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但你看着朕的眼睛，告訴朕，你為什麼那麼心如蛇蠍？連自己的妹妹都要記恨？又為什麼要害死關在天牢裏的程月？”
鳳葉寒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晚清雪，笑容卻不達眼底，他的眼神深處，瀰漫著森森地殺意，讓晚清雪為之膽寒，這一刻的她，泄露了心底太多的情緒。
晚清雪強制鎮定的道：“臣妾不懂皇上在說什麼，臣妾哪有記恨妹妹？臣妾知道，皇上愛她，既然如此，跟她作對對臣妾而言有什麼好處？”
“是，臣妾知道，臣妾跟秋兒妹妹是鬧了點矛盾，還談不上記恨的程度，不知是誰在皇上面前亂嚼舌根子，但臣妾肯定那人居心叵測，不安好心，以臣妾和秋兒妹妹的矛盾來離間皇上，這個人罪該萬死，其罪當誅。”
晚清雪說的頗為的憤恨，那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得把‘離間’她和皇上的那個人活生生的咬死。
“至於要害死月兒更是無稽之談了，皇上應該知道，月兒跟了臣妾有十幾年了，臣妾一直把月兒當親妹妹對待，如今月兒鋃鐺入獄，臣妾心急如焚，但臣妾也是知道，皇上也是為了查案子，臣妾不怪皇上。”
“但臣妾無能，沒有解救月兒就算了，怎麼會還想要害死她呢？臣妾好歹也出自名門閨秀，做不到那般的殘忍，那般的心狠手辣，這種落井下石的事，臣妾怎麼會做？望皇上明鑒，還臣妾一個公道。”
晚清雪說著說著，泫然欲泣，竟是落下淚來。
軒轅夜和喜公公兩個倒是不知道，這晚清雪這麼能說，能把死的都說成活的，看來晚清雪小覷不得。
軒轅夜和喜公公對視一眼，軒轅夜手上拿的這份證詞怕是不頂用了，後宮之中其他嬪妃嬪妾還好說，有證據就能直接定她們的罪。
但晚清雪不一樣，要是直接定晚清雪的罪的話，只怕晚丞相不會善罷甘休，此事確實需要慎重才行。
如今皇上與晚丞相之間關係微妙無比，牽一髮而動全身，所以在處理晚清雪的事情上，要慎之又慎。
鳳葉寒極其厭惡晚清雪的那種做作的表情，他冷冷的道：“別再演戲了，你不累，朕看着都累，如果你坦白，朕或許還會給晚丞相一個面子，對你從輕處罰，若你執意不交代，冥頑不靈的話，那麼休怪朕不留情面。”
“臣妾真的沒有記恨秋兒妹妹，和要殺害月兒，望皇上不要冤枉臣妾，臣妾一個後宮中的女子，哪有膽量敢擅闖天牢，皇上真是抬舉臣妾了。”晚清雪不無譏諷的一笑，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似的說道。
“好，很好！”鳳葉寒鬆開捏着晚清雪下巴的手，晚清雪嬌嫩的皮膚被他那麼一捏，直接青紫一片。
“軒轅夜，把程月的供詞給朕這位雪妃娘娘好好念一遍。”
“是！”軒轅夜玩味的看了晚清雪一眼，眼神里閃過一抹同情之色。
胡雅心都提着嗓子眼了，程月那丫頭果然是信不過的，膽敢出賣自己的主子。
“娘娘，您要不要自己看，我念出來的話，會讓娘娘難堪的！”
軒轅夜似笑非笑的看着晚清雪，晚清雪看着他那表情，極為的欠揍，同時在心底里暗暗的想，當初中毒怎麼沒有把他給毒死，才幾天又活蹦亂跳的了。
晚清雪又不能在鳳葉寒面前表現出毒婦的模樣，她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既然夜大人如此說，那就給本宮看看吧！”
“娘娘，請看！”軒轅夜把程月的供詞遞給她，道。
晚清雪面無表情的看完供詞，程月真是一個好丫鬟，她把替晚清雪做過的事精確到哪一年哪一月哪一天，都在供詞上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倒是晚清雪小瞧程月了。
其實這一切程月都是心甘情願替她做的，程月記住某年某月某天不過是想留個後手而已。
晚清雪胸腔氣得劇烈起伏，面上不動聲色，她險些將這供詞撕掉，最後還是沒有，晚清雪笑着道：“皇上不會相信一個丫頭的話吧？這就太荒謬了，臣妾豈是一個丫頭能污衊的？”
說完，她高傲的一抬精緻的下巴，傲氣十足。
“既然月兒指證臣妾，何不讓她當面跟臣妾對峙？”晚清雪眼睛眨了眨，說道。
“這個……！”軒轅夜剛想說這個有點難，因為他知道，即使程月站在晚清雪面前，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程月被朕的人打死了，她只下留了一份供詞。”鳳葉寒淡淡的道。
軒轅夜像是活見鬼似的看着鳳葉寒，嘴角蠕動了兩下，程月明明還好好地，一點刑都沒對她動過，不過既然爺說她死了，肯定有爺的用意，他只管靜觀其變看戲就好。
“什麼？月兒死了？”晚清雪驚呼，心裏卻在慶幸，現在死無對證了。
“雖然臣妾很傷心，月兒身為臣妾的丫鬟居然這麼污衊臣妾，但她只是污衊了臣妾，罪不至死啊！”晚清雪說著說著，情緒就低落起來。
這次，連軒轅夜和喜公公都看不下去了，不約而同的想到，這個女人真她娘的太會演戲了，他們都不得不佩服於她演技高超。
胡雅聽到程月死了心中也是驟然鬆了一口氣，死了就好，死了就再也沒人能夠指證娘娘了。
鳳葉寒將晚清雪和胡雅的表情收進眼裏，他道：“她既然已經承認是她指使人去散佈這些謠言，那麼她就應該知道事發后的下場，你說對嗎？雪妃？”
“這件事真的是她做的？”晚清雪表現得極度的詫異。
“怪不得……！”晚清雪暗自嘀咕了一句。
“怪不得什麼？”軒轅夜問道。
晚清雪看了看鳳葉寒，有些猶豫的說道：“怪不得月兒從昨個兒晚間起，就一直怪怪的，臣妾問她什麼她也不說，臣妾只當昨日下午失手打了她，她還在跟臣妾生悶氣，臣妾也沒多想，哪知……！”
鳳葉寒抓住一個重點，鳳眸深了深，道：“你昨日打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