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天門來歷
九系規則，在這一刻才更加需要，張九霄耗費了近十六年的世間，才將盧威關於五行力量的領悟，充入自己的外天地中。只不過當他昨晚這些時，才發現外天地並沒變強多少！
一番查看才得知，他對於光系和暗系的領悟太少，近乎於無！
一根管道的通行量大小，不是由最粗的位置決定，而是由最細處決定！
光系和暗系，就是張九霄的短板，砸成他雖然對五行系的規則掌控精深，卻無法借用內天地發揮出更強的力量來！
“看來，必須要煉化大量的光系和暗系規則結晶啊！”
張九霄無奈的從閉關中舒醒，剛剛站起來，卻發現體內力量沸騰，靈魂再也壓制不住，水到渠成的晉級到了天仙中期。只是內天地所限，他能動用的力量和天仙初期差距不大。
“九霄，你醒來了嗎？”
外面傳來胡月生的聲音：“終於舒醒了，若你再不醒來，我怕誰便要先離開了……神魔與魔族發動戰爭，戰場就在牧野天範圍內。儘管那是神魔兩族的戰爭，但那裏卻生存着無數的人族族人，四大蒼穹勢力發出邀請函，邀請我人族各大勢力匯聚南天門，共商對抗神魔，拯救族人的大計。”
胡月生的神識感知到張九霄起身，輕輕的打開了冰洞的禁制！
“前輩之恩，張九霄沒齒難忘！”
張九霄站起身來，對着盧威的屍體連拜三拜，以示尊敬和謝意！
不管他初心如何，最終結果卻是便宜了張九霄，無論元神還是領域，都被張九霄煉化掉。
何況張九霄不想胡月生知道真相，不想他知道自己的摯友，竟然心魔亂生，起了奪舍後輩之心。
讓胡月生擁有認為，自己的摯友乾坤大俠盧威，為了人族的興旺現出了最後一份力量。
何況盧威只是因為貪生才想奪舍，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人族大業為己任，不曾辜負乾坤大俠這個名字，即便是奪舍了張九霄之後，或許他也依舊會行俠仗義，奔走天下！
“走吧，莫要辜負了他的期望……老友，再見！“
胡月生揮揮手，無盡寒冰用來，將這座不起眼的冰洞封住。
以他巔峰金仙的法力，看似隨意一拂，卻擁有莫大力量，縱然巔峰天仙來此，也無法進入其中。
張九霄在一掌印出，將所有痕迹抹去，並以冰雪為基礎，布下一座隱匿大陣。
如此就算是金仙級高手，若非刻意尋找，也絕難發現此處。
“你對於陣法之道，領悟竟然如此之深？”
胡月生微微動容，他也曾學過陣法之道，奈何無性不成，始終不能得法，卻也能看出張九霄揮灑之間便已成陣，完全達到陣法大師級水平，這在整片天地間也極為少見。
“晚輩曾經得到過陣道真解殘卷，略有小成！”
對於胡月生，張九霄完全放心，若是胡月生想要，將陣道真解送給他又何妨。
“原來如此！哈哈哈，大帝果真是個秒人，當初他獲得橫河流沙諸星世界，並且以諸多至寶煉化，再將無數殘寶丟入其中，我等布下還不知他所做為何，原來是為未來打算呀。”
胡月生忍不住大笑起來，曾經對於玉皇大帝的不理解，在這一刻消失。
“前輩，能說說玉皇大帝刀帝有多麼強大嗎？”
看到胡月生說道玉皇大帝，畫中隱帶尊重，張九霄忍不住問道。
“有多麼強大？這我還真難以說明白！”
胡月生似乎進入到回憶之中：“人族存在無盡歲月，和其他中等中種族一樣，一直夾在神族和魔族之間生存。那時候的神族，還並非完全生活在雲天之上，有很大部分神族都在遠古大天地中，人族妖族的強者，大部分是他們的奴隸；魔族也並未完全進入深淵之中，很多魔族就生活在大地上，以人族妖族為食。”
“人族和妖族數量最多，經過無盡歲月的發展，人族前前後後誕生了無數大勢力，卻都如同無根浮萍，先後被神魔剿滅，直到玉皇大帝誕生。在建立中央仙庭之前，他帶着一幫追隨者四處征戰，拯救出無數人族同胞，又聯絡妖族大能者，拉起了一批批對抗神魔的大軍。”
