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

@他面無表情地直睇着她。“如果不是你突然消失不見,我又何苦如此?”

“不要扯開話題,你這個傷到底是打哪來的?”感覺已經結痂,代表這傷已經有一陣子,要不是他沒好好養傷,這口子不會拖到現在還會裂。

“那是二王爺叛變時受的傷。”

瀲艷不禁怔住。“七月受的傷?你有沒有搞錯,現在都快九月了!你養了一個月多的傷結果竟養到傷口又裂,你……”中秋見到他時,就覺得他氣色很差,原來他當初受的傷真有那麼重,而在那種情況下他竟然又帶傷圍八大宮門!

“我只是一路趕得太急,才會讓傷口給裂了,這傷勢並不嚴重。”瞧她半晌不吭聲,他只好淡淡地解釋着。

“所以這是在怪我了?”她尖銳反問着。“我要你追着來嗎?我既然不告而別就代表我不想再見到你,你還搞不懂嗎?你折磨自己以為我會心疼你嗎?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搞成這樣……你到底懂不懂身為京衛指揮使的責任和義務?沒出息!”

應多聞直睇着她,突地低低笑着。

瀲艷毫不客氣地往他胸口槌下,他輕握住她的拳,將她拉進懷。“別打,你的手會疼的。”

“你管我!”她就是很想揍他!到底有沒有一個成熟男人該有的思維和身分認知?他要是不懂,她就打到他懂為止。

“別哭了……”他不舍地抹去她的淚。

她用最尖銳的字眼痛罵他,說不在乎不心疼,卻為他流了淚。她可以鐵了心不開門不見他,卻將他寫的家書仔仔細細地收起擱在木匣里。

她把愛意都藏在深處,他全都看得見。

“我是被氣哭的!”

“你如果不在意,又怎會被我氣哭?”

瀲艷怒瞪着他,見他笑意愈濃,她怒意就愈深。

應多聞輕握着她的手,愛憐地輕撫着,半晌才啞聲道:“瀲艷,我就是如此想得到你,不管是天涯海角都會追尋你,可是,如果你真的不要我,真的不想再見到我,你可以趁現在抽手。”

瀲艷猶豫了下要抽手,豈料他反應更快,握得死緊。“可惜,你決定得太慢,來不及了,你註定是我的人。”

“你耍詐!卑鄙小人!”

“我從來就不是君子,為了得到你不擇手段,甚至挾勢脅人都是理直氣壯,哪怕觸怒皇上,我還是要得到你。”

“是啊!你再去求恩典,你等着瞧,看你會不會從京衛指揮使被降為守城兵!”

“也許,我這一次出城已經讓皇上大怒,罰了我半年的薪俸。”

“你……你到底又做了什麼?”她真的想掐死他了!

“第一次,我去求皇上讓我娶照雲樓花魁為妻,第二次,我再求皇上讓我娶照雲樓花魁為妻,第三次……”

“你到底是哪裏不對勁?你可不可以清醒一點?我拜託你不要再求了!”真的要讓自己淪落成守城兵他才甘心嗎?

“我不再求了。”

“嗄?”

“因為我求到了。”

“……嗄?”

“我跟皇上坦白道出你的身分,皇上對盛昌伯府有所虧欠,答應讓我迎娶你,且不對外張揚你的身分,如此一來,花氏族人不知你是誰,自然就不會逼你上死路,而皇上之所以罰了我半年薪俸,是因為我太晚道出實情。”他輕嘆了口氣,吻去她不斷滾落的淚水,啞聲問着,“可以跟我回家了嗎?皇上賜了府邸,我卻壓根不想待在沒有你的地方……沒有你,怎會是家呢?”

“你沒有騙我?”她噙着濃濃鼻音問。

“沒有,天地可鑒。”

“不可能,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好的事發生?你是不是故意要把我騙回京,才編這些謊?”那巨大橫亘在他們之間的高牆,怎可能如此輕易瓦解?

“我沒有騙你……一回京咱們就成親,好不?”他明白她為何而逃,要是他沒本事將她內心的擔憂給消除,她又怎可能心甘情願地跟他走?

“可是會不會到時候又蹦出什麼……”

“不會,有我在,你別怕。”他吻上她的唇,輕柔地勾纏着她的唇舌,舔弄着唇腔內的柔軟。

瀲艷回應着他,交纏的唇舌教她渾身發熱,尤其當他的手滑入衣衫底下,輕握住她的豐盈,教她猛地清醒。

“不可以。”她忙抓住他不安分的手。

“為何?”

