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五十八章：敗落
擂台中間有黑氣盤旋，黑氣越來越濃烈，已經到了肉眼可見的地步。但濃烈卻不強大，童修揮砍立柱，立柱隨之顫抖，裏頭的黑色霧氣就會痛苦地扭曲，發出尖銳刺耳的叫聲。
有人控制着黑氣，形成人類手臂似的煙霧狀長條，用力擊打着九歌鼎撐起來的結界，結界被撞得劇烈晃動，仔細聽有玻璃被砸出裂縫的聲音。
“動作加快，我快撐不住了。”九歌鼎跳到了童修的腦袋上，身上閃過金色光芒，拼着身上裂縫變大的後果再次鞏固結界。
“知道了。”童修咬着牙回答。
水泥立柱直徑約半米、高近八米，內里封着一具屍體，砸開后看不見鋼筋加固，童修一開始還鬆了一口氣，單純的水泥柱子他用灌注了靈力的斧子還是可以儘快砍斷的。但童修還是用了凡人思維，水泥裏面也是可以封印上符籙的啊，單純的用靈力依然很是艱難。
危急時刻，丹田內靈氣猛烈的轉動起來，水靈焰不召喚自動出現在手上，裹住了斧頭。染上了水藍色火焰的斧頭顯得更加銳利，接觸到水泥立柱，立柱上的水泥就如同泥土一般撲梭梭地往下掉碎屑，立柱立刻消失了一塊，童修見了眼前一亮，立馬蓄積了更大的力量砍了上去。
一下，兩下，三下……立柱傾斜，在黑色霧氣凄厲地慘叫聲中倒在了地上，濺起的煙塵瀰漫了整個廣場。
“怎麼還有這麼大的煙塵，咳咳。”童修捂着口鼻，被嗆得直咳嗽。
廣場上全都是漢白玉的石塊鋪地，又不是泥土地飛沙揚塵的，立柱倒下來照理來說不會有這麼大煙塵。
九歌鼎鬆了一口氣，雖然結界沒有撤掉，卻不用撐得那麼辛苦。“屏住呼吸，不是普通的煙塵，裏面有邪祟氣息，吸入對身體不好，輕則生病、纏綿病榻一段時間，重則直接成為邪祟的宿主，下場就和童項差不多。”
“哦哦。”童修屏住呼吸，以靈氣轉動維持呼吸。
“小童。”濃重的煙塵中有人跳了出來，是解決了童項的秦和宜，見到童修平安無事、毫髮無損地站在倒塌的立柱旁邊，鬆了一口氣。
童修朝着秦和宜伸出手臂激動地揮了揮。
秦和宜走了過去，抓住童修的手，將他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才算是徹底放心，“還好你沒有事。”秦和宜眼睜睜地看着童修被邪祟形成的黑色霧氣攻擊，看着他砍斷立柱消失在煙塵當中，他卻抽不開身過去幫忙，失去神智、被邪祟完全控制的童項難纏極了，立柱倒塌沒有邪祟源源不斷來維持身體，秦和宜趁此機會將童項劈砍成了兩段，這才能夠脫身前來找童修。
“別說話，煙塵有毒。”童修伸出手捂住秦和宜的嘴巴，視線落在手背上，因為用力握着斧頭，虎口開裂，滲出的鮮血染上了污漬，髒得要死，他卻用這樣的手去捂秦和宜的嘴巴！
連忙收回手，卻被秦和宜抓住，“受傷了。”他心疼極了。
“哎呦，沒啥了，也不疼。”童修另一隻手無所謂的揮了揮，“這麼大的煙塵怎麼辦？”
“我來想辦法。”
身為巫族可以溝通天地自然，而隨着修為的上漲，溝通的能力也會變強，秦和宜揮手，一陣風自遠方來，在廣場上空盤旋，風匯聚在一起越來越大，將四散的煙塵收攏在一起，隨後在上空形成一個碩大的煙塵團，露出了廣場上殘破的景象。
孟江見此情景，從看台上站了起來，鼓掌，“修為上漲，不錯不錯。”跨出一步，徹底離開了棚子，無視地上童項分成兩截的屍體，直接抬腿越過，“今日之事，童家應該給我等一個交代吧。”
