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第 76 章
此為防盜章,購買比例不夠的童鞋六小時后替換,么么噠簡直就是憑空冒出來的,還能以肉眼可見的疾度伸長彎曲像活的一樣,常清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顏四爺到底什麼人?
吳媽聽到打鬥聲從房間裏衝出大叫:“發生什麼事啦?警察同志別生氣,我們家四少爺……”
叫到一半,看到眼前的情形頓時傻了眼。
她本來以為那幾個警察欺負她家四少爺急忙跑出來幫忙的,沒想到是她們家四不爺欺負別人。
這樣就好。
“姓顏的!放開我!偷襲算什麼本事,有种放了我,我們單打獨鬥!”方原掙扎着罵,咬牙瞪眼的,恨不得把顏灼吞了。
“不放你要怎樣?”顏灼抽了口煙扯起嘴皮子笑,然後拿着煙頭向下,火紅的煙嘴兒落到方原眼珠子上方慢悠悠地一點一點。
點得方原黑色的瞳孔放大了縮小,縮小了又放大。
南正鴻吸了吸氣開口:“顏四爺少手留情,我師弟一時衝動多有得罪,還請顏四爺大小不計小人過,放了他。”
“四少爺別呀,快放了這位警察先生,有什麼話好好話,別動手啊……”
吳媽終於回過神,跑上前拉顏灼。
顏灼夾着煙頭往方原眼珠子上方最後一點,訓孫子似的說:“在四爺的地盤就得守四爺的規矩,不讓你去的地方就算長了四條腿也不能去,懂?”
方原氣得鼻孔一張一縮不吭聲,吳媽又拉顏灼:“好啦好啦,快起來,快把人放了。”
顏灼手一甩,繩子鬆開散落在地上,方原灰頭土臉地爬起來。
“吳媽別緊張,我跟這位警官開玩笑呢。”他站起身拍拍吳媽的肩兩眼眯笑。
“玩笑就好,玩笑就好……”吳媽笑得比哭還難看,趕緊幫方原拍拍身看不見的灰塵:“這位警官可千萬別生氣啊,我們四少爺是好人,從來不會從來不傷人的。”
要是生氣的話,就變成襲警了,那可是犯法的。
“誰特么跟你開玩笑?”方原低罵一聲,咬着腮幫子又要上前,卻被南正鴻橫手攔住:“住手,方子。”
南正鴻扶了扶眼鏡面戴微笑:“多謝謝顏四爺手下留情,既然我們要找的人不在這裏,那我們就不打擾顏四爺了,告辭。”
顏灼笑眯眯:“慢走不送啊。”
直到幾人走遠,吳媽才沒好氣地瞪顏灼:“四少爺,你傻呀,他們是警察,你沒事惹他們幹嘛呀?”
顏灼天不怕地不怕:“警察怕什麼?出了事有我哥給我兜着。”
吳媽又瞪:“那也不能截人眼珠子,你剛才可嚇壞我了。”
顏灼摟她的肩:“我嚇別人,你嚇什麼,好了好了,吳媽我餓了,快去做晚飯吧。”
吳媽再瞪一眼轉身去廚房。
“小紅。”顏灼看着散在地上的繩子手一伸,那繩子立馬縮成一跟手鏈串回他手腕上,他笑了笑,抬步朝樓上走。
回到車裏,方原不服氣,一拳頭垂在厚實真皮的車座上:“頭兒,姓顏的明顯窩藏了那兩隻妖怪,我們就這麼回去?”
南正鴻面色微寒:“別衝動,這顏四爺是個狠角色,我們跟他硬拼討不到好處。”
方原:“你什麼意思,就這麼算了?”
南正鴻眯一眯眼:“既然明着進不去,那就只能暗着來了,吳倩的事事關重大,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把她找出來。”
方原恍然大悟,豎大拇指點贊:“明白,咱們夜裏再去。”
常清的注力還在那條憑空冒出來的繩子上,她神情恍惚地問:“師兄,那條繩子怎麼回事,你知道嗎?”
南正鴻皺眉思索:“以前聽師傅說過,有一種繩子是用驅魔師的心頭血餵養而成的,能跟驅魔師心脈相通,降妖除魔所向披靡,但煉製這種繩子的驅魔師大多走火入魔或命短早死,所以這種練繩術幾百年前就被例為禁術,早已失傳,沒想到今天還能見識到。”
常清和方原同時目瞪口呆:“還有這種術?”
“走了走了,二一,他們走了。”
妙妙伸長脖子看着窗戶下的幾個鑽進車裏,鬆了一口氣拍胸口。
黎邀坐在椅子上笑:“走了就好,現在不用怕了。”
妙妙點頭:“嗯,不怕了。”
話落就見顏灼雙手抱胸一臉功成名就地倚在門口道:“怎麼樣,厲害吧,說了交給我絕對沒問題。”
妙妙雙手豎大拇指真心實意地奉承:“哇,厲害,如花你好厲害!”
竟然一下子趕走三個清潔工,實在太厲害了!
哪知道顏灼一點不領情,板著臉凶她還揪她紮好的辮子:“再叫聲一如花試試,信不信我把你關進籠子裏餓個三天三夜。”
妙妙嚇得下往黎邀身後躲:“二一,你看如花又欺負我。”
黎邀一眼瞪過去:“不準欺負妙妙。”
“我哪敢欺負她,玩笑,玩笑。”顏灼呵呵地笑,搓了搓鼻子進門:“嗯?吳媽是不是又炸小黃魚兒了?”
