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第 72 章

72.第 72 章

此為防盜章,六小時后替換顏舒允趕緊道:“小叔今天要回家看爺爺,不會跟我們一起的。”

顏灼審了顏舒允一眼眯起眼笑:“我大侄子說得對,你們年輕人的活動我就不參加了。”

他身體力行,說著就從椅子上站起來朝外走,“我還得回家看老爺子,你們玩得開心。”

“嗯。”黎邀看着他的背影笑,心想:也對,他現在長大了,不再是當年的跟屁蟲,不會哪裏都要跟着她。

更何況,他早就不記得她。

顏灼出了門,剩下三人也該出發。

黎邀和妙妙回房拿包包,顏舒坐在客廳里等。

回到房裏,妙妙盯着黎邀一臉狐疑:“二一,你其實記得顏灼那小子對不對?”

不然她不會叫那小子一起玩,更不會被‘查戶口’還老老實實配合他。

黎邀拿着包的手一頓,隨後又笑:“咦,被你發現了,我又沒失憶,怎麼會不記得。”

果然還記得那個討厭鬼!

妙妙莫名窩火:“那你為什麼騙我說不記得。”

黎邀笑着看向窗外:“我不是怕你節外生枝嘛,咱們在錦城呆幾天就走,記不記得有什麼關係?”

原來是這樣。

妙妙想了想覺得有道理,於是點頭:“哦。”

她才不會跑到顏灼面前傻逼似地說:嗨,如花,你不記得我們啦?我們以前認識啊,你跟二一拉過小手鑽過小樹林呢!二一是誰?二一就是十一啊,十一,兩個一,二一,馬爸爸把光棍節玩火以後‘十一’太難聽了,所以我就換了個叫法,怎麼樣,有創意吧,啊哈哈哈哈……

“他現在是長輩,你別再什麼事都跟他對着干知道嗎?”

黎邀提醒。

妙妙心不甘情不願:“哦。”

長輩個毛線。

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還能遇上,真是冤家路窄!

妙妙長嘆一口氣,打算拉着黎邀下樓,卻見黎邀盯着窗外神情嚴肅起來:“恐怕今天我們出不了門了。”

“什麼?”妙妙一愣,大步走到窗前朝下看,就見別墅大門前,停着一輛黑色越野車,而越野旁邊,顏灼和一個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正在交談着什麼。

而那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昨晚把妙妙打回原形口吐鮮血的驅魔師。

“卧槽!那死清潔工特么找到這裏來了!我要弄死他!”妙妙破口大罵,嘴裏兩顆小虎牙頓時變成了雙尖又長的獠牙,頭上還冒出了兩隻毛茸茸的耳朵

“別鬧,你打不過。”黎邀拉着妙妙往後退一步,拉上窗帘遮住,“就算打也不能在顏灼家裏打。”

“但那個混蛋打上門了!”妙妙不甘心,她不就是晚上跑出去吸別人兩口精氣嘛,把她打得吐血不說還想趕盡殺絕,至於嘛!

黎邀瞟一眼妙妙的耳朵提醒:“注意形象,別動不動就現形,會被人看見。”

妙妙趕緊抱頭,把耳朵按回去,獠牙也收了回去。

黎邀又道:“你在屋裏呆好,哪兒別去,我去把人引開。”

“那好吧,你小心點。”

黎邀下樓,妙妙一股屁坐到床上又憋屈又委屈,只恨自己道行太低,這些年要不是黎邀一直罩着她,她早不知道被人滅了多少次了。

顏舒允伸長了脖子等,終於等到人下樓,卻只有黎邀一個人。

他以為她會上樓化個妝,沒想到妝沒化,連包包也沒拿。

嘛,雖然不化妝也很好看。

“小邀準備好了嗎,妙妙呢?”他問。

黎邀面帶歉意:“不好意思顏少,妙妙突然肚子疼,今天可不能跟你出去玩了。”

顏舒允一驚:“啊?肚子疼,是病了嗎?我那們趕緊送她去醫院吧。”

“不用不用。”黎邀罷手:“她例假來了,吃點止疼葯就行。”

例假?

顏舒允反應了兩秒,臉刷地紅了起來:“那,那吃什麼葯,我現在就出去買。”

“還是我去吧,男孩子不方便。”

“那我開車送你。”

“好啊,謝謝。”

兩人很快出門上車,開到大門口卻見顏灼兩手插褲兜跟一個又高又瘦中年男人說著什麼。

“小叔?有什麼事嗎?”顏舒允腦袋探出窗外問。

顏灼回頭,沖顏舒允招手:“大侄子,來得正好,這傢伙說咱們家有不幹凈的東西,要進去檢查,你說怎麼辦?”

“不幹凈的東西?”顏舒允莫名奇妙地下車:“什麼不幹凈的東西?劉媽每周都來打掃,家裏在很乾凈啊。”

顏灼表情很無語:“我也是這麼說的,但這傢伙不信。”

顏舒允眨眼:“那他想幹什麼?想進去幫忙打掃屋子按小時收費?我們家不缺清潔工啊。”

“不!”中年男人面色如鯁在喉:“兩位沒明白我的意思……”他抬步上前,表情又嚴肅又威嚇,“我說的不幹凈的東西,是妖!這棟別墅里有妖怪!如果兩位不讓我進去把它收了,它很快就會把你們精氣吸干!”

