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第 82 章

82.第 82 章

?許長平把車開到了小區門口,許苡仁憑着慣性一路非常流暢地回了家。

電梯門一開,他快步走向另一側的樓梯間,拉開防火門迎面就是一個倚着欄杆擺pose的身影。

兩人都沒說話,隔了一會兒李超越綳不住勁兒跳下來:“哥,看我看呆了?我都被你看得不好意思啦!”

走廊里可能還有些許地暖管道經過產生的熱量,但樓梯間可是爹不疼娘不愛的放逐地帶,被防火門一隔,氣溫和室外更親近些。許苡仁感受了一下周遭的溫度:“我以為你被凍僵了。怎麼不進去?”

李超越心中有鬼草木皆兵,壓低了聲音說:“我怎麼敢進去呀!萬一教授調虎離山,師母再殺個回馬槍呢?不是正好瓮中捉鱉了嗎?捉了宰,宰了燉,等你回來一問啊有沒有見到我屋裏有個人,師母說見到了呀就在你碗裏呢!”

許苡仁:“……”

“開玩笑的啦!”許苡仁沒笑,李超越倒是和早晨判若兩人,自己十分來勁地“哈哈”了兩聲,一拍他肩膀,“我看到你和教授出去了,就在這等你了。”

許苡仁和他父親去了一趟超市,算上開車來回大概已經有了兩個小時,如果一直待在樓梯間的話,絕對不是舒適的體驗。

許苡仁有些心疼:“下次再等就進屋等。”

李超越連忙搖頭擺手:“不不不,你沒看電視上演的么,很多犯罪分子為什麼會被抓,就是作案完了之後還要回現場轉轉,然後當場就被抓住了……”

許苡仁聽他拿自己和那種人相提並論耳朵簡直要炸了,打斷他道:“你犯罪了嗎?”

他語氣嚴肅,混合著冰冷的空氣更顯生硬突兀。李超越呆了一呆:“哦……那當然沒有啦,可是,我不是拐了別人家大寶貝嘛,心態也通用吧。”

樓梯間裏裝修簡陋,雪白的牆面和天花板,灰色的水泥地面,連個踢腳線都沒壓邊,唯一的光源就是頭頂的感應燈,還是燈泡完全裸露在外的那種最簡易的模式,要說有一點色彩的,大概就數逃生通道的綠色標識牌了。

像李超越這種自帶光環伴隨着一路掌聲和喝彩長大的人,此時本該置身於溫度宜人、滿眼綠植,並且飄着現磨咖啡香氣的高級辦公樓內,經手的資料紙質都像人民幣一樣有專屬的水印和精美的立體logo,整座樓里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但是為了等他,卻在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樓梯拐角消費了一整個上午的時光,原本寬闊的肩膀在寒冷的環境中不由自主地朝中間縮起,而且不難想像他心中是如何忐忑難安。

許苡仁一下就明白了他父親的感受。

李超越搖頭晃腦沒心沒肺地看他:“我說錯什麼了嗎?你這是開心的不說話,還是不開心的不說話?”

許苡仁:“你沒偷沒搶,怕什麼?”

李超越:“哈?”

許苡仁:“你名校畢業,超企就職,行的正坐得端,鑰匙是我給你的,讓你住進來是我邀請的,你光明正大的走進來不就得了?怕什麼?”

李超越:“哈?不是,你出去一趟怎麼回來變這麼硬氣了?小點兒聲啊,我怕什麼你還不知道嗎?”

許苡仁:“怕我媽么?房子是我的,我想請誰來住是我的自由,心虛什麼?”

“哦哦,這樣。”李超越聽完消化了一會兒,才說,“雖然不知道你出去吃了什麼膽,但是好像還挺好聽的……”

許苡仁腰桿挺直,覺得喘氣都痛快了。

“不過這話說說就行了——‘天下雖安,忘戰必危’,我們還得制定更周密的反偵察計劃,在這之前,”李超越神秘地一轉身,從行李箱後面拿出一捧火紅的玫瑰:“哥,情人節呢,送你的。以後咱倆過好多好多的情人節,買好多好多的花,好不好?”

