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奇妙的荒草
第190章奇妙的荒草
“兒臣不敢。”紫琦進步解釋道,“這種草生長在荒漠之地,所以見到的人極少。我們只要派人去收集它的種子,便可以把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苻忠帝若有所思。
“父皇。”紫琦趁機繼續道,“若花兵馬去攻打契丹,我們北苻遇到的危險則不言而喻,這些想必已經有很多人跟父皇說過了。兒臣就不在此解釋了,現在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兒臣覺得可以一試。”
“嗯。”苻忠帝深深思緒了片刻,很以為是,“如果世間真有這種奇草的話,倒不妨一試。現在這年頭兵荒馬亂的,攻打契丹確實需要冒很多險。這樣吧……”
苻忠帝抬了抬手,囑咐自己的兒子,“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好了,若是能成當,真是奇功一件了。至於攻打契丹的事……就暫時擱着了吧。”
“多謝父皇。”紫琦連忙領命,含笑看向一旁的源止。
源止也露出讚許的眼神。
“紫琦啊,你確實是個聰明的孩子,只可惜身上少了幾分決絕。不過,江山交給你,我還是很放心的。”
“父皇言重了。”紫琦急忙行禮,受寵若驚。
“源止。”
苻忠帝沉悶了喊了一聲,源止連忙站上前來,“父皇,兒臣在。”
有些虛弱的帝王指了指他,又指了指紫琦,“兄弟間,就屬你和紫琦走得最近了。你三哥做事有諸多顧慮,所以……有些事,他不能做的,你就替他做了吧。”
說著,有些混沌的瞳眸里,折射出一種兇狠陰鷙的光。
源止面色一寒,錚然領命,“父皇請放心,兒臣一定全力輔佐三哥的。”
“嗯。”如此,苻忠帝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在床上咳嗽了兩聲,露出疲憊之色。
紫琦看着,有些憂心的問道,“父皇,你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大概是人老了,不中用了吧。”苻忠帝說了,嘆了口氣。
“父皇別這麼說,您還要看着我們收復大燕,拿下契丹了。”
“嗯。”年邁的人點了點頭,但最終還是深深嘆了口氣。
紫琦看了苻忠帝一眼,深為感嘆,能年老也許只是一瞬間的事,稍不留神,歲月就過去了。也不知道父皇此刻的心情是怎樣的,會不會覺得很孤寂?甚至是很無助?
可他又能為年邁的父親做些什麼呢?
朝堂之上勾心鬥角,已經亂成了一片,他得來的國,正在慢慢傾斜啊。
紫琦內心哀嘆,最終垂下了眼帘,“父皇先休息吧,兒臣退下了,明日再來看您!”
“去吧。”苻忠帝抬了抬手,緩緩閉上了眼睛養神。
兩位皇子行了一禮,輕輕地退出了苻忠帝的寢宮。
走出寢宮之後,大總管依然守着那笑臉相迎。
“哦,殿下們都出來了。”
“嗯。”紫琦柔聲叮囑,“父皇的事還請大總管多費心。”
“殿下言重了,這本該是小人該做的事啊,哪裏是費心了。”大總管應付受寵若驚的模樣。
“那我們先走了。”源止抬了抬手。
大總管的眼眸里發出奇異的光,半躬着身子,滿臉堆笑,“恭送兩位殿下。”
“三哥。”走出不遠后源止好氣的問道,“世間真有如此奇特的荒草嗎?”
“當然有。”紫琦很是自信,“只是無論是栽種還是採集,都很是費勁,並不像剛才說的那樣輕鬆。不過所幸,父皇將這件事交給了我。那麼契丹一事總算是壓下來了。”
“哦——”源止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含笑道,“還是三哥聰明,想這麼一招來拖延時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也許是父皇感覺大限將至,所以想完成一些年輕時候想完成的事吧。”紫琦苦澀一笑,無奈搖頭,忽然神色又是一亮,得意道,“不過這個主意並不是我想的。”
“不是你,那是誰?”源止知道紫琦身邊名將勇士一大堆,可沒聽說有什麼睿智的謀臣,“難道是張學士?”
“不是。”紫琦搖了搖頭,含笑道,“是阿寶想的。”
“阿寶王妃?”源止略收眉宇,若有所思,轉而又瞬間一笑,“真沒想到阿寶王妃真是見識寬廣,才思敏捷啊。”
“是啊。”紫琦忍不住露出讚許的眼神,疑惑道,“有些事情我還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到的?”
“可能是從書中看到的吧。”源止如此思緒着,“女子向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自然有很多時間看些書本,學習字畫什麼的?”
“嗯,或許還真是。”紫琦點點頭,饒有興趣道,“回去我問問她。”
源止含笑不語,那女子果然不是個普通人,要知道平常女子,怎麼會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呢?即便是普通的小姐,都是做不到的。
想必她以往的出身,也是位高權重吧。
“三哥。”源止停下了腳步,道,“我想看看我的母妃,你先回吧。”
“嗯。”紫琦點了點頭,“代我向你母妃問好,我先走了。”
源止行了一禮,目送他遠去,直到看不到紫琦的背景,才轉過身,目光陰鷙往回走去。
“源止殿下?”大總管連忙出來接見,“您怎麼又回來了?”
“父皇休息了嗎?”源止直接問道,“剛才可有人來過沒?”
“除了趙貴人,沒有人來過。放心,都幫您看着了。”大總管揮了揮手,指了指裏面,“我幫您去通報一下。”
大總管進去了一會兒,又快速走了出來,壓低了聲音,“心情好像不錯,快進去吧。”
源止點了點頭,調整了神態,大步走了進去。
“兒臣見過父皇。”源止行禮。
“嗯。”苻忠帝睜開了眼睛,問道,“怎麼又回來了?”
“父皇,兒臣有件事想跟您說。”源止眉宇微斂,神態誠然誠懇,憂心忡忡的樣子。
不知是不是生病的原因,苻忠帝眉目溫和許多,“什麼事,你說吧。”
“關於大皇子的。”源止看着苻忠帝,十分留意着他的神態,小心的說出那個人,和有關他的事情。
“大皇子結黨營私,趁機獨攬大權,還意圖謀取兵權,這對三哥大大的不利啊。三哥又性情溫和,舉世無爭,別說是不是大皇子的對手了。到了最後,如果大皇子真的想要的話,說不定三哥就憐惜兄弟之情,把他應得的都拱手相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