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一線生機
我爬上來了~~~~下午6點就替換,所以我肯定是木有坑滴哇咔咔。
前一陣真是忙成dog了,偶爾有點時間就光想睡覺,目前看起來應該會好一點,沒那麼忙吧,雖然恢復不了日更,一周兩三更應該可以吧,一章的字數多了,而且也有時間梳理一下快要結局的劇情。
總之偶是不會坑滴,如果順利的話,也許過年前就完結了呢~~~~
小伙們么么噠(づ ̄3 ̄)づ
----以下又是已經被蝴蝶的原著內容-----
□□原因總一般,有情有欲自如然。沙門修鍊紛紛士,斷欲忘情即是禪。須着意,要心堅,一塵不染月當天。行功進步休教錯,行滿功完大覺仙。話表三藏師徒們打開欲網,跳出情牢,放馬西行。走多時,又是夏盡秋初,新涼透體,但見那:急雨收殘暑,梧桐一葉驚。螢飛莎徑晚,蛩語月華明。黃葵開映露,紅蓼遍沙汀。蒲柳先零落,寒蟬應律鳴。三藏正然行處,忽見一座高山,峰插碧空,真箇是摩星礙日。長老心中害怕,叫悟空道:“你看前面這山,十分高聳,但不知有路通行否。”行者笑道:“師父說那裏話。自古道,山高自有客行路,水深自有渡船人,豈無通達之理?可放心前去。”長老聞言,喜笑花生,揚鞭策馬而進,徑上高岩。
行不數里,見一老者,鬢蓬鬆,白髮飄搔;須稀朗,銀絲擺動。項掛一串數珠子,手持拐杖現龍頭。遠遠的立在那山坡上高呼:“西進的長老,且暫住驊騮,緊兜玉勒。這山上有一夥妖魔,吃盡了閻浮世上人,不可前進!”三藏聞言,大驚失色。一是馬的足下不平,二是坐個雕鞍不穩,撲的跌下馬來,掙挫不動,睡在草里哼哩。行者近前攙起道:“莫怕莫怕!有我哩!”長老道:“你聽那高岩上老者,報道這山上有伙妖魔,吃盡閻浮世上人,誰敢去問他一個真實端的?”行者道:“你且坐地,等我去問他。”三藏道:“你的相貌醜陋,言語粗俗,怕衝撞了他,問不出個實信。”行者笑道:“我變個俊些兒的去問他。”三藏道:“你是變了我看。”好大聖,捻着訣,搖身一變,變做個乾乾淨淨的小和尚幾,真箇是目秀眉清,頭圓臉正,行動有斯文之氣象,開口無俗類之言辭,抖一抖錦衣直裰,拽步上前,向唐僧道:“師父,我可變得好么?”三藏見了大喜道:“變得好!”八戒道:“怎麼不好!只是把我們都比下去了。老豬就滾上二三年,也變不得這等俊俏!”