“對，交代清楚。”還未從□□中緩過來的其他人，聽到孟江這麼說，猛的反應過來，他們可不是就要童家給個交代嘛，身體上傷害不大，但精神損失費還是要的。一些有武功、身體強健的人還好，一些普通人直接暈倒在地上，怕是吸了一些煙塵進去，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要在病榻上度過了，這還是好的，要是傷了根本，還會折壽。
“我們要交代。”
“童家給我們交代。”
稀稀拉拉的聲音慢慢大了起來，漸漸從變故的茫然恐懼中反應過來的人們激動地揮着胳臂，讓童家給個說法，給他們補償，呃，那個什麼功法就不要了，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但童家不是古武世家之一嘛，庫房裏藏得寶貝可以拿出來幾件分給大家，要是東西還行，他們也可以勉為其難地放過童家。
童亦頹然地倒在地上，顫顫巍巍地抬頭看着其他幾家人，口中喃喃地反覆說著：“完了，完了，童家完了。”
其他幾家人迷茫地看着四周，他們中絕大多數的記憶從童家的會客廳裏面的交流開始就斷了，怎麼來的廣場、廣場上發生了什麼、現在又是個什麼情況……渾然不知。
還是一些守在外面的自家弟子情況了解的多，見家主情況不對連忙上前詢問。
其中赫連家的弟子對家主說道：“家主，弟子看你從會客廳裏面出來后狀況就有些不對，當時還未深想，沒有想到真實情況竟然是這樣。弟子無能，竟然沒有及時發現。”
“這不怪你，誰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童家，好一個童家！”赫連家主用力地說著，“童亦，你好哇，為了一己私慾竟然修鍊邪功，你是不是想要將我等一起幹掉好一家獨大。”
“沒有，我沒有。”童亦急切地辯解，卻十分的無力。
“哼，看廣場的一切，這就是最好的證明，你還說什麼。”赫連家家主說道。
童亦咬牙，更加用力地往腕帶上輸入靈力，一不做二不休，既然被發現了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之前死活不起作用的法陣有了反應，凡是進入童家佩戴了腕帶的人都痛苦地捂着纏着腕帶的手腕，有些意志力差的已經疼得在地上打滾。
“哈哈。”童亦撐着椅子站了起來，“發現了又怎麼樣，你們全死了外面就不會有人知道。”
“呵呵。”赫連家家主咬着唇強忍手腕上的痛楚，“大半個古武世界的人都在這兒，都死了你還怎麼稱霸古武世界，當光桿司令嘛？”
童亦有一瞬間的動搖，但很快就恢復了鎮定，他始終認為自己做的是正確的，就像是當初果決地幹掉嫡出的弟弟一樣，要不然大好的童家就要交到一個廢物的手上，他怎麼能夠忍心看着童家敗落。就像是現在，他一樣無法眼睜睜看着古武世界沉迷在練氣期就沾沾自喜，明明上面還有更高更強大的實力等着他們挖掘，他明明做的是好事兒。
“喂，那幾位朋友既然不受到影響，不出手幫一把嘛。”赫連家家主突然揚聲喊道。
童亦轉身看去，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目呲欲裂，“你，你竟然還活着！怎麼可能？！”
童亦看到的就是童修，童修的摸樣和他父親年輕的時候相似程度並不大，他的眉眼間更肖似他的母親，但突然看到童修還是能夠聯想到童修的爸爸。
童亦激烈的搖頭，“不，不是，你是他的兒子，那個戲子，丟盡了童家的臉面。”
