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痛失至親
--------------------別誤會，並不是剛一見面，楚軒也如倒霉蛋一般，無恥又猥瑣的看上了這小妞。雖然楚軒前世今生，兩世人生加起來都是處男一枚。但怎麼說楚軒前世也是華夏頂尖貴族成員，什麼樣地美女他沒見過！
所以無論這小妞的外在有多美麗，楚軒斷然不至於一見鍾情到不可自拔的程度的。
他之所以會越看越複雜，那是因為他不是楚玄。並不是一個終日只知道用蠻力勞作來鍛煉身體，每天只想着報仇雪恨，又絲毫沒有經過世事，或者說絲毫沒有受過文化、人格方面教育的苦逼。他終究是那個受過十幾年世家培養教育的，華夏第一世家繼承人。
通過一些簡單的事情，睿智如楚軒，雖然現在對修真的一切所知甚少。但也輕易的察覺出了這間藥鋪以及其內成員的非同凡響。
他們根本就是一群修真者。而且，還是一群實力絕強的修真者！
不說其他，非常淺顯的一點：
在倒霉蛋的記憶里，這藥鋪已經開了四五年了，且他還有着獨特的規矩，只對凡人大開方便之門。凡人求醫問葯，一切花費都憑藉自願。也就是說，無論來這看什麼病，拿走了多麼名貴的藥材，你能出多少錢就出多少錢，實在拿不出來不給也可以。
如此三五年下來，愣是沒出一次醫療事故。攬月城之中這幾年，也再沒一人因病而死，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此間藥鋪的設立，完全就是為了造福一方凡人！
如果這還不能說明問題所在，那麼還有一個情況可以說明一些問題。
那就是，自打這藥鋪設立以來，光是倒霉蛋的記憶里，就沒聽說有修真者踏足過這裏。而抓藥的小妞雖然被評為攬月城第一美女，但城中修真世家的紈絝子弟也沒見來上門騷擾。得出這一結果以後，一陣后怕的同時，更有一股怒火從楚軒心底涌動而出。
他后怕，那是因為既然對方是修真者，那麼倒霉蛋九百天來極盡猥瑣的目光，居然沒有招來殺身之禍。這一點讓楚軒頗為慶幸！當然，這也從側面說明，對於倒霉蛋這也的苦逼來說，對方根本就不放在眼裏。一如對待來往行人一般，入門便是行醫施藥，出門便是形同陌路。你敬她畏她，她是如此。你罵她怨她，她還是如此。
他暴怒，也是因為如此。既然你幾百日來視人如螻蟻、芻狗，為什麼沒有阻止倒霉蛋的無語行為？！難道修真者就這麼了不起？哪怕倒霉蛋第一次給出諾言之時，她能出言阻止，甚至憤怒之下，給倒霉蛋一個耳刮子。那也不會再有這該死的千日之諾！
“嗚嗚~~大夫，快救救我娘~~~嗚嗚嗚~~~”正當楚軒怒氣將要突破臨界點，將要做些什麼的時候，突然一個十二三歲的小男孩，哭喊着背着一個中年婦女，跌跌撞撞的進入有間藥鋪。悲戚的央求着老醫師施救。
“王允？小姨？！”立時間楚軒就認出了小孩與中年婦女。這兩人便是楚玄唯一認可的親人，表弟王允與小姨王芸。震驚之餘，楚軒一腔怒火瞬間消失殆盡，也跟着亦步亦趨的進入了藥鋪。
“王允，這是怎麼回事？昨天小姨還好好的，今天怎麼就這樣了！”看到老醫師正在為小姨醫治，楚軒一把拉過表弟王允，直截了當的問道。
“表哥？嗚嗚嗚~~表哥，我·······
“哇哈哈，小兔崽子腳程倒是不慢，一轉眼居然到了這裏。怎麼？還想要救你娘！我看不必了。老爺有令，賜你們一死！所以就是治好了，等下也難免一死！”還不等王允說完，藥鋪外面就衝來了一對人馬，為首之人更是毫無顧忌的叫囂道。
“唉~~！背部一掌，震斷了渾身經脈。老夫雖然替她接上了經脈，但她長期營養不良，更兼之積勞成疾。此刻加上這足以致命的內傷，她生命力已經透支一盡，這卻是回天乏術啦！唉~~小娃娃，準備後事吧！”不理會外邊的動靜，老醫師給出了權威診斷結果。
“娘~~嗚嗚嗚嗚~~~大夫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娘吧~~~嗚嗚嗚嗚~~”對於這樣的結果，王允自然不能接受，所以他不管不顧的跪在地上，一個勁的不斷給老醫師磕頭，想要對方救人。
“你們該死~~！”不同於王允，楚軒卻是知道老醫師的厲害，所以對方竟然下了診斷，那就等於是下了閻羅帖了。因此，一下子，楚軒雙目赤紅，咬牙切齒的沖向了外面的一群人。
“轟~~”一聲巨響，藥鋪門口的青石地面，隨着楚軒的全力衝刺，瞬間被踏裂。雖然楚軒才剛奪舍，還沒有適應這具修真者的身體。再加上楚玄原來就是閉門造車根本沒有什麼修真手段，但好歹楚玄修的是體修。無論如何身體素質擺在那裏，即便不用手段一把子力氣當然是必須的。
“死~~！”呼嘯間，楚軒就來到了為首之人面前，一聲怒叱的同時，只見他毫無花哨的對着對方當胸一拳擊出。
“砰~~”的一聲，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這當胸一拳，瞬間就將他打飛幾米，使之一下就失去了戰鬥力。
“楚家三公子？他突破先天了！快跑~~”這時剛才來勢洶洶的一群人之中，終於有人認出了楚軒。看得為首的練氣初期管家被秒，這群烏合之眾立刻就知道楚軒已經突破先天。所以身為凡人的他們，拔腿就想逃跑。
