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高潮與低潮

連續三次進攻時候，連續三次讓對方反擊得手，此消彼長之下下半場開始分差一下子便拉開了。

比分54：63，大鯊魚落後九分。

連續三次進攻時候在在籃球比賽中並不稀奇，不能說明大鯊魚的狀態如何糟糕，可是比分就這樣拉開了。差距來得有點莫名其妙。

黎明決定控制下節奏。中場休息讓大家的手感有點僵硬了，有必要將節奏緩下來。可以說他這個選擇並沒有錯，但大鯊魚眾人手感的糟糕還是出乎他的意料。

“砰！”黎明的妙傳讓空位接球的樓蘭可以面對無人防守的籃筐，而樓蘭的上籃竟然砰然一聲擊在籃板上彈起。

籃筐近在咫尺，這種事情也能發生？樓蘭給自己糟糕的表現給愣住了，籃板球也沒有能夠搶回。

納什摘下籃板后長臂擲出，籃球直線飛向對面球場

“快回防！”黎明大喊一聲迅速回跑。不過已經有人跑在他前面了。西寧隊控衛馬力，防守處在最外圍的位置，這個時候跑在了最前面。過半場奔跑中的他揚手摘下了飛來的籃球，“啪啪……”運球繼續衝刺，在黎明即將追到他的時候他也殺到了籃下，上籃得分。

54：65。

公平的說，樓蘭的一次失誤並不過分，三叉戟三人的各一次投籃不中也並不過分，但如果這些事情在同一個時間爆發，那後果就相當嚴重了——比分給拉開到十一分。這是本場比賽到現在比賽比分第一次拉開到十分以上，這是一個非常嚴重的信號。

胡教練立刻叫了暫停，而事實上他還在後悔為什麼不早一點叫暫停。

進攻戰術上大鯊魚執行得並沒有任何問題，三次出手都是相當好的機會，投籃不中只能說明運氣不佳。戰術對路，機會出來了可就是投不中，這是每一個教練都頭痛也都無法解決的，運氣始終都不屬於教練可以掌握的範疇。

暫停期間胡教練並沒有做具體的戰術調整，只是讓馬里奧積極出手。這明顯是無奈的選擇。三叉戟已經是大鯊魚最好的攻擊手了，即使手感不佳也不能下場。離開這三人大鯊魚根本沒法撕開對手的防守。剩下的隊員中可以選擇的也只有馬里奧了。

“啪！”馬里奧的投籃也偏出了籃筐，不過幸運的是這一次在拚命的努力下搶回了進攻籃板，大鯊魚獲得了二次進攻的機會。

球傳給黎明。

這一次要怎麼組織進攻呢？

上半場黎明得分是全隊最高的十七分，超過安東尼、超過樓蘭。但這對黎明而言之前的多少分都不是最重要的。同樣的分數安東尼可以得，樓蘭也可以取得，只是今次他選擇自己出手。

關鍵時候要看明星球員的表現。換做平時，應該將球交給安東尼或者樓蘭，即使手感不佳他們也能夠通過其他手段來扭轉比賽局勢。他們兩個當得起這份信任。

不過今天，今天大鯊魚的主角是黎明！

他選擇自己來打開這個局面！

“啪、啪、啪……”不急不緩的運球，不緊不慢的移動。安東尼、樓蘭都從黎明的表情中看出了他的心思。對於他這第一次的人性，兩人都選擇了沉默、認同。腳步緩緩的移動，樓蘭朝底線移動、安東尼出禁區高位站位——這是給黎明作高位掩護。

心有默契不言自喻。黎明讀懂了兩個朋友的心思，他動了。“啪啪啪”運球聲突然變化，急促的運球聲中黎明的身形倏然啟動，加速切入。馬力如影隨形的內圈移動，不過很快他就停住了——給安東尼擋住了！

