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大牢好歹沒房租
第14章大牢好歹沒房租
“喂,弄玉。”
她悻悻的獨自一人走着,之前還覺得樸實的小街變得格外吵鬧,單薄的身形在熱鬧的小街上顯得有幾份落寞。忽然聽見不遠處有人叫她,不經意的抬起眼眸,阿天和莎莎快速的向她跑來。
他們還真是一番苦心,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也值得這麼鍥而不捨的追。
莎莎迅速的向這邊衝來,大聲的喊道:“弄玉,你在街上瞎晃什麼,雲殊讓你去衙門領馬。快點吧,我還把他領回家了。”
天錦沒好氣的回答,“領什麼馬?你先找到他再說。”雲殊不在身邊,天錦看着瘋丫頭還把他當自己未來相公,更是不高興。
阿天從後面趕來見到天錦,爽朗的咧開嘴笑道:“姑娘,原來你沒事啊,我們很擔心你啊。荒山野嶺的,你突然就不見了人影,我們就怕你遇難了。後來找了一晚上也沒找到,今早我們就進鎮子碰碰運氣,沒想到還真箇遇上了。”
天錦冷冷的轉過身,傲氣凜然,“我不用你們擔心!”
被拒絕了阿天也不覺尷尬,好像只聽懂了話語表面的意思,“姑娘客氣了。”
“客氣什麼啊。”莎莎氣憤的怕了拍哥哥的手臂,嫌棄道,“她分明就是找到雲殊,和雲殊一起跑了。”
天錦冷哼一聲,懶得作答。
“算了,這次就放過你。你快去衙門裏領馬吧,領完馬自己上路。”莎莎也明白逃跑是雲殊的意思,但還是忍不住要遷怒於天錦,“雲殊被官府的人抓了,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早知道就不報官了。”
天錦聞言驚愕的看着她,皺了皺眉,問道:“雲殊被官府抓走了?怎麼會這樣?”
莎莎微微嘆了口氣,“官府的人今天一早就出發,將那些土匪一鍋端了。在衙門口正好碰見雲殊,誰知道那些無恥的土匪非說雲殊也是他們的人,官府一聽這話,二話不說就把雲殊也給抓了。”
“你是說雲殊被當成土匪了?你們沒去解釋嗎?”天錦真不知道是該說他活該呢,還是說他可憐好。好好待在她身邊不就行了,每次逃跑都惹事。
“官是我哥哥告的,我還是被救的人了,我們找官差老爺說雲殊是無辜的,可那瞎眼的混蛋就是不肯放人。”莎莎極為懊惱,說著雙手握成了拳對着空氣比劃了兩下,恨不得將那官差老爺給打死。。
“一群野蠻人。”天錦嘆了口氣,低語。想想這兩天遇到的事,比戲劇還要烏龍,“他現在被關在什麼地方?”
“縣衙牢房裏,我們正想辦法救他呢。”要是對付土匪辦法自然多得是,可現在牽連到官府,事情就有些麻煩了。阿天撓了撓頭,怎麼也想不出個辦法,“要不弄玉姑娘跟我們一塊劫獄吧?”
“劫獄?那可是大逆不道之罪。”天錦厲聲訓斥。
“劫獄怎麼了?你不是女俠嘛,很稀奇嗎?”面對天錦沒由來的一股正義之氣,莎莎和阿天有些微愕。
天錦思索片刻,覺得這件事也不算太棘手,便道:“我先去牢裏看看他再說,你們先去大河客棧休息吧。”
莎莎頓時翻臉,“你又想撇開我們,你又想帶走我的相公。”
“我不會帶他走,我只是去牢裏看看雲殊的情況,那麼多人去不方便。”
“不行,。只要是你們單獨見面的都不行。”莎莎是完全不信任他們了,特別是天錦,怎麼看未來相公對她比對自己還要好。女孩子家嘛,總是多疑的。
阿天連忙拉住莎莎,勸道:“妹妹,你就放心吧,弄玉姑娘一看就是人品一流說話算話的女中豪傑!”末了又看向天錦,笑道,“既然她答應,就一定會做到的,對嗎?”