“你有傷在身。”拜託,還想讓傷口繼續裂下去嗎?

“不礙事。”他啞聲低喃,舔吮啃咬着她晰嫩的頸項,另一隻大手已經滑進她的裙底。

“應多聞,你……”她欲阻止,然他的長指已滑進了柔軟之處,不過是輕柔的按捻就已經教她渾身發軟地倒在他的肩上。“不可以……你的傷……”

“瀲艷,我想要你……”他瞅着她,懇求着,托着她的臀坐在他懷裏。

熾熱的硬物隔着衣料頂着她,教她羞紅了臉,理智與情感拉鋸着,最終只能咬牙道:“如果你可以不讓傷勢加重的話。”

話才剛說完,她已經被他擱在床上,吻上她的唇,雙手解着她的衣裳,濕熱的舌沿着頸項停在她飽滿的酥胸上,他含着輕顫的乳尖,長指滑到她的腿間揉按着,教她淺吟不休。

當他的吻不斷地往下而去,舔弄着她腿間的柔軟時,她難以遏抑地嬌吟出聲,羞赧地想並腿,卻被他強制地拉開。

唇舌不住地舔弄含吮,沾滿愛液的長指緩緩地推進花徑之中,那狹窄的柔軟徑道潮濕地將他包圍,教他下身陣陣抽痛着,渴望得到解脫,然他清楚記得初回時她那般的不適,教他不敢躁進。

“多聞……”她嬌羞地輕喚,他濕熱的舌像是着了火般燙着她,熱意蔓延至下腹里,竄出的酥麻堆迭如浪,一陣陣地強襲而來,教她再也無法負荷。

猛地,烙鐵般的巨大進入了她,教她抽了口氣,撕裂的痛短暫出現后,是種不曾經歷過的快意,隨着他輕緩地擺動,她像是被拋進了滔天巨浪中,只能緊攀住他這塊浮木,卻依舊逃不了拍岸的浪,將她逼進臨界點。

她催促着,哭吟着,而他的動作卻越發的狂,她想抗拒,想逃離,卻被他摟抱得死緊,被迫一再承受他所給予的,直到熱液終於埋入她的體內。

屋內,滿室麝香,瀲艷筋疲力竭地趴在他的身上,小手往他的腰側撫去,卻被他一把扣住。

“還想要?”他在被子底下的大手在她的腰臀間遊走。

瀲艷羞紅臉地瞪他。“我是在擔心你的傷,把你的手拿開!”

“這回有沒有教你好受些了?”

瀲艷不能理解這傢伙為何有時可以拘禮到像個老學究,有時卻又放浪得教她招架不住。

“有,你好本事,把你當年流連花叢的十八般武藝都派上用場了嘛!”

“胡說,我只是找了時間鑽研了房中術。”

“你……”

“這事不能只有我痛快,是不?”

瀲艷羞到說不出話,可偏偏這傢伙說話的表情很認真,教她只能把臉埋到他厚實的胸膛上。

“你等我一會,我去差人備水。”

“嗯。”

她軟綿綿地躺在床上,他才剛走開,她就眼皮子重得張不開,不一會便沉入夢鄉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股濕熱又在她身上游移,她勉強張開眼,就見那傢伙擦身擦到企圖犯罪。

“你夠了喔,應多聞。”

“瀲艷。”他不住地輕吻她的唇,大手在她身上放火。

“你……”

還未開口,外頭便傳來愈來愈大的孩童哭泣聲,她正覺不對勁時,便聽見香兒輕聲地喊着,“小姐,你醒着嗎?”

瀲艷一把拉開應多聞不安分的手,起身問:“怎麼了?”

“小少爺不知怎地哭醒了,說要找你呢。”

香兒才剛說完,便響起了李子靜小貓似的咽泣聲,“娘……”

“子靜,等我一下。”瀲艷二話不說地指揮應多聞將衣衫遞給她。

正着裝時,便聽應多聞似有不快地道:“你竟然把李二爺的孩子帶在身邊?”

瀲艷楞了下,回頭看他一眼,這狀況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跟他說,只好硬着頭皮開了門,下一瞬李子靜已經一把撲抱住她的腳,教她心疼地將他一把抱起。

“怎麼了,怎會哭成這樣?”她不舍地抹去兒子臉上的淚,不住地吻着他的額。

李子靜只是可憐兮兮地環抱住她的頸項,蹭着她,低聲啜泣着。

香兒見應多聞竟在房內,楞了下,不由看向瀲艷,瀲艷只能無奈地對她使了個眼色,讓她先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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