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第十二章(上)

殺神若有所思地瞄了一眼凌雪多娜，由於她“無”的體質隱藏了卓奇拉族女性特有的氣息，殺神並沒有發現她是卓奇拉族，他特別打量了幾眼凌雪多娜身上掛着的那些卡迪拉斯留下的希奇古怪的東西。他心中合計了一下，除了看上去喪失了戰鬥能力的莫玄，焱淼除了情緒不太好外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麼損傷，單不論莫玄是否還有戰力，他連殺死焱淼的把握都沒有，更不用說對方又來了一個戰力不明的凌雪多娜。見識了莫玄與焱淼的恐怖力量，他是再也不敢小看人類了。念及此處，他頓時放棄了殺人滅口的打算，臉上又浮現出了友善的笑容。

（作者語：迄今為止，真正知道凌雪多娜身份和能力的人只有莫玄和瑞克斯，茜茜雖然知道她擁有可是使自己喪失能力的恐怖力量，玟姬的讀心術雖然對她無效，但是她們都是始終都認為凌雪多娜是像莫玄、焱淼和瑞克斯那樣擁有神秘力量的人類，因為在她從未顯露過任何卓奇拉族的特徵——這一集裏作者貌似很寂寞，總喜歡進來插一腳。）

表面上看，焱淼與莫玄的交鋒之後，莫玄筋疲力盡，焱淼卻安然無恙，自然是焱淼勝莫玄敗。除了焱淼和莫玄本人之外，別人卻不知其中玄機，而實際上，毫無疑問，敗的人是焱淼。殺神眨巴了一下眼睛，項羽卻讓軒轅劍中的時間永遠地停留在那一刻，於是乎，焱淼經歷了三千年來最恐怖最鬱悶最悲慘的彷彿噩夢一般的一段夢魘！具體內容涉及了精神壓迫、元嬰蹂躪、SM……總之是極度慘無人道、少兒不宜，書中且不細表。最後，在項羽慘無人道的蹂躪與折磨下，直到焱淼投降了，妥協了。他答應了項羽所有的無理條件，滿足了項羽全部的過分要求，給項羽講解清楚了他所知道的所有修真原理與法訣，項羽這才將焱淼可憐巴巴地元嬰從軒轅劍中放了出來。如果不是焱淼在軒轅劍中發下了不能傷害莫玄的毒誓，他出來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幹掉莫玄以解心頭之恨。

焱淼恨歸恨，他在軒轅劍中得到的好處也是多得超乎想像，經過項羽慘無人道的摧殘之後。他居然突破了修道以來修鍊成的第十七個元嬰，臻入“出竅期”了，他的修道境界更高深了，不過焱淼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前文說過。他因為害怕被天劫劈死，自創了一門兵解之法可以重修肉身，可是隨着他一次又一次地兵解，他的修鍊進度越來越快，肉身卻越來越弱。能夠在天劫之下存活的幾率也就越來越低。他開始還以為自己發明了多麼了不起的修真功法，後來才發現自己其實是玩火自焚……最要命的是，他發明地那個功法只有元嬰期的修道之人才能使用。他的元嬰如今已經出竅，那功法對他而言自然也就失效了。

焱淼不知又從哪裏摸出了一個和原先那個一模一樣的墨鏡，一個人坐在樹梢上嘮嘮叨叨、長噓短嘆着：“慘了慘了，我的肉體這麼弱，境界卻那麼高，要是一不小心修鍊到了大乘期，到時候天劫一來，萬一兵解不成。那我還不得灰飛湮滅啊？”

另一邊，項羽將莫玄叫入軒轅劍中，打算炫耀一番他地勝利果實，嘿嘿一笑，興奮地說：“莫玄。Ｗap．zＺzcn．ｃｏｍ你現在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啊？”

莫玄苦笑道：“筋疲力盡，我恐怕一天之內都不能再動手了。想要完全恢復精神和力量的話，至少要一周時間。”