“給童家丟臉的是你，看看現在的情況，童家之所以這樣都是因為你。”
童亦臉漲得通紅，被一個小輩指着鼻子罵，憑身最大恥辱。“你，你，不知好歹的東西，來人啊，給我拿下，給我拿下。”
“混賬，畜生啊，我童家百年聲譽都毀在你手裏了。”
“父親。”看到被人攙扶着從外頭走來的垂暮老者，童亦強迫自己喊了一聲，放在身側的雙手握拳，恨不得把這個老東西一併處理掉。
“混賬，混賬。”年邁的童博骨瘦如柴，被人攙扶着就如同一把佝僂的柴火，看到童修老淚橫流，“兒啊，都是爺爺不好，都不知道有你的存在，讓你流落在外，到爺爺身邊來好不好，爺爺把家主之位給你，以後整個童家都是你的。”
童博人老心不老，看現場情況就知道，一片狼藉之下只有童修等三人好整以暇地站着，就知道實力遠超過現場所有的人。古武世界用什麼說了算，還不是實力說明了一切，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他都可以推到童亦的身上，是他的狼子野心綁架了童家，而不是童家助紂為虐、造成此番的嚴重後果。
童修沒有理他，不知道他的存在，在他年幼時會派人過來讓父親放棄他和母親嘛，前後矛盾，簡直可恥。
老頭兒還想再說，秦和宜接下來說的卻徹底斷了他的念想，“只要扯開腕帶就可以了，並不難。”
所有古武者還在童亦也就是童家的掌控下，那麼童博想着的翻盤還是有可能的，但讓他們自由后，下面的場面就不是童博、童亦乃至於整個童家可以控制的了，到那時童家要面對的是整個憤怒的古武世界。
“……”赫連家主獃獃地鬆開捂住手腕的手，在腕帶上找到了連接處扯開，讓他痛不欲生的腕帶就掉了下來。
“……”童亦看着掉在地上的腕帶，竟然沒有想到這麼致命的弱點，現在補救還來不來得及？應該做成環狀無結扣的手環而不是系帶的帶子。
一場爭鋒相對突然充滿了喜感，得知可以把牢牢鎖進肉裏面的腕帶除掉，大家紛紛都活躍了起來，接下來就是集體對童家的討伐了。
童修和秦和宜並不感興趣，拍賣會沒有長成見識，少許遺憾外，後面的熱鬧他們並不想看。孟江還想留在這兒圍觀，津津有味地恨不得掏出一把瓜子出來當個名副其實的吃瓜群眾。
“十全十美。”秦和宜朗聲說道。
孟江立刻扔掉手裏面的瓜子，“來啦來啦，別墅裏面準備了很多菜，我要吃……”
“你的瓜子是哪裏來的啊？”童修納悶地看着孟江，總不能天天出門帶瓜子就為了當個貨真價實的吃瓜群眾。
“哦，剛才隨手從一句屍體上拿的，味道還不錯，血腥奶油味兒，要不要來點兒，我看他兜裏面還有。”
“……謝謝，不用了，我口味小清新。”
“那就算了，晚上吃牛肚、鵝腸、豬心、豬血……”孟江饒有興緻地要把所有的食物內臟報出來。
“嘔。”童修忍不住要吐了。
“孫子，爺爺在這兒啊。”身後，有蒼老的聲音不斷地喊着，“小童，乖孫子，童修……”幾聲之後，被童亦奪去家主之位之後成為一尊彰顯童亦好名聲的擺設的童博，在不甘地折磨下日漸消瘦，也失去了涵養和儒雅，事已至此，他也無法力挽狂瀾，見童修還不搭理自己，童博歇斯里地地大喊大叫，“沒良心的小兔崽子，和你爹一樣自私，身為家族一份子就應該為家族犧牲。敗壞家風的玩意兒，當什麼戲子，丟死人了。”
秦和宜和童修他們已經下山，身後的污言穢語再也聽不見。回罵過去沒有任何意義，經此一事，童家會徹底敗落下來，童修嘆息了一聲，這是爸爸曾經的家他沒有主動動手、落井下石已經是仁至義盡，更不會、也不願意伸手幫忙，就讓童家這麼消失吧。
