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6、狂鸞豪俠

26.26、狂鸞豪俠

?銀霄與陸演的事,往小了說是夫夫合離,往大了說能扯上兩域紛爭!

說到底,銀霄、司馬御風、君懷眥、厲鳴蟬、蝶秋靈,他們終歸是一體的。或許相互之前有遠近親疏之別,但“同鄉”這一關係卻將他們始終聯繫在一起。

陸演若是真的絕情絕義,就要做好被天域五人聯合針對的準備。而銀霄想跟陸演對着干,就相當於和摩國、大郢王朝作對。

憑他們五個人去對付一方世界,看上去有些不自量力。但事實上,任何人都不敢輕視這五個人。

“仙劍”豪俠,司馬御風。

“狂鸞”豪俠,君懷眥。

素手醫仙,蝶秋靈。

魅影刺客,厲鳴蟬。

加上銀霄這位符陣大師。集合五人之力,足以對一個國家、乃至一方天地造成巨大的衝擊。

他們雖然失去法力,但各自皆有奇遇,這些年也成長了不少。不僅如此,每個人在自己擅長的領域也多少積累了一些根基。比如司馬御風,他是當世公認的劍道第一人;蝶秋靈則與苗疆藥師、藥王谷主並稱為“三位最不能得罪的人”……

說到這群天外來客,當然不能少了至今未曾露面的君懷眥。

五年前,司樂坊之主——廿玉嬌——以情動之,規勸狂鸞豪俠退隱江湖。在那之後,君懷眥便再也不曾現身於人前。

相傳,他們夫妻二人的隱居之所位於某處秘境桃源,方圓百里之內佈滿奇門陣法,可謂與世隔絕。外人斷難攪擾他們的清靜,更別說得到賜見。

不過凡事皆有例外……自天域而來的五個人,本質上並非凡人,就算失去了法力也一樣有特殊的方法可以用於通信。好比數日前,厲鳴蟬以銀霄的名義聯絡司馬御風,不料那人當時因為悟劍而封閉了靈感,倒讓蝶秋靈意外截獲了消息。

好在蝶秋靈當天正好要去探望顏漣,便把消息轉告了司馬御風。過程雖有曲折,目的卻是達到了。

銀霄既然敢把司馬御風扯進來,自然也不會錯過君懷眥這個強大助力。實際上,早在司馬得到消息之前,某人就已經得知了此事。

“——區區凡夫,焉敢欺我天域無人。”

雲華仙闕之中,一人輕衣緩帶,負手立於硃紅色的閣樓頂端。只見他腳踩寶頂,目光如炬,端端注視着不遠處的白銀飛瀑。四周充斥着水汽,由下而上,翻滾升騰,好似蒙蒙仙霧揮撒其間。

初觀此人,眉如鷹翼,眸若點漆;鼻似懸膽,口若含櫻。不是女子,更勝嬌娥!單單一眼便能屈人之志,真乃世間少有的美男子。

再看他的衣着:內里穿着一件魚鱗紋的窄袖直裾,外面配有成套的雲紋軟甲。通身上下金燦燦的一片,不顯庸俗,反而襯托出這人的高傲不群。

狂鸞豪俠——相傳,他的真身便是一隻金色的鸞鳥。這些雖是戲言,但也不失為對他的側面寫照。

鸞鳥,本是鳳凰的一種。其性之烈、之狠、之陰毒卻又有失神格,是以降為妖怪之屬。君懷眥外號“狂鸞”,可見他的性情亦是如此。

君,是君臨天下的“君”;懷,是閎識孤懷的“懷”;眥,是睚眥必報的“眥”。名如其人,人如其名。

當此之時,已是日上中天,雲華仙闕卻因水霧籠罩,呈現出一派氤氳之態。陽光被升騰的水汽阻隔,衍射成一片色彩斑斕的天然穹頂。朱漆澆築的閣樓更是如同嵌插在深谷之中的一簇花朵,萬綠叢中一點紅。

忽見一抹靚麗身影出現在瀑布前的白玉拱橋之上,正款款向閣樓的方向走來。

此女子着一身廣袖留仙裙,外面罩一層孔雀紗製成的褙子,手臂上挎着曳地的雲瑛綉帶。縱觀其人,步態婀娜,容顏昳麗,與君懷眥正好相配。

“夫君因何動氣?”她不是別人,正是狂鸞的結髮妻子——廿玉嬌是也。

五年來的濃情蜜意,讓她養成了撒嬌的習慣,每每對着那人,出口之時都會不自覺地帶上一兩分嬌'嗔。君懷眥雖不受用,但也安然處之,頷首答曰:“無事。”

玉嬌得此答覆,並不滿意。但她絕沒有笨到在對方擺明不想回答的情況下,還去追根究底。她家夫君是個極其自我的人,即便身為結髮妻子,她也不敢明目張胆地撫其逆鱗。

因此按下這個話題,改口說道:“明年的順星節排名大會提前到今年臘月,夫君是否準備動身?”

若是換作以往,君懷眥必不會依約前往。不過今年發生的幾件事情,恰好勾起了他的興趣。便聽他沉聲言道:“血煞豪俠應當也在受邀之列——我正想會會此人。”

膽敢欺辱天域中人,斷難輕饒!

玉嬌點點頭,盤算着如何打點行裝,才不會惹得夫君不耐。兀自沉吟許久,忽然美目一眯,抬首望向高樓之上的某人,委屈道:“夫君站那麼高做什麼,妾身又不是老虎!就不能下來好好陪我說幾句話?”

君懷眥垂下頭,俯視嬌妻,說出來的話簡直氣死人不嘗命:“山不來就你,你何不來就山?”

“好哇!你不來就我,那我便去就你。”廿玉嬌雙手插腰,磨牙道。

隨即綉帶一揮,施展起絕世輕功。穿着綉履的細足依次踩在飛檐之上,如同一隻靈活的燕子。層層攀升間,轉眼就到了對方面前。

她向來喜歡玩'弄百般花樣,因此故意在最後一步踏錯方位,身形猛然偏倒,險險便要跌將下去!君懷眥知她促狹,心中很有幾分惱意,但也忍不住伸手扶住她的柳腰,皺眉罵道:“摔了怪誰!”

“當然怪你!”玉嬌趨勢摟住他的脖子,湊過去親了對方一口。

“……”君懷眥偏頭想躲,卻未成功。料想自己的臉上定然留下了唇脂,眉頭更加難以舒展了。

玉妖不敢再惹他,連忙從腰封里掏'出絲巾,輕輕地幫他擦拭。語氣討好道:“夫君依然是膚若凝脂,美如冠玉。妾身好生羨慕。”

“你這是誇我?”

“自然是誇你。”

“那夫人今晚睡房頂吧——吾便是這樣修鍊而來。”君懷眥抱着她,一同退到瓦頂平緩處。隨後鬆手退後,立場堅定地搖搖頭,拒絕她的靠近。

“不要啊!”玉嬌尖吟一聲,撲上去抱住那人,假哭道,“妾身不依!咱們還沒生寶寶呢,怎可分居!”

“……”堂堂狂鸞豪俠也只能在心裏輕嘆一句:女子,果然難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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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休想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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