“不會吧！這招雖然變態，後遺症也忒厲害了吧？”

“是啊，所以不到萬不得以地時候，這招還是少用為妙。”

項羽突然古怪地笑了起來：“嘿嘿，莫玄，你想不想知道傳說中的修真法訣呀？”

莫玄淡然說道：“不想。”

“為啥？”

莫玄的回答是：“我不相信修真。”

項羽傻眼了：“什、什麼？你沒發燒吧？怎麼突然說起胡話來了？”

莫玄不答反問：“項羽，你說我修鍊的是劍道嗎？”

“當然！你的劍丹都出現了！”

“你怎麼知道我體內的那個東西叫劍丹？”

“這……”項羽沉吟了片刻，然後理直氣壯地回答：“我聽別人說的！”

莫玄笑道：“照你的說法，劍丹是要修鍊出來地呀，可是，我並沒有按照他們的方法修鍊，我甚至沒有進行任何修鍊，怎麼也修鍊出來劍丹了呢？”

項羽微微一愕，他回答不出，索性胡攪蠻纏起來：“你運氣好唄！反正修劍者成丹，修道着成嬰，這些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管那麼多幹啥？”

莫玄莞爾，思忖了一會道：“我倒是認為，極於物者生丹，極於心者生嬰，這才是修劍和修真本質上的區別。正所謂，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讓我們反過來看，修真也好，修劍也罷，只要能夠修鍊到極至，都將回歸最原始的道。”

項羽琢磨了一會，嘿嘿笑道：“沒錯，修鍊成了道，可不就能化羽成仙了嗎？”

莫玄搖了搖頭：“你親眼見過神仙嗎？”

“沒有。”

“你相信科學嗎？”

項羽思忖了一會：“相信，可是我也相信有很多事情是科學無法解釋地！”

“萬物有因有果，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平白無故就成了神仙呢？實在是沒有道理。”莫玄嘆道，“更何況，道有極限嗎？我倒是認為，道是無極地呢。”

項羽想反駁莫玄，但是卻找不出他話中的破綻，氣得哇哇大叫道：“事實勝於雄辯，中國數千年的公理肯定不會有錯！總之是你的話太偏激太不講道理，總之是你不對！莫玄。別說我沒提醒過你，我看你已經快走火入魔了！”

莫玄淡然一笑：“好象是我一直在講道理，你一直不講道理才對吧？”

“我不管！哼，我也懶得和你多說，我只問你一句話：我從焱淼那嚴刑拷打出來的修真法訣與知識，你到底是學還是不學？”

“不學。十六K中文網”莫玄斷然回答。

“那你究竟想怎麼樣？”

“我要尋找屬於我自己的道。”言罷，莫玄身行一閃。回到了現實之中，他的臉立刻又感覺到了凌雪多娜那雙美得令人窒息地豪乳的壓迫。

“瘋了！瘋了！”軒轅劍中的項羽喃喃說道，“送到眼前的修真法訣莫玄竟然不學，他居然要去尋找他自己的牢什子狗屁道！莫名其妙！真TMD莫名其妙！操！反正在這裏無聊得緊，莫玄不修真。我修！”

於是乎，身為劍魂的項羽將軒轅劍中的時間調節成了“現實一日，劍中百年”地樣子，居然真的在軒轅劍中“修真”了起來……

凌雪多娜高傲地瞥了一眼殺神，緩緩鬆開莫玄。親熱地挽着他的手臂，愜意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彷彿小嬌妻一般責備他道：“老公啊。下次打架可就要這麼拚命了，萬一你有個三長兩斷，留下人家一個人，你叫人家可怎麼活呀！”

莫玄無力地嘆了口氣，算是對她的回答，然後轉向殺神漠然道：“殺神，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此番前來究竟有何目地？”

殺神笑道：“我在傲世學院親眼目睹了瑞克斯和卡迪拉斯發生衝突的情景。焯向卡迪拉斯透露了你的所在，於是，我就跟着卡迪拉斯來到了焱庄。我來這裏有兩個目的，一是來拜訪你和焱淼，見識一下連阿瑟都要忌憚三分的人類高手；二是和你們商量一些私事。”