許苡仁接過花,心中大呼造孽。這哪裏是一束花?分明就是一輩子也還不完的情。他看不太清,可用想的也知道上面的朵朵鮮花和李超越一樣,必定正是最好的年紀,卻一個被送給了看不清它芳容的人,一個屈身在寒冷無人的角落。

他把手裏的橙子借花獻佛遞了過去:“好。拿着,先回家暖和會兒。”

李超越邊走邊扒開膠袋看了看:“這麼漂亮的橙子吶,你眼神兒挺好呀!對了,你剛才跟教授出去都幹啥了?他說啥了沒?沒認出來我吧?”

許苡仁剛要張口,又猶豫了。他不太敢把父親的話轉告給李超越。

雖然當時他父親說的是挺好聽,但是心情無外乎和他剛才看到李超越時一樣,目睹寶玉蒙塵的一瞬間心疼多過了理智,所有的思維都朝袒護兒子的方向集中。

可現實的壓力不容小覷啊,萬一他母親對這件事不贊成、不同意,萬一他掩飾的不夠好,以後別人傳出了風言風語,萬一他沒有變成更好的人,到時他父親態度急轉,李超越豈不覺得連唯一一個支持他們的人都沒有,空歡喜一場?

與其如此還不如不讓他知道,沒有期待就沒有失望。倒是他父親的觀點,可以找時間隱去來源地向李超越宣講一番。

許苡仁:“沒說什麼。你剛才說什麼計劃?”

李超越甜膩膩地關起門靠了上來:“哥,你說我不上班了好不好?我們找個地方關起門來與世隔絕,每天從床頭睡到床尾,從白天抱到晚上再抱到白天……”

許苡仁心中警鐘陡然響起,斬釘截鐵地回答:“不好!”

李超越委屈:“為什麼?我就想這樣,你不想嗎?早晨不是說的好好的,你怎麼變卦了?”

許苡仁:“你該去上班了。等會兒經過你家的時候把我放下來,我拿着東西回去收拾,你去上班。”

李超越公司安排的住址離他上班地點非常近,這樣每天光上下班就能節約一個多小時,這些時間當然是要用來充電、休息,或做更有意義的事,怎麼能平白浪費在車上呢。許苡仁自然是隨遇而安住在哪裏都可以,最多花點時間熟悉環境罷了。

李超越如聆天方夜譚:“啥啊?你說啥呢?”

許苡仁:“兩天沒去,你怎麼也得去露個面吧。”

李超越張着嘴驚得合不上:“哥,我都給你買花了你怎麼還趕我上班啊?再說去啥去啊,我都請完假了。”

許苡仁義正言辭:“我又不是你上級,買花和上班有什麼關係?請完假了也可以去看看,不是有你一直負責的事么,你不在別人也不方便接手,那不是要因為你這兩天請假停擺了?”

“好好好,我倒是想起來件我單獨負責的事,這事我能幹一天。”李超越把外套一脫,捧着許苡仁的臉親了下去,“哥,我來看看你身體恢復得怎麼樣了,體力跟上來沒有。”

許苡仁:“……”

他剛想敲這不正經的腦袋一下,突然唇上傳來一陣微涼的觸感,讓他手停在空中下不去——那倔強鑽入的熱情舌尖還是一如既往的靈活溫熱,討好的舔舐像乖巧的小獸,可雙唇卻因在寒冷乾燥的環境中呆的太久而流失了水分,惹人憂愁和憐惜。