妙妙頓時眼冒金光,火速往樓下躥:“是嗎?我去看看。”
一條魚就把電燈泡趕走了,顏灼心裏暗爽,腳向後一勾踢上門湊到黎邀面前邀功:“厲害嗎?你還沒說。”
黎邀無語:“你就不能成熟點?”
顏灼不死心,手撐在椅子兩側,越湊越近,說話地氣息掃在黎邀臉上又熱又癢:“厲不厲害,我要聽你親口說。”
黎邀頭往後靠:“厲害行了吧。”
其實剛剛她就站在走廊上,下面的對話全聽到了。
不得不承認,顏灼耍嘴皮子的功夫的確挺厲害。
哦,沒臉沒皮自戀更厲害。
“厲害就要獎勵。”顏灼湊前,含着她的嘴皮子不輕不重一咬一了口很快就躲開。
黎邀推了空,只能瞪她:“顏灼!你再這樣我真生氣。”
她覺得一定是自己太縱容他,才會養成動不動就要‘獎勵’的毛病。
顏灼舔嘴皮子像偷到魚吃的貓:“真生氣了?早知道那女人一門進我把她眼睛插瞎了,一眼也不讓她看。”
“……”
這都什麼跟什麼,黎邀一個字也不想跟他說。
她板著臉,不過腦子裏卻想起那句不要臉的話:“四爺我是名花有主的人,未來媳婦知道了會不高興的。”
未來媳婦……
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黎邀沉默了一會兒轉移話題:“那天晚上你找過吳倩?”
要不是聽南正鴻說,她還不真不知道顏灼抓了吳倩又放了。
“嗯。”顏灼心不在焉地點頭,好像這事兒跟他沒關係。
黎邀又問:“為什麼放了?”
按他動不動就綁人的習慣,哪能輕易就放了。
顏灼想起這事兒就來氣:“被雷劈了,捉個鬼竟然被雷劈死在屋門口?你說這老兒是不是瞎了狗眼?”
黎邀在那雙黑亮的桃花眼裏竟然看到了滿滿的委屈和怨氣,不由得笑出聲,解釋道:“那是因為我讓吳倩發過誓,以後不能進這棟房子,你想把她帶進來,當然被雷劈,不過是劈她,不是劈你,別委屈了。”
話出了嘴,她才意識到自己好像說漏了什麼。
果然,顏灼木愣愣地眨了兩下眼之後整個表情有醍醐灌頂茅塞頓開,突地撲上來直直地盯着她:“為什麼要她發誓言?什麼時候?”
“不就發個誓,你又激動什麼?”黎邀扭過頭,不想回答。
她不答,但顏灼心裏早就有了答案。
鬼若發誓,一旦違背,天打雷劈。
但這種誓言太重,幾乎沒有鬼願意發,所以他才抓破了頭皮也想不到原因。
不不不,重點不是有沒鬼願意發誓,而是她一開始就在乎他的安危,在他還沒有痛破窗戶紙之前,她就在乎他!
顏灼一字一句一口咬定:“不讓她進來,不讓她對我出手,你在保護我!”
黎邀扭着頭,沉默了一會兒,調侃似地笑:“四爺你這麼厲害,哪需要我保護啊……”
顏灼亮得發光的眸子一暗,像是滿懷希望地等着天下掉餡餅,卻被潑了一頭冷水。
他手指強勢地掰過她的下巴,直視她的眼,不讓她躲,但聲音卻很沉,很輕,甚至有點啞:“但我需要你在乎,十一……”
他把她抱入懷裏,越抱越緊好像肺里的空氣全都擠出來。
而黎邀全身僵硬,像個扯線木偶任由他抱,除了眨眼,忘了任何反應。
夜黑如墨,黎邀睡得迷迷糊糊,隱約聽到了一聲貓叫。
妙妙?
黎邀睡意陡然清醒。
妙妙雖然夜裏睡不着,但她很乖,從來不會亂叫更不會打擾她睡覺,除非有事。
黎邀翻身下床,打開房門走廊一切平靜,沒有任何異常,但她還是放心,敲妙妙的房門,輕聲喊:“妙妙。”
沒人應聲,但門卻開了。
黎邀呼吸一緊,抬步走進去,立馬一個生硬的物體指着她的太陽穴。
“別動,不然打爆你的頭。”
黑暗裏,女人冰冷的聲音響起。
“……那個,媽,事情沒弄清楚之前咱們還是先不要下結論,等小叔回來我問一下。”
“那好,你問清楚了告訴媽啊,讓媽有個心理準備,如果真是那村丫頭,媽得請兩個會做川子的廚子,要不然人家吃不慣餓瘦了就不好了。”
“嗯,知道了媽。”
顏舒允掛了電話仍舊一頭霧水,他家小叔談戀愛,那不是母豬上樹了嗎!
到底什麼樣的女孩能捕獲他小叔的芳心,顏舒允好奇得不行。
不過轉念又想,連他小叔那種立志當和尚的男人都找對象了,他這個宇宙超級直男再不加把勁就太遜了。
“出了什麼事嗎?”黎邀看顏舒允想得入神,笑着問。
顏舒允反射弧繞地球跑了三圈才後知後覺地開口:“我媽說下上月爺爺八十大壽,我小叔會帶女朋友回家……”
黎邀又笑:“帶女朋友回家是好事,顏少怎麼看起來心事重重?”
妙妙跟着點頭:“對呀,對呀,你小叔一把年紀終於有人肯嫁給他,你應該高興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