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小模特的場合（7）
嗨寶貝們，這裏是防盜章，八點替換，愛你們哦。
以前隨手寫的綠間bg，想看的話可以看看打發時間2333。
4.
原本一夜無夢，但鬼使神差地，凌晨的腦海中浮現了那個少年的背影。
背對着她，曉風吹皺一夜月色。
她醒來以後都有些回不過神。
綠間真太郎。
其實她對這個男人還是很有印象的，國中二年級的時候她還在帝光讀書，呵，帝光當時最輝煌的不過籃球部。
輝煌到什麼程度呢，她思索一下，做出了一個挺貼切的比喻，如果源時繪的知名度是一條涓涓細流，那麼帝光籃球部的輝煌就是大海了，廣袤而璀璨。
當時真的是太出名了，她揉着太陽穴思索了一會兒，即使是她這樣的不通八卦的人，也知道經常會有些記者專門來採訪籃球部，當年帝光在同類學校中風頭一般無二，靠得還是籃球部，但是籃球部靠的卻是五個人，嗯當時似乎也有說六個人吧。
反正這幾個人被稱為，奇迹的一代。
看，這種一聽名頭讓人不明覺厲了，而他們似乎也並不是浪得虛名。
湊巧她在的班裏是有兩名其中的隊員的，耳濡目染之下大概也能從那些女孩的嘰嘰喳喳中了解到很多東西了。
多少多少年不世出，多麼多麼驚才絕艷。
與常年不在教室的青峰大輝相比較，綠間真太郎成績的名列前茅更讓她深刻。
認認真真一絲不苟地穿着校服，冷淡的眼鏡，清疏的眉目，英氣而硬朗，硬朗而俊秀。
那是個，挺受歡迎的，長得好看的少年，有些標準化的……學生時代男神的模版。
女生都樂意和他交流題目，談天說地，哪怕對方沒什麼反應也沒關係，她們照舊嘻嘻哈哈笑作一團。
體育課之前打開自己的柜子，總又聽見有誰在揄挪，“喂綠間君，你的信——”
這樣想來綠間大概是班裏最受歡迎的男生了，那麼……她大概就是最容易被人忽視的女生了吧。
實在想不到，綠間可以認出來不帶眼鏡的她啊。
她決定第二天去還白毛巾。
簡單地清洗過了，時間也正好是掐在昨天的時候。
其實她心裏也沒有底那個人第二天會不會來，也許會，也許不會。但那日他是在的，不管是不是緣分那種玄妙的東西，也不管今後攪渾了如何的一江春水。
早櫻已經開得有些看頭了，只是這裏種得不多，大概是因為那櫻花盛開的時候太過華美，而花期又過於快了，怕那剩餘的十一個月被反襯得不好看罷。
她到的時候少年正在投球，門是敞開的，她便直接進入了，其實裏面頗為寬大，但是沒什麼人，似乎是個公共體育場，大概是因為這區人住的少，也沒什麼人來。
於是她便見偌大的體育館裏只少年一個人重複着投籃的動作。
綠間意識到有人來了，偏過頭，便見源時紇靜默地站在門口，似乎正專心致志地望着他，手裏拿着一條白毛巾。
“昨天多謝你了。”她見綠間停了動作，走上前將毛巾遞給他，“真是十分失禮了。”
“沒事。”他順手接過毛巾擦了把汗，然後遲疑地看了她一眼，緩緩道，“如果運勢不好的話，可以看點早間占卜啊。”
她一愣，“是嗎，你還信這個？”
綠間轉身回到籃球場上，站着的正好是三分線的位置，便看到他邊抬手，緩緩道，“盡人事，以待天命……這與信不信無關，我只要盡好人事即可。”
話音剛落，那個三分球便以正中心姿態投入。
她不說話，球場上只剩下咚咚地回聲。
他又回頭看了她一眼，見她垂着眼眸沒有說話，以為她沒有聽懂，便有些苦惱是否該解釋。
但是她又開口了，“那等你盡好人事，天命卻偏偏逆你而為，你甘心嗎？”
綠間投球姿勢一頓，轉頭望了她一眼，然後又一絲不苟地擺好姿勢，“天命逆我而為，必是人事未盡之極。”
於是球依然是瀟洒地正中其心。
她突然覺得綠間真太郎這個人很有意思，於是她歪過頭懶散地看他，“吶，所以說博的是幾率吧。”
“可是這個世上並沒有百分之百的事情啊。”
“所以，”他不緊不慢地開始投第三個球，這次卻是個高拋球，他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轉過身，輕扶了一下鏡框，“才要盡人事，待天命。”
源時紇被說得啞口無言，暫時想不到反駁的話，另外綠間推眼鏡的姿態着實讓她心下一跳。
