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21.第 21 章

席子鉞取下手腕上的表,扔開,看着她說:“懷念,我沒有耐心了。”

斥滿侵略性的眼神,令懷念渾身汗毛直立。

她正要下地跑開,被靠近的席子鉞捉住了腳。

他抓着她的小腿,坐在床沿上,扣住她的肩,將她摟入懷中,動作果斷有力,是不容拒絕的強勢。他低頭盯着她,猶如一個獵人看着自己垂涎不已的獵物,眼底壓抑的興奮不停往外涌,“我想要你很久了,知道嗎?”

懷念被他看的頭皮發麻,整個人像是刀俎上的魚肉,怎麼動都脫離不了他的鉗制。

“席總,你的選擇很多……你別這樣……唔……”他堵住了她的嘴巴。

沒有絲毫徵兆的,猶如狂風暴雨席捲,她被男人健碩的身軀壓倒,黑髮鋪了滿床……

那次在醫院,他被拒絕後藉著酒意妄為,可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人是不知饜足的動物,每一次都比上次更加迫切她的味道。

無法再偽裝成彬彬有禮的紳士,進一寸有進一寸的渴望。

潘多拉魔盒一旦被打開,再也闔不上。

“嗚……唔……”他攻勢瘋狂,逼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懷念心慌意亂,惶恐不已,可局面卻不由她掌控。

她哭着叫道:“不要……我求求你……不要……不要這樣對我……”

女人的哭聲撕心裂肺,沙啞又絕望。

他看向她哭泣的臉,動作有所停滯。俯下身,嘴唇摩挲她帶淚的臉龐,像是在撫慰她。

懷念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滿臉淚水花了妝,狼狽又無助。她像個可憐的小獸,拚命哀求着想要宰殺她的可怕屠夫,“席子鉞……我求求你……不要這樣……你放過我……”

他繃著臉問:“告訴我,你跟席鄴有沒有?”

“沒有……沒有……”她哭着搖頭。

“真的沒有?”他再次逼問。

“沒有……真的沒有……”她哭着喊道,顫慄不止。

“乖。”他聲音低啞,帶着滿意。

他將她口勿了個遍,看着她淚水迷濛的眼說:“記住,你是我的人。”

她恨恨的看着他,如果眼神能殺人,她的目光已將他千刀萬剮。

席子鉞若無其事,大掌撫着她的髮絲,像對待一個鬧脾氣的孩子,“乖一點,我會好好對你。”

懷念埋下頭,蜷縮在被褥里,緊緊抱住自己,瑟瑟發抖。

席子鉞低頭親吻她的頭髮,“我還有事,你可以隨時聯繫我。”

她閉上雙眼,不予回應。

直到關門聲響起,過了許久,她才緩緩睜開眼。

懷念由床上起身,去浴室拚命搓洗自己。

他沒有佔有她,但她全身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懷念洗着,腦海中不斷回放剛剛的畫面,突然將浴球砸向鏡面。

……下流的老男人!

眼淚快要流下來時,被她仰頭逼了回去。

沒什麼大不了的,就當是找了個高級鴨伺候自己。

懷念跟沈夢藍碰頭后,沈夢藍問她去哪兒了,她若無其事道:“遇到個老同學,一時興起,多聊了一會兒。”

兩人一起回下榻的酒店,晚上沈夢藍酣睡正香,懷念在床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睡。

次日中午,沒有等到對方公司的電話,懷念又過去了一次。王榮剛正送一個客戶離開,戴着眼鏡的中年男人目光在懷念身上流連一番,笑了笑。懷念禮貌的回以笑容。

送走了客戶,王榮剛帶懷念回到辦公室。

“懷總,情況不太樂觀啊,公司幾位高管都在極力反對重新簽訂合同。他們覺得這事實在說不過去,而且我們的時間也很急,到時候不能及時提供服裝給劇組,同樣面臨著賠償……”

懷念聽這一套一套的說辭,心情沉沉下墜。

她在心裏醞釀應對之策時,王榮剛手機響了。那邊說了幾句,他看了一眼懷念,“出去講個電話,稍等。”

“您忙,我不急。”懷念應聲。

片刻后,王榮剛進入辦公室,斟酌了一會兒,跟懷念說:“要不這樣,我們客戶今晚有個局,你陪我一起過去應酬,我要能把那筆生意拿下,利潤可觀,也就不在乎你們這邊的損失了。”

生意場上,應酬難免,多認識些人也無妨。懷念答應下來。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無論你遭遇了什麼,第二天還是要繼續為生活奔走。

沒人看你的眼淚,沒人聽你的抱怨,老天不會因為你的痛苦減輕你身上的重擔。

當晚,懷念和沈夢藍精心打扮一番后出門。王榮剛說這個客戶是做影視投資的,財大氣粗,千萬不能怠慢。地點在一家知名夜總會,一群人聚在樓上的大豪包里。

懷念到了才知道,原來是下午見過的那個男人。王榮剛介紹雙方認識,“這是劉總,劉威,威達影視公司老闆。這是懷念,服裝設計師,才女啊,以後劉總拍古裝劇,可以請懷念當主演的首席造型師。”

