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二十九章(上)

46.第二十九章(上)

晾墨居里的主屋沒有點燈,燃的很旺的炭火紅通通的,將周遭映的一片暖色,大床邊的案几上擱了一碗濃黑的湯藥,葯香味在暖意融融的屋子裏擴散,充盈着每一個角落。

庄希南走到床邊,伸手往被子裏一探,果然摸到一片黏滑潮熱。“不要命了?敢不喝葯,今晚你能熬的過去?”

“滾!”床上的人在被子底下的身子一&絲&不&掛,從頭到腳都掛滿了細密汗珠,濡濕的鬢髮散亂着,貼在臉上脖子上,整個人如同一條離了水的魚,泛着不正常的粉色,微張的唇瓣噴出急促的呼吸,是灼熱的滾燙。積攢起來的力氣只夠吼出一個不算有力氣的滾字,臉卻往庄希南的手上靠去,追逐那方寸的冰涼。

溫漠用僅剩的清醒抗拒着想要貼近庄希南的**,卻根本沒有用,手腳已經不聽使喚了,不受控制地纏上站在床邊的庄希南,渾身都因為極度的渴望而顫抖,手腕處的金鏈因為動作嘩啦的響,在只聽得見喘息聲的空間裏顯得尤為突兀。

反抗過無數次,有一次簡直被折磨的要發瘋,溫漠直接把銀筷扎進大腿,也沒能止住想要被庄希南抱,想要被他壓倒,想要被貫穿的慾念。溫漠知道自己的身體出了事情,極大的事情。

庄希南給他種了淫蠱。

蠱蟲是一對,母的在他身上,另一隻在庄希南身上。一開始溫漠不知道,為這種莫名其妙的**折磨的快要瘋掉,庄希南哄他喝養蠱的葯,說喝了就會好起來,等到他意識到不對時已經晚了,蠱蟲在身體裏生根,無法取出,此生此世他再離不得庄希南,只能被他壓一輩子。

讓人羞愧欲死的慾念如蛆附骨,除了庄希南,沒有其他的辦法能剋制,而這個惡人還每天強迫自己喝葯。溫漠想要自殺,只要把床縫裏那塊金子吞下去就能解脫,臨到頭了,溫漠突然想到十二禤閣,也許這個蠱還沒有到無葯可醫的地步,只要出去了,找閣里那群怪人,定能想到辦法。

溫漠就這樣一天天熬着,直到今天看見酈清妍,他知道這個人一定會救他,莫名固執地相信對方會讓人來救他。觸手可及的希望出現,情緒一激動,蠱蟲發作的此任何一次都要厲害,庄希南來時,他都不知泄了幾次了。

溫漠胡亂扒開庄希南的衣裳,想要觸到更多冰涼的肌膚,他已經快要被從骨頭縫裏淌出來的熱燙燒死了。

庄希南一隻手虛虛攬着溫漠緊緻光滑的腰,看他意亂情迷地發&浪,不由俯下頭半含着他的耳垂,啞聲道,“想要?乖乖把葯喝了,就給你。”

“禽獸,滾蛋!”溫漠躲開庄希南的嘴,濕漉漉的額頭抵在他衣襟大開露出的古銅色胸口上,聲音因為激烈的喘息而短促,“我變成這樣,還不是,還不是因為你!”

“那是誰每次叫的那麼浪?又是誰在扒我的衣裳?我可什麼都沒有做,也沒有動,昨晚你自己……”庄希南猛然頓住,因為溫漠一口咬住了他的喉結,無力的牙輕輕磨着,讓那個被濕熱的唇舌包裹住的地方又癢又麻。

庄希南再忍不得,一氣扯開了衣裳,那處已經硬挺得要炸裂了。溫漠已經神智全失,伸手就握了上去,庄希南的魂差點沒被他給激飛了,見他掙扎就要往腿間送過去,忙壓制着恨不得生吞了他的**,伸手向他的股溝。“上次才因為太心急而受傷,怎的不長記性?”

溫漠因為他手指的推進輕輕哼了一聲,頭半仰着,散開的長發十分細軟,溫順地垂在白玉一樣的脊背上,眼睛不知道在看什麼,或者什麼也沒有看,裏面尤其的空。

庄希南吻了吻他的眼睛,見差不多了,自己倒是平躺下來,“自己坐上來。”

溫漠似是沒有聽懂,愣神了好半天,才緩緩爬到庄希南的身上,盯着那東西半晌,久到讓對方以為他是在想有多少種角度和方式還有武器能切掉這玩意兒。

蠱蟲在身體裏叫囂,溫漠的手又握了上去,跪着,緩緩坐了下去。

庄希南快要被他的模樣勾得發瘋,此刻終於得償所願,卻將自己預備好的惡趣味全部忘得一乾二淨,顧不上整治這辣人的可人兒,所有神識都被那處甘美召喚着,止不住抬手摸上溫漠的腰,往下狠狠一按,整根吞盡。

“啊……”

溫漠軟軟地叫了一聲,整個人立時軟成一團,失去力氣趴在庄希南身上。

“怎麼還是這樣緊?”剛才那一下差點讓庄希南直接泄了,好容易才忍住,只覺這人咬的忒緊,知道是蠱蟲的原因,還是忍不住會說些話激他,“鬆些鬆些,我快要被你絞斷了,怎麼就渴成這樣?”

