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七十隻喵
昨天晚上回家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但是兩個興奮的人沒有一個想要去睡覺的,大晚上的,孤男寡男還能做些什麼呢?於是言喻今天不能下床這個事情,貌似是早就可以預見的了。其實相比一開始,言喻的承受能力已經好多了,前幾次有沒有出現什麼下不了床的事情,但是因為昨天實在是太激動了些,所以不止是吳莫,連言喻自己都放縱了,苦果自嘗。
“要不今天就休息一下好了。”言喻今天本來是要拉着吳莫出去逛街的,因為他絕對吳莫都這麼用心地準備了禮物,自己卻什麼表示都沒有太不好了。雖然吳莫個人是表示沒什麼的,有言喻在身邊就已經是最好的禮物了,但是拗不過言喻一定要買禮物的決心,就同意了。可是言喻現在這個樣子,想想也不太可能出門了啊,吳莫一邊替言喻揉着酸軟的腰,一邊這麼建議了一下。
言喻本來還在享受腰部因為手的力道傳來的又酸又疼又爽的感覺,聽了吳莫的話,一下子就精神了過來,然後果斷地說:“不行,我下午就好了。”根據第一次的經驗,他覺得雖然昨天是有些縱慾了,但是應該也沒這麼可怕,畢竟是被靈泉滋潤過的身體。要說起來他也不是一定要和吳莫分的這麼清,他送自己禮物自己就一定要選個回禮什麼的,那樣也太傷人了。但是就是想到昨天是他們交往以來過的第一個情人節,他就覺得應該有所表示,雖然之後還會有第一個元宵,第一個兒童節,第一個國慶什麼什麼總之很多很多的第一個節日,但是他就是覺得這個是不一樣的。
吳莫拿言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既然言喻覺得要出去那就出去好了,反正約會也沒什麼不好的,大不了自己多注意一下,不要讓言喻累到就是了。這麼想吳莫也把自己的這個想法貫徹的徹底。果然還沒到下午的時候,言喻就已經緩過神來了,下去吃飯的時候腳步都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不得不說,靈泉真是個好東西,色氣滿滿給一百分。
“喂,你的手這樣太過了!”言喻不滿意地將吳莫扶他的手給掰下去,昨天是因為大晚上的他們覺得沒什麼人會看到他們牽手所以才允許吳莫的行為的,但是這今天大白天吳莫還一定要把手搭上來是幹嘛啊?這個社會還是正常性取向的人比較多,難道是要他頂着異樣的目光一路被圍觀逛完他們想去的地方嗎?而且不管怎麼說,吳氏是個大企業,吳莫的形象還是很重要的,萬一被什麼雜誌拍到了,就不好解釋了。
吳莫看着自己被甩下來的手有點委屈地說:“我這不是怕你累嗎。”
然而並沒有,言喻身體沒事了他早就看出來了,吃中飯的時候他本來想把飯菜端上來的,結果言喻自己步履輕快地下樓進食了。哦,注意!是步履輕快!他不是不知道在外面應該注意影響這個事情,但是他還是剋制不住地想向所有人宣佈這個優秀的人是自己的所有物。吳莫看來,言喻的外貌就是那種自然發光體,總是有些莫名其妙的不知道哪裏來的目光在注視着他,這種認知讓吳莫很不爽,就好像小朋友最心愛的玩具被別人窺視的感覺。即使是知道言喻絕對不會看別人一眼,他還是覺得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我沒事了!”雖然知道吳莫大概並不是和他說的這樣想的,但是言喻還是很給面子地回了一句,然後率先就走向了商場。
他這次是想給吳莫買一塊手錶的,上次送了袖扣,總不能再送一次了。自己之前賺了點小錢,太貴的吧也買不起,但是中等偏上些的檔位的手錶還是可以接受的。吳莫不是很喜歡佩戴這種東西,大概是因為有李毅這個人形鐘錶,想知道什麼時間了,問一聲就可以精確報時了,所以相對於手錶的本質職能以外,對於吳莫來說,它更像是單純的裝飾品,就是那種和女人的項鏈耳環差不多地位的東西。
“你看這塊表怎麼樣?”言喻看中了一塊黑色皮錶帶的石英錶,價格在三十多萬,是他覺得自己可以接受的起了。錶帶略粗,但是一眼看過去就覺得一定很合適吳莫帶,特別是表面的一顆看着像黑色,但是導購說是墨藍色的小鑽石,更是一下子就將這塊表的相貌抬高了不少。
且不說這塊表的確不錯,單單是它是言喻看中的,吳莫就絕的好看了。再加上他自己本來就不是那種追求外表的人,出去個人的家庭社會地位養成的審美和品味以外,他的穿衣配裝大多都是毛伯準備的,自己不是很在意這些,這塊表單單從審美上,還真的就合了吳莫的心意了,不得不說,這還真是不是同樣的人進不了同一個門,現在看來,他和言喻兩個人無論是喜好還是興趣上都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啊。吳莫看着發現寶貝一般的言喻,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也很喜歡。
但是嘛,大概真的就是這兩個人不太適合一起逛街吧,好像為數不多的幾次逛街,都會中途有意外發生,今天也是一樣。就在言喻高興地想為吳莫帶上手錶試試看戴上好不好看的時候,一個穿着大紅色上衣,皮質超短裙的女人踩着高跟出現了,那模樣讓人一眼就能認出來她是誰。畢竟像陶嵐這樣長的好看的還高調的女人,真的是不太多。她一出場就有那種進了夜場的感覺,這麼一想,第一次和吳莫見面的時候,她算是收斂的了,最起碼不像是今天這樣,渾身上下就透着那種故意勾人的艷色。
就在吳莫還沒看到她的時候,她很自然地走了過去,然後身子斜靠在了商品柜上,說:“呦,吳大少這麼巧?”陶嵐從小被嬌慣着長大,喜歡男人□□強,家裏雖然也會說她,但是從來都沒有下過重罰。就算是捅了事情了,也都會為她瞞過去。她是她爹唯一的孩子,所以說一直很寵着慣着,真的可以說是一根頭髮都沒捨得讓她掉過的那種。就哪天你說如果吳莫只是拒絕了她的話,她頂多覺得這個男人很合她胃口,拿不下來也就是有點不甘心,不能怎麼樣。可是吳莫偏偏當了這麼多人的面下了她的臉,呵,這讓她怎麼咽得下這口氣?但是吳家比陶家大,就算是再寵,她爹也只敢在家裏說說吳家的壞話,並不能做什麼實質性的舉動。今天她本來是約了人一起出來購物的,沒想到就看到了這麼有趣的一個畫面。
堂堂吳家大少爺,現在吳家的決策人,在大年初一的時候和一個長的極好的男人來商場逛街?你說他們是朋友反正她是不會相信的。開玩笑,女的還有可能會約一約出來購物啊什麼的,兩個大男人,更何況是吳莫這個性格的人,會年初一陪着一起來這麼大的商場購物?而且他眼中的那個溫柔的感覺簡直能滴出水來了,還有剛才她如果沒有眼花的話,看到的是這個男人在幫吳莫戴手錶吧?