阿天故意將天錦吹捧一番,目的也是讓她不好反悔。
天錦忍不住多看了阿天一眼,總覺得此人內心深沉,絕不是山村莽夫這麼簡單。
擺脫了莎莎和阿天,天錦獨自一人前往縣裏的牢房看望雲殊,獄卒一聽是來看人的,什麼也不問,就百般阻攔着,說什麼要犯都不讓看。
天錦真想揮動拳頭教訓獄卒一頓,這些人簡直就是目無法紀。不說雲殊是冤枉的,就算他真的是犯人又豈有步讓人探視的道理?
說到底,這些人就是想要一點錢財而已。
天錦以往都是堂堂公主身份,走到哪都未曾有人刁難過,與之相見的也都是些上層官僚,沒想到,下面的人竟是這樣的不堪。
上次當掉香囊還剩下一點碎銀子,她掏出一些遞過去。獄卒拿在手中還輕輕的拋了拋,這才微微一笑,勉為其難的說:“這雲殊本來是重要人犯,是不允許任何人探視的,這一次就給你破個例了!”
說到底還不是銀子的魅力!
天錦不屑搖頭,直徑走了進去。
見到雲殊時,他獨自一人悠閑的站在一邊。在獄中也是挺拔的看着窗外,壓根就沒有一點犯人的樣子。
轉身,看到天錦在欄外沉默的看着自己,雲殊心中一驚,立馬走了過去,“小玉……”
天錦目光兇狠,將手伸進去不由分說“啪”的就是一巴掌。
雲殊被打得愣在原地,他看着天錦陰鷙的目光漸漸轉而波光流動,似有埋怨又有不服輸的氣質,雲殊不免有愧疚起來,“是我不好……”
“看來你在這還挺習慣的,不如就長久住着吧。”天錦才不想聽這些,或者是怕聽了他的話心又軟了。趁着心中還有幾分怒火,乾脆就給他冷臉看。
雲殊自然知道她心裏的不快,常人也不能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何況是她這樣英氣洒脫的女子。
“這裏管吃管住,也沒有什麼不好啊。”雲殊陪着笑臉,自我打趣着,又見天錦眉宇微擰的模樣也是動人,忍不住添了一句,“就是惹你生氣,在下罪該萬死!”
若換平時天錦或許會眉目一展原諒了他,只是此刻她還是白了他一眼,冷冷的質問,“雲殊,你當真是個言而無信之人嗎?”
兩人之間僅是隔着碗口粗的木質牢門,雲殊看着天錦失望的表情,目光流動,他從牢門縫隙中伸出了手,手中握着一個紫色的香囊。
“不管怎麼說,都是在下有錯在先,姑娘莫要拿自己的身子置氣。”
天錦一眼就認出了他手中的香囊,一臉驚愕,慌忙接過,正是她之前當掉了那個。再抬頭,看着眼前溫婉含笑的男人,有些不置可否,“你……”
雲殊輕聲道:“我見這東西對你好像很重要,所以就想趁你睡著了之後幫你贖回來的。本來打算在你醒來時趕回的,沒想到被衙役給抓了。”
他竟然是去幫她拿回香囊了,可他身上又沒有銀子,是怎麼將香囊拿回來的?
天錦瞅了瞅他,見他身上似乎少了一樣東西。就是那根隨身攜帶的玉笛,驚訝的道:“你的玉笛……”
雲殊抬了抬衣袖,風輕雲淡,“身外之物,不足掛齒。”
天錦將香囊緊緊握在手心,看着公子微紅的臉頰,目光瞬間溫和許多,又暗藏着許多愧意,“怎麼不早說了,白白挨了一巴掌。”
“能見一見小玉生氣動人的模樣,這巴掌挨得值啊。”雲殊毫不介懷,依舊磊落大方。
經過一番誤會,天錦不由得對雲殊又刮目相看了三分,似乎更認定了他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