“你砍立柱的時候受到邪祟的攻擊，是有人在操控邪祟，但當時情況也沒有辦法讓我們分神去找究竟是誰。”秦和宜抓着童修的手，看上面裂開來的細小縫隙十分心疼，對那個企圖傷害童修的人也是恨之入骨。問着孟江，“孟總看到是誰了嘛？”
“具體是哪位不曉得，肯定是古武世家的人。”
“對方有意隱瞞身份、沒有暴露出來，我們也不能夠一個個找古武世界的人去對峙，小童雖然與童家沒有瓜葛，但畢竟姓童，免得引起對方反感，讓現場更加混亂不好脫身。我們現在只能夠小心提防了。”
廣場上那團邪祟瀰漫形成的煙塵被秦和宜封印在了一枚傀儡珠當中，邪祟無神無識，無法成為真正的傀儡，但進入傀儡珠之後秦和宜便可以控制它。童家修鍊邪功，豢養邪祟，四根立柱只是用來收集人類的極端的情緒。最後釀成如今的後果，幕後之人應當是利用了童家，目的就是用古武者的血來培養壯大邪祟。
精心策劃了一切，卻毀在了秦和宜和童修的手上，幕後之人怎麼會善罷甘休。找不到具體目標無法主動出擊，秦和宜和童修只能夠小心謹慎，仔細提防。
“嗯。”童修也這麼認為。“上面那麼多屍體怎麼辦，法治年代，難道就這麼死了也是白死啊。”
“哦。”孟江把手機踹進了兜裏面，“我剛剛讓人報警了，警察一會兒就來。”
“你也報警了啊。”秦和宜也讓九歌鼎隱蔽了身份報警。
“喲，沒有想到你腦筋這麼快啊。”
“……承讓承讓。”
“喂喂喂，難道只有我一個人在糾結滿地的屍體人命怎麼辦的嗎？”童修不服氣地揮着手臂，他腦筋動得慢？
“你只是忘了凡人的處理方式。”
“我覺得自己一直是個凡人……”童修沮喪、懊惱地說道，要不是他的戰鬥意識不強、法術的靈活運用不夠，也不會讓秦和宜被童項糾纏那麼久，就不會讓秦和宜受傷了。
秦和宜的背上有五條長約十五厘米的傷痕，那是被童項五指成爪抓傷的，受傷之初鮮血直流，羽絨服的毛都被染紅了。起初童修還沒有發現，還以為秦和宜身上的鮮血是沾染上了別人的，後來才發現背上流淌的鮮血越來越多，沒后乾涸的跡象，這才意識到都是秦和宜自己的，連忙讓九歌鼎給出好的傷葯。上了傷葯之後傷口基本復原，但因為童項身上遍佈邪祟，造成的傷口上也有淺淡的黑色霧氣，需要再敷藥三四天之後才會徹底癒合。
秦和宜看童修失落、沮喪、懊惱的摸樣就知道對方心裏面在自責了，“別自責，套句很俗的話，不經歷風雨怎麼見彩虹，我們不經歷一次次傷痛，怎麼能夠成長呢。要不是有小童儘快地砍斷了柱子，我體力漸漸不支，說不定會被童項傷到更多。傷口再上幾天葯就可以徹底癒合了，小童記得晚上提醒我洗澡不要碰到水。”
“疼在你身上，痛在我心裏。”童修眼眶都紅了，“晚上不準洗澡，我給你擦擦。”
“喂喂喂，你們兩個夠了啊，隨時隨地發狗糧，有沒有想過千年單身狗的想法。”孟江不滿地在一旁囔囔，破壞了秦和宜和童修兩個人之間大好的溫馨氣氛。
…………
警笛鳴響的聲音從下午三點之後就沒有停過，龍頭山燈火通明，所有在場人員全都被看守住，直接涉事的童家更是重點關注對象，至於警察怎麼辦案、如何面對一群武林人士等等，秦和宜等人並不關心，今晚在童修的明令禁止之下，孟江的十全十美又泡湯了，兩個人在龍頭山山腳下的別墅又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上午回了位於南韻小區的房子，也許是解決了當初傷害自己的罪魁禍首，再經過樓道口，童修已經不像以前那麼恐懼了。
