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決定拍《上嗨灘》
第三次月考結束，出乎所有人預料，王子凡獲得第一名！
學員陸續離開教室，他卻在為怎麼思投稿而傷神，在原來時空中，《上嗨灘》是今年年3月拍攝，而今天是2月18號，雖然中間只有一個月時間，但原劇是由七八個編輯住在酒店一起構思劇情，邊拍邊寫，不要說開機之前了，就是現在開機，也沒人知道劇情，所以不用擔心假李逵與真李逵的事情，唯一頭疼的是該怎麼投稿？電視台金牌監製、導演就那麼幾個，架子都很大，自己一個小小的訓練班學員，跟他們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黃曰華帶着一撥人走過來，含笑邀請道：“凡仔，我們幾個商量去片場逛逛，要不要一起？”
“你們去吧，我還有事做。”王子凡搖頭拒絕，或許是獲得第一的關係，同學們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以前像這種活動，根本沒人叫他。
黃曰華勸道：“片場很近的，大家一起吃頓飯！”
王子凡還有搖頭，香港有不少片場，堅成片場、嘉禾片場，還有國泰片場、永華片場等等，全都位於鑽石山附近，堅成片場是無線電視台拍戲場地，距離電視城只有十幾分鐘路程，大部分劇組都在錄影廠拍攝節目。
苗喬偉搬過來一張椅子坐下，打趣道：“剛才寫什麼，喊你幾次都不理睬，不會是給陳鈺蓮的情書吧？”
一語激起千層浪，陳鈺蓮是周閏發的女友，這兩年周閏發上升勢頭很猛，王子凡要撬周閏發的牆角？很多人都幸災樂禍。
“凡仔，你喜歡陳鈺蓮啊？”
“人家已經有男朋友了！”
“也不一定啊，聽說發哥和她拍拖兩年，只能拉拉手！”
……
苗喬偉沒想到眾人反應這麼大，歉意看向王子凡，用不了多久王子凡暗戀陳鈺蓮的消息就要傳遍整個電視台。
“喂，什麼情書啊，我在寫劇本好不好！”王子凡把《上嗨灘》劇本拿出來，陳鈺蓮就是剛才在樓梯口遇到的女孩，劉徳華版《神鵰俠侶》中的小龍女，人長得清新脫俗，性格也恬淡寡慾，實難想像這樣一位出色女子會選擇‘出家修行’。
“劇本？我看看！”苗喬偉轉移話題，裝作興趣濃濃的樣子搶來劇本，其他人見此熱情慢慢消退，他們不相信王子凡能寫出什麼好東西
“華哥，凡仔不去，我們走吧！”
“是啊，我還要趕回去吃晚飯呢！”
“走吧！”
黃曰華被同伴拉走，苗喬偉卻還拿着劇本，王子凡提醒道：“他們都走了，你不去？”
苗喬偉邊看邊道：“堅成片場嘛，又不是沒去過，對了凡仔，你這好像是民國戲。”
王子凡點頭，看對方看得很投入，笑道：“覺得怎麼樣？”
苗喬偉贊道：“劇本不錯，如果想投稿，我向你推薦一個人？”
“誰？”王子凡眼睛一亮，再好的劇本也要找一個靠譜導演拍才行，否則就是上嗨灘也撲街。
難道‘三哥’深藏不露，認識哪位金牌導演？
“我們的導師邵正強啊，上次我去請假，看到他家裏擺放着不少民國書籍，找他准沒錯的！”
“邵老師啊？”王子凡露出為難之色，原版《上嗨灘》導演好像就是邵正強，自己盜竊他人故事，再理直氣壯拿到人家面前，怎麼看都有點不道德啊。
教職員辦公室，邵正強正埋頭看書，苗喬偉朝王子凡眨了眨眼，你推我我推你進入辦公室。
“導師！”
“導師，下午好！”
邵正強抬頭笑道：“凡仔、阿偉，你們有事嗎？”
苗喬偉搶先道：“是這樣的，凡仔寫了一個故事，遇到點難題，導師能不能幫忙看看？”
明明是自己寫的劇本，王子凡卻只有點頭的份，一方面是苗喬偉能說會侃，另一方面是他心中有壓力，因此不知不覺就讓苗喬偉搶了風頭。
“劇本呢？”
“在這！”
“我看看！”
聽說是王子凡寫的，邵正強立即認真起來，那首《上嗨灘》對他造成很大震撼，掃了掃故事大綱，露出驚訝之色，竟然是民國題材，他正想構思一部這樣一部劇集，靜下心來看了前兩集劇情，心中有所感悟。
苗喬偉小心問道：“導師，您覺得怎麼樣？”
邵正強贊道：“很不錯，和我的想法很接近！”
王子凡鬆了口氣，這關過了，就再也沒有人質疑他擁有《上嗨灘》版權了。
其實是王子凡多慮了，邵正強只是很喜歡去研究30年代SH租界的那些故事，突然有一天發現當年SH大亨杜月笙一生當中，性格竟然有三次大的轉變，這一個有趣的地方讓邵正強產生了製作這部戲的念頭，看到王子凡的劇本，頓時茅塞頓開，這三種人物性格分別安插的三個不同的人的身上，竟然和劇本中的丁力、許文強和馮敬堯相吻合。
“凡仔，這個故事你寫了多久？”
“剛開始寫！”
“那首《上嗨灘》和這個故事有關？”
“嗯，我寫的主題曲！”
兩人一問一答，苗喬偉想插話又聽不懂，只有乾瞪眼的份，心想，王子凡還會寫歌，以前怎麼沒注意到？
故事大綱只有幾百字，邵正強卻越看越喜歡，振奮道：“就是這個故事了！”
苗喬偉興奮道：“導師你打算拍了？”
邵正強笑着點頭：“凡仔故事寫的很好，拿着這個就可以去申請拍攝資金！”
這是多好的機會，隨便演一個角色比跑龍套強一萬倍！苗喬偉滿臉興奮之色，無意之中就撿了一個漏，幸好沒去堅成片場，而王子凡只在意的是能拿多少錢，現在連房租都交不起的自己，錢才是最實際的。
邵正強又提醒道：“凡仔，這個劇本我收下了，你回去抓緊時間寫下面的劇情！”
王子凡道：“導師，這個劇本可以賣多少錢？”
邵正強沒想到王子凡要錢不要角色，驚訝道：“你缺錢？”
苗喬偉忍不住爆料道：“凡仔每天都是跑着來上課，而且每天中午只吃一個包子……”
邵正強沉吟一會，分析道：“按理說新人寫的劇本，公司一律支付三千港幣報酬，不過凡仔你不是公司正式員工，沒有工資，我會向上面多申請一些報酬！”
三千？王子凡皺了皺眉，現在香港大環境就是這樣，編劇全都是死工資，劇集創意來自導演，一般先寫一個開頭，然後讓幾個編劇續寫，不滿意就發回去改，更有強勢的導演，直接在編劇一欄掛上自己名字。
只拿這麼點報酬？
靠！錢都讓電視台賺去了，這也太憋屈了！
王子凡很不服氣，無線電視台對待藝員是出了名的苛刻，況且一般劇本就算了，這可是《上嗨灘》啊，經典中的經典，三千賣出去，豈不讓人笑掉大牙，反正自己還沒簽約，想個辦法應該不難，就算和公司鬧翻，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
……
心思一轉，王子凡就拿定主意，在價格上面，絕不讓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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