好大聖,躲離了他們,徑直近前對那老者躬身道:“老公公,貧僧問訊了。”那老兒見他生得俊雅,年少身輕,待答不答的還了他個禮,用手摸着他頭兒笑嘻嘻問道:“小和尚,你是那裏來的?”行者道:“我們是東土大唐來的,特上西天拜佛求經。
適到此間,聞得公公報道有妖怪,我師父膽小怕懼,着我來問一聲:端的是甚妖精,他敢這般短路!煩公公細說與我知之,我好把他貶解起身。”那老兒笑道:“你這小和尚年幼,不知好歹,言不幫襯。那妖魔神通廣大得緊,怎敢就說貶解他起身!”行者笑道:“據你之言,似有護他之意,必定與他有親,或是緊鄰契友。不然,怎麼長他的威智,興他的節概,不肯傾心吐膽說他個來歷?”公公點頭笑道:“這和尚倒會弄嘴!”想是跟你師父遊方,到處兒學些法術,或者會驅縛魍魎,與人家鎮宅降邪,你不曾撞見十分狠怪哩!”行者道:“怎的狠?”公公道:“那妖精一封書到靈出,五百阿羅都來迎接;一紙簡上天宮,十一大曜個個相欽。四海龍曾與他為友,八洞仙常與他作會,十地閻君以兄弟相稱,社令城隍以賓朋相愛。”大聖聞言,忍不住呵呵大笑,用手扯着老者道:“不要說!不要說!那妖精與我後生小廝為兄弟朋友,也不見十分高作。若知是我小和尚來啊,他連夜就搬起身去了!”公公道:“你這小和尚胡說!不當人子!那個神聖是你的後生小廝?”行者笑道:“實不瞞你說,我小和尚祖居傲來國花果山水簾洞,姓孫,名悟空。當年也曾做過妖精,干過大事。曾因會眾魔,多飲了幾杯酒睡着,夢中見二人將批勾我去到陰司。一時怒發,將金箍棒打傷鬼判,唬倒閻王,幾乎掀翻了森羅殿。嚇得那掌案的判官拿紙,十閻王僉名畫字,教我饒他打,情願與我做後生小廝。”那公公聞說道:“阿彌陀佛!這和尚說了這過頭話,莫想再長得大了。”行者道:“官兒,似我這般大也彀了。”公公道:“你年幾歲了?”行者道:“你猜猜看。”老者道:“有七八歲罷了。”行者笑道:“有一萬個七八歲!我把舊嘴臉拿出來你看看,你即莫怪。”公公道:“怎麼又有個嘴臉?”行者道:“我小和尚有七十二副嘴臉哩。”那公公不識竅,只管問他,他就把臉抹一抹,即現出本象,咨牙-嘴,兩股通紅,腰間系一條虎皮裙,手裏執一根金箍棒,立在石崖之下,就象個活雷公。那老者見了,嚇得面容失色,腿腳酸麻站不穩,撲的一跌;爬起來,又一個-蹲。大聖上前道:“老官兒,不要虛驚,我等面惡人善。莫怕!莫怕!適間蒙你好意,報有妖魔。委的有多少怪,一發累你說說,我好謝你。”那老兒戰戰兢兢,口不能言,又推耳聾,一句不應。
行者見他不言,即怞身回坡。長老道:“悟空,你來了?所問如何?”行者笑道:“不打緊!不打緊!西天有便有個把妖精兒,只是這裏人膽小,把他放在心上。沒事,沒事!有我哩!”長老道:“你可曾問他此處是甚麼山,甚麼洞,有多少妖怪,那條路通得雷音?”八戒道:“師父,莫怪我說。若論賭變化,使促掐,捉弄人,我們三五個也不如師兄;若論老實,象師兄就擺一隊伍,也不如我。“唐僧道:“正是!正是!你還老實。”八戒道:
“他不知怎麼鑽過頭不顧尾的,問了兩聲,不-不-的就跑回來了。等老豬去問他個實信來。”唐僧道:“悟能,你仔細着。”
好獃子,把釘鈀撒在腰裏,整一整皂直裰,扭扭捏捏,奔上山坡,對老者叫道:“公公,唱喏了。”那老兒見行者回去,方拄着杖掙得起來,戰戰兢兢的要走,忽見八戒,愈覺驚怕道:“爺爺呀!今夜做的甚麼惡夢,遇着這伙惡人!為先的那和尚丑便丑,還有三分人相;這個和尚,怎麼這等個碓梃嘴,蒲扇耳朵,鐵片臉,-毛頸項,一分人氣兒也沒有了!”八戒笑道:“你這老公公不高興,有些兒好褒貶人,你是怎的看我哩?丑便丑,奈看,再停一時就俊了。”那老者見他說出人話來,只得開言問他:“你是那裏來的?”八戒道:“我是唐僧第二個徒弟,法名叫做悟能八戒。才自先問的,叫做悟空行者,是我師兄。師父怪他衝撞了公公,不曾問得實信,所以特着我來拜問。此處果是甚山甚洞,洞裏果是甚妖精,那裏是西去大路,煩公公指示指示。”老者道:“可老實么?”八戒道:“我生平不敢有一毫虛的。”
