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九十九章
掌柜的對那文稿十分感興趣便道:“還請兄台借在下一觀,實不相瞞,李書也是常在我這裏買東西的,我跟他也比較熟,看一看應該沒什麼問題吧?”孫義想了想裝作十分糾結的樣子,猶豫的一會兒才慢騰騰地將袖袋裏的一個小布包拿了出來。在掌柜期盼的目光之下小心翼翼的打開了一層又一層,最後才露出布包里那些東西的‘廬山真面目’。孫義慢慢的將那幾張寫着幾首詩和一篇文章的紙遞給了書店的掌柜遞過去的時候還提醒道:“掌柜的可要小心些,莫要弄壞了。”“兄台放心,在下也是愛書之人。”那幾首詩跟那篇文章是蕭雲旗默寫的中國古代的幾首名詩和一篇比較出名的文章,要是讓蕭雲旗自己寫的話以他那半桶水的功夫估計只能寫些中庸的,驚才絕艷的他扒光頭髮估計都寫不出來,他家婉兒以前在京城也是很有才名的,沒準他家婉兒可以但是他才捨不得婉兒的詩作讓別人用了去,所以只好‘借用’了前世古人的名作,用之前他也查了查發現這個時代沒有才敢拿出來的。蕭雲旗坐在茶樓里端着一杯茶慢悠悠的喝着,眼睛看着下面的孫義和書店掌故,只見孫義將他給的東西拿出來給掌柜的看,掌柜看完之後又細細品讀了一番,他自己看還不算完,激動之下居然還大還大聲的念了出來,路過的書生聽到之後覺得這幾首詩着實妙極了,便又上前想要過來看看,這時李書正從學堂出來,送他出來的是學堂里的一位先生,見那邊彷彿有人在談論詩書文章便過來湊湊熱鬧,孫義見人越來越多便急忙將那幾張紙收了起來,那些書生都道:“這位兄台也太過小氣了些,如此好詩怎地要藏着掖着呢?”孫義不理他們只是逕自的將那幾張紙小心翼翼的收好,嘴上卻大聲道:“不是在下小氣,只是這詩文並非在下所做,未經主人同意不敢讓他人傳閱,剛才只是因為書鋪掌柜也認識所作之人在下才讓其一閱的。”有人問道:“不知,能作出如此好詩的人是誰?兄台能否將他的名號說一說,沒準兒我們也認識他呢。”那學堂的先生來的晚了些沒見着他們口中說的好詩,一時心癢難耐,也出聲道:“對啊,這位兄台不如將他的名諱告知,這縣裏的讀書人在下不說全認識也是能認得一半兒的。”孫義佯裝猶豫了一下,才道:“那,那好吧,這幾首詩和這篇文章是一位友人給我的,這位友人家不住在縣裏,他走之前跟我說那些詩文都是我們縣裏一位叫李書的秀才所作,他也是無意中得到的,要我務必將原稿其歸還。”李書聽到他說那是自己寫的有些嚇了一跳,雖然他自詡學識淵博但是真正讓其他人覺得驚才絕艷的詩文還沒有寫出來過,而且他也不認識什麼外縣的人,因為紙墨很貴所以他的書稿也從來都是放得好好的,不過他心沒有將心中的疑惑擺在臉上,他猜想那寫的人應該是跟他同名同姓剛好路過平縣的人,李書看着學堂那個先生一臉驚訝的表情,他隱隱覺得這沒準兒是一個好機會,還沒等他出聲,學堂的那個先生便高聲道:“李書我認識啊,他現在就在我旁邊呢。”說著便拉着李書來到了人群中間,李書現在已經將孫義手中的那些詩文視作自己的東西了,他昂首挺胸的來到人群中間,因為蕭雲旗對孫義描述得很詳細而孫義又是經常與人打交道的,所以一看到他孫義便知道他就是蕭雲旗跟自己說的那個人,而孫義自己平日裏因為要忽悠別人怕人家找上門來,所以出門算命的時候多少都是要喬裝打扮一番的,現在他穿得人模人樣的,抬頭挺胸一臉自信的樣子十分能忽悠住人,一時間也沒人能認出他就是某條街上擺攤兒給人算命的,孫義上前看了看李書,然後激動的朝他鞠了一躬道:“哎呀,在下可算是找到你了,原本只是來這裏碰碰運氣沒想到今日還真是幸運居然見到了能寫出如此好詩佳句的才子。”