溫漠的頭埋在庄希南的肩窩,不停地喘,熱浪全部噴在他脖子裏,越發撩人的不行。

庄希南輕輕抬了抬胯,頂得溫漠一陣連綿的哼吟。“自己動。”

溫漠好半天才在滿床的細碎的吟謳中找到自己的聲音,“我,我不會……”體內體外都漲的厲害,略微不適地動了動腰,帶起一段酸麻入骨的磨蹭。

“妖精。”庄希南低聲悶哼一句,一個翻身,兩人的位置甫一顛倒,就再也不忍,大力動起來,頂撞得溫漠差點飛出去,兩條胳膊不由自主環上庄希南,緊緊摟着,因為讓人癲狂的的刺激使得溫漠失控,指甲在他背上抓了好幾道紅痕出來,疼痛使對方更加瘋狂,溫漠忍着喉間的聲音,異常痛苦,眼眶中滑出兩行淚來。

庄希南知道他刻意剋制聲音,故意緩下來,溫漠頓時急了,兩條腿掙扎着催促。而後是猛力一個深入,溫漠觸不及防,失聲叫出來。這一開頭,再剎不住,片刻后,略帶哭腔的呻&吟灑滿整個房間。

“今天你,尤為敏感么。”因為對方緊咬不放,庄希南每次往外拔都困難重重,讓人頭皮發麻的舒爽包裹着他,讓他剋制不住想要汲取更多,更多。

溫漠喘的一個完整的詞也說不出來,回答庄希南的只有高高低低無意義的單音節字叫喊。

“怎樣?”庄希南滿臉霸道張揚的笑,懷裏的人因為自己軟成一灘水,卻不忘索取,臉龐爬上酡紅,如同飲了酒,唇瓣紅艷飽滿,微微張開,鎖不住的津液流出來,在嘴角蜿蜒出一條銀絲,惑人無邊,魅到極致。

庄希南大力一頂,“嗯?覺得怎樣?”

溫漠答不出來,手臂收緊靠近庄希南,一口咬在他肩膀上,眼睛側瞄過去,桃花眼尾梢上挑,眸中全是濃郁的黑。這樣的黑化成實體,流出來,纏上庄希南,然後一點點將他拉進眼底的深淵。溫漠兩排細密的牙壓在對方緊實的肩頭,根本咬不動,含恨地身體收得更緊。

“你真是要我命!”庄希南一隻手狠狠掐着溫漠的腰,一隻手伸到兩人中間頗有技巧地撫弄,繼續動了不過幾下,就撐不住了,兩人同時到達。庄希南摟着溫漠大口喘氣,“總有一天我要死在你身上。”

溫漠還在漫天漫地的眩暈里出不來,縮在庄希南懷裏如同一隻軟綿綿的反抗不能的小兔子。庄希南趁着他最乖的時候,長臂一伸端了已經冷透的葯過來,自己含了一口,暖得微溫才湊到溫漠嘴邊,一口一口渡給他喝盡了。剛開始溫漠還因為藥水太苦不適地哼了幾聲,後來閉着眼睛,任由庄希南捏圓搓扁,累極而眠。

溫漠是被悶醒的,睜開眼睛,發現庄希南巨大的身體有一半都在壓在自己身上,一條粗壯的手臂摟着他的脖子,腿橫跨過來,緊緊鎖壓着他的雙腿,抱得嚴嚴實實,生怕他跑了似的。溫漠半個身子都被壓麻了。

費力推開對方的胳膊和腿,動作不溫柔,卻沒有把他吵醒。溫漠知道原因,昨晚之後庄希南不顧自己困的要哭了,又纏着自己做了好幾回,直到筋疲力盡才作罷,所以現在睡得格外沉。

溫漠很少醒這麼早,也很少能在庄希南之前醒來。在床上緩了一會兒,掀開被子坐起來,因為股間往外流淌的異物而僵住。這是庄希南唯一一次沒有給他清理就睡了的。

這才發現渾身都黏糊糊的難受,溫漠下了床,取了水,自己拿着帕子擦拭。這間屋子沒有庄希南的允許,旁的人進不來,所以不怕被人看見,反正這間屋子的各個角落,庄希南都用無法言說的方式讓他光着身子熟悉過了。溫漠赤身裸&體立在擺了銅盆的梳洗架子邊,鏈子縮短了,這是他能到的最遠的距離。

擦乾淨之後,溫漠取了一件袍子裹住自己,正準備試一試看今天火爐擺的近不近,想要靠過去烤一烤,被已經醒來的庄希南叫住,“過來。”

溫漠用手扣着衣襟,極不情願磨磨蹭蹭地走到床邊,看見對方從大床的一個暗匣里取了一盒膏藥出來,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坐下來,把手給我。”

溫漠沒坐,站在床邊,把手遞過去。庄希南搖頭,“另外一隻。”

溫漠換了一隻,是帶着鏈子的,昨晚情之所至動作激烈,失控之下未免拉扯,手腕上磨得斑斑駁駁,滲了好些血珠出來。以前最是在意自己皮相的溫漠這回卻沒有覺得有多疼,默默看着庄希南給自己上藥。明明是那樣英武不拘小節的模樣,做起這些事來卻比女人還仔細,生怕碰疼溫漠,傷上添傷。

“我想吃蝦仁餡的水晶餃子。”溫漠突然說,“要你親手做的。”

庄希南一愣,抬起頭來看他,確定不是自己聽錯,頓時揚起一個大大的笑來,“好,我去給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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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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