莫玄問道：“什麼事？”

“你應該已經聽說關於人類有可能是反噬體源地事情了吧？”

“是的。”

“據我調查。這個消息是可靠的，也就是說。迄今為止，已經有一些卓奇拉族被你們人類反噬了，具體數字無從考究，被反噬地卓奇拉族的能力也無從考究。莫玄，你有沒有想過卓奇拉族與人類的共同的未來？”

“戰爭。”莫玄沉默了片刻，終於說出了這個沉重的字眼。

“是的，無論如何，戰爭都是不可避免的一個環節，那麼，戰爭之後呢？”

由於經歷了楚漢之爭，莫玄對戰爭的感悟極其深湛，他緩緩道：“弱肉強食，成王敗寇。”雖然他並不認同，但這是亘古不變地事實。

“你說，誰贏的幾率更大一些？”殺神笑着問道。

莫玄淡淡地說：“五五之數。”

“不僅如此，而且雙方沒有力量，也不可能將對方全部殺光。所以，除非其中一方離開銀河系，無論誰勝誰負，敗方都將淪為勝方的奴隸。當然，不排除雙方能夠和平共處的可能。總之，日後我們是要一起生活的。”

莫玄點了點頭，殺神地確言之有理。

殺神繼續道：“戰爭是殘酷的，並不是所有地人都肯為戰爭犧牲自己的生命。我來這裏，是想告訴你們，我殺神並不想介入人類和卓奇拉族之間的戰爭。”

“哦？”莫玄流露出一絲訝色，“那你想怎麼樣？”

“我想繼續充當殺神的角色——殺手！不管是人類還是卓奇拉族，誰能給我令我滿意的好處，我就幫他殺人，如此而已。”

莫玄嘆道：“你一定也對阿瑟.傑克遜說過類似的話吧？你很聰明，戰爭的確是謀取利益的最佳時期，而且，無論最後哪一方取得了勝利，你都穩坐贏家，當然，前提是你得有命活到那個時候，殺手也不是一件輕鬆的差使。”

殺神道：“我對你們人類的神奇本領非常好奇，如果你們能傳授我一招半式，我將非常樂意為你們提供一些有用信息，或者殺掉一些棘手的卓奇拉族，當然。對於阿瑟那個級數的超級強者我是無能為力。”

殺神微微一笑，繼續道：“我沒有固定敵人，也沒有固定朋友。我唯一看中的就是利益。我的組織仍叫殺神，我們的老巢在達文西星，和你們人類地傳說中恐怖大魔王碧咸是鄰居，碧咸也是一個厲害的角色，而且擁有一些不可思議的本領。我想。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加入我們殺神之中了，畢竟他和銀河系聯盟向來勢不兩立、水火不容。你們有事可以隨時來找我，希望我們以後能有合作的機會。”

莫玄點了點頭道：“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還有其它的事情嗎？”

“最後一句，倘若你們想加入我們的話。我們熱烈歡迎，而且待遇從優。”

莫玄笑了：“這也是我想說地話。”

“莫玄，你人不錯，我走了，希望我們下次見面不是敵人。”殺神擺了擺手。身形一閃，已然消失在茂密深遠的叢林中了。

焱淼雙腿一盪從枝上飄了下來，他斜了一眼偎依在凌雪多娜身上的莫玄。嘴裏不知嘟囔了一句什麼，估計不是什麼好話。此時此刻面對莫玄，焱淼的心情非常複雜，極度的鬱悶與生氣之中還夾雜着一點嫉妒和不服。