老者道:“你莫象才來的那個和尚走花弄水的胡纏。”八戒道:
“我不象他。”
公公拄着杖,對八戒說:“此山叫做八百里獅駝嶺,中間有座獅駝洞,洞裏有三個魔頭。”八戒啐了一聲:“你這老兒卻也多心!三個妖魔,也費心勞力的來報遭信!”公公道:“你不怕么?”八戒道:“不瞞你說,這三個妖魔,我師兄一棍就打死一個,我一鈀就築死一個,我還有個師弟,他一降妖杖又打死一個。三個都打死,我師父就過去了,有何難哉!”那老者笑道:
“這和尚不知深淺!那三個魔頭,神通廣大得緊哩!他手下小妖,南嶺上有五千,北嶺上有五千,東路口有一萬,西路口有一萬;巡哨的有四五千,把門的也有一萬;燒火的無數,打柴的也無數:共計算有四萬七八千。這都是有名字帶牌兒的,專在此吃人。”那獃子聞得此言,戰兢兢跑將轉來,相近唐僧,且不回話,放下鈀,在那裏出恭。行者見了喝道:“你不回話,卻蹲在那裏怎的?”八戒道:“唬出屎來了!如今也不消說,趕早兒各自顧命去罷!”行者道:“這個獃根!我問信偏不驚恐,你去問就這等慌張失智!”長老道:“端的何如?”八戒道:“這老兒說:此山叫做八百里獅駝山,中間有座獅駝洞,洞裏有三個老妖,有四萬八千小妖,專在那裏吃人。我們若-着他些山邊兒,就是他口裏食了,莫想去得!”三藏聞言,戰兢兢,毛骨悚然道:“悟空,如何是好?”行者笑道:“師父放心,沒大事。想是這裏有便有幾個妖精,只是這裏人膽小,把他就說出許多人,許多大,所以自驚自怪。有我哩!”八戒道:“哥哥說的是那裏話!我比你不同,我問的是實,決無虛謬之言。滿出滿谷都是妖魔,怎生前進?”行者笑道:“獃子嘴臉,不要虛驚!若論滿山滿谷之魔,只消老孫一路棒,半夜打個罄盡!”八戒道:“不羞,不羞,莫說大話!那些妖精點卯也得七八日,怎麼就打得罄盡?”行者道:“你說怎樣打?”八戒道:“憑你抓倒,捆倒,使定身法定倒,也沒有這等快的。”行者笑道:“不用甚麼抓拿捆縛。我把這棍子兩頭一扯叫長,就有四十丈長短;幌一幌叫粗,就有八丈圍圓粗細。往山南一滾,滾殺五千;山北一滾,滾殺五千;從東往西一滾,只怕四五萬砑做肉泥爛醬!”八戒道:“哥哥,若是這等趕面打,或者二更時也都了了。”沙僧在旁笑道:“師父,有大師兄恁樣神通,怕他怎的!請上馬走啊。”唐僧見他們講論手段,沒奈何,只得寬心上馬而走。
正行間,不見了那報信的老者,沙僧道:“他就是妖怪,故意狐假虎威的來傳報,恐唬我們哩。”行者道:“不要忙,等我去看看。”好大聖,跳上高峰,四顧無跡,急轉面,見半空中有彩霞幌亮,即縱雲趕上看時,乃是太白金星。走到身邊,用手扯住,口口聲聲只叫他的小名道:“李長庚!李長庚!你好憊懶!有甚話,當面來說便好,怎麼裝做個山林之老魘樣混我!”金星慌忙施禮道:“大聖,報信來遲,乞勿罪!乞勿罪!這魔頭果是神通廣大,勢要崢嶸,只看你挪移變化,乖巧機謀,可便過去;如若怠慢些兒,其實難去。”行者謝道:“感激!感激!果然此處難行,望老星上界與玉帝說聲,借些天兵幫助老孫幫助。”金星道:“有!有!有!你只口信帶去,就是十萬天兵,也是有的。”
大聖別了金星,按落雲頭,見了三藏道:“適才那個老兒,原是太白星來與我們報信的。”長老合掌道:“徒弟,快趕上他,問他那裏另有個路,我們轉了去罷。”行者道:“轉不得,此山徑過有八百里,四周圍不知更有多少路哩,怎麼轉得?”三藏聞言,止不住眼中流淚道:“徒弟,似此艱難,怎生拜佛!”行者道:“莫哭莫哭!一哭便膿包行了!他這報信,必有幾分虛話,只是要我們着意留心,誠所謂以告者,過也。你且下馬來坐着。”八戒道:
“又有甚商議?”行者道:“沒甚商議,你且在這裏用心保守師父,沙僧好生看守行李馬匹,等老孫先上嶺打聽打聽,看前後共有多少妖怪,拿住一個,問他個詳細,教他寫個執結,開個花名,把他老老小小,一一查明,吩咐他關了洞門,不許阻路,卻請師父靜靜悄悄的過去,方顯得老孫手段!”沙僧只教:“仔細!
