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搶銀行(中)
柳媛覺得自己是個事故體質,要不然就是自己最近的運氣實在是太背了,再不然就是自己運氣太好了,等這事情完結了,一定去買彩票,一定可以得個大獎的。不過,不管如何現在首要的就是要把事情解決了。而柳媛現在能做的就是積極的配合警方或是軍方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一一的清晰、明白的告訴他們,以助於他們早一點把人質都救出來。所以柳媛乖乖的把自己隱藏的更深,然後努力的回復消息。比如幫警方確認那對母子是否就是xx官員的家屬,再比如將這一對歹徒的樣子描述給他們。做完一切能做的事情之後,柳媛終於有機會認真體驗一把人質的生活。
“我不管你是誰,我只要錢!誰不讓我好過,我就要誰的命!”暴哥的就是為了錢才搶的銀行。“當然如果你的命夠值錢,那我也不介意帶你一起走。”暴哥覺得身邊帶個保鏢也好的。只要這兩母子在手,不怕外面那群警察不放手。只要能從這銀行里出去,暴哥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從警察手裏逃出去。想想外面的生活,拿着這點錢就能過上有美女相伴的生活,想想就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金錢、美女都在不遠的面前,怎麼能不激動?一低頭看到那位官員妻子,五官不是特別的漂亮,但那一身的皮子真叫一個白,瞧得暴哥心裏直痒痒。
大虎心裏一直掛着小虎,雖然心裏明知道以小虎的本事,要從這些警察手裏跑出去是易如反掌,但是老母親的病情卻是讓大虎難以放心。從小大虎就知道自己和小虎並不是母親的親生兒子,只不過是母親從路邊拾回來的棄子。但母親對待他們卻是如親子一樣的好。有一回老母親走親戚得了一塊糕點,就這麼一塊糕點母親也仔細的放在口袋裏裝了回來給大虎和小虎一人一半分着吃。大虎硬要母親咬一口才啃吃,母親也只是沾了沾牙,然後就推給大虎:“大虎,你吃!”
十八歲之後,老母親一人已經供不起二個人的學費,於是大虎去當了兵,可是等小虎十八歲之後,也去當了兵。當兄弟二個在特種大隊相逢時,兄弟兩人高興的不得了。卻也是滿肚子的辛酸。兄弟倆一起服役,一起出任務,一起退伍,可是當倆兄弟回到家看到已經病入膏肓的老母親因為無錢看病而被拒之於醫院門外時,倆兄弟憤怒了,但為了老母親,倆兄弟強忍憤怒,將口袋裏的津貼全交給了醫院,只求能換回一個健康的老母親,可是等錢用交,老母親卻越病越重,馬上就要面臨無錢看病,再一次被趕出醫院時,倆兄弟的理智再一次崩潰了,一度倆兄弟就想,如果老母親有什麼三長二短,就殺光了醫院的醫生給老母親陪葬。
就在倆兄弟在大排檔喝了臨行酒準備動手時,暴哥找上門來了。“你們要錢,我也要錢,有條路子可以一起走。”倆兄弟沒有多考慮,就這麼跟暴哥走了。走之前將身上的錢都交給了醫院,還給老母親請了一個護工。“媽,有人請我跟小虎幹活,我們去兩天,賺了錢就回來。你可要等着我們。”大虎是這麼跟老母親說的,老母親是深信不疑,一個勁的叮囑倆兄弟:“大虎子,你跟虎子倆人給人幹活一定要盡心,也想着家裏,我的身體也就那麼一回事,但媽也一定會在家等着你們回來的。”
告別了老母親,三人就這麼上路了,一路踩點,一路準備武器。倆兄弟憑着以前在部隊學到的東西,自己改裝了兩把步槍,又利用手上的材料自製了二把槍。本來還想再利用化肥做點爆炸的,但因為動手的時間提前了,所以沒來得及。要不然直接引爆了多省事。越看着這些人,大虎的心情就越差,為了保護這些人自己跟小虎出生入死,雖然不求回報,但是自己的老母親卻是因為錢的問題而被人拒之門外,大虎就憤怒的想殺人。
小虎在最後一刻從防爆門裏出去了,在出防爆門的那一瞬間,小虎就將蒙面布給扯了下來,用最快的速度跑到最臨近的一家銀行,將搶來的錢全部匯到老母親唯一的一張銀行存摺上。在做完這一切之後,小虎又回到了工行營業部門。看着無數的警察將工行團團的包圍起來,又看着軍隊以極快的速度增援而來。小虎很清楚現在大虎是個怎麼樣的處境,就像以前很多次和大虎一起出任務,兄弟倆都是背靠着背完成任務的,這一回,小虎相信着他們兄弟倆的本事,也能平安的完成計劃,然後憑搶來的錢回家安穩的將老母親養老送終。一定可以的!
