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 50 章

50.第 50 章

當時看電視,武雪儀還覺着這小宮女真漂亮啊,看上去素了吧唧的,也不掩清麗。這會兒看到一個像的,心想這不會又是一個穿的吧?盯了幾眼放心了,仔細看就不如何了,臉也圓,鼻子更肉些,而且不知道武雪儀盯着她幹什麼,顯得有些迷惑。

武雪儀看着大略放心了一些,總不能真的像小說里寫的試探老鄉唱唱菊花台月亮代表我的心看人家反應吧?多那啥呀……以後要是還有不對再說。因此讓她站回去,自己在那邊開始俗套不已的敲打。其實吧,無非是些什麼恩威並施之類的,何必呢?做一個小格格,地位低收入差,如果沒有寵愛,沒人四大爺看重,你想收買這些人供你死心塌地地驅使,那也是不能夠的。

事情其實就是這麼簡單。王府不是宮裏,規矩並沒有像宮裏嚴苛成那樣。內務府的奴才暫且不論,如果是外面買的,未來未必不容易有人身自由,出門嫁人的多着呢,除了主子,上面沒有自己的勞務派遣單位管轄,奉承的主子好,自己的出息也有不小的。因此讓他們踏踏實實地跟着你,在外沒有娘家扶持內沒有地位加身的情況下,只能靠着四大爺的光環加金身啦……

堅定了好好地、長期地抱四大爺大腿的決心,武雪儀就讓他們散啦。名字也沒讓他們怎麼改,不難聽,誰讓自己是取名廢呢。

這時候錦西就跑過來回話:“格格要用午膳嗎?奴婢讓祿貴兒從膳房提來?”

武雪儀眼睛“噌”地就亮了:“上吧上吧,快上,早晨陪着爺連吃了什麼都不甚清楚呢,餓死老……我了,讓他快些。”一疊聲兒在那催着,自己坐在次間的圓桌邊兒上等着。

一會膳房的東西就提來了,倒沒什麼特別精緻的東西。大冬天的,上了一個菠菜燉羊肉的鍋子,溜野鴨子丸子,然後一個熱炒的小炒肉,一個鴨丁炒豆腐,基本全是肉,沒有綠色,那兩片兒菠菜葉子也只是配角。

雖然蔬菜不夠,武雪儀照樣吃的稀里嘩啦的,沒辦法,餓呀!四大爺又不在!不在裝什麼淑女,能吃嗎?因此吃的分外痛快。想着不知道貝勒府裏面有沒有做其他菜系的廚子,或許自己能換換口味兒?前世咱可是地道的南方姑娘,雖說繼承了武姑娘的身體思維和口音,靈魂還是南人自由的靈魂啊!咱的東坡肉,咱的醬小排,咱的糖醋魚……沒有江南風味兒,川菜也行啊!想着那些紅艷艷的名菜,似乎都聞到了牛油湯和花椒的香味兒,武雪儀一邊吃一邊咽口水……咱容易嗎……

唔……咬到舌頭了……嗷!

金嬤嬤這時候拿着干帕子給福晉凈手,覷着福晉臉上淡淡的神色,看不出什麼來,因而試探着道:“福晉……這位武格格,您是怎麼個成算?今兒爺可是陪着她一起來敬的茶。看樣子,又是一個伶伶俐俐的,不是個憨貨。”

福晉鼻子裏面發出來一個聲音,也不知表示認可還是蔑視:“如今還有什麼意思呢。你看看,我的弘暉不在了,人家悲傷兩天,照樣每日悠閑度日,並沒有什麼大的妨礙。孩子嘛,誰不能生呢?生了,不管是誰生的,都一樣,都是貝勒爺親子,我看,貝勒爺對待的心情可不就是一樣的么。不,一樣不一樣還說不準,說不定呀,人家巴不得都是那位生的呢。我這邊有什麼呢?就是一個嫡子的名分。做貝勒爺的嫡子,也並不值什麼,也就哭個兩嗓子,讓人惦記兩天就過去了。我還管這些做什麼呢,難道我還非得掙個嫡子出來,替我的弘暉?”

金嬤嬤不知福晉雲淡風輕,竟說出這等怨言來,忙跪下來,瞅着門口帘子掩的好好的,也並沒有讓人進來服侍,因而才敢低聲勸道:“福晉萬不可再說如此的話!貝勒爺怎麼樣,那是貝勒爺的事。福晉心裏有了怨怪,雖說面上不一定顯,貝勒爺心裏必定清楚。貝勒爺心裏清楚,必定也會疏遠正院。福晉是貝勒爺嫡妻,有貝勒爺才有福晉的體面,難道您想撇了貝勒爺單過去?”

福晉嘆了口氣,緊着讓金嬤嬤先起身,才幽幽道:“你看,我做的不是可正當好嗎?貝勒爺並不覺得我疏遠於他,我為他照顧姬妾,照顧庶子女,他滿意了,反倒感念於我,日常倒是常往正院來說話。我若是打壓他的心尖兒,他自己就先覺得我失了氣度,並不會聽我的辯解。我也沒有好手段,真讓他們一個個人精兒都貼服與我。”

金嬤嬤語帶不安:“福晉,您這是何必呢?如今您和貝勒爺都還年輕,總不能絕了這份兒念想,每日除了處理府內,就是念佛度日吧?”看福晉面上沒有一點波瀾,又道:“誰家的福晉不是這麼過來的?五阿哥家的福晉,連孩子都沒有一個,難道也是清心寡欲度日?”

