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章:激發陰骨
我深深的低下了頭,自作孽不可活,怨不得別人!
“林老,這次過來,我們主要是想了解那個越南新娘,我們懷疑這事就是越南新娘搞的鬼,所以如果您知道點什麼,還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哥趕緊插話道。
林老先是嘆了一口氣說:“那個女人邪乎得很,那天買人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不對勁。”
“什麼不對勁?”我哥追問。
“賣越南新娘的那幾個人身上有死氣,我看倒不像是人販子,卻像是土夫子,也就是盜墓賊!”林老細細回想說:“干我們這行的,墳墓進多了,對於經常進出墳墓的人,身上那種特有的土腥味是非常敏感的,那伙人倒是沒說什麼,只是說這個女人是越南過來的,當時這個女人是昏迷的,那伙人說這個女人很不配合,曾經逃跑未遂,又被抓了回來,然後灌了迷藥。”
“這……”我哥和我嫂子都傻眼了,雖然國家明令禁止這些東西,但是國內的結婚成本動則幾十萬,很多人娶不起老婆,特別是我們這邊的農村,很多人就娶越南新娘。
一般是以國內的高薪條件去越南招聘年輕的女子,那邊的經濟不是很好,很多人都想到我們國內發展,然後到了這裏才發現被騙了,一般騙過來就是賣給農村人當媳婦。
有很多結婚生子之後就安定了下來,但有一些會誓死反抗,偷跑的很多,好多都是生完孩子都還要跑回去的,因為這裏沒有家的感覺,而且語音不通。
像關屠戶家的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聽說,居然是昏迷着被賣了過來,沒想到這樣的交易也能完成。
“關有財一個殺豬的,都三十五歲了,好不容易積攢了一筆殺豬錢,還樂呵呵的說五萬買了個漂亮的小娘子,結果買回來的當天晚上,那個女的就沒氣了,我也去看了,沒呼吸沒心跳,原來不是昏迷,而是將死之人。”林老嘆了口氣說:“再去找那伙人,早已不知所蹤,五萬塊買了個死人。”
“然後不敢聲張,也不能聲張,就草草的挖了個坑把人給埋了。”林老說:“誰知道第三天說那個墳給人挖了,屍體被人偷了,關有財就認為是那女的服了假死的葯,埋了之後,那伙人偷偷的又把人給挖走了,直接坑了他的五萬塊,現在全下關村都在這麼傳,所以他現在豬都不殺了,整天買醉,唉,也是個苦命人啊。”
林老這麼一說,我特么懵逼了。
按照他這麼一說,關屠戶都找不到了,我就更不知道哪裏去找了。
“只是這邪術也有點過分了,這分明是想置你於死地,如果不是什麼深仇大恨,能給你下六枚借壽蛋?”林老不解的看我。
我哥和我嫂子也轉頭看着我,老子當時就傻眼了,可我哪裏敢承認說是想去非禮人家,我苦着臉說:“我不知道啊,我們是五個人一起去的,然後那天就我在村子裏吧,其他人都是上學了,可能是這個原因,全下給我了。”
林老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說:“或許吧,但是你們得做好準備了,這雞蛋的孵化周期是二十一天,從你接到蛋的算起,已經過去好幾天了,離孵化不到半個月了,雞蛋一孵化,你的壽命馬上被小雞給借去,所以你得有準備。”
“老先生可否有辦法化解?”我哥聞言一喜,聽林老這麼一說,貌似有破解的辦法,我和我嫂子也聽出來了,所以三人都怔怔的看着林老。
“我也不知道可不可行,但是可以一試。”林老嘶的一聲,吸了一口氣,想了一會說:“這借壽蛋是巫術,以前在我們國內,特別是閩南這一帶也是很流行的,然後後面隨着華僑逃難去南洋,也便帶去了東南亞,而後與當地的降頭術融合,加入了他們的東西,這其中的原理說不清楚,但既然是天道對這種邪惡巫術的懲罰,我們就想辦法蒙蔽天機咯。”
“蒙蔽天機?怎麼弄?”我們都瞪大了眼睛,有點不敢相信。
“用陰氣遮蓋你本身的氣息,讓天道找不到你,報應不到你的身上,看是否可以躲得過去,一旦小雞孵化的那一刻,沒有報應到你的身上,我想應該就躲過去了,至於小雞能不能成活,那就不是我們關心的事了。”林老摸着雜草般的鬍子說:“我得在小雞孵化前,把你身體裏的陰骨徹底激發了。”
“怎麼激發?”我感覺有點怕,要是叫我去吃肉蛆蟲,那我寧願去死。
“不斷的讓你的體內有外來的陰氣進入,這樣你身體內的陰骨會排斥,排斥的方法便是產生自身的陰氣來驅趕外來的陰氣。”林老打了個形象的比喻,他說:“就好比大冬天洗冷水澡,冷水澆下去之時,人會有瞬間的窒息感,緊接着就是身體產生適應性的變化,心臟瞬間加壓,促使血液流通,整個人也便開始暖和起來。”
