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做餅
第五章做餅
翌日
一大早，便在程雙兒的催促下早早的起床了，畢竟今天是是他去“應聘”的日子，可不能遲到了。
出了門的李沐然看着站在門口痴痴的望着自己的程雙兒，心中的感動無以復加。
昨夜裏雙兒和自己交代了許多，雖然說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叮囑，但是那感覺給李沐然卻是直甜到了心裏，更不要說大清早便如同望夫石一般給自己送行，當真是將李沐然這堂堂男兒的心都融化了。
出了門，很快他便來到了大街之上，正如之前所說，雖然他來這個朝代有些日子了，但是真正在感受這個時代的人文風情卻還是第一次，看着一大清早，街道兩旁小販的吆喝和叫賣，只讓他感覺到了古代人名的樸素與勤勞。
“小哥，你看看這是剛從地里摘的青菜，一文錢錢一斤”
“這位兄弟，現殺的豬肉，肥的三文一斤，瘦的五文一斤，不肥不瘦的六文錢”
“……”
李沐然這一路走來，此起彼伏的叫賣聲在他的耳畔響起，當真是好不熱鬧。
不過他可不是來買菜的，因為分不清東西南北的原因，昨天程德壽所說的地址他愣是沒有整的明白，這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他來到了街道上，準備找人問問這蘇府怎麼走。
“小哥，買餅嗎？剛出鍋的大肉餅，只要三文錢一個”
他來到這個世界身無分文，莫說這三文錢一個的肉餅，就算是半個肉餅他也掏不不出錢？
不過咱臉皮厚，舔着臉也得問清楚不是
“這位大哥，你這肉餅看起來不錯，就是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中年男子臉一黑，以為有人是來砸自己的招牌，當即有些不悅的說道
“那還用說，這一條街上誰不知道我王記肉餅，每天賣出百來塊都不是問題”
他一聽，臉上有些不信的問道
“當真？”
“當然，要不客官來一塊嘗嘗？”
“那我就試一試吧”
言畢，李沐然的神情半推半就，似是很不情願的拿起了一塊餅咀嚼了起來。
而眼前的這個中年男子見有人質疑自家的手藝，心中自是有些不服氣，以至於連先付錢后買餅的規矩都忘記了，甚至於臉上還浮現了一絲期望的目光等待着李沐然的回答。
“嗯，這餅里的肉餡倒是沒問題，火候也是上乘，只是這做法確實不怎麼樣，糟蹋了這餅”
“做法不怎麼樣？
客官你可不要瞎說，我這餅在這廬州城裏少說也賣了十多年的時間裏，若是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即便是砸了我這王記肉餅的招牌，定要叫你好看”
眼前的這個姓王的中年男子雖說是個做餅的，但是卻異常魁梧，兩隻胳膊都快趕上自己的兩條腿了，不過面對這樣的漢子，李沐然的臉上依舊掛着淡淡的微笑
“敢問這位大哥貴姓？”
見他一臉笑意，這姓王的自然也不好發怒，俗語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只是語氣上卻沒有了剛才的客氣
“貴姓不敢當，俺叫王大餅”
“王大餅？”
“正是！”
李沐然聽到名字，隨後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王大餅，心中不禁暗道：你怎麼不叫王肉餅呢？不過想歸想，話是不能說出口的。
“原來是王大餅大哥啊，我叫李沐然，你看現在這街市尚早，還未鼎沸，不如到屋中一敘，若你信的過我，我保證以後你這王記大餅紅遍廬州城，當然你若是不信，我便付了這餅錢，咱們就當沒有相識過”
其實李沐然也是在這街上多逛了兩圈，其他的早餐攤位或多或少都有些生意，可唯獨這王記大餅卻是無人問津，雖然是問路，但是兩不耽誤。
可當他走進一看卻發現了端倪，這王記大餅純粹的就是用火鐐銬，甚至於都不加上一絲的蔥花以作雕飾，光是這賣相就已經差了差了一截，再加上這王大餅似乎不是很會做生意，只是站在餅攤前，一副誰欠他錢似的，想想這樣做生意，就算你是極品佳肴人看一眼也是會選擇放棄。
再者說來這王大餅自己也說一天賣出百來塊，剛才賣肉的也喊了肉的價錢，這一塊餅滿打滿算也就掙一文錢撐死了，還要交些苛捐雜稅，這日子估計也是好過不到哪裏去。
而李沐然也正是看中這一點，像前之前大街小巷賣的各色各樣的早餐，雖說自己不會做，但是讓這餅更有賣點，更加美味點還是有些法子的。
這王大餅聽見他喊自己喊得親切，而且臉上也不像是在戲弄自己，雖然每日也能賣出一些餅，但是卻只能勉強的維持住生計，若是眼前這男子真有本事那……
“李老弟，真有法子？”
“王大哥要是不信，那……”
說完李沐然假裝要在懷中掏錢，王大餅見狀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滿臉橫肉的臉上難得堆出來笑容
“李老弟，若是不嫌棄我們屋中說話”
李沐然也不矯情，同樣伸手道
“請”
剛一進屋便看到了麵粉瀰漫在了空氣中，而在灶台旁一個中年婦女正彎着腰往鍋上貼着剛剛做好的肉餅
這婦女似是聽到了腳步聲側目一看，見是王大餅，當即尖着嗓子喊道
“王大餅，不是讓你在外面看着攤子嗎？你進來幹什麼，若是少賣兩張大餅，今天你想讓我們娘倆餓着肚子嗎？”
聽着中年婦女的話，李沐然終於明白為什麼這王大餅一副苦瓜臉相了，原來是家有“悍妻”。
或許是因為李沐然在身旁的緣故，這王大餅臉漲得通紅，半天才有回應
“喊什麼喊，沒見到貴客來了嗎？”
這王大餅的媳婦倒也真是個勢利眼，一聽貴客兩個字，連忙放下了手中的活計，走上前來，語氣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原來是相公的貴客造訪楊氏有禮了”
看着眼前的大反轉，他心中不禁感慨道，這古代就是好，即便是在家中是悍妻在外人面前也是給相公留足了面子
“在下李沐然，見過王家嫂嫂”
一番客套后，三人坐定，王大餅將剛才在屋外的事情和自家的娘子講了一遍，後者看了看李沐然的裝束，臉上浮現了狐疑的神色，其實也不怪這楊氏有這樣的眼神，李沐然身上的妝扮的確有些寒酸，一身青衣短打已經泛白，唯一嶄新的便是腳下剛換上的新鞋，可是看一眼便知道是家裏製造，也值不得什麼錢。
“王大嫂，你這大肉餅一天下來最多也就凈賺幾十文錢，還要去掉苛捐雜稅，我相信能剩下的並不多，既然如此為何不聽我一試，而且人常言：是金，是銀一試便知，若是不願意嘗試，又怎麼會知道我說的對與不對，”
雖說李沐然的妝扮並沒有得到這個王大嫂的信任，可是說的話卻正中這眼前夫妻的下懷，兩人私下交流一會後，王大餅對着他說道
“李老弟，我便信你一回，若真如你所說今日便有改觀，那所賺的錢財分你一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