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1章 你怎麼就知道我不喜歡你？
在經過武館場子的時候，舒意跟沈晴打了聲招呼后，便打車回去顧易臣的別墅。
坐在出租車上，她的心情亂糟糟的。
今天真是發生了不少令人意外的事，先是遇到了多年沒見的初中同學，再來就是被可愛男生告白。
方新宇他……不知道他要不要緊呢？
舒意望着車窗外面飛速倒退的景物，心裏不由得有點擔心。
然後她想起了臨走時他喃喃自語似的那句“不會放棄”，心裏就更加擔心了。
他說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選擇繼續留在一個貪新厭舊的花心大蘿蔔身邊，其實她又何嘗不是不明白他為何會喜歡自己呢！
“唉……”想來想去都想不明白，想到最後，舒意又忍不住嘆了口氣。
就這樣懷着亂糟糟的心情回到了顧易臣的別墅，在玄關處換了拖鞋后，舒意有點無精打采地朝客廳走去。
“我回來了。”來到客廳的時候，舒意對着空氣隨口說了一聲，也不確定顧易臣在不在一樓，說完后，便一屁股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繼續發獃。
發了一會呆，覺得有點困，便又閉上眼睛養養神。
“回來了？”顧易臣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她的身邊。
“嗯。”舒意淡淡應了句，這才慢慢地睜開眼睛。然後轉頭看向他。
顧易臣也在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而他看着她的那個眼神，就好像要把她看穿看透一樣。
舒意一個激靈，馬上坐直身子，然後故意笑着問他，“你不是說要等我回來一起吃飯嗎？現在是不是可以吃了？”
說完，她還下意識地用鼻子嗅了嗅，可是卻沒有嗅到任何飯菜的香氣。
按照他的廚藝，如果他已經做好了菜，又或者正在做菜，那麼那些飯菜的香氣早就應該擴散到整個客廳才是呀！
可是她卻什麼食物的香氣都沒有聞到。
“沒做。”對視了半晌，顧易臣這才慢悠悠地說道。
原本他是打算一回到家就開始做晚飯了，可是他還沒開始動手就接到了張特助的電話，瞬間什麼好心情都沒有了，還做什麼飯？
舒意也察覺到什麼不妥，她狐疑地望着他，小心翼翼地問，“怎麼了嗎？”
她沒敢直接問他為什麼不做飯。因為做與不做，從來都是看他的心情。她只是不明白他為何好像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
到底是因為什麼事？
見他薄唇緊閉，似乎沒有要回答自己問題的意思。於是舒意便索性站起來，笑着說，“要不今晚我下廚吧。”
今天的她已經沒精力去猜測別人的想法了，既然如此，何不隨它去呢。
所以今晚的晚飯，就由她來做好了。
說完，舒意便想要抬步向廚房走去。
“等等。”
舒意剛轉身，聽了他的話后，又轉回身去，不解地看着他。
顧易臣卻說，“別做了，今晚就到外面吃吧。”
舒意楞。
*****
出門前，舒意在某人的要求下換了套米白色小洋裝，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兩人已經坐在了一家裝修溫馨簡約為主的私房菜館的VIP包廂里。
“普通情侶，也會像我們現在這樣時不時出來吃個飯什麼的吧。”點了菜后，坐她對面的顧易臣微笑地對她說道。
舒意聞言，先是有點錯愕地眨了眨眼睛，隨後又馬上點點頭，說。“是呀。”
心裏奇道，難道他是想要體驗這個才不做晚飯出來吃嗎？
可是他剛剛在不高興些什麼呢？現在看上去又好像沒事人一樣。
舒意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不管了，還是小心些，靜觀其變吧。
回答完畢后，舒意就又乖乖地閉上了嘴巴，沒有主動找話題的意思。
而這個話題結束之後，直到服務員把他們剛才點的菜都端了上來，他們兩人還是誰都沒有再開口說話。
然後這頓晚飯就在這樣安靜且詭異的氣氛中靜靜地進行着。
吃了一會，顧易臣忽然沒頭沒尾地輕聲說了句，“無聊。”
舒意握着筷子的手一頓，抬眸不明所以地看向對面臉色不太好的某人，小心地問，“什麼東西無聊？”
顧易臣微微一笑，不過卻是譏笑。“這樣的情侶約會，無聊透頂。”
舒意愣，原來……他們現在是在約會嗎？
哦，會不會是下班之後顧奶奶打電話給他，要他主動一些積極配合什麼的，他又不能不答應，所以才會因此而不高興呢？
