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動誰都不能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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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姐，你真厲害。今天裴總都親自到公司來找你了呢。可惜你請假了。”
顧念剛到公司，左佐就立馬湊了過來，顧念移了移身體，她還不太習慣和不熟的人靠得太近。
“是嗎？有說是找我什麼事嗎？”
左佐搖了搖頭，滿臉都是為她開心的表情。
“這倒沒有，不過看雷總高興的樣子，估計是誇你來着吧。”
顧念笑笑，沒說話。
很多東西並不能看表面，就像人心。
奚顏言笑晏晏的走了過來。
“左佐，請你幫我把這份文件複印一下。”
“噢。”
等左佐走開以後，奚顏這才湊近了顧念的耳邊。
“別得意的太早。”
顧念愣了愣，她根本就什麼都沒說啊，她抬起頭看了一眼奚顏，滿眼都是受傷。
“當初的時候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奚顏站起來，雙手環抱在胸前，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
“為什麼？因為你有利用價值啊。”
說著說著她又俯下身來。
“但是，如果不能為我所用了，那我就寧可毀滅。”
顧念扯着嘴角笑笑，原來是這樣。
其實她有猜到過，只是真正聽她說出來，還是有些委屈。
她轉過頭望着奚顏，眼底只剩下冷漠。
“不管怎樣都要謝謝你曾經的照顧，但是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同事了，同事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吧？”
我會用所有能力光明正大和你爭你想得到的。
奚顏很輕蔑的笑，聳聳肩，無所謂的抬手，然後走開。
顧念長呼了一口氣，從此以後，再艱難的路也要一個人走完了。
想到這裏，她想起了程淺，她是唯一一個見過她所有好事壞事，包容她壞脾氣卻從來都不離不棄的人。
顧念拿起手機撥通了她的電話。
“沒良心的終於想起我了嗎？”
顧念失笑，好像是很久都沒有聯繫了，有些歉意。
“淺淺，我很想你。”
程淺差點把手機摔下來，換了一隻手拿起手機。
“怎麼了？吵架了？”
“沒有，就是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我就想到你了。”
“原來我的作用才這麼一點嗎？”
“是啊。就這麼點價值了。”
程淺慢慢走到了茶水間，輕輕的拉上了門。
“說說吧，怎麼回事兒？”
顧念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總是不自覺的想找人傾訴。
“我被同事利用了，不過現在，我們就只是同事人了。”
程淺眯了眯眼睛，瞬間就明白了顧念的話，這個耿直善良的姑娘終於還是遇到了她擔心的事。
“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會對你微笑的人都是好人。所以念念，以後的路還有我陪你。”
顧念突然就紅了眼眶，有朋友真好啊。
“嗯。我愛你。”
程淺“噗呲”一聲就笑了出來。
“如果程霂林聽到了會不會打死我啊？”
“應該不會，應該只會讓我們絕交吧。”
程淺大笑幾聲，簡直是笑的花枝亂顫。
正笑的開心就聽到了同事的聲音。
“顧念，老闆叫你。”
“好，這就來。”
顧念這才對着手機那頭說了再見。
“不說了，老闆叫我了。”
程淺“嗯”了一聲才叫住了顧念。
“念念，心有陽光，莫忘初心。”
“嗯。我知道。”
程淺掛掉電話后才後知後覺，別人的事情都可以看得透徹，為什麼到自己這裏就會覺得那麼困難呢。
顧念整理了一下心情，這才大踏步的走進了老闆辦公室。
“咚咚。”
“進。”
“雷總，你找我？”
“嗯，坐吧。”
顧念點了點頭就拉開了椅子。
“今天裴總親自來找你的事已經聽說了吧？”
“是，不過是什麼事呢？”
“具體是什麼事你自己去問他吧。不過顧念，你要知道什麼事情都要自己拎清楚，什麼時候該做什麼。”