裴亦星他們知道秦和宜和童修來了，強烈要求一起吃飯，於是這頓中午就是在外面聚會，相當於慶祝《超長逃跑》的成功，作為院線投資人，孟江也被邀請來了，本來裴亦星就抱着試試看的想法邀請的，沒有想到孟江真的來了，頗有些受寵若驚。
吃飯的地兒是一間海鮮自助餐廳，每一客八百多元，王環小市民心態發作，拿了一堆貴的吃，決定敞開了肚子把八百塊錢吃回來。童修也很想這麼干，但是秦和宜阻止了，別到時候吃了不舒服，還要塞健胃消食片的，而且海鮮性寒，吃多了對身體並不好，只能夠每樣都少吃一點兒，積攢在一起也是很有分量的。
推杯換盞之間，裴亦星問了童修以後怎麼辦，是自己開工作室還是掛靠到別的公司，以現在童修回歸后的名氣，兩者都是不錯的選擇，前者自由、少束縛，但是需要要經營得好就需要下很大的功夫；後者受到一定的管制，但自己不用負責經營，少了許多心思。
秦和宜剝了一隻皮皮蝦，把裏面的肉剔出來給童修，自己也享受到了童修親自烤出來的魷魚足，蘸了海鮮XO醬之後更顯出了海鮮的鮮甜，但到底不如H城海鮮市場那兒買來的新鮮好吃。“本來打算開辦自己的工作室，讓小童喜歡什麼就接什麼本子，但考慮到我們兩個都不喜歡在經營上過多投入，還是加入現成的工作室比較好。不知道裴哥願不願意收留我們？”
“什麼？！”裴亦星激動地放下筷子，因為動作太猛沒有注意到，一隻筷子都往桌子底下掉，還是莫北燕手疾眼快接住了。裴亦星對着他說了一聲謝謝，有了這麼一件事兒作為緩衝，他稍許冷靜了一些，“我很歡迎你們加入亦星工作室，我會給小童爭取最好的資源、最好的工作環境，小童想拍戲就拍、不拍戲我也不會勉強，絕對不會有束縛。”
“為什麼你們不考慮我，這麼大的公司在你們面前擺着呢。”孟江抓着一直大龍蝦朝着秦和宜和孟江點點，“亦星工作室不願意被M.J.公司收購合併，可以像蘑菇漫畫社一樣掛靠在公司下面。童修完全可以直接成為M.J.公司旗下的藝人，我給你最好的待遇。”
裴亦星很感激孟江的賞識，背靠大樹好乘涼，有M.J.公司的庇護，亦星工作室絕對會少很多麻煩，但這也失去了他一開始創辦工作室的初衷，他不就是想要發展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嘛，進入M.J.公司后就成了為他人擴張領土，裴亦星不願意。笑着拒絕了，“非常感謝孟總的賞識，但我還是希望能夠打拚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小童的話……”裴亦星雙手交握在桌子上，有些緊張地看着秦和宜和童修，有進入M.J.公司這麼好的機會，他們還會看得上自己的小工作室嗎？
工作上的事兒童修全權交給秦和宜來辦，好像不是說著自己的事兒，他盡情地烤着海鮮和刷着火鍋，將好吃的悉數弄好了送到秦和宜和自己的碗裏面，嗯，秦和宜的碗裏面比較多，一會兒就堆成了小山，童修看着很滿足。
談正事，秦和宜就把筷子放了下來，“很感謝孟總的美意，我和小童商量過，還是裴哥的工作室更加適合我們，你也知道，童修演戲唱歌都是出於愛好，以後並不想當做正式的工作來發展，生活還是要交給自己的，我們準備一年拍一部電影或者一部電視劇，喜歡了就去出張專輯來張單曲，並不想束縛在工作中。名氣所累，小童已經感受太深。我們的要求太苛刻了一些，不知道裴哥能不能夠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