黎明、安東尼身形交錯，“啪、啪”再兩聲切入內線的黎明騰空而起。待守籃下的奧斯特、納什同時躍起，兩人四隻手高高嚴嚴實實的封住了黎明每一個投籃的空間。

說起來如此羅嗦，其實不過眨眼間的功夫三個人影便同時躍起在空中，滯空，身體憑藉著慣性在橫移，黎明抱持着雙手抱帶球姿勢，面色平靜得近乎冷酷。

將空中的動作以百倍的速度放慢。身體在上升、身體在下降……憑藉著彈跳力，黎明的滯空時間可以比對手對剎那的功夫。當奧斯特、納什雙腳落地的時候，“嗖！”黎明出手了！“啪！”納什條件反射封蓋的手慢一步拍在了對手的手腕上——若非放慢速度這種先後關係是肉眼根本無法分辨的。

籃球高高的飛起，又高高的落下，“唰！”籃球近乎筆直的穿越籃筐。

“笛！”裁判的哨聲響起，“得分算，加罰一球！”

“轟！”場外的喝彩聲下轟然響起，即使只有兩個的人喝彩聲也足以震動整個球館。完美的進球，完美的技術體現。

納什很想對裁判叫屈：“是他投籃之後我才打中的手腕的。”可是，這先後順序連他自己一而不能確定，又如何說服裁判呢？

黎明走上罰球線，冷酷的表情不起一絲波瀾，彷彿剛剛那個精彩的進球根本不是他進的，彷彿場外震天的喝彩他根本沒有聽到。揚手，罰球，“唰！”球進、得分。

差距回到八分。

進球后的黎明轉身回防，對樓蘭迎面的喝彩淡淡的輕輕的點了點頭便迅速回走了。樓蘭愕然：“這是怎麼啦？黎明這傢伙有點不對勁哦。”

安東尼道：“不是想看黎明火力全開時候的情形嗎？現在的他就是這種狀態。我想現在他的心中除了進攻得分，防守擋下對手之外便無其他思想。”

“這麼誇張？”

“你以為呢？當完全專註一件事的時候，對周圍的刺激可以遲鈍得沒有任何反應。你沒有試過嗎？”

“難道你有？”

安東尼沒有回答，追着黎明的身影回防去了。樓蘭若有所思看看安東尼的背影再看看黎明的背影，連忙追上去。安東尼當然有過同樣的狀況，否則他焉能如此清楚黎明的狀況。這是進攻球員的執念，一旦進攻得分的念頭佔據大腦，就一定要得分，必須要得分，然後大腦就只剩下如何進攻得分。

黎明冷酷根本就是對周圍環境刺激的遲鈍反應。

“啪！”羅伊晃開安東尼后的投籃偏出了籃筐，籃板球給樓蘭沒收。連續投中四個球之後，西寧隊也終於失手了。

反擊的好機會。樓蘭摘到籃板球的剎那黎明快速的轉身向對面飛奔。馬力速度最快緊緊的跟在後面。納什張開雙臂阻擋、延遲樓蘭的傳球，其他人隨着馬力後面迅速回撤。整個西寧隊的回防速度驚人的快，轉眼間大鯊魚便已經失去了快攻的機會。

樓蘭只得傳球給馬里奧，由他帶球過半場。

“球給我！”黎明的身形三分線閃出，馬里奧迅速將球傳出去。西寧隊兩面光球員上來包夾，籃球在自己手中馬里奧只感覺彷彿是燙手的芋頭。

西寧隊防守的球員迅速就位，黎明接球的剎那身後已經有人貼上來。接球、趁勢轉身“啪！”一聲籃球彈起之後，已經貼着對手的身體轉身切入內線，彈起的籃球雙手抱住，墊一步高高的躍起。禁區內外三名西寧隊球員空中包圍，卻只看到籃球高高的飛起又高高的落下，同時“啪”一聲打手的身影響起。