嗯，很有可能哦。
快速地進行了一段腦補之後，舒意終於稍微安心了一點，然後笑了笑，說，“你之所以會覺得無聊，那是因為我不是你喜歡的人，如果你現在是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你就不會有這種感覺了。”
“你怎麼就知道我不喜歡你呢？”顧易臣索性放下筷子，專註地望着她的雙眼說道，“你就沒想過我也有可能會喜歡上你么？”
“啪嗒”兩聲，舒意手中的那雙木筷子應聲掉在了地上。
石化了數秒之後，舒意連忙移開視線，伴隨着強烈的心跳聲彎下腰去撿剛才被自己掉落在地的筷子，邊撿邊說道，“你……你就別跟我開這種玩笑了，一點也不好笑。”
有可能會喜歡上自己？
哈哈，怎麼可能？
會發生這種可能性的幾率，估計比中彩票還要低吧。
她才不會相信呢！
“你覺得我是在跟你開玩笑？”顧易臣依然保持着剛才的姿勢，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一直看着她，認真而專註。
舒意握着筷子坐好，有點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好，就當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但是剛才你也說了只是有可能，也就是說，現在還不是，不是嗎？”舒意挑了他的字眼，想借故引到其他的點上。
“那你覺得我會喜歡什麼樣的女人？”顧易臣眉毛一挑，又問。
“這……”舒意頓了頓，但下一秒，腦海中卻浮現出楊助理那張掛着親切笑容的美麗面孔。
對！像楊助理那樣美麗能幹又不花痴的知性美女。或許跟他是絕配也不一定！
“我覺得……楊助理很不錯。”舒意試探性地慢慢開口，“我要是你，就會選像楊助理那樣美麗大方又能幹的女生，而不是整天只知道怎麼花你的錢的女人。”
她一邊說一邊仔細留意着他的反應，但好像沒什麼反應，難道他不記得哪個是楊助理？
“那你呢？你是個會整天想着怎麼花我的錢的女人嗎？”顧易臣微微笑了笑，又問。
“我？”舒意沒想到他會忽然問自己這個問題，當即條件反射般地回答道，“我當然不會了，我自己會賺錢。為什麼要花你的錢？”
但回答完之後，她又隱約覺得有那麼點不對勁。
正想着，就又聽到顧易臣帶着笑意的聲音傳來，“這樣不就對了？你也不是那種只會整天想着怎麼花我的錢的女人，所以說，你也很適合我，不是嗎？”
舒意霎時間被反問得有點啞口無言，但仔細一想，這不是強盜邏輯嗎這是！
為什麼今天她會遇到那麼多莫名其妙的事情？
可愛男生也是，現在這傢伙也是，她的魅力真的有那麼大嗎？
恐怕不是吧！
“顧奶奶是不是又跟你說了些什麼？”舒意思來想去，只能想到這一個可能性，就是顧奶奶給他下了什麼新的命令。
“這跟奶奶有什麼關係？”顧易臣的面上雖然仍然是笑着，可是他的內心其實已經煩躁到了極點。
“跟顧奶奶沒關係嗎？我們兩個原本毫無關係也根本不認識的陌生人此時此刻坐在這裏一起吃飯，不就是因為顧奶奶的關係嗎？”
“恐怕不是我沒可能會喜歡上你，而是你，根本就不可能會喜歡上我，對不對？”顧易臣勾着唇笑了笑，只是那個笑容一點也沒有到底眼底，冷冰冰的。帶着一絲寒意。
可是他這樣的笑容，以及他剛才的那句話，卻讓她的心微微地揪痛了一下，而她，也好像有一段時間都沒有見過他這樣的笑容了，那笑容裏面沒有一點笑意，冷冰冰的，毫無溫度。
只是，她為什麼會有心痛的感覺呢？這也太不正常了吧？
“我……”
“你別否認。”顧易臣卻搶在她前面再次把話給挑明了。
舒意望着他那雙逐漸失去溫度的眼眸，覺得自己再也瞞不下去了。
“我都告訴你好了。”舒意低下頭，盯着手中的筷子，徐徐說道。
顧易臣沒有說話，只是在靜靜地等她繼續往下說。
“其實我不是顧奶奶千挑萬選選出來的幸運好女孩，我只是一個很普通的人，在過去的二十二年裏，我也一直都過着這樣普通的生活，平凡而幸福。只是，我和我的家人之所以能擁有那樣平凡而幸福的生活，全因為一個人，一個對我們一家來說有着天大恩情的大恩人。”
大恩人？顧易臣眼中有股不明的情緒在微微地波動。
她前面說的那些他早就知道了，可是她後面說的卻是什麼東西？什麼大恩人？
“其實我也是幾個月之前，才知道我們家的這個大恩人有多麼的不得了，也是在那個時候，我才真正知道我們家的大恩人是誰。”
在舒意說到“大恩人”這三個字的時候，她的眼睛不自覺地閃着一種崇拜無比的亮光。
而這種亮光，他曾經見到過，就在她每次見到自己的奶奶的時候。