而這時的警方也已經感覺到事情的棘手,如果柳媛提供給警方的情況都是確實的,那麼這一起案件的危害的情況將是嚴重的,目前已經有一名保安人員身受重傷,如果歹徒的要求得不到滿足,那麼就有可能促使歹徒狂情大發,從而導致人質的大批量死亡或是受傷,歹徒手上有四支槍,而且其中還有殺傷力超強的改裝自動步槍。要想能夠圓滿的解決掉事情,那麼就必須先將人質解救出來。
從銀行里透過縫隙向外看,看着那些警察在商量着解決辦法,大虎有種想笑的衝動,以前在部隊的時候學習邊一個案例,歹徒劫持了人質,本來人質應該害怕歹徒的,但在事態的發展過程中,人質卻被歹徒同化了,並且主動給歹徒以幫助。這個情況的學名大虎有點不大記得了,但是大虎想試試自己有沒有能力將這些人質都同化過來。如果能同化過來,那對於這個社會將是怎麼樣的一件事情呢?
“人生本來就苦,生也苦,死也苦。生,生不起,孩子的學費是越來越昂貴。以前上學是國家貼錢,現在上學沒個三五萬你別想上。病,病不起,進個醫院看個小感冒也得幾張大紅鈔。如果得了重病,那沒個一隻手的金額是別想出來。我家老母親就因為沒錢,被那些白衣天使一而再,再而三的趕出醫院的大門。如果不是為了這個,我也不會來搶銀行,如果到時候真有什麼對不起大家了,大家下去了也別來找我,我也不想這個樣子的。”大虎一邊在人質群里來回的走動,一邊慢慢的講着似是而非的道理。
“誰都有病的時候,去醫院掛急診的時候就因為缺個幾百塊錢就看不到病,然後拖病拖嚴重了,那因為這樣造成的損失由誰來負責?我母親已經是七十好幾的人了,辛苦將我拉撥大,十八歲我當了兵,雖然說不能為祖國爭得了榮光,但也為一方百姓的安寧出了力。我在前方為流血不流淚,而我的母親卻得到這樣的對待,怎麼能叫我不心寒?”大虎說得極為動情,卻聽得暴哥不恥一笑。
“大虎,別跟他們廢話,錢我們已經拿到手了,等會直接跟他們喊話,給車放我們走,不然我們殺個精光,給他們個好看。”暴哥迷戀殺人時的感覺,從青海一路殺過來,暴哥從來沒有膽怯過,殺一人是殺,殺兩人也是殺。只要有錢一切都好話。“大虎,準備好了嗎?這裏有四個錢袋子,等背出去了,我們就發財了。到時要錢有錢,要女人有女人,這樣的日子才叫一個痛快!”一邊說一邊拉邊那官員的妻與子。
大虎點了點頭,暴哥拿起電話就撥110要求跟工行門口的警察對話。“我們要求不多,一輛加滿油的吉普車,裝上至少三天的食物和水,還有一桶備用汽油。其他的等你們把車準備好了再談。”暴哥說完了就掛電話了,不愁那些警察不照做。就目前而言,還是他們歹徒之一方掌握着主動權。暴哥心裏明白,只要不傷害這些人質,警方是不會在這種情況下做出傷人之舉的。
要車不難,加滿油的車也不難,很快車子和食物就都準備好了。營業廳里的電話響了:“趙石,你要的車子已經在準備好了。”暴哥一聽心頭一驚,趙石這個名字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叫了,出來混的時候從來只介紹自己叫暴龍,小弟叫他暴哥,交情好的叫阿暴。趙石這個名字已經很陌生了。卻又心驚,這才多長一點時間警察就把自己情況給摸熟了。這怎麼可能?