雖然口感不及昨日可口,但一種收集擁有它各種形態的滿足感微微泛上心頭,許苡仁雙手環着他的背,溫柔地相濡以沫。

李超越的手總也不老實,無論許苡仁穿的是什麼結構的衣服都能殺出一條血路,彷彿人家把衣服穿得板板正正就是給他定向破壞增加成就感的。

許苡仁襯衣的下擺不知受了什麼引力被從褲腰拽出,剛拉開一點縫隙就迎來了一隻微涼的手掌,自下而上邊撬衣服邊往上鑽,到了某個立體路牌才停下,用指甲在路牌上輕輕邊摳邊刻,寫下“本座到此一游”。

許苡仁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隔着衣物覆蓋在他小腹上,並且愉快地向下移動。

他明知道腰帶一旦被解開就猶如放虎歸山後患無窮,但是李超越像沒骨頭似的趴在他身上,他不得不倚着牆抱住他,以免兩人摔倒。

“哥,你沒擺正啊。”李超越用手沿腹股溝捋動着本來放得妥帖的合法商戶,強迫它經營範圍越來越超出店面原界。

心癢和難耐內外兼攻,許苡仁深吸一口氣:“本來擺正了,你給我順歪的。”

李超越嬌哼了一聲:“幸虧我給你順歪了,要不都從腰上露出頭了,你怎麼好意思啊,哥——”

這一聲叫得許苡仁心更癢了,昨日才嘗過鮮的滋味在腦海中被強烈地方大,早上未能踐行的晨運也跳出來訴說它的不甘,某種願望呼之欲出,他卻不知如何開口,閉上眼下意識地雙手按在李超越肩上,企圖把他往下按。

李超越覺察到肩上的壓力,知情識趣地大大方方跪在他面前,絲毫不覺羞恥,臉頰若即若離地貼在許苡仁身下,可憐楚楚地對着腰帶扣問:“我可不可以晚一點點去上班啊?”

許苡仁略一低頭看到這幅卑躬屈膝的臣服姿態,朦朧的畫面衝擊之下立刻忘了他爸是誰,他爸早晨說了什麼。

“哥,我真的不想去啊,一分鐘都不想跟你分開。”李超越邊說邊解開最外層的束縛,彼此不見真容地交談着,嘴唇和鼻尖時不時不小心碰到他,“恨不得把你吃進我肚子裏,給我嗎。”

人生得意須盡歡,有花堪折直須折,還上什麼班啊!

許苡仁不好意思說的話李超越都替他說了,他只需要點頭便可,茫然地說:“給。”

李超越立刻咬着他的褲邊把最後一點遮蓋也拉了下來,特意用臉托住了熾熱的躁動,然後深情地用唇舌將它擁抱安撫。

許苡仁的一顆心隨着靈巧的舌尖和柔軟濕潤的口腔一再淪陷,渾身的神經都等待着那久違的一刻到來然後齊齊發出尖叫歡呼。李超越在手**接的間隙央求般地抬頭道:“哥,我沒力氣了,你動好不好。”

許苡仁原本怕給他造成阻力而輕輕撫摸臉頰的雙手改為從后托住,無師自通的本能使然,伴隨着李超越猝不及防的微弱哼響,腰間自主運動尋求攀升頂峰的天梯。

片刻后,李超越沒像上次咳得那麼厲害,大喘了一陣氣,從他口袋裏掏出手機:“你手機剛才滴答了兩下,太齣戲了,我差點岔氣。誰給你發信息啊?”

許苡仁則完全沒有聽到手機響,到處找紙巾仔細擦拭着李超越的臉:“不知道,你念念。”

李超越按了一下主界面鍵,信息彈出了個發信人和開頭的部分:“是師母啊。”

許苡仁心慌了一瞬:“說了什麼?”

李超越逐字逐句念道:“‘苡仁,媽媽的好兒子。我知道你現在看不清短訊,但還是想先給你發一條。當你看到這條短訊的時候,媽媽已經……’”

許苡仁心都不跳了,抓住李超越的肩膀問:“已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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