“唰！”高高落下的籃球再一次落入籃筐。

“笛！”裁判哨聲響起，“進球算，十一號打手犯規加罰一球！”

“可是是他主動撞上我的手的啊！”羅伊不滿的爭辯道。旁邊奧斯特趕緊將他拉到一邊免得再來個技術犯規。“笨蛋，若不是你的手腕下壓，就算是他想撞上上來也不能。這就是籃球規則！”羅伊閉嘴無言。

黎明走上罰球線穩穩的將罰球送入籃筐。

60：65，十五分的分差轉眼間回到五分。局勢變化之快讓人應接不暇，西寧隊一片大好的形勢轉眼間似乎又重新給拉回到鏖戰膠着的泥塘。

李教練微微沉嚀一下，叫了暫停。形勢雖然還沒有到必須調整的時候，不過他還是決定以暫停進行戰術挑戰，提前發起決戰……

勢均力敵的局勢能夠保持到現在已經那是由於雙方都找不到對付對方進攻的有效方法。這個時候一旦將領先的優勢擴大，對手再想縮小可就不是那麼容易了。半場比賽剛過雖說時間有點早，可這樣的機會稍瞬即逝，不抓住李教練自己都要給自己耳光。

必須以更強的進攻更強的防守徹底的擊垮對手，不容給對手拉近比分的機會。對手投籃的手感不佳，對手三叉戟的威力大打折扣。安東尼、樓蘭甚至是黎明，三人都只有在靠近籃筐的位置出手才有相當的命中率。李教練發出的指令就是縮小防守區域嚴防死守籃下，不給對手衝擊籃下的機會。

胡教練對於李教練的意圖也大概猜到了幾分，可對陷入低潮的大鯊魚而言，進攻上並沒有太多的辦法，只能期待可以早一點度過這段低潮期。進攻不能只能加強防守，以防守來遏制對手的進攻。可是，大鯊魚從來不是以進攻聞名的球隊，這場比賽糟糕的表現也是有目共睹，這個時候加強防守怎麼也有死馬當活馬醫的味道。

……

雙方教練抓緊時間緊鑼密鼓的佈置戰術。一分鐘的暫停很快解釋，比賽重新開始。西寧隊的進攻。馬力的帶球至三分線，這一次沒有包夾，黎明單人擋在了他前面。

好機會，羅伊衝過來接應傳球。“嗖！”馬力傳球準確的送到羅伊手中。大鯊魚的眾人似乎還沒有發現自己的倏忽，接球后的羅伊前面一條通道直通籃下。“啪、啪……”運球切入，眼前、左右忽然人影一閃，駐步下來羅伊赫然發現自己陷入了三人包圍之中。安東尼、樓蘭、，超豪華的包圍、巨星級的待遇。羅伊受寵若驚手中運球的動作不由就慢了下來，安東尼眼疾手快抓住機會抄球。“啪！”人影交錯籃球到了安東尼手中。

不過安東尼也沒有能得意太久，藍色人影一閃手中籃球也失去了。“嗖！”西寧隊的長傳球，籃球穿越半個球場直飛底角三分線。那兒一人接球，揚手投籃，“刷！”乾脆利落的三分球。

斷球的是馬力，投籃的是麥克雷。大鯊魚的防守陷阱功敗垂成。

“媽的，****！”安東尼恨恨的揮了揮拳頭。

攻守易位。當大鯊魚帶球攻過半場的時候一個個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都快要冒出來——西寧隊竟然四個人擠在禁區內。

“靠！”安東尼、樓蘭異口同聲罵出來。西寧隊這是擺明了欺負大鯊魚沒有外圍的投籃能力，大鯊魚何曾遭受過這樣的輕視。

“西寧隊的這幫傢伙真不可愛！”安東尼恨聲道。

“同感！”樓蘭。

“簡直是混蛋！”馬里奧。

“人渣！”。

剩下最後一個黎明，他一聲不吭帶球就沖向人堆，一會兒籃球飛起來“笛”哨聲同時響起，犯規，罰球！

走上罰球線之前黎明對着場邊的李教練聳聳肩攤開雙手，英俊的臉上冷冷的哂笑。場邊西寧隊的球員一個個氣歪了鼻子暴跳如雷：“無賴！”倒是李教練忍不住失笑了。

安東尼等人歡呼一聲圍上去，“幹得漂亮黎明！”