李書裝模作樣的避開擺擺手道:“兄台廖贊了,區區小作不足誇獎,原以為這幾張書稿找不回來了沒想到今天居然找到了,不得不說咱們真是有緣分啊!”“是啊是啊,能認識兄台也是在下的榮幸,既然已經找到了所作之人,那這文稿也該物歸原主了。”孫義說完便將手中包着文稿的布包依依不捨的遞給了李書,李書將那布包接下之後再跟孫義寒暄了幾句便也不理在場的其他人直接就走了,孫義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也高高興興的跟眾人告辭,一時間許多沒看到那幾首詩和那篇文章的書生都十分好奇李書寫出來的佳作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書院的那位先生也纏着掌柜讓他說說,那掌柜剛才已經默默的將那些文稿抄了下來,待他拿出來之後那幾篇文章便被那些讀書人爭相抄寫,讓書店老闆間接賺了不少銀子,一天過後李書便變成了平縣文學圈的紅人,而且還不斷有人在談論着他的詩句和文章,一夜之間李書竟有聲名遠播之勢,蕭雲旗見那學堂的先生在書店抄完之後便急匆匆的趕回了學堂里便知道自己的計劃成了一小半兒了,他喊來小二結賬之後才慢慢往剛才那間酒樓走去,待他到達自己酒樓的房間之後孫義已經在房間裏等待多時了,見到蕭雲旗走進來趕緊起身相迎:“大爺您回來了?您請坐請坐。”蕭雲旗不客氣的在桌前坐下道:“你今天的任務完成的不錯。”聽到他的話孫義暗暗在心裏鬆了一口氣,這人居然還派了人來盯着自己,還好剛才沒有拿着銀子就跑,不然可就完蛋了。看着蕭雲旗那一副大爺的樣子孫義壓根兒沒想到蕭雲旗會屈尊降貴的親自來監視自己,他只以為蕭雲旗是讓自己的手下監視去了,暗自在心中摸了一把汗:“謝謝您的誇獎了,只要是您的事兒小的就算豁出命去也要給您辦好。”蕭雲旗掏出剛才許諾給孫義的那一錠銀子扔到了他懷裏:“行了,別吹牛了,這話鬼才會信呢,銀子拿好,若是事成五日後我再讓人來,將剩下的二十兩銀子給你,你記得穿着你平時算命的衣裳在城門口等着,就算事情沒成我也會讓人找你的,再給你另外一個任務的。”孫義急忙接住,千恩萬謝的道:“您放心,您的事兒一定會成功的,小的恭候您的佳音。”今天的事情完成了蕭雲旗站起身準備要走,剛走向房門又轉回來道:“你帶上你那些東西再跟我來。”孫義忙不迭的點頭,拿好自己原本的衣裳和錢袋跟上蕭雲旗的腳步,蕭雲旗又將他待到了剛開始時的那個巷子讓孫義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換上了他原本的衣服,然後將那身兒書生的衣服撕吧成了布條雖然蕭雲旗不怕孫義將今天的事情說出去,但是他還是按照傳說中的江湖習慣威脅孫義不準將自己找過他和今天讓他做的事情說出去之後才放心離去,孫義留在原地看着那身兒破衣裳十分心疼,他摸了摸自己的懷裏,還好剛剛賺了十兩銀子,剛才那人給他用來買書的錢他留了個心眼兒只買了最便宜的書,那銀子還剩下一點兒,孫義將書都貼身放着,待他日後將那些書賣了就又是一筆銀子,這麼想着他便不再心疼那身兒已經變成布條的衣裳,穿着自己用來算命的衣服,哼着小曲兒就回家去了。