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四章 西南急西北堪憂 太后疑皇上發愁
鄆達賢帶着一眾人上了山,那絕對是熱情招待。
惲勝也是很熱情,畢竟韋小寶一家人幫着他挽回了一次面子,而且還曾兩次救了他的兒子,讓惲家人都很感激。
韋小寶他們在水泊梁山呆了幾天,也是因為鄆達賢非要盡地主之誼,天氣漸漸的冷了,他們也離開了山東。
路過京城的時候,韋小寶他們沒有再去皇宮,只是在京城的外圍打了一個尖,就回雲南了。
王元平一路跟着,基本什麼都么有參與,看着都感覺到驚心動魄了。
不說韋小寶一家人回雲南,只說胤祥回到了皇宮。
“這次出去收穫怎麼樣?”康熙問十三阿哥。
“感覺挺好!”胤祥就把他們在河南、山東的種種事情和康熙講了一遍,旁邊還有雍親王胤禛一直在聽着。
胤禛和胤祥的感情一直很好,這次胤祥回來,胤禛也很是高興。弟兄倆一起來見他們的皇阿瑪。
自從路上韋繼業的一番話,讓胤祥對父皇的看法也有改觀,說話也就更是親密了些。
在康熙看來,這些都是韋小寶的功勞。韋小寶把自己的孩子教育的都很好,也把他的十三阿哥感染的多了很多親和力。
“蘇銅錘是個帥才,而且交友甚廣,如果他能去平西北的叛亂,那西北的策旺肯定就是大清朝的囊中之物了。”康熙感嘆道。
“父皇何不讓蘇銅錘去征西北呢?”胤禛說道。
“哎,不可能了。經過過去的這些事情,小桂子更加的不會讓他的兒子從政了。小桂子是個相當聰明的人,他時刻都在擔心着‘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結果。”康熙說道。
“我們可以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呀。”胤禛說道。
“父皇,四哥,你們說的肯定不行。韋小寶的智慧比我們想像的要高。而且,他們弟兄若是真的去西北平亂,定有很多的狀況發生。主動權完全不會操縱在我們手裏。”胤祥說道。
“嗯,這一趟不白出去。只是,策旺已經在西藏鬧動亂了,估計過不了過久,策旺就會統治整個拉薩,到時候,我們還是會處於兩難的境地。”康熙最近也是一腦門子官司。皇宮內,皇太后病情日益加重,很多御醫都無法治療了。
在朝堂上,大臣們又是一套,一個個陽奉陰違。河南和山東的事情就是一個警鐘。下面的貪官污吏橫行,朝堂上又是派別分明,官官相護。
西北的策旺就沒老實過,繞過西藏北面的納木錯進攻拉薩,攻城殺戮也會是不久的事情。
可是,康熙到現在他還是想不出一個合適西征的將軍。每天都在發愁着。
“父皇,兒臣願意去帶兵西征。”胤禛說道。
康熙仔細地看了看他這個四皇子,“你願意,朕還不願意呢。你每天在整理奏摺,難道沒發現?邊關告急是不假,可是吏治更需要整理一下了。”
“兒臣願為父皇分擔一二。”胤祥說道。
康熙搖了搖頭,“你的身體不好,天氣冷了,你多在府里養病,朝中的事情就讓他們來處理吧。”
康熙父子正在討論朝廷政事,由內務府的太監來傳話,皇太後有請皇上。
康熙只能放下手裏的事情,讓胤禛、胤祥回府,他在太監們簇擁中,來到了皇太后居住的寧壽宮。
康熙給皇太后請安,皇太后看了看左右太監宮女,康熙屏退左右。皇太后靠在塌上,康熙坐在旁邊的一把椅子上。
“皇上,你好像臉色不好看。”太后說道。
“最近朝中事情多,兒臣沒有休息好。好好休息幾天就好了。”康熙也是,盡量報喜不報憂。
“玄燁,今天額娘叫你來,是有一件事情額娘想問問你。額娘知道,額娘的日子不多了,也沒有什麼未了的事情,只有一件事情常掛於心。”太后說道。
“額娘想問就問,我們母子沒什麼隔心的。”康熙道。
“那就好。你父皇去五台山修行額娘也知道,你也去過五台山,你也曾派韋小寶去過幾次五台山,不知道你父皇可曾和你說過什麼?”太后問道。
“額娘所指什麼?是哪個方面的事情?”康熙看着太后,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他不知道。
“四十二章經!”