“就是該這樣，論無賴我們比他們更出色。”樓蘭的話怎麼聽都不像是在稱讚。

“對啊對啊！”馬里奧不知深淺的連聲附和。

黎明咬着牙齒牙縫裏努力呲出“笑意”：“你們這是在說我是無賴嗎？”

“不敢不敢！”馬里奧連連搖手。黎明咬牙切齒的“笑聲”讓他覺得特別的恐怖，後背涼颼颼的感覺。這傢伙真是太陰險了！

“唰、唰！”兩次罰球毫無懸念的落入籃筐。

馬里奧悄聲問安東尼：“隊長你不能象黎明那樣找犯規罰球嗎？雖然有點無賴但確實很有效啊。”安東尼眼睛一瞪：“笨蛋，你以為每一個人能夠象黎明那樣控制得恰到好處？，稍有不好就是撞人犯規。而且象黎明那樣擺明了就是找犯規，對手還是避免不住，你以為象你看起來那麼容易嗎？”

跳起來，擺出投籃姿勢，對手不得不封蓋，可這個時候黎明投籃的動作突然滯緩，投籃的手不知道怎麼就給對手“擊中”，主裁判看在眼裏理所當然的鳴哨。這就是剛剛“犯規”的全過程。

誰都知道他是主動找犯規的，裁判也知道，也是按照籃球規則也不得不鳴哨。

攻守易位，西寧隊的進攻依然犀利，精妙的配合之後，又一次投籃得手。

換過來，大鯊魚的進攻。

“笛”哨聲響起。

……

一次又一次。連續幾次之後，當哨聲再次響起的時候，“轟！”鬨笑聲四起，大鯊魚的球迷鼓掌尖叫。中立的球迷也唯恐天下不亂的連聲喝彩。

西寧隊的球迷表現得相當克制，至少還沒有人高聲咒罵。當然低聲的咒罵還是少不了的。

西寧隊號稱是紳士，而大鯊魚這個時候的表現卻徹頭徹尾的無賴。這一天之後黎明徹底是臭名遠揚了。“無賴小皇帝”這是以後很長一段時間內cba對他的看法。

如果換支球隊，這個時候一定是惡向膽邊生，乾脆來一個實實在在的犯規讓這個討厭的傢伙下場。

不過誰叫他們是西寧隊，誰叫他們是紳士呢！

第三節比賽結束，比分72：81比分差距勉強維持在十分之內。西寧隊終於還是沒有達成擴大優勢一舉決定比賽的目的。九分的差距，剩下一節十分鐘的時間，比賽的結果還很難說。大鯊魚有足夠的時間扭轉比賽局勢。

回到場下的西寧隊球員一個個臉色鐵青，臉上明顯寫着“正在憤怒中”剛剛過去的一節十分鐘，場上五名西寧隊球員無一例外的給裁判吹了對黎明的犯規，而且無一例外的是“打手犯規”。

眼看着對手在自己面前躍起擺出投籃的姿勢，條件反射下便依然躍起在空中阻止。千鈞一髮之際總算還記得“不能落入他的犯規圈套”，可是已經完了，“啪！”一聲清脆的響聲籃球高高的飛起，裁判的哨聲同時響起。

打手犯規！

一節比賽，五個人送給了黎明十一次罰球，而黎明也無一例外的將罰球送入籃筐。

可惡！西寧隊這眾球員一個個恨得牙痒痒的，雖然將分差拉開到九分，但眾人更加感覺失敗的彷彿是自己。至少在和黎明的對位上，西寧隊的所有球員都輸了。明知道對手是主動找犯規，卻還是避無可避，閃無可閃。西寧隊的球員是對黎明無賴的手段生氣，也同樣是對自己的無能生氣。