忽然間，他好像明白了什麼。深邃的眸子越發暗沉。
“而那個對我們家有着極大恩惠的那個大恩人，就是顧奶奶。”舒意沒有賣關子，很快就將她和顧玲瓏之間一直對顧易臣隱瞞着的那個秘密給說了出來。
顧易臣因為剛才就猜到了答案。所以現在聽她親口證實，卻沒有太大的驚訝了。
他只是想不明白為何奶奶要極力隱瞞這件事，他曾經派人去查過她以及她的家人的情況，卻沒有查到他們家與奶奶之間還有這一層的關係。
他的人之所以會查不到，肯定是因為奶奶在背後做了手腳的緣故。
可是，奶奶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顧易臣想不明白這一點，或許，這丫頭接下來說的話會告訴他答案吧。
剛才當舒意說出他們家的那個大恩人是就是他的奶奶顧玲瓏的時候，她有特別去留意顧易臣的表情，可是他聽了后卻是一言不發。只是很安靜地聽着，就好像她說的並不是什麼秘密，只是一件很尋常的事情罷了。
心裏覺得有一點點奇怪，舒意忍不住想，莫非他都已經知道了？
但不管他是否已經知道，她今天都會親口告訴他實情。
“那件事情發生在很多年以前，你的奶奶和我奶奶是同鄉，她們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就像親姐們一樣好……”接着，舒意就將顧玲瓏為何會從她奶奶的好閨蜜友變成了她家的大恩人當中的原因都一一說給了顧易臣聽。
“可是在顧奶奶主動到我們家裏來之前。我奶奶都沒有告訴我這件事，所以在此之前，我只知道我們家有一個大恩人，但是這個大恩人是誰，曾經給過我們什麼幫助，奶奶一個字都沒有告訴過我。我想，可能是因為顧奶奶很早以前就已經是個響噹噹的名人了，奶奶覺得就算告訴了我，我也不會相信，或者說不敢相信。所以就乾脆不告訴我吧。”
顧易臣在聽完了舒意述說的他奶奶和她奶奶之間的那段往事之後，臉上的神色終於有了點變化。
他是真的沒想到奶奶竟然會是這丫頭的奶奶的閨蜜，還曾為了這丫頭的奶奶的幸福而代替她的奶奶嫁給了他的爺爺。
說真的，除了不可思議，他還覺得有點難以置信。
舒意也沒有放過他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看樣子，他好像也不是全部都知情。
但是她見他依然緊閉着雙唇，並沒有要打斷她的話的打算，於是便繼續往下說。
“顧奶奶她因為很擔心你的終身大事，所以才會來找我幫忙……”說到這裏，舒意的臉還是忍不住紅了紅。
“我也知道這樣做很奇怪，可是你別怪顧奶奶，她也只是擔心你，你也知道你之前的私生活有多豐富，換女伴的速度比換衣服還快，她是真的很擔心你，所以才會出此下策，找了我這樣平凡又普通的人當你的未婚妻。”
“顧奶奶說了，我要是能答應跟你訂婚的話，這樣就能幫你擋去一些桃花，順便還可以治治你花心風流的壞毛病。訂婚的時間是一年，一年之後，無論你花心風流的壞毛病有沒有治好，我都可以隨時提出解除婚約。另外，婚約解除之後，顧奶奶還答應我，會給我一個到晟煌集團營銷部實習的機會。”
“你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而答應跟我訂婚？”聽她說了那麼久，這時顧易臣終於開口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嗯。”舒意老實地點點頭，說，“一則是因為顧奶奶有恩於我們家，我沒有拒絕的理由。二則我本來對晟煌集團的營銷部就非常嚮往，但是我知道我的資歷還達不到應聘的要求，所以顧奶奶說的那個實習機會，我很心動。”
其實光是第一點，她就沒有拒絕的理由了，只不過，她嚮往那個實習機會也是事實。
顧易臣聽了后，卻笑了。舒意不解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在笑什麼。
難道，他不相信自己說的話？
“然後呢？你將這些都告訴我，是想要提前解除婚約嗎？”笑過之後，顧易臣又忽然冷聲問道。
他之前就已經說過了，這個丫頭有時候真的是坦白得讓人抓狂。
他相信她剛才所說的每一個字，可是，也正因為他知道她沒有說謊，所以心情才會如此糟糕。
舒意被他忽然變冷的語氣給嚇了一小跳，其實她在坦白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他會生氣的，只是……她卻沒想到自己的心情也會受到影響。