福晉也不說話,沒有讓金嬤嬤過來,自己給自己斟了一杯茶,邊喝,邊沉默。過了一會兒,才緩緩道:“嬤嬤,您當我就真的看得開開的,親手給貝勒爺照顧妾室,內心還萬分情願?我這是不得已。這麼多年了,您還沒看出來?”指指外邊李側福晉住的東院兒:“那位,爺雖不是入了心,也是多有分不開的。讓我做到李氏那樣做張做智,哄的爺開心,我是做不出。”

金嬤嬤不好勸,因道:“如今不定是怎麼個情形呢,那位的身子……”看福晉瞥了一眼,眼裏滿是警告,忙住嘴不說,一會兒道:“耿氏並不怎麼入爺的眼,這個武氏說不定就能起來。後面還有個大姓家的,您自己心裏要有考量。”

福晉點點頭,冷笑一聲:“我自然做我的賢惠大方,他們怎麼爭是各人的本事。我們什麼也不幹,他們自己就別先鬧騰起來才好。”

晚上武雪儀也知道四大爺是一定來的,午飯後飽飽睡了一覺,實在是不想躺在床上,於是傍晚便起來,讓錦西去折梅花兒。錦西覷着武雪儀的臉色,為難道:“院子裏的花草,奴婢並不怕折損,就怕萬一管理的嬤嬤問起來,怪罪格格您。”

武雪儀這下可是深刻體會到自己這重身份,在府里眾人心裏的地位了,擺擺手讓她快去:“就兩支梅花,問起來,也沒什麼不敢擔當的,快去,插那個雨過天晴的天球瓶。臘梅,要長一些,枝條舒展些的,可記得了?”

錦西應聲去了,不過一會兒果然後面進貴兒抱着瓶子進了次間,放在桌子上。這個天球瓶是雨過天晴的顏色,素淡的緊。武雪儀走過去,拿了綉東專門找尋出來的剪花枝的剪子,修整這姿態窈窕卻分叉眾多的花兒(像是給長頭髮撕分叉?),一邊暗自感慨,要是自己,估計也沒有武姑娘這麼多才多藝。

也不知道武爹是怎麼教導女兒的,家裏已經有兩個不事生產的女子了,還有個做雜事的,居然也是個丫頭,難道蓮子是預備姨娘?沒聽說過誰家爺們兒出門帶丫鬟的。就這,還給女兒進行全方位文藝教育,除了教材太貴的沒學過(什麼箏琴呀,消耗起來不得了,都是奢侈品),正經姑娘家不該學的沒有碰(舞蹈什麼的不正經……),琴棋書畫裏面其他三藝都學到一點小本事,這也算是武爹的能耐了。

你說一個人憋在房裏,除了睡覺,又不能正經的和丫鬟叨叨上兩三個時辰,能幹什麼呢?大冬天的,串門子更折騰人,也就只能藉著武姑娘的手段娛樂娛樂自己,順便給四爺留個印象了。

於是等胤禛進屋的時候,看見的就是武雪儀堪堪一手執筆準備洗筆,一手執畫撅着嘴巴輕吹的樣子,那模樣……配上她今日的淡青色小襖子和屋裏穿的墨色撒腳褲子,別有一番風流嬌憨的意味。

胤禛心裏一動,走過去道:“畫了什麼,我看看,”實際進門的時候就聞到花香了,那大花瓶子就杵在桌子上,雖然別緻,也不是隱了形態,自然是看到了的,“這個天兒,紅梅更嬌艷些,擺在房裏也鮮亮,怎麼想起掇了臘梅來。”說著把畫兒一角掀起來,細細看了看,點頭:“不料還是有些歪才,就是一看就知道疏於練習。”

武雪儀正忐忑等他評價,自己雖說看着畫的還行,但不是科班兒的,也不知道武姑娘真實水平究竟如何,結果就得到這麼一個評價,眼睛就瞪圓了,不服氣道:“爺別誑妾,妾雖然畫技不佳,也是時常與父親鑽研,若說妾不常練習,妾身可不擔懶惰的名聲。”

胤禛要的就是這個,那計較她說話不訓,悶悶地笑了兩聲,因在外間讓蘇培盛接了外袍,內衫外套在外邊兒書房裏烘過也並不冰人,因而直接上手把小格格攬在懷裏,握着手就着武雪儀剛才的作品細細添了幾筆,武雪儀也沒管身上傳來的異樣,就着四大爺的手看過去,發現構圖變得活潑了些,心下有些驚訝,沒想到這些皇子阿哥真是說什麼都能來兩下,因而轉過頭歡喜道,“爺添的不錯。”

胤禛聽到評價,就放下筆,就着武雪儀的手把桌上的東西胡嚕道一邊,順勢把她壓在了桌上。

武雪儀的心臟頓時就砰砰砰跳起來來了,四大爺這是想玩兒書桌情趣?手順着胤禛的脖子就鉤上去,軟綿綿道:“爺不好好兒改畫,這是想幹什麼呢?”

胤禛順着衣裳就手摸了進去,一邊兒還在武雪儀耳邊調笑:“你說幹什麼呢……干……呀…….”

武雪儀沒料到四大爺葷話說的這麼順溜,原來你是這樣的四大爺!還沒等她張嘴發表意見,嘴就已經被堵住了……

……誰說四大爺古板的……昏過去前,武雪儀還模模糊糊地想着,作者你放學別走來着。

6.試驗

小妾是沒有人權的,小妾是沒有地位的。小妾是風中的小黃花,小妾是地上的小枯草。

作為一條小枯草的武雪儀,被睡了三天,既沒有休假,也沒有探親權。娘家人,桃姨作為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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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宮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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