顧念抬頭看了一眼雷翌，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點點頭沒說什麼。
“好。那我出去了。”
“嗯，去吧。”
顧念默默的走了出去，回到座位拿包包的時候，左佐一下就跑了過來。
“念念姐，你要出去啊？”
顧念對這個總是對她善意的姑娘笑了一下。
“是啊。”
“是去見裴總吧？念念姐，我要是做你的助手就好了。”
顧念有些詫異看了一眼左佐，只是微笑，用開玩笑的口吻回答。
“好啊。你去跟雷總申請吧。我要走了。”
左佐立馬就拉住顧念的手，滿臉的期待望着她。
“真的嗎？我真的可以嗎？”
顧念看着她的滿臉都是青春飛揚的氣息，像極了以前的她，真是不忍心拒絕。
“是啊，只要雷總同意了我這裏就沒問題。”
“謝謝念念姐。”
顧念無奈的笑了一下，年輕真好，青春正好。
等到了永正樓下正走向前台，就碰到了剛從電梯出來的黎秘書。
“顧小姐。”
顧念轉過去看，有些驚喜。
“黎秘書，你好啊。”
“你好。”
“我是來找裴總的。”
黎越抬手看了手錶，應該還是來得及。
“走吧，我帶你上去。”
“那謝謝你了。”
黎越走在前面，顧念跟在她的身後，看着黎越窈窕的背影，心裏卻在分着神，不自覺就想到了她和裴遠恆。
不得不說，裴遠恆真的賺到了。
“顧小姐，這樣盯着別人的背影真的好嗎？”
顧念尷尬的笑了笑，走到了黎越的身邊。
“黎秘書，你知道裴總找我是什麼原因嗎？”
黎越遲疑了一秒，然後又笑的一臉無害的看着顧念。
“我不知道。你自己去問吧。”
“噢。”
顧念怎麼覺得今天的黎秘書怪怪的，總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電梯走到64樓，黎秘書直接就帶顧念走進了裴遠恆的辦公室。
“裴總，顧小姐到了。”
“進來吧。”
黎越帶顧念走進了辦公室，一點都沒有要停留的意思。
“裴總，我出去了。”
裴遠恆抬頭看了一眼黎越，深深的情緒。
“去吧。自己注意點。”
黎越點了一下頭就轉身走了出去。
裴遠恆這才從辦公桌后的椅子上站了起來。
“顧小姐，過來坐吧。”
顧念笑着一邊走過去，一邊猜想着會是什麼樣的事值得裴遠恆親自去找她。
“不知道裴總有什麼事情呢？”
裴遠恆看了一眼顧念，這才直接從桌上的一堆文件中抽出了一個藍色的文件夾遞給了顧念。
顧念邊接過來，心裏卻是漸漸不安。
“這是什麼？”
裴遠恆端起咖啡，輕輕的盪了幾下，喝了一口。
“這是我宴請的賓客名單，想先給你參考一下。”
顧念點了一下頭，認真的翻開看。
裴遠恆這才轉過頭來看着顧念，就好像是想從她的眼神里看出什麼來。
的確，他看到了，他看到了顧念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柔軟溫和。
裴遠恆勾了勾嘴角，端起咖啡輕啄了一口，果然是這樣。
顧念在看的時候心裏說不震驚都是假的吧，果然是高端人士，連賓客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不過，程霂林居然也他的賓客名單的前十個，以前不覺得，現在看來他真的還混的不錯啊。
顧念關上文件夾，抬起頭問裴遠恆。
“不過，我有疑問裴總給我看的目的是什麼呢？”
裴遠恆挑挑眉，現在還不能直接的告訴她。
“是啊。沒什麼目的，就是想讓你看看。”
顧念輕笑一聲，有點不敢相信。
“是為了給我看看你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朋友圈嗎？”
裴遠恆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轉過身來看着顧念。
“我就是想告訴你一聲，這場暗戰的背後都有些什麼人。”
顧念下意識的就皺皺眉，雖然知道這種商戰背後會是爾虞我詐，但是親眼看到還是會有不舒服。
“好。那我知道了。那我可以走了嗎？”
裴遠恆沒說話，慫了慫肩膀，隨意的點了點頭。
顧念起身就走了出去，手剛剛碰到了門把手就聽到了裴遠恆的聲音在身後響了起來。
“顧念，何必屈才？”
顧念一臉迷茫的望着裴遠恆，有點不太明白他想表達什麼？
“什麼？”
裴遠恆笑了一下，看穿不點穿。
“沒什麼，你隨意就好。”
顧念挑了挑眉，她知道這件事不會這麼簡單，但她就是想知道背後的原因是什麼？莫非和程霂林有關？微微蹙眉。
看到顧念走了出去，裴遠恆這才摸出手機。
“小李，這幾天你幫我跟緊顧小姐，沒有我的指示不要停止。”
掛斷電話以後的裴遠恆扯扯嘴角，邪魅又嗜血。