我點了點頭,算是理解他的意思了,這是在激發我的潛能。
但我不能接受的是,他竟然去找了一口人家凍茶葉的冷櫃,讓我穿着條褲衩,身體直接關冷櫃裏了,只露出一個頭來呼吸。
我整個人凍得直哆嗦,我嫂子都看不下去了,一直擔心的問我要不要緊,如果不行就出來休息。
可我明白,此刻是在救命,如果熬不過去,命就沒了,所以這點苦頭算什麼。
冷櫃內的溫度正一度度的下降,我的身體由原先的發抖到後來的麻木,但即便是麻木了,林老讓我要跟着扭動身子,是為了避免被凍僵,只要身體動了,血液能流動,問題就不大。
第一次堅持了不到二十分鐘,我的嘴唇都白了,小臉煞白煞白的,林老主動把我拉了出來,出來之後,直接讓我蹲在陽光底下。
那種感覺就好比皮膚都快化掉了,皮膚被凍成了黑紫色,看了我自己都怕,我嫂子更是簌簌的掉着眼淚,我哥則是安慰着他說:“這麼做都是為了救他的命。”
我嫂子連連點頭,卻不敢看我。
待我休息好了之後,又把我扔了進去。
但有了第一次的經驗,第二次感覺好了不少,至少有了心裏準備,而且身體抖動的頻率也沒那麼大了。
第三次,第四次……堅持的時間,一次比一次長。
然後接下來的幾天,又由乾冷變成了濕冷,就是在冰櫃裏加入了冰水混合物,肉眼可見,冰櫃裏那冰氣瀰漫,那是刺骨的寒冷,與單單的冷氣完全不是一種概念。
這就好比北方的冬天和南方冬天的區別,北方的冬天,雖然零下二三十度,但是那是乾冷,南方的冬天雖然是零下幾度,可是卻是濕冷,體現在一個‘凍’字,是那種刺骨的冷,由內而外的。
我不知道在小雞孵化之前,我能不能激**內的陰骨,但是目前的鍛煉簡直就是煎熬,可謂是刻骨銘心,我一輩子絕對忘不了。
老話說,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我終於嘗到自己種惡因所結的惡果了!
而且這只是皮肉之苦,能不能蒙蔽得了天機,那就看我的命硬不硬了。
在冰櫃裏之時,我突然想到了二狗,鐵柱,猴子和大力,我恨得牙痒痒,心裏有一股莫名的怒火,可最終還是全怪自己愛強出頭,好面子。
只是當我想到吳小月的時候,我的眼淚竟然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哭,但我知道如果不是我對吳小月不設防,或許我也不會貿貿然的接受那六枚要命的借壽蛋。
可如今的小月在哪裏?她是不是還是以前的那個小月?
不,她已經變了,自從她上了高中,我們分道揚鑣之後,我就感覺我們的關係淡了,也遠了。
我感覺我的心涼了,心裏似乎有一股恨,甚至有一股的不甘心。
突然我發現冰櫃內竟然沒有那麼冷了,我不知道是不是陰骨得到了激發,還是我看清了一切,強大的精神勝利法戰勝了身軀?
林老蹲下來看着我的臉,而後露出笑容說:“貌似是成了,你們看他的臉色,剛才還煞白如紙,此刻竟然有了血色!”
“還真是!”我哥嫂同時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我嫂子急切的問我:“小凡,你感覺怎麼樣?冷不冷!”
我搖了搖頭說:“好像不是很冷,只是全身都有些麻木了,感覺這具身軀不是自個的了,都有點控制不了了。”
“趕緊出來,我有辦法可以試驗。”林老打開了冰櫃,把我放了出來。
在太陽下曬了一陣子之後,感覺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林老則是走到我的面前,伸出他的右手說:“把你的右手伸出來,咱們握個手!”
我看着他那沒有掌紋的右手,一想起那天他身上那種冰冷刺骨的感覺,雞皮疙瘩又爬了起來,但是我按照他的意思,伸出了右手與他握在了一起。
“現在感覺如何?”他問我。
“你的手心有些暖和。”我把我的感覺告訴他。
他點了點頭說:“那現在呢?”
我能明顯的感覺到,他說完之後,手心的溫度瞬間降了十度下來,只感覺到一陣冰涼,但是還未達到刺骨的那種程度,我說:“你的手心現在很涼!”
林老點了點頭,然後突然咬牙,手臂猛然一加力,我的手心一個鑽心的刺痛傳來,緊接着便是刺骨的冰冷,我本能的甩手,想甩開他的手,但是他卻緊緊的握着,我大聲疾呼道:“冷,刺骨的冰冷,快鬆手。”
我整個人不由自主的顫抖,他手心傳過來的那種冷,與冰櫃裏的乾冷和濕冷又完全不一樣,那是一種讓人由心底里發毛的那種冷,此刻我的脊柱里彷彿有一股冷氣,從腳底直接衝到頭頂,而後頭髮發麻,全身的毛孔都豎了起來,全身不由自主的顫抖。
“忍着!”他喊了一聲。
可我整個人已經蹲了下去,蜷縮着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