只是，現在才反應過來，卻是已經晚了。盛怒之下，楚軒如何會放過這群狗腿子。所以他毫不遲疑的追了上去，也是一拳一個，很快就解決了這一群人。接着楚軒渾身是血的走向了唯一還沒有被殺死的威勢之人，顯然這唯一的活口楚軒也不打算放過。
“你你你~~你不能殺我！我雖然只是下人，但卻是王家唯一的修真者，殺了我，你姨娘也不會放過你的！”看着楚軒一步步逼近，這為首之人哪裏還有剛才的囂張，極力將身體后挪的同時，毫無底氣的威脅道。
“咔嚓~~咔嚓~~”楚軒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姨娘指的是誰，但此刻的楚軒已經出手，也就是說倒霉蛋多年的隱忍已經付諸東流。沒有了退路的楚軒，哪裏還會懼怕這些。所以回答他的卻是楚軒一連串的行為，依次踩斷了他的四肢！
隨後，楚軒平靜的高聲道：“小允，出來撿起地上的武器，親手殺了他為你娘取些利息！”說完，再不理會此刻已經呆若木雞的王允，徑直走進了藥鋪，平靜的對着老醫師問道：
“老人家，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唉~~老夫看你如今也非普通之人，你該知道，有關生命力的一切，至今人類也無太多手段可以把握。因此對於這種情況，老夫也是無能為力！準備後事吧。”看着渾身是血的楚軒，老醫師眼中卻是閃過一絲異彩。不過他口中的回答卻是一成不變，依舊還是這個結果。
“這~~”看得對於老醫師的回答，楚軒沒有表示異議。畢竟對方不是普通人，更不會為了利益而袖手旁觀，所以楚軒知道小姨這是真沒救了。
“玄~~玄兒~~~”正當楚軒因為將要失去這唯一的親人，悲從心來之時，突然昏迷的王芸幽幽的醒了過來。
“小允，立刻動手解決了他。回來見你娘最後一面，晚了就來不及了！”眼前的這種場面楚軒自然知道意味着什麼，所以一面將自己體內的真元輸入小姨體內，以延長他迴光返照的時間，一面他連忙催促王允。
“娘~娘~娘~~~嗚嗚嗚~~娘啊~~”在楚軒的催促下，鼓起畢生的勇氣與仇恨，王允終於第一次殺了人。之後，他跌跌撞撞的來到母親面前，悲戚的叫喊着。
“閉嘴，嚎什麼嚎，堅強起來，讓你娘好好的看看你，讓她可以安然而去！”雖然也是悲從心起，但楚軒知道王允不過還是個不懂人事的小孩子，如果沒有自己做他的主心骨，此刻這最後一面卻是見了也白見。所以楚軒強自壓下悲意，對着王允呵斥道。
“小姨，你此刻自己也該體會到了自己的境況，所以你盡量不要激動，保持心情平和。有什麼要交代我和小允的，你儘管說來，玄兒一定遵從。”看着虛弱的王芸楚軒一聲小姨，以及接下去的一番話。對着這個‘陌生人’此刻的楚軒，這一聲稱呼卻是叫的自然而然，絲毫沒有應該存在的陌生感。
“呵呵~~看來玄兒卻是今時不同往日了。不過這樣小姨反倒是放心了！那麼，從今往後，小允就託付給你了。想你也是苦命之人，如今即便榮登仙路，想來也不能一帆風順。所以我不指望小允如你般，能夠踏上仙路。你只要做到，讓他平平安安的度過餘生，我就心滿意足了。
小允，你雖然還小，但這些年跟着為娘也見識了一些人情世故。想來有些事情你應該清楚，也不用娘再囑咐你什麼。如今娘也不指望你為我做什麼報仇雪恨的事情。你只要好好的活下去，娘就可以含笑九泉了。記住，從此以後，表哥的話就是娘的話，你兩乃是至親，他絕對不會害你。所以你表哥以後怎麼安排，你照做就是，不要有其他念頭。
最後，即然玄兒已經踏足修真，那麼你以後在地仙界行走，就要~~~就要小心~~~小心神~~神~~神霄·······”說之說著到了最關鍵的囑咐時，好像是被什麼恐怖的事情牽動的心神，本來已近油盡燈枯的王芸的還沒說完，生命氣息就徹底消失了。
“娘~~娘啊~~哇~~~~”看到母親終於死去，王允終於壓制不住悲意，痛哭了起來。
“呼~~吸~~~”看着至親死去，楚軒心中也是堵得慌。但他卻沒像王允一般悲哭，一個深呼吸之後，他對着藥鋪之中的老醫師鞠了一躬，然後道：
“今日楚玄痛失至親，前後禮數方面卻是怠慢了老者，還請見諒！”
說完以後他也不等老醫師再說什麼，對着還在哭泣的王允道：“小允，你小姨已經去了，你要振作起來好好做人。現在，當務之急還是要讓你娘入土為安。
所以，我抱着你她，你跟着我去一個地方。同時，我口中念什麼，你就跟着念什麼。不要多問，照做就是。”
跟着，楚軒用力拖開撲在王芸身上的王允。抱着她的屍體大步朝外而去，隱隱約約間，一篇經文從他口中慢慢而出：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忉利天，為母說法。
爾時十方無量世界，不可說不可說一切諸佛，及大菩薩摩訶薩，皆來集會。讚歎釋迦牟尼佛，能於五濁惡世，現不可思議大智慧神通之力，調伏剛強眾生，知苦樂法，各遣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