“不是的，你誤會了，我並沒有要跟你提前解除婚約的意思！”舒意連忙放下手中的筷子，有點緊張地向他解釋道，“我今天之所以會跟你說這些，只是想讓你知道，我跟你訂婚是因為我答應了顧奶奶要看着你而已，而不是因為其他的什麼目的，更沒有其他的非分之想，真的只是這樣而已，所以你不要誤會了。”
沒錯，她只是希望她今天跟他坦白一切之後，他就不會再在自己身上花一些奇怪的心思。這樣對大家都沒有什麼好處，只是在浪費時間而已。
她更希望通過這次交談之後，他們可以統一目標，他努力去尋找那個合適他的好女孩然後戀愛結婚，這樣顧奶奶就可以安心地履行承諾，真正放手讓他去接手晟煌集團，而她又可以報了顧奶奶對他們家的這份大恩情。
這是一箭三雕的好結果，她希望他們能達成一致的目標，皆大歡喜。
顧易臣聽了后，又冷笑了一聲，說，“誤會？我誤會什麼了？你不想提前解約，是因為你覺得自己還沒有報恩成功，我還沒有被你治好那個花心風流的壞毛病，所以你才不會跟我提前解除婚約，我沒有說錯吧？”
“舒小姐，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別白費力氣了。”
“還有，這個純情遊戲，我。不玩了。”
顧易臣沒有給舒意分辨的機會，一口氣，不間斷地用冰冷的語氣說出了悶在心裏的這些話。
舒意被驚呆了，而氣氛也一下子降到了及冰點。
“你……你是要丟下我一個人先走嗎？”舒意看着渾身上下好像透着寒氣的他，弱弱地問。
說真的，她見他如此生氣，說出的話也毫無轉圜的餘地，就好像下一秒就會又酷又冷地拂袖離去，只留下她一個人坐在這裏自生自滅那樣，所以她才會情不自禁地問出這樣的問題。
而這一次，她也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而他們之間的這種滑稽的關係，還能繼續下去嗎？
然而讓她感覺更加震驚和意外的是，她竟然有點害怕兩人之間的這種奇怪的關係會在今天的這個時刻破裂掉。
聞言，顧易臣也只是冷冷地看着她，沒有馬上回答她的問題。
半晌之後，這才冷哼了一聲，問，“那你還吃不吃？”
他是很想就這樣丟下她不管就這樣走掉，可是他要是就這樣走了，那她要怎麼回去？
出來之時走得匆忙，所以她好像忘記帶上包包了，沒錢的話，她連車也打不到。
“打……打包可以嗎？”舒意馬上露出了個可憐兮兮的表情望着他，繼續弱弱地問。
現在這種情況，她可不敢說還要留下來繼續吃，可是不吃的話又太浪費了，因為還有一大半的飯菜都沒有動過，所以她只好選擇打包了。
之後顧易臣便沒再跟她說話，只是直接叫來了服務員打包好剩下的飯菜。然後結了賬，便一言不發地站起身，走出了包廂。
舒意快速地跟幫忙打包的服務員道了聲謝后，抓起枱面上打包好的食盒，也趕緊站起身來，然後跟在顧易臣後面快步走出了包廂。
她出來吃飯之前因為換了身衣服，所以放下了包包之後出門時就忘記再帶上了，現在錢包和手機都在包包里，顧易臣要是真的丟下自己在這裏不管的話，那她今天晚上就要在這裏幫人家洗碗度過了。
幸好顧易臣現在看上去雖然好像很不爽很不好惹。但也沒有真的丟下她不管。
顧易臣取了車之後，就把車開到了她的身邊停下，等她上車。
“謝謝。”上了車后，舒意也只是對他說了聲謝謝，之後兩人就再也沒有任何的交談了。
一路沉默地回到別墅后，舒意本來想跟他說讓他先去洗澡的，可是她還什麼話都沒來得及說，顧易臣在她下了車之後，就又把車開了出去。
自然，這就表示。他今晚不會在家裏過夜了。
這一夜舒意過得很沮喪，覺也沒有睡好，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毫無疑問地成了國寶。
這一次，顧易臣沒再派人來接她去上班，當然他也不會再像昨天那樣親自回來載她去上班了，所以這一次，她再次打電話到出租車CALL台中心叫了一輛出租車。
在房子外面等出租車的時候，她又遇到了騎自行車來上班的張阿姨。
“張阿姨，早。”舒意擠出個笑容然後對張阿姨揮揮手打招呼道。
“小意早！”張阿姨也笑着回應。當她推着自行車走近了一些后，貌似看到了舒意眼下的烏青，又關心地問道，“小意，你昨晚沒睡好嗎？怎麼黑眼圈那麼厲害？”
舒意笑了笑，說，“可能是昨晚吃太飽了，撐着，所以晚上就沒睡好。”
她昨晚的確是吃得有點撐，因為從那私房菜館打包回來的飯菜她差不多一個人吃光了。
其實她昨晚的心情也有點糟糕，只是沒想到心情越糟糕，就吃得越多，吃到最後，就真的有點撐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