仔細!”行者笑道:“不消囑咐,我這一去,就是東洋大海也盪開路,就是鐵裹銀山也撞透門!”
好大聖,唿哨一聲,縱筋斗雲,跳上高峰,扳藤負葛,平山觀看,那山裡靜悄無人。忽失聲道:“錯了!錯了!不該放這金星老兒去了,他原來恐唬我,這裏那有個甚麼妖精!他就出來跳風頑耍,必定拈槍弄棒,躁演武藝,如何沒有一個?”正自家揣度,只聽得山背後,叮叮噹噹、闢辟剝剝梆鈴之聲。急回頭看處,原來是個小妖兒,掮着一桿“令”字旗,腰間懸着鈴子,手裏敲着梆子,從北向南而走。仔細看他,有一丈二尺的身子。行者暗笑道:“他必是個鋪兵,想是送公文下報帖的。且等我去聽他一聽,看他說些甚話。”好大聖,捻着訣,念個咒,搖身一變,變做個蒼蠅兒,輕輕飛在他帽子上,側耳聽之。只見那小妖走上大路,敲着梆,搖着鈴,口裏作念道:“我等尋山的,各人是謹慎堤防孫行者:他會變蒼蠅!”行者聞言,暗自驚疑道:“這廝看見我了,若未看見,怎麼就知我的名字,又知我會變蒼蠅!”原來那小妖也不曾見他,只是那魔頭不知怎麼就吩咐他這話,卻是個謠言,着他這等胡念。行者不知,反疑他看見,就要取出棒來打他,卻又停住,暗想道:“曾記得八戒問金星時,他說老妖三個,小妖有四萬七八千名。似這小妖,再多幾萬,也不打緊,卻不知這三個老魔有多大手段。等我問他一問,動手不遲。”好大聖!你道他怎麼去問?跳下他的帽子來,釘在樹頭上,讓那小妖先行幾步,急轉身騰那,也變做個小妖兒,照依他敲着梆,搖着鈴,掮着旗,一般衣服,只是比他略長了三五寸,口裏也那般念着,趕上前叫道:“走路的,等我一等。”那小妖回頭道:“你是那裏來的?”行者笑道:“好人呀!一家人也不認得!”小妖道:
“我家沒你呀。”行者道:“怎的沒我?你認認看。”小妖道:“面生,認不得!認不得!”行者道:“可知道面生,我是燒火的,你會得我少。”小妖搖頭道:“沒有!沒有!我洞裏就是燒火的那些兄弟,也沒有這個嘴尖的。”行者暗想道:“這個嘴好的變尖了些了。”即低頭,把手侮着嘴柔一柔道:“我的嘴不尖啊。”真箇就不尖了。那小妖道:“你剛才是個尖嘴,怎麼柔一柔就不尖了?疑惑人子!大不好認!不是我一家的!少會少會!可疑可疑!我那大王家法甚嚴,燒火的只管燒火,巡山的只管巡山,終不然教你燒火,又教你來巡山?”行者口乖,就趁過來道:“你不知道,大王見我燒得火好,就升我來巡山。”小妖道:“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