“妖怪?吸精氣?”顏舒允和顏灼乾巴巴地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笑了,像在笑一個精神病院逃里來的病人。

顏灼湊到顏舒允耳邊擠眉毛:“不是腦子有問題就是聊齋志異看多了。”

顏舒允深以為然地點頭:“也有可能是受了什麼刺激。”

叔侄展現出了前所未有的默契。

“我說的都是真的!”中年男人慎重強調,因為被信任還被吐槽,臉色憋得紅里發紫。

可這時,黎邀突地探出車窗抬高了聲音問:“顏少,我們可以出發了嗎?”

她笑盈盈地看着顏舒允,兩眼微眯,眼尾翹起,黑得發亮的眼珠子被兩排濃密厚重的睫毛重重圍住,再搭上那一頭批肩的長發,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神秘和嫵媚。

顏舒允心頭嗑地一聲,好像一腳踩空陷進了什麼深不可測的罈子裏,好幾秒才回過神,傻傻點頭:“嗯,好,現在就走。”

顧不上跟他小叔打聲招呼就鑽進車裏嗷一地聲把車開走了。

中年男人盯着車屁股眉頭一皺,再低頭看自己手腕上形狀像表的妖氣探測器,神色劇變,大叫:“不好,就是它!”

然後馬不停蹄地鑽進自己車裏追上去。

顏灼面無表情地扯嘴角:“這鍋也背?有意思。”

話落,也回到車裏朝着兩輛車消失的方向跟過去。

中年男人剛上車,手機就響了,他一手握方向盤一手接起電話,電話里立馬傳來男人咆哮的聲音:“怎麼樣,捉到那隻該死的貓妖沒?!敢吸本少爺精氣,本少爺要扒了它的皮做毛領大衣!”

“老闆放心,已經找到了,很快就能降了它。”

“很好,不愧是本少爺我花大價錢請來的驅魔師,這事兒辦成了,少不了你的好處。”

“是,謝謝老闆。”

妖修鍊成人,是沒有本來面貌的,但他們可以用法力幻化成任何一個人的臉,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兒……比去韓國整容還方便。

所以想從長相去辨別對方是人還是妖,簡直比大海撈針還難。

但不管那張臉怎麼變,萬變不離其宗是不它們的妖氣!

妖的妖氣好比人的指紋,是獨一無二的。

隨着時代的發展,科技月新月異,清潔公司將傳統捉妖術與現代科學成功結合,生產出了發許多高效實用的獵妖產品,使得降妖除魔做起來好比砍瓜切菜。

妖氣檢測器就是其中之一。

妖氣雖然看不見摸不着,卻能對周圍的磁場和電波造成干擾,妖氣檢測器就是通過撲捉干擾的頻率來確定妖的身份。

所以現代驅魔師作為一種新興而又隱秘的行業靠的不是火眼金睛,而是對高科技產品的操作技能。

自從前兩年國家頒佈‘大掃除’嚴打令之後,便在驅魔界掀起了一股降妖除魔的狂潮。

任何彌留人間的妖魔鬼怪,一旦作亂,不管什麼原因,格殺勿論。

像妙妙這種不僅在城市裏晃悠,還大半夜吸人精氣的低等貓妖,就算被製成了毛領大衣,也得不到任何申訴。

車在公路上疾馳,黎邀看了看後視鏡里緊追不捨的黑色轎車,再看看自己手裏寸長的紅繩下懸吊著的指姆大的小銅鈴,突然覺得這不是銅鈴,而是一塊散發著香味的骨頭,招惹了一頭飢不擇食死的土狗。

銅鈴因為晃動不時發出叮呤的響聲清脆悅耳,引得顏舒允接連往黎邀這邊看,他終於忍不住好奇:“這鈴鐺不僅做功精緻,聲音也好聽,小邀你在哪裏買的?”

黎邀收了銅領握在手裏笑:“太久了,記不得了。”

“你一直帶在身上嗎?之前怎麼沒看見過。”

“沒,是給我家貓咪戴的。”

因為戴得太久,吸了太多妖氣,才能以假亂真,引得後面的驅魔師窮追不捨。

“貓咪?”顏舒允像發現了新大陸興奮不已:“原來小邀喜歡貓,我也喜歡,不過我媽毛髮過敏不讓我養。你的貓呢,現在在哪裏?寄放在朋友家還是寵物店?”

黎邀又笑:“她呀,太調皮,把自己弄丟了。”

“……”

顏舒允覺得自己嘴太欠,哪壺不開提哪壺,頓了頓柔聲安慰:“別難過,小邀,我相信它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過得很好。”

“嗯,我也相信。”

黎邀點頭,但看着後視鏡里馬上就要追上來的黑色轎車還是忍不住嘆氣。

她不應該接受顏舒允的邀請來錦城,不應該讓妙妙身處險境。

大城市裏驅魔師太多,一不留神就會攤上大麻煩。

當然,京城下來這幾個特別派專員不是來安給羅家人做心理輔導的,而是來清理吳倩那女鬼的。

常清面無表情地把一個紅色錦囊扔了袁成剛面前:“是不是碎的,你自己看吧。這是我們的人從羅世嘉衣物里找到的。”

袁成剛怒瞪着滿是血絲風的眼迫不及待拆開精囊,那道他用自己的血畫成的黃符果然碎成了片。

誰能會對符做手腳,還撕碎了塞回去?那不成心讓所有人誤以為符是完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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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一直在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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