第三個球不偏不倚，穿框而落。
的確是……神乎其技啊，她平時沉默心裏卻最是驕傲，但是這明顯就是她做不到的事，她也並不吝嗇於讚歎。
“對了，”綠間似乎突然想到什麼，若有所思地問，“你當時……為什麼要轉學？”
源時紇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他會問得如此直白，她回過神之後回答的倒也有些乾脆，“當時出了點事情，你應該也有聽過吧，我和觀月的事。”
綠間似乎也沒有想到她會回答得這麼乾脆，眼神凝滯了片刻，然後有些不自然道，“嗯，不小心聽過那些流言……你喜歡觀月啊，他人可不大好。”
“哈哈，”她突然笑了一聲，其實她今天也是沒有戴眼鏡出來的，她的皮膚很白，又不是西方人雪花膏般的白，而是東方人的瓷白。
綠間從前沒見過她，她倒也不是永遠不笑，只是沒人會永遠關注她，更別說見她不戴眼鏡笑的樣子。
她此時的眼睛微微眯起來，眉目狹長的模樣，嘴角卻只翹起了一邊，一派譏諷。
但是……莫名地漂亮。
不是少女花季的清新純真，而是一半開在陰影處的花朵，似有似無的暗香。
那白瓷上隱隱交纏的青花。
源時紇笑完了一本正經地看着他道，“吶，綠間啊，你是第一個聽過那件事之後，在我面前，說觀月不好的人啊。”
也許男人並不只有父親那樣的，不是嗎。
5.
當年的事……其實也只是一年前，她垂眸思考了一會兒，然後抬頭看着綠間，她有些近視所以眼睛習慣微微眯起，略含水霧，卻又一派通透。
綠間有些疑惑道，“我並不清楚，只是偶有傳聞。”
“傳聞，”她靠在牆邊，短髮柔軟而散漫，“傳聞是什麼樣子的呢，讓我猜猜吧，源時紇喜歡觀月，雖然觀月是當時好朋友的男朋友，但是因為源時紇看起來就像是個極度缺愛的人吧，所以觀月只是對女朋友的好友愛屋及烏地好了一些，就不自量力地摻和進去了啊。”
“多麼不知羞恥啊，”她神色飄忽，“耽誤好朋友的戀愛。”
綠間打開了一瓶礦泉水，看她發色漆黑，面映白瓷，恍惚間片刻失神，在她看過來之前卻低頭輕咳了一聲，“流言……那麼真實呢？”
“真實啊，”她漫不經心地轉過眸子，“其實我是不怎麼在意的，不過鈴木……嗯，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呢？”
綠間已經重新站在三分線上了，似乎思考了一會兒，然後道，“我覺得，你不像是會喜歡觀月那種人。”
記憶里的源時紇遠離人群，默不作聲地悄無聲息，容貌總是低矮於桌上的一排書籍，模模糊糊的便會覺得那是個怯懦的少女，可是那天看到她那個細緻的側臉，光影交錯下的那種神情，突然覺得她是生性如此的涼薄……而觀月雛太那個人，那個人……
“觀月很花心，”源時紇道，然後神色譏諷，“他會喜歡很多人，他和鈴木在一起的時候，嗯……覺得我很特別。”
綠間愣了一下，的確，平時源時紇在女生群中很平庸，很不起眼，但是如果接觸過，像現在……她現在這個樣子和當時垂着臉的樣子差太多了，她的確……很特別。
“可能……吃多了山珍海味就想嘗嘗清粥小菜吧，”源時紇皺了皺眉，有些厭惡，“反正他當時很喜歡來招惹我，甚至當著鈴木的面，啊，鈴木看上去一直沒察覺到的樣子，只是我受不了那種噁心的感覺了，我就提醒了鈴木兩句……”
“她不相信你？”
“不，原來她知道的，她一直都知道她男朋友是個什麼性格，所以她就開始散播那些流言了……她希望我走，但是她沒想到我不在乎流言，所以她又來找我，和我道了歉，然後希望我離開……離開帝光，去哪兒都好。”
綠間似乎沒想到會有女孩這樣，他回憶起那個素日清秀甜美的鈴木，皺了皺眉，“她這樣不好，如果是觀月的問題，你走了並不能解決問題。”
源時紇又笑了一下，“其實她也不見得多喜歡觀月。”
綠間一愣，“那為什麼？這是完全沒有邏輯可言的做法。”
“唔，她只是不想輸給我你知道嗎，”源時紇歪着頭，“你可能不太明白女生，如果觀月喜歡上別人也還好，但喜歡什麼都比不過她的源時紇就不行，不僅沒面子，而且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