“懷念,這名兒好聽!”劉威笑着,握上懷念的手,捏了幾下。

懷念維持着臉上的笑容,抽出手。

一群人落座,懷念被安排到劉威身邊。劉威搭上她的肩膀,推了推眼鏡,湊近她耳邊笑道:“我最欣賞像你這樣的美才女了。臉好,氣質好,腹中有書氣自華。我特地讓榮剛把你叫來,就是想跟你交個朋友。”

“跟劉總交朋友是我的榮幸。”昏暗的燈光掩飾了懷念眼底的厭惡,她笑着由他臂彎里離開,“劉總想唱什麼歌,我點您給。”說著往點歌台邊走。

沈夢藍湊到懷念身邊,低聲抱怨:“這些人都不老實,老想佔便宜!”

“風月場合,哪來的謙謙君子。注意保護自己,別吃虧。”懷念叮囑道,“等會兒我們一起灌劉總,讓他喝高興了,合同就好辦了。”

懷念自知酒量不好,不能跟人硬碰硬。每次跟劉威碰杯后,她喉嚨里含着沒喝完的酒,沈夢藍在一旁接應,她見機吐掉。當然,這招不是次次管用,如果喝完就得說話,只得咽下去。

劉威喝的三迷五道時,懷念覺得自己快不行了。

她跑去洗手間,手指摳着喉嚨眼催吐。

只要把酒精吐出來就好了。不能醉,一定不能醉。

她下狠手摳喉,終於,酒精與嘔吐物一起從喉嚨里出來,胃酸倒流,灼傷腸胃,腐蝕口腔,陣陣噁心上涌……

懷念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沒什麼,她能做的,我都可以。

她捅進來的刀子,我也能拔出去。

懷念忍住難受,漱口,補妝,整理儀容。

離開洗手間,往包間裏走,中途手機響了。懷念從包里拿出來看,是席思遠……

她將電話掛斷,心裏猝不及防難受了下。

不想再跟這個小孩有交集了,看到他,就會想到他無恥的父親。

才掐斷,手機又響了,還是席思遠。

懷念心生煩躁,揉了揉眉心,將手機調成靜音。

深呼吸,掛上微笑,推門而入。

包間裏燈紅酒綠迷人眼,音樂吵得人腦袋要炸掉,懷念目光逡巡一圈,沒看到沈夢藍,也沒看到劉威,這才發現自己心煩意亂的走錯地方了。

她正要離開,一個跳舞的光頭男人拉住她,將她用力一扯,摟入懷中,“這妞兒對我口味。”說著就要往她臉上親。

懷念急忙躲避,心急之下,屈膝踢向男人的命根子。

男人着了道,痛的低聲哀嚎。

懷念從他懷裏脫身出來,轉身就走。

“攔住她!WCNMB,敢對老子下黑手!”

幾個年輕男人將懷念的去路堵住。她回頭看向光頭男人,賠禮道歉,“不好意思,是我走錯地方。剛剛太心急,得罪了。”

“砰——”的一聲巨響,男人將酒瓶子砸到地面上,音樂停止。所有人的目光都向懷念投過來。

“臭娘們,敢弄老子……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還不知道老子是誰了!”男人喝的一臉漲紅,身上穿着緊繃的黑短袖,手臂上的紋身一路蔓延到手背,脖子上掛着一串大金鏈子,腦袋鋥光瓦亮的,一股江湖老大的氣息撲面而來。

懷念心裏暗叫糟糕。

但她沒有露怯,反而無所謂的笑起來,“不要隨便嚇唬女人。因為你不知道這個女人背後,站着哪個男人。”

得在對方發飆之前鎮住場子,不然免不了要吃眼前虧。

“呵,聽這口氣,還是個有靠山的娘們?”男人眯起眼打量她,心裏似在琢磨算計。

懷念微笑,“席子鉞,這個靠山還可以吧?”

她也不想跟這個人有牽連。可是沒辦法,只有他的名字家喻戶曉。

“席子鉞?你說的是東耀席子鉞?”男人反問。

“除了他,還有其他人配叫席子鉞嗎?”

“哈哈哈哈……”男人驀地大笑,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她說她是席子鉞的女人……哈哈哈……這牛逼吹得……我服……”

懷念淡定站立,眼神輕蔑,頗有幾分王的女人的氣勢。

光頭男停了笑,莫名被她篤定的氣場唬住。

一個穿西裝的男人湊到他耳邊,低語幾句。他點點頭,對懷念說:“你說你是席子鉞的女人,行,你這就打電話把他叫過來。我們對席總都是仰慕已久,你要給機會讓我們認識,我就交了你這個朋友。”說話間,狂傲收斂了不少。

懷念知道,今晚不證明點什麼,無法從這個龍潭虎穴里脫身。

她拿出手機,掙扎着,給席思遠打電話。

“媽媽,你在幹什麼,怎麼不接我電話呀?我都打了好幾個電話了!”席思遠的抱怨噼里啪啦甩過來。

懷念被那兩個字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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