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入宿
?“你這蠢貨!”狄克氣得立即爆了,舉起了拳頭。
“啊~”嚇得莉亞尖叫着躲到了黃偉國的身後。
“行了,省點力氣。”安德烈呵斥了一聲,轉身繼續往前走,擱下一句話:“反正這樣的人活不了多久。”
就這句話讓莉亞的臉頓時變得慘白,不再做聲。
狄克也作罷,去將那根砸扁了的水路管撿了起來,拿在手裏,對着莉亞瞪着眼,齜牙咧嘴地罵了一句:“你能再蠢一點嗎?”
何凝煙沒有表示任何態度,因為走到現在,她已經感覺到很累了,後面不知道還要走多少路才能休息。她的體力肯定沒有那些男人好,也沒有天天吃着黃油牛排、香腸牛奶,長得象一粒熟透葡萄的莉亞。這個莉亞,折騰了老半天,尖叫和胡鬧的精神好似一點都沒減退。
黃偉國對着面如死灰的莉亞,好心提醒了一句:“要認清,現在不是在家裏。”
在這個陌生奇怪的世界裏,必須要儘快適應和轉化,如果不能,前面二個已經死了的人,就是最好的教材。
何凝煙背着包,跟着最前面的安德烈,她覺得包很重。裏面可是有五瓶水和各種各樣的東西,包應該有十斤重的。
黃偉國走到她旁邊:“累嗎?”
她想了想后,很老實地回答:“累。”
黃偉國笑了:“累也沒辦法幫你。”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行禮,目前情況當聖人,關鍵時刻就只有去當鬼了。
“還行!”她拉了一下包的肩帶:“小時候讀書時,背的書包應該跟這差不多重。”
黃偉國側頭看着她:“還記得書包重?再想想,能想起什麼來嗎。”
她一愣,對呀,她不是忘了一切,怎麼還記得書包重?趕緊地回想了一下,可腦子裏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她無奈地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黃偉國沒有再說什麼,繼續往前走。
一路上又碰到了二次蜘蛛襲擊,除了莉亞,躲進了垃圾箱裏,其他人都肩並肩地將來襲的蜘蛛打死。
前面又是一條街,風格一下就變成了黑夜。就跟畫出來的一般,中間一條橫線,一邊是白天、另一邊的黑夜。
黃偉國見到后卻說著:“希望這次晚上能平平安安睡覺。”
“或者只是一個場景而已,不要放鬆警惕。”安德烈提醒着,捏緊了手中的棒球棍,越發小心地跨進黑夜區。
這個世界真的很奇怪,當何凝煙一腳踏進了黑夜裏,就聽到耳邊居然還有蛐蛐叫。
“咕咕~”一隻貓頭鷹站在一盞昏暗的路燈上面,發出鳴叫。
當安德里見到一間全部塗成了黑色,在上方的中心位置掛着一個新月圖案的房子時,長長吐出一口氣。好似整個人都放輕鬆了,腳步輕快地走了進去。
“太好了,能休息了。”黃偉國高興了起來。能休息了,這確實是個好消息。
這個象是旅館,在櫃枱後面,一個臉上堆着笑的店員說話了,是個穿着白襯衫、黑色小馬甲的年輕女人,長得還很標誌,看上去象是混血人種:“請問你們想要住宿嗎?”
“這裏安全嗎?”安德烈問。
店員笑容可掬地回答:“當然安全,請問是要單間還套房?”
“最大套房,多給點被子,我們怕冷。”安德烈回答。
“我要個單間。”莉亞已經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好似疲憊不堪地錘着發酸的大腿肩膀。
“好的。”店員問其他人:“你們需要什麼房間?”
何凝煙回味着安德烈剛才說的話,轉而對安德烈說:“我聽你的。”
安德烈看了看她后對着店員道:“他們和我一起住,一個套房夠了。”
“好的~”店員臉上掛着笑,此時發覺她的笑容很虛假。
何凝煙細心地發現,這個女店員說話時,居然嘴巴都不動,就象一個假人:“請支付房租。”
安德烈將背包拿下,從裏面掏出了一瓶水放在了櫃枱上。黃偉國也掏出了一瓶水,放了上去,對着何凝煙和狄克說:“還需要一瓶,女人不用支付了,你付吧。”
“這樣呀~”原來飲用水能抵做房費的,狄克從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一瓶水。
放在櫃枱上面的三瓶水消失了,如同煙霧一般消失了,而在櫃枱上出現了一張門卡。店員依舊微笑:“請拿好門卡,祝各位晚安。”
安德烈從櫃枱上拿過卡:“走吧。”
莉亞站了起來,有點驚訝又不知所措,原來這裏租房是要支付瓶裝水的。
女店員笑着,嘴巴卻一動不動,怪異得有點恐怖:“你的單間是一瓶水,或者是二包餅乾,請支付房租。”莉亞這下傻眼了。
旁邊是條走廊,上面寫着門牌號。安德烈在前面走着,此時他不在象獵豹一般警惕,顯得有點隨意,就跟正常的回到酒店時找房間一樣。
就聽到後面莉亞在問:“這個能抵嗎?”
“對不起,不行。”聲音已經遠了。
套房在走廊盡頭的最後一間,安德烈可以說是熟門熟路地走到那裏,用卡刷開了房間的門禁,走了進去。
走進去后,房間相當的大,還有空調,溫度很適宜。
“把包放下,可以吃點東西。洗手間裏沒有水,所有水管都是假的。馬桶也不能抽水。”黃偉國將他的背包扔在了一個角落裏,去床上拿被子。
這裏的地毯很柔軟,所以不需要什麼床單,而床上放着五條被子,足夠用了。
何凝煙也放下背包去拿被子。
“我來吧!”黃偉國一下抱了二條,放在了另外一角的地上:“反正被子多出來一條,一條你墊着,一條鋪着。”
“我也要打地鋪嗎?”狄克看着床:“這床夠大了。”
安德烈卻冷冷地道:“我不喜歡和別人一起睡。”
狄克有點惱了:“為什麼,房租我也支付的。”老外性格都是有點直,否則也不會天天的爭取人權。
安德烈將背包直接扔到了床上:“床只有我才能睡,除非你哪天替代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