來，她卻發現這只是幻想而已，現在不是在國內，而是在R國在六甲山上，而陸羽也不是站在他身旁，而是躺在擂台上，口鼻溢血眼神渙散，奄奄一息。
“嫂子，羽皇他…”楊楠身後，有人再次提醒，低沉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寂然而悲戚的場中顯得頗為突兀。
“陸羽，我們回國吧，爸媽傾城她們等着我們回去呢，這一次回去之後，我們就再也不離開了。”楊楠沙啞道，顫巍巍的伸出手掌，想要拂去陸羽面上的血水，卻遲遲無法下手。
……
東海市。
陸羽家裏，陸媽媽看到陸羽躺在擂台上全身浴血一動不動，早已哭得伏倒在楊媽媽的懷裏，淚水泉涌而出，無論如何不能止息。
卧室里。
顧傾城看到陸羽倒在血泊中，遲遲沒有動彈，又聽黑龍淳那般說，眼皮一翻昏厥過去。
飛機上。
陸定國與慕捲雲誰也沒有開口，飛機上沉寂一片，到了現在就連陸定國也不再堅持，在剛剛那一刻他雖然沒有在現場，看不到黑龍淳的狀態，可是從陸羽和黑龍淳兩人的表現還有眼神中，陸定國卻看出了一二，現在連他也已經對勝利不抱希望了。
海東軍區陳老虎辦公室里，一群人徹底陷入沉默，良久陳老虎才低聲道：“好樣的。”
軍區里那群席地而坐的軍人，一個個眼圈通紅，一股莫名的悲意在連隊中環繞。
“羽皇敗了，一個英雄的落幕，一個傳說的終結。”
黑手黨、光明聖庭、暗十字協會所在，傳出如此惆悵的聲音。
“結束了，陸羽終是敗了。”
世界的各個角落裏，不知道多少家庭，多少私下或公共場所里，無數人為之落淚，絲毫不顧形象。
六甲山草叢中，耳中聽到觀眾的呼聲，感受着那沉悶的悲戚，蘇浩然的心猛然一顫，眼圈也隨之紅了，不過他的手卻沉穩如山，狙擊槍始終鎖定着真田龍一。
於此同時距離真田龍一不足五十米的位置，鍾慧怡如一道幽靈般潛伏着，眼圈通紅眼眸中冰冷的殺意不加掩飾，同樣的一動不動。
“陸羽，我們回去吧。”楊楠再次在陸羽耳際低語，想到兩人如此回去，爸媽跟顧傾城不知道有多傷心，心頭大慟。
低頭看向陸羽，卻驚訝的發現，在陸羽的眼眸中，看到的並不是一些熟悉的人的影子，依然是長城黃河…
微微一愣，旋即楊楠就明白過來，而後一雙眸子變得晶亮起來，“陸羽他還有不甘，他不願意這樣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