球場的另一邊，黎明臉色慘白慘白的。騙取了那麼多犯規他並不是毫無代價。其中幾次對手暗下狠手順勢來一記重得重重的拍在黎明的手腕上。雖然大得傷勢不會有，但疼痛是少不了的。此刻回到場下的黎明便不得用冰袋敷着投籃的右手。

可惡，這些混蛋！黎明心裏也在暗暗的詛咒着對面那群穿着藍色隊服的傢伙。

隔着球場兩邊相互腹誹着。

可惜記者不能捕捉到這雙方的心理，否則又是一個絕佳的新聞。

這短暫的休息時間對雙方都非常寶貴，雙方教練抓緊機會佈置戰術，主力球員抓緊時間趕緊休息。比賽進行到這一步，雙方都陷入了膠着的泥潭中，誰也不敢率先將主力隊員撤下來休息。

到第三節，兩隊對對手的進攻都沒有找到有效的應付方法，而西寧隊錯失了絕佳的拉開比分的機會。剩下的第四節比賽，誰都不敢率先將主力球員換下場。大鯊魚不敢，因為三叉戟是他們反敗為勝的希望。西寧隊不敢，因為誰也不能保證，自己這邊的換人會不會正巧給大鯊魚三叉戟復活的機會。對三叉戟，對大鯊魚正常水平的進攻，西寧隊也同樣找不到有效的遏制方法。

總之一言以蔽之，兩隊的防守都乏善可陳，一旦給對手將反差拉開，兩隊的教練都沒有把握自己的球隊可以一定扳回來。

對手，真的是很強！兩隊的教練心中同時發著這樣的感嘆。而西寧隊的李教練感嘆尤甚，他幾乎無法相信，已經陷入那種窘境的大鯊魚竟然還能一路緊緊的綴着自己的球隊不被拉開。這簡直是奇迹。李教練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飄向對面的球場，落在黎明身上。

剛剛過去的一節比賽，大鯊魚拿下了十八分，其中十一分是依靠黎明的罰球獲得的，四分是投籃，還有其他三分也都是和他有着扯不斷的關係。可以說過去一節，大鯊魚就是他一個人支撐着向前進。

神乎其技，可怕的傢伙。李教練教練自負二十幾年的教練生涯也曾見識過不少天才橫溢的超級球星，但能夠如此令他震撼的，這個中國後衛還是第一人。

當年的喬丹有這麼厲害嗎？

就在李教練這一會兒出神后，休息時間已經結束。好在該交待的戰術李教練已經指示了。

雙方球員重新上場。

黎明扯掉敷在手臂上的冰袋活動了下手腕，感覺相當不錯。“怎麼樣，沒有受傷吧？”安東尼的問候。

“沒有！”黎明淡淡一笑，反問道，“你們呢？感覺還是那麼糟糕嗎？”

安東尼扭動下腰肢，道：“不試試怎麼知道，給我傳球吧。”

“還有我！”樓蘭雙手抱着腦袋作了個擴胸的動作，“你的個人秀也該告一段落了，現在該輪到我們表演。”

黎明笑道：“希望如此，否則就沒有你的表演機會了。如果那樣比賽之後報紙會怎麼說呢？中國後衛力挽狂瀾單槍匹馬挽救大鯊魚於水火之中。至於你報紙也許會給個‘庸庸碌碌無所作為’的評價。”

樓蘭哈哈大笑：“少臭屁了，還是‘救世主麥克－樓蘭’比較動聽些。”

安東尼摸着下巴故作沉嚀道：“天王安東尼單騎救主比較好聽些，你們覺得呢？”

“切！”回答是兩支高高豎起的中指。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