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在一起了(五)
兩人在床上翻雲覆雨了足足三個回合,結束后,展瑞在浴室給季芒清理下面的時候,忍不住又幹了他一次。
量他平日裏再怎麼精神抖擻,季芒如今也只剩下連連求饒的份,在學校里,季芒就老愛跟徐誠開玩笑道“老子要到圖書館學習到昏厥”——現在好了,他是真的被展瑞實打實操到昏厥。
畢竟也是第一次實戰,展瑞剛進去時的確讓季芒受了委屈,但除此之外,他還是能感受到季芒被自己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加之他自己也爽得不行,頓然生起的好心情不知翻了多少翻。
把已然熟睡了的季芒抱回床上放置好,再給人蓋上被褥。
展瑞這才有機會去處理該處理的事。
凌晨三點。
電話錄還沒翻到某老闆的號碼,某老闆便不請自來了。
“老二啊,”何方濤的大舌頭都快跑了出來,宿醉模式簡直不能更明顯,“那……什麼……對不住啊。”
展瑞怕吵到熟睡中的季芒,壓低着聲音走到過廊上,忍不住反諷了一句:“原來何老闆也有對不住我的時候。”
“誒呀,別讓我難做人嘛,”儘管隔着電話,展瑞還是能想像到何方濤那賠笑的臉,“鄒辰揚的事我來解決就好,你那邊該幹嘛幹嘛,不用操心,總之我辦事你放心。”
展瑞冷哼一聲:“你還真以為我不敢動他。”
“……”何方濤一聽這話頓時清醒了不止半分,態度也不敢再敷衍下去。
展瑞的怒點在哪裏,他何方濤是最清楚不過的,但無論如何,他所認識的展瑞是不可能為了錢翻臉不認人的,他不缺,更何況遊戲裏那些爛銅爛鐵值個屁的錢。
“所以,你是想讓我堂弟負荊請罪的意思?”
誰讓那姓鄒的小模特是他的堂弟,同時也是他們何家娛樂公司旗下最有前途的搖錢樹之一,他何方濤總歸是該照顧點的。
“你知道該怎麼做。”
展瑞最後說完這一句,便掛掉了電話。
“……”聽着忙音的何方濤心亂如麻,像是白蟻撓他心窩般躁得很,心裏控制不住咒罵,那倒霉堂弟實在是太折騰人了,害得他跟展老二差點就翻了臉。
不過話說話來,這事也的確跟他逃不了干係,畢竟鄒辰楊是通過自己電腦上儲存的密碼,上了展瑞的號。而他自己在事發后沒及時跟展瑞聯繫,反而是拜託了塗舟遠想要把盜號又盜倉庫一事糊弄過去,更要命的是,他居然在以上所述全部事情沒解決之際,去!泡!了!夜!店!
展瑞沒跑回來扒了他一層皮,都已經算是好的了。
作為知情者,何方濤對於展瑞跟他堂弟早兩年的狗血往事,是熟記於心的,換句話來說,他壓根就不敢忘,畢竟那件事也是自己捅下的簍子。
經過那事,他已經摸清了展瑞最不可觸摸的逆鱗是什麼。
所以接下來他該怎麼做,也無需別人給他答案。
小堂弟啊,你可千萬別再作死去招惹展老二了。
再到季芒這邊。
性生活和諧了,自然一切都和諧了。
小模特的事算是翻篇了,畢竟被盜號的又不是自己,展瑞也給了自己保證,季芒沒有再任性下去的理由。
更何況,季芒自己也意識到那晚的確是他抓着不放了。
所以他找着機會彌補展瑞。
兩人回去后,展瑞開車將季芒送到學校,並解釋了臨時被家裏要求到隔壁省談一單生意的事,起碼三天後才能回來找他。
季芒坐在副駕駛,俯身便是堵住展瑞的唇,解開兩人的褲子便是形象生動地解釋了一番什麼叫“坐上來自己動”了。
車震后。
展瑞被他這浪到飛起的主動行為激得老久緩和不下來,清理車座的手不免有些微微晃動。
而季芒倒像個沒事人,彷彿剛才又是淫叫又是求歡的不是他本人一樣,伺候完展瑞,提上褲子就要離開。
展瑞可捨不得他了,把人用力往回一拉,上演深情對望。
“收,”季芒趕緊打住他,自己這都快要上課了,“展爸爸三天後回來,再跟我解鎖新場景唄。”
展瑞摸摸他的臉,沒再說那些在床上都快說爛了的下流話,反而是道了句實在的:“三餐都要好好吃,每天保持聯繫,能做到嗎?”
“嗯,”季芒湊近親了他一口,說了聲,“老公要想我。”
他這話一說出口,展瑞頓時就不想走了,管他幾千萬的合同,都比不上季芒在床上叫他一聲老公來得有意義。
最後還是季芒對他進行了一通說教。
“咱們已經連續幹了三天了,每天好幾個小時,我的瑞啊,再這樣搞下去遲早得出問題,聽我一句勸,趁這次機會咱倆該養養腎了。”
“……”展瑞除了認同還能說什麼。
遲到、早退三次,可是會取消考試資格的。
季芒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奔進上課教室,鈴聲同時響起,他心有餘悸的想,我這剛被操過的身體還這麼玩命,老師你平時成績不給我高點可是真的對不起我啊。
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原本打算倒頭就睡的季芒,還沒趴下,頓時聽到後幾排傳來一陣哄亂聲,也不知上個課有什麼好激動。
他不滿地“嘖”了一聲,心想這群人嘰嘰喳喳,有完沒完,坐在後排就該像他這樣安靜睡覺,實在是沒個讀書人該有的樣子。
不過他也沒把這小騷亂放在心上。
直到有人坐到他旁邊的位置上。
還戳了戳他的手臂。
以為是徐誠那不要命的,季芒忍無可忍,轉頭就是一句:“你想死啊!”
“……”染着亞麻色捲髮的小帥哥被季芒着突如其來的怒吼嚇到懵逼。
糟糕,罵錯人了。
本來就是個不知廉恥的人,季芒皺着眉看了那人一眼,道歉的語氣怎麼聽怎麼欠揍,好似債主催人還錢般理直氣壯道:“不好意思啊。”
鄒辰揚從小嬌生慣養,哪兒受得住這種待遇,強壓着那股委屈轉身就出了教室。
留下季芒疑惑不解,這啥情況?這貨看着也挺面生,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上次給季芒傳紙條的女生如約而至,再次往季芒腦門扔了一份。
季芒也是沒脾氣了,這大傢伙都是約好了來整他的嗎?
打開紙條——
【小賤芒!你換男朋友了是不是QWQ這次居然化身為暴躁攻了!好帶感好爭氣!】
帶感你個葡萄乾啊帶感,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