“程霂林，就算你無堅不摧，我也可以找到你的弱點。”
顧念回到公司后剛坐到座位上，左佐就過來一臉興奮的望着顧念。
顧念啞然失笑。
“怎麼了？”
左佐立馬就從背後拿出了一張紙，顧念仔細一看，原來是份調職申請書。
“這是什麼？”
左佐翻到了最後一頁，示意顧念看。
“重點在這裏。”
顧念抬頭看了一眼，那裏居然簽了雷翌大名的申請書。
“然後呢？所以重點是他的簽名嗎？”
左佐按捺不住，直接伸手抓住顧念的肩膀，前後不停搖晃着。
“重點就是雷總同意我當你的助手了，念念姐，謝謝你，我好開心吶。”
顧念抓住左佐的手，終於抓住了重點。
“不會吧？我也會有助手？”
這樣不就和奚顏平起平坐了嗎？那她以後還不得更恨我啊？
左佐不住的點頭，眼裏都是藏不住的興奮，激動的心情簡直就要飛出身體。
顧念應了一聲，沒說話，只是對着左佐淺淺的笑了起來，滿臉的都是溫柔。
“我先去問問。”
顧念走進雷翌辦公室的時候，發現雷翌正在打電話，並且滿臉的愁緒。
他示意顧念坐在一邊，然後顧念就聽到了他怒氣沖沖的聲音。
“我不同意收購，不管這是不是真的，不到最後一刻，我絕不放棄自己的公司。”
然後就憤怒的掛掉了電話。
顧念在一旁錯愕的望着雷翌。
“雷總，我們是要被收購嗎？”
“只是空穴來風的事而已，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顧念這才放下心來，原來是這樣。
“是這樣，你真的同意了左佐做我的助理？”
“嗯，只是讓她跟着你學習經驗。”
“可是…”
“就這樣了，你可以出去了。”
顧念閉住了正想說出口的話，好吧，有個小跟班也沒什麼不好。
只是今天的雷翌似乎有些急躁。
“是。”
等顧念一出來，就被左佐拉住了手，
“怎麼樣？”
顧念點了點頭，善意的看着眼前的女孩。
“以後就辛苦你了。”
左佐不住地搖頭，她不知道心裏多開心。
“我的榮幸，念念姐，請多指教。”
顧念扯扯嘴角笑了笑，然後走開。
剛到下班的時間，顧念就收到了程霂林的短訊。
“今天會晚點回來，不要等我。”
顧念看了一眼，手裏回復着“好”，心裏卻在想着：我會等你回來。
程霂林看着顧念只回復的一個字，心裏忍不住的吃味，居然都不問原因！？
“程總？”
聽到沈景的叫聲，程霂林才放下了手機回過神來。
“繼續。”
沈景繼續翻開文件，有些愁緒。
“我已經查清楚了，爭對我們的是永正集團的裴遠恆，據說他最近會大婚，是和某跨國集團的千金的聯姻，到時候會請很多名流人士。”
“聯姻？”
“是的，他們都有自己各自的情人，聯姻只是為了擴大集團。”
“查出顧客名單了嗎？”
“查出來了，只是現在還沒對外公佈，而且有你在內。”
程霂林敲了敲桌面，有些陷入了沉思。
“有我？為什麼？”
沈景繼續分析。
“我猜是為了合作案的事情。”
程霂林站起身來，俯瞰着這城市的喧囂。
“既然他要玩，那就陪他玩到底。”
“那程總你的下一步計劃是？”
“兵不動，我不動。”
“明白。那我先出去了。”
程霂林轉過身來，忽然想起了什麼。
“你再去幫我查查他的婚禮策劃是誰？下一步的動機是什麼？”
“是。”
程霂林走到桌前看着眼前和顧念的合照。
裴遠恆，你最好別動到顧念。
他相信他有能力查到的事情，裴遠恆也會有一定的能力查到他的事情，特別是顧念。
等到程霂林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的十點，小區周圍都是一片寂靜，他剛到顧念樓下，習慣性的往上看了一眼，整個樓層就只有九樓的燈光還亮着。
程霂林頓時就心聲溫暖，突然就有了家的感覺。
他靜靜的走進電梯，看着一層層跳躍的數字，不禁想起了他們一起走過的這幾年。
從高二到大二，在一起整整四年的時間。
從大二到工作，分開整整三年的時間。
熬過了七年之癢，從此再沒什麼可以將他們分開。
他想到現在的顧念一定是躺在沙發上熟睡過去，嘴角會微微的揚起，嘴邊會有淺淺的酒窩，光是想到，就感覺有一片羽毛輕輕的刷過了他的心尖。
“叮”
電梯提示樓層到達，程霂林剛剛走出去正準備拿出鑰匙開門的時候，門忽然就從裏面被拉開。
顧念就這樣背着光站在裏面，微笑着看着他。
“你回來了？”
程霂林微笑着伸出手去抱住顧念。
“嗯。我回來了。”
他想：儘管萬家燈火，都總有一人會為他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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