“哦,父皇好像說過,當年攝政王多爾袞有一批珠寶藏在關外。可是,這麼多年了,當年的老臣都已經不在了,這批寶藏也就失去了蹤跡。但是,這與四十二章經有什麼牽連嗎?”康熙疑惑地問道。
“玄燁,你知道不?當年你父皇讓海大富再次回到宮裏就是為了那八部四十二章經。神龍教的毛東珠假冒額娘,也是為了四十二章經。可見,這八部四十二章經非同一般。”皇太后說道。
“額娘的意思是說,這四十二章經裏面藏着一個驚天的大秘密?”康熙說道。
“應該是這樣。”皇太后說道。
“可是,這些書都被朕燒了。”康熙有點遺憾。
“燒了不代表沒有人知道。皇上仔細的想想,這些四十二章經都經過誰的手裏?”皇太后問道。
“在到朕手裏之前,都是小桂子拿給朕的。”康熙說道。
“我就是在想,以小桂子那麼聰明。況且,先皇、海大富、毛東珠都是小桂子見過的人。皇上不也說過,那個毛東珠不也是小桂子的手下嗎?所以,並不排斥小桂子知道四十二章經的內里詳情。”皇太后說道。
“皇額娘,你怎麼突然想起這個事情了?”康熙有點吃驚。論親疏,韋小寶應該是皇太后的女婿,而自己,與她在血緣上根本沒有一丁點的關係。
“哀家在想,小桂子這麼多年什麼也沒幹,哪裏來的那麼多錢?要養七個老婆,還有一堆孩子。出手還那麼闊綽,會不會與這筆寶藏有關?”皇太后說道。
“皇額娘多慮了,小桂子跟朕的那些年,朕也知道,他撈了不少的錢。可是,朕也明白一個道理,水至清則無魚,所以朕就一直沒有點破他。當年賑濟台灣的時候,他曾經給朕拿出一百萬輛的銀票。朕也知道,他手裏剩餘的遠不止一百萬兩白銀。外加查抄鰲拜、去雲南等等小桂子也收颳了不少的珠寶。這些錢足夠他下半輩子的生活了。”康熙說道。
“哦,那皇上的意思是說韋小寶根本沒有得到那筆寶藏,也就是說皇上根本不懷疑小桂子了,確實是哀家多慮了。”皇太后說道。
“兒臣沒有責怪皇額娘的意思,只是,兒臣在想。當年攝政王多爾袞藏珠寶到現在足有七八十年。七八十年,滄海桑田,以前多爾袞把寶藏到底藏在哪裏,挖寶藏都會是一個浩大的工程。如果小桂子真的把寶藏挖出來了,江湖上不可能沒有風吹草動的。”康熙道。
“皇上執着,哀家的話是說到了,其他事情就是你們的事情了。哀家累了,皇上也去休息一會吧!”皇太后逐客了,康熙慢慢地站起來,給皇太后請了安,然後出了寧壽宮。
在皇太後面前,康熙不好多說,可是出了寧壽宮,康熙的心裏也是一陣的心悸。難道小桂子真的挖到了大清的那筆寶藏?否則的話,為什麼他兩次遇到寶藏都交給了朝廷,難道是掩人耳目?
他知道,曾經的韋小寶也是一個貪財之人,收受賄賂的事情他也有耳聞。但是,韋小寶也是一個散財之人,天地會的密探風際中曾和他說過,天地會青木堂的所有費用都是韋小寶出的。
如此大的手筆,一定會耗費他的不少錢財,那現在依然是衣食無憂,會不會真如皇太后所言呢?在回寢宮的路上,康熙再次的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