見吳莫和言喻都沒有說話,她也一點尷尬的感覺都沒有,然後又自顧自的說:“哎呀,這表是給誰買的啊?吳大少帶着個的話,有點掉價了,但是這個先生的話,我覺得不太適合男表呢。”一般人只會說什麼大概不太適合這種太大的表之類的,像是陶嵐這樣的說不適合男表的,不就是擺明了再說言喻是個帶女表的嗎,那就是在侮辱言喻說他像個女人咯?
“麻煩,請您讓一讓,擋到我的光線了。”言喻當然認識這個女人,他看到吳莫要開口一把就拉住了吳莫的手,然後將吳莫往旁邊推了推,有些事情,他要自己解決。從他和吳莫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自己應該不可能是主動的哪一方,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就覺得自己是個類似女性的地位了,作為一個男人,他也不會允許陶嵐這麼說自己:“小姐,我覺得自己還是挺適合帶男款的,不過帶女款也不會丑,畢竟天生長的好也是一種驕傲。”
嗯,就是這麼自戀,我帶男女的都好看,你就不一定了。還有,請關注天生長的好這個詞語。學醫的,哪怕是獸醫,多多少少也會接觸一些結構學,從他的角度看,這個女人現在的這種長相和身材是很不合理的。比如這個女人的太陽穴不是很飽滿,蘋果肌明顯,但是偏偏到了下顎部分的骨頭還有顴骨的部位就削掉了一樣,一般人的臉型都有一個欺負,比如額骨高,太陽穴略低,顴骨突起的位置,再定顎骨,三庭五眼定口鼻眉還有眼睛的位置,像這樣正臉看着很是小巧且尖的臉型,側臉卻如同華山山邊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後天修成的了。
“你!”陶嵐她的確整過。這個事情就和偷了東西的人看到別人抓賊他也會下意識心慌一樣,總是能在第一時間get到點。所以在別人都沒反應過來言喻說什麼的時候,陶嵐的臉色就變了。然後怒氣沖沖地就想打言喻,沒想到被就在一旁的吳莫一把攔住不說,言喻也是下意識就往吳莫那個方向退了一步,從科學軌跡分析就是就算這下子打過來了沒被吳莫抓住,按照現在這個站位,陶嵐也打不到言喻:“你敢打我!你信不信我去吳家說你喜歡男的!”
噗,這話說的有意思,吳莫明明就只是抓住了她的手,她卻一定要說吳莫打她了,還真的是少有的呢。
“你說好了,反正等我們結婚的時候,他們也會知道的。”吳莫本來就沒打算反駁,聽到了陶嵐的話也就嘲笑地看了她一眼。愚蠢的女人,還真當他怕了不成?
後面吳莫他們也沒和這個女人糾纏,而是吳莫拿了自己的卡,塞到了言喻的手中,說:“去付錢吧。”
“我有。”言喻白了他一眼,然後順手就把吳莫的卡塞到了自己的口袋裏,順便把自己的□□掏了出來,付了手錶的錢,嗯,家裏他管錢很正常,上交工資卡是遲早的事情。然後兩個人沒有理那個愚蠢的女人,拿着東西就這麼走了。
在走到陶嵐的身邊的時候,吳莫還好心地提醒了一句:“回去看看你們陶家的股票吧。”從上次的相親事情開始,他和吳老爺子都已經開始着手對付陶家了,再加上吳有才也不打算幫忙,所以處理陶家的事情可以說是做的順風順水,沒有豬隊友的感覺真的是……只能說一句爽呆了。
路上的時候,言喻還有些擔心陶嵐真的把事情告訴吳老爺子他們吳莫會不會很麻煩,在得到了吳莫的肯定不會有問題的答案之後,言喻也沒放下心來,但是又不好多說什麼,就看了吳莫半天,然後說:“那你如果有什麼事情要忙記得和我說。”他也許幫不上吳莫什麼忙,但是最起碼他可以默默地站在吳莫的身後支持他,就和之前的吳溪事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