蕭雲旗順手買了些東西,便去取了自己的馬回家去了,而李書也美滋滋坐着牛車回家,躲在了自己的房間裏看着剛剛到手的文稿,他回想了一下今天學堂那個送他出來的先生知道那些詩文是他寫的之後的表情,心中竊喜,想着沒準兒過幾天他在學堂教書的事兒便有着落了,果不其然第二天那個學堂便來人了,還帶來了讓他全家人都狂喜的消息,李書果然被學堂錄取了,李家人都幻想着他們要搬到縣城裏去住了,今後他們家也算是城裏人了,李家人十分得意,在村裡一逮着人便開始炫耀,還露出看不起其他人的嘴臉,居然還敢跟村長和族裏的長輩嗆聲兒,全家人沒走之前便將村裡人得罪了個遍,不過他們想着自己馬上便要離開這裏去過富貴日子了所以也不在乎得罪這些鄉下的泥腿子。蕭雲旗回到家,將自己在縣裏買的小禮物分給了家裏的幾個孩子之後,便找林婉兮邀功去了,而此時林婉兮正在後院裏支着一張小桌子,一邊看着後院小山坡上的小白玩耍一邊吃着補品,她剛剛放下碗擦了擦嘴唇蕭雲旗便在她身後彎下腰抱住了她:“婉兒,那件事情快要解決了。”林婉兮一時沒反應回來,抓着他環着自己的手問道:“什麼事情。”“就是那李桂花的事兒。”林婉兮皺眉道:“快要解決不是還沒解決么?”蕭雲旗看到了她頭上冒出了些汗珠便一邊吩咐着下人給他搬張凳子來一邊放開了林婉兮掏出帕子給她擦汗:“其實事情已經算是解決了,只是還要等一個消息罷了。”“你怎麼做的?快給我說說。”林婉兮心中有些好奇他是怎麼解決同時也很擔心他的方法會不會過激。這時下人將凳子搬來了放在了林婉兮旁邊,蕭雲旗眼睛瞄到林婉兮前面的補品還剩一點兒便知道她已經吃不下了,他一屁股在凳子上坐下然後伸手便將那剩下的補品倒近了自己的嘴裏,嚼吧兩下就咽下去了,這事兒自從林婉兮懷孕之後他就做得多了,現在做起來十分得心應手,林婉兮看到他的動作只是會心一笑,蕭雲旗將口中的東西全部咽下之後才將自己的計劃、實施計劃的過程和想法跟林婉兮講了一遍,林婉兮聽完後點頭道:“夫君的方法不錯,原本我還擔心你的做法會太強勢激烈了,想來是我太多心了,現在咱們是不是只需要等那學堂的人通知那李書去學堂教書便可以放心了?”“不,”蕭雲旗搖搖頭:“光通知還不行,還要等李家人全部搬到縣城裏去我才能安心你不知道那李桂花居然在咱們家附近蹲守着,沒準正懷着什麼齷齪的心思呢,你現在懷着身子經不起折騰可要小心着些,往後我也會在咱們大門處安排一個人專門守着,這樣安全些。”“嗯,夫君決定就好,我都聽你的。”林婉兮話音剛落小白便叼着一根木棍跑過來了,還拿爪子扒着林婉兮的腳,林婉兮摸了摸它的腦袋道:“我今日累了不能陪你玩兒了,”然後轉頭看了蕭雲旗一眼道:“夫君不如陪着小白玩兒一會兒吧?你今天費心費腦的,跟着小白玩兒一會兒也算是鬆快鬆快。”小白也很聰明,知道林婉兮不能陪自己了便轉身去蹭蕭雲旗的小腿,蕭雲旗摸了摸它的頭,站起身道:“行吧,我也陪着它玩兒一會兒。”說完又吩咐春雨去給他那些肉乾來,而他自己卻拿了小白剛才叼着的那根木棍一扔,那木棍便飛出去老遠,林婉兮嚇了一跳下意識的看向小白擔心小傢伙兒會生氣,結果小白興奮得汪汪叫着便往木棍被扔出去的方向追過去,待小白撿到了木棍又回來之後春雨也將肉乾拿來了,還用一個小布袋子裝好遞給了蕭雲旗,蕭雲旗接過袋子拴在了自己的腰帶上,因為擔心一會兒小白玩兒瘋了撞到林婉兮便帶着它走遠了幾步,才接過小白叼着的木棍,撓了撓它毛茸茸的下巴然後獎勵了小白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