心驚歸心驚,應該要做的事情卻是一件也不能少:“把車就停在銀行門口,把車門打開,然後你們的人都退開。再把銀行的門給我打開!”暴哥不喜歡那些防爆門,有了那些東西的存在,暴哥總覺得自己是蹲在一處籠子裏很憋屈。將孩子從那女人的懷裏搶了出來,順手一丟丟給了大虎:“虎子,一人一個,如果他們強來硬的,不用客氣。”大虎點了點頭,但看着那正在哭泣的孩子,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但在下一瞬間就將那不自在抹了去。暴哥將那女子摟在懷裏,用槍死死的頂住她的頭,等待着銀行大門的打開。
而另一頭事態已經全部由軍方的人接手。按着他們的計劃,是先將歹徒二人從銀行里引出來,因為銀行里的人質眾多,如有一絲不慎就有可能引發大案。等歹徒從銀行里出來了,再由狙擊手將他們二個分別擊破。只是根據柳媛的短消息得知這二名歹徒中的其中一名是從特種大隊出來的,並且另外一名逃犯也是從特種大隊出來的,於是軍方還慎重的準備了另一套方案。萬一不能將二人從銀行里引誘出來,那麼就只能打開銀行內的消防系列了。
“李蘇白,裏面的情況怎麼樣了?”這一回大徐並不能參與行動,因為他的身體已經不再是一名軍人,而是一名普通的百姓。如果按常理,那麼大徐就不能在這個地方聽大家的討論,但因為這一次帶隊的隊長與大徐有過硬的交情,才使得大徐有機會在一邊聽取各種情報。當大徐訂完餐之後,才發現柳媛居然在那家出事的銀行裏頭時,再怎麼堅強的心理狀態也叫大徐自己給崩壞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事若關己,當局者迷!
“還不到最壞的地步,但也要做好最壞的打算。”李蘇白拍了拍大徐的肩膀,“現在是有三名歹徒,但已經有一名已經逃離現場,當地的警方已經在追查,只是我不看好他們,特種大隊出來的人再怎麼慫也不是他們能追得到的。”
大徐隨意的點了點頭,剛開始的那種不淡定,已經一定的轉化為淡定,雖然柳媛也在裏頭,但依柳媛平時的表現,應該是不會有大的問題的。想通了這一點,大徐這才有心思跟李蘇白討論起案情。“如果我跟你一起出任務,任務失敗,我被困在現場,你卻逃離成功,那麼你會怎麼做?”
李蘇白明白大徐的意思,便叫了一名戰士過來,然後密密地安排了起來。安排好之後,才有時間回答大徐的問題:“如果是你困了,我逃了,我一定拍手稱快!老早就看你不順眼,這一回有人幫我收拾你,我開心還來不及,怎麼會回來救你呢?”
大徐笑了:“只怕某人是心口不一,口是心非。”跟李蘇白合作過一次,當時還真的是那種一方已經逃離,另一方被困的場景,但到最後卻是兩人同時全身而退。雖然各自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但是那種同場戰鬥過的經歷卻叫兩人更能明白對方在想的是什麼。笑過之後,大徐問道:“你現在準備怎麼做?有什麼是我可以做的?”
李蘇白也不客氣的直言:“你不說也要找你的,這一回我們缺了一位狙擊手,要不你試試?”大徐的槍法在軍中稱不了一,也跑不了前三。所以李蘇白還是很請放心大徐出任務的。只是在執行方案一,還是執行方案二時,二人有點不同步了。
“你真準備了車子讓人走?”大徐認為這樣的情況純是電視劇看多了,如果沒有萬全的把握,那麼人質的安全誰來保證?在大徐的理念里,並沒有犧牲一個以全大局的觀念,從當兵起大徐受的教育就是一切以人民的安全為上,同時一切行動聽指揮。但大徐有的時候也會范倔,就像現在。因為心裏挂念着一個人,所以水準有點失准。雖然大徐心裏認為被歹徒二人拿在手上的人質並不會是柳媛。
“那你準備怎麼做?”李蘇白也不激動,如果能有更好的方法在不傷人的情況下把人救出來,李蘇白會很樂意的聽從指揮,那怕要他沖在一線。
“不如我們就執行二套方案。利用銀行內的消防系列,在一瞬間從水管里噴出催眠氣體,然後再打開銀行大門,讓歹徒開車離去,但實際上歹徒走不了多遠,只要我們的準備充分,那麼這一件事我們將能十拿九穩的定下來。”大徐認為可以二套方案并行,先催眠,後放人,這吸入催眠氣體的人是跑不了多遠的。只是這裏頭有二個不安因素,一方面已經逃離的歹徒是否還會重會現場?另一方面,銀行里的歹徒有一名是經過訓練的前特種人員,如果這名人員已經完成了全部的訓練,並且對催眠氣體已經產生了抗體,那麼這一次行動失敗的可能性就比較大,那麼人制就會受到傷害,而為一次行動的主要目的就是要確保人質的安全!要麼就什麼也別做,要做就要做得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