焱淼鬱悶地想着：莫玄地修為明明遠不如他，卻險先將他逼上了絕路，至今為止他仍然不知道他的元嬰飽受侮辱、欺凌的地方究竟是哪裏，那個擁有神一般力量的自稱魔王的人到底是誰。他焱淼哪裏不如莫玄，憑什麼莫玄地女人緣那麼好？憑什麼寧千雪、凌雪多娜、玟姬……甚至連小女孩兒都那麼喜歡他？他焱淼除了身體沒有完全發育成熟之外。他的財富、智慧、力量哪一點不及莫玄？為什麼他三千年來都是孤家寡人，當他想找一個紅顏知己合籍雙修的時候，他找到了夢露和寧千雪，這兩個女人，夢露被莫玄地朋友瑞克斯先拔了頭籌（焱淼看到瑞克斯和夢露之間的曖昧關係。猜不出那個人是他才怪！），寧千雪居然也死心塌地地愛着莫玄那個花花公子（至少焱淼是這樣認為的）。

總之。焱淼將一切的錯誤都歸結在莫玄身上，他恨死莫玄了。

莫玄和凌雪多娜偎依在一起向焱庄的方向走了回去，焱淼一個人跟在後面，從身後看去，兩人卿卿我我、偶偶私語，凌雪多娜銀鈴一般的笑聲頻頻傳來，他們彷彿一雙恩愛情侶一般。見此情景，焱淼的氣更是不打一處來，就想用土遁之術直接把自己和莫玄他們一起送回焱庄，他手掐靈訣，暗念靈咒，轉瞬之間，他人已經出現在焱庄之中，可他一抬頭，居然沒見莫玄和凌雪多娜的影子。莫玄和凌雪多娜都擁有“無”地體質，土遁之術自然對他們無效。

此時焱淼已經依稀猜到了莫玄有一種可以讓他法術失效的本領，他咬了咬牙，心中暗下決心：天底下就沒有無敵的功法！有朝一日，他焱淼一定要將堂堂正正地打贏莫玄！

一路之上，凌雪多娜如連珠炮彈一般的問題向莫玄狂轟亂炸過去，她本以為可以欣賞到莫玄尷尬的糗相，沒想到莫玄卻彷彿變了個人一般應付得從容不迫，她無論是色誘還是調戲，總之使盡了渾身解數，莫玄始終顯得遊刃有餘。

凌雪多娜心中正驚詫不已地同時，軒轅劍中的項羽也在大發感慨：“莫玄，你變了。我靠，我看你在軒轅劍里閉關三十年最大地收穫不是參透生死，而是學會了泡妞啊！嘖嘖，你、你居然學會泡妞了，真是難以想像！你難道真的忘記了你深愛着的妻了嗎？”

莫玄充滿了磁性的和諧語聲突然飄了進來：“當然不會。人之一生，終有一死，我將美好的回憶留在心裏，那些悲傷，就讓它隨風消散吧。若是自閉心靈，也只是徒增傷悲而已，何苦，又何必呢？”了。想通了好，想通了好啊，想通了就可以毫不內疚地去泡m了。”項羽一本正經地說。

莫玄沒有再和他說話，項羽一個人孤零零地漂浮在軒轅劍中，用莫玄聽不到的聲音喃喃自語道：“我也要加把勁修鍊了，修真這個東西，可是神奇得緊啊，等到我修真大成，在軒轅劍中將元神直接修鍊到了元嬰期，看看有沒有辦法擺脫軒轅劍的束縛……”

想着想着，項羽就有點心花怒放了，他開始不切實際地胡思亂想起來：“嘿！最好是能找到方法將我對莫玄發下的靈誓也抹殺了，然後再用焱淼自創的兵解之法尋找一個肉身，我又不是人類，自然也不用理會他們人類的道德倫常，到時候物色一個厲害的人物，直接接管了他的肉身！莫玄那小子人還不錯，到時候就讓他做我的僕人好了，嘿嘿……”（當然，這些只是項羽一相情願的YY而已，你們完全可以理解為他在發白日夢，不過世事難料，命運總會製造出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來，至於項羽能否真的得償所願，或者發生了什麼其它的變數，就只有靠時間來證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