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聯手
水清桓炙熱的眼神看着那暗器，伸手拿了過來，仔細端詳。
“二哥，你知道這是什麼么？”水清漓看到他的表情，大概猜到了幾分。
誰知水清桓搖了搖頭，依舊左右翻看着，問道：“你從哪裏來的？”
火驕烈卻是搶先追問道：“這，是否是古族的物件？”
“如果沒認錯的話，是的。”水清桓並不否認，抬起頭看了他一眼，驚訝道，“你受傷了。”
火驕烈也沒有矯情，點了點頭：“我想我們有必要交換情報。”說完正色看着水清桓，等着他的回答。
水清桓看了一眼水清漓，又回神看了一眼火驕烈，猶豫了半晌，說道：“好。”
至此，水清桓和火驕烈正式達成了共識，與自身的位置無關，只是兩人同時感受到了來自古族的濃濃危機，聯手，是此時最好的辦法。
三個人坐了下來。
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火驕烈先開口了，只聽得他的聲音凝重且沉重：“古族人的來歷，身份，皆不知，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般。並且與我們的語言，習慣，穿着，皆不同。依照旁人對戰爭的描述，這股勢力絕對不是臨時湊出來的，而是有過訓練，相當有組織的隊伍，而且他們用的就是和這種暗器類似的東西。”
聽了這些話，水清桓對這個妹夫高看了幾分：“我聽說古族所到之處，不留活口，你能知道這些當真令我驚訝了。”
“人總會忽略細微之處，不可能面面俱到。”火驕烈用手指扣了扣桌面，像是解釋着什麼。
在座的都是聰明人，明白了這句話的深層含義。
水清桓知道，火驕烈已經幾乎告訴了他自己收集情報的方式，如果再拿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不管是面子還是裡子，都說不過去了。
看來二哥掌控空間的消息不一定是內奸放出去的，照他這樣說，一草一木，一花一葉，甚至於角落裏的一隻小飛蟲都可能是他的眼線嘍？水清漓想着。
“在古族活動之前，我感覺到妖界空間出現了變化。”水清桓輕描淡寫地來了一句。
火驕烈眼色一凝，看向水清桓，道：“你的意思是說，古族有人和你一樣，能掌控空間！”
“甚至比我還強。”水清桓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中透出一種擔憂。古族的入侵帶來的威脅其實比大家想像中的還要嚴肅的多。
“我甚至懷疑，這古族與帝江有關。”水清桓這句話一個個字像是打在了在座的每一個人的心上。
帝江，是一隻神鳥，形狀像個黃布口袋，紅得像一團紅火，六隻腳四隻翅膀，耳目口鼻都沒有，但卻懂得歌舞，是妖界十二巫祖之一。
這妖界十二巫祖分別是：
空間速度之巫祖——帝江
西方金之巫祖——蓐收
東方木之巫祖——句芒
北方水之巫祖——共工
南方火之巫祖——祝融
中央土之巫祖——厚土
風之巫祖——天吳
雨之巫祖——玄冥
雷之巫祖——強良
電之巫祖——翕茲
時間之巫祖——燭九陰
天氣之巫祖——奢比屍
傳說中，十二巫祖在妖界是龍頭老大，壓榨着下面的小妖。十二巫祖各有神通，誰也不遜色誰，他們是妖界中的元老，實力也是至今為止無人能超越的巔峰，就連化成人形修鍊也是他們所造，人形，能激發妖物們體內修行最大潛力的狀態。
可妖界從未出現過人，這就成為了一個謎。
十二巫祖性情暴烈，底下的人終於有一天奮起反抗，卻遭到了無情的打壓，天地巨變，民不聊生。
最後，有人出了一個損招，讓他們自相殘殺，就用十二巫祖，必有天下之最強者的名頭，引起了這幾隻大妖的決鬥，果然最後大家得到了解脫，乘他們死的死，傷的傷，將他們的力量封印了起來，淹沒在了歷史長河中。
妖界經過不停演變，分分合合，到了如今，分為了五個大族，現在又騰空出現了一個古族，呈現了一種三足鼎立的狀態。
水清漓也明白這其中的重要性，追問：“何以見得？”
“其實我們大家的一致看法是十二巫祖已經死亡，但是你們發現了沒有，古史中並沒有對他們死亡的記載，而是一筆帶過，所以他們的結局我們不得而知。”水清桓道。
火驕烈像是明白了，道：“你的意思是說，十二巫祖還活着？”
水清桓點了點頭：“很大的可能。若是我沒有感覺錯的話，這古族應該是從空間裂縫中來的，而要讓這樣一個軍隊進入空間，除了帝江，我想不到別人。”
“而且這支軍隊不是任何妖種，沒有妖力。”火驕烈接口道。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是我們化形模仿的‘人’？”水清桓顯然不知道這個消息。
“我想是的。”火驕烈答道。
幾人細細想來，從前為了繁衍方便，人形就比較受高端戰鬥力們的歡迎，可修鍊時還是要化成原形。而十二巫祖創造了化形修鍊，而這個突如其來的隊伍便是由人構成的，而且從時空裂縫而出，這其間的巧合，着實值得人深思。
“其實這中間還有不少疑點。”火驕烈考慮了一會，突然道。
“是，十二巫祖並沒有創建活物的本事，這些所謂的人從何處來？”水清漓道。
“如果是他們出世，恐怕不需要藉助旁的力量。”水清桓也若有所思。
“對，而且當時並沒有暗器的出世，像這樣的暗器，現如今我們都達不到這樣的水平，他們卻已經大量生產了。”火驕烈道，“不過結合我們兩家的力量，誰輸誰贏還很難說。”
“目前他們沒了動靜，但一旦有動靜，恐怕弱水危矣。”水清桓嘆了口氣，眉頭緊鎖。
火驕烈笑了笑，道：“只要我火驕烈在一天，玄天便一天是弱水的後盾。”說完，撇了一眼水清漓。
水清漓渾然不覺，可這小動作落在了水清桓的眼裏卻別是一番味道，他笑道：“遲早是要你的協助。”
說完，起身要離開，笑着摸了摸水清漓的頭，道：“好了，我要走了，好好養傷。”後半句卻是對着火驕烈說的。
劃開空間的時候又回了回頭，道：“好好對漓兒，不然我會剝了你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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