“直到他成為巔峰金仙，組建中央仙庭，神魔二族終於大怒，發動大軍對中央仙庭進行圍剿。當時神族出動兩個神庭皇朝，三尊神族大帝親臨；魔族出動三大魔帝，帶着億萬魔族大軍，衝擊人族戰線！”
“大帝用計引兵，讓神魔二族不得不在萬山城進行決戰！他親手煉製了七七四十九隻陶鼎，灌注**力之後埋進萬山城，化作一座絕世殺陣，隨後他親自迎戰五尊大帝對手，血戰七天七夜，將他們全部斬殺在萬山城……”
“以巔峰金仙之威，斬殺五尊大帝，果真戰力逆天！”張九霄忍不住贊道。
“哈哈哈，這還不是最逆天的！大帝最強大的時候，是他成就聖人之後，五行領域全面發威，以逆天之勢橫掃同級。為了人族存亡，他不惜發動神魔大戰，神族和魔族各自出動了一位至尊，要以至尊之力，毀掉中央仙庭，大帝手持昊天劍，與兩大至尊決戰……”
“那一戰打得天崩地裂，大帝浴血狂戰百日，最終逆伐至尊，將兩大至尊斬殺在斷頭崖前，結束了至尊不死的謬論，後來更是連番大戰，最終大帝雖然戰死，隕落在他手上的至尊，卻達到五位之多！”
“要知道，在此之前至尊是不死不滅的！”
“要知道，千古以來只誕生過十七尊至尊，神族九尊，魔族八尊！”
“正是因為大帝的強大，才使得神族和魔族對我人族忌憚無比！即便大帝逝去無盡歲月，他們也不敢真正攻遠古大天地的中央位置，讓這億萬里方圓成為我人族的繁衍之地。”
胡月生說得心血如潮，張九霄聽得熱血澎湃！
是啊，玉皇大帝不愧為千古第一帝！不愧為人族第一強者！
“在此之前，無盡歲月之中，人族也誕生過許多尊聖人級強者，那時候和神族魔族一樣，聖人都被稱為大帝。自從中天仙庭之後，所有大帝都自慚行色，不敢再自稱為帝，於是改大帝為聖人，傳到至今。”
“原來如此！”
“只可惜，自從大帝之後，我人族便再次沒落，四分五裂，再無一個天驕能做到一統人族的地步。”
“那人族如今有多少聖人級強者？”張九霄對此極為好奇。
“這個誰能說清呢？明面上，軒轅天有兩尊聖人，為人族第一蒼穹勢力；寒冰城有一尊聖人；萬佛鬼有一尊佛祖；屠龍島有一尊聖人，再有無敵隱聖、天涯劍聖、風城風聖三尊聖人，人族當有八尊聖人級高手。”
“但這只是明面上的存在，當年我在雪蓮山中，見過一名絕世女仙，隨手一道罡風就將我吹飛千里遠，絕對也是聖人級強者；還有萬惡之城的瘋魔老人，雖然性情癲狂，行事乖張，卻有八成幾率是聖人級高手……這還僅僅是我發現的聖人級強者，遠古大天地何等廣博，這等隱士高手絕不止這兩人。”
胡月生御劍飛行，兩人不知不覺間，已經行出數萬里遠。
“咕嚕咕嚕……”
張九霄的獨自，突然出現咕咚之聲，顯然是餓了！
“前輩，飛劍上可以燒烤嗎？”
張九霄捂着獨自，十分不好意思的說道，十五年沒吃東西，他真的很餓呀！
“燒烤？你已經是天仙，怎麼還會有口腹之慾？”
胡月生驚訝了，十分好奇的望着張九霄，顯然聽到了他肚子的飢餓聲。
“我所修行的人道之路比較特殊，無論境界多麼高深，卻始終如同凡人般，總會有飢餓的感覺，每次大戰或者消耗之後，就都想要吃東西。”張九霄不好意思的老實回答。
“啊……還有這種修行方式？”胡月生十分好奇。
隨即便有坦然，世間修行方式萬千，各種道路的目的無法是進化和強大而已，血族以吸收生靈之血來進化；魔族以吞噬他人血肉來提升自己；更有饕餮一族，吞噬一族……張九霄這種要吃東西又有什麼稀奇的？
“你隨便烤吧……我這飛劍是以玄天精金糅合三十三種仙材所鑄，想來不會燒烤一次就壞了吧！來來來，多燒烤一些，我老人家也來嘗嘗，真不知道多少歲月，不曾嘗過肉食的味道！”
一老一少對視一眼，隨即卻是哈哈大笑起來！
於是乎飛劍橫空劃過，神獸之肉飄香的不協調景象，便出現了！
“嗚啊，好久沒吃肉，感覺味道還不錯。”
或許是好些年沒吃肉，胡月生一吃起來就停不下來，雙手互動，連飛劍也不掌控了。
張九霄也不慢，取出專用的烤肉匕首，快速將肉削成一塊塊。
如今的他，已經不局限於純粹的烤肉，身上甚至準備了鍋碗，各種調料樣樣俱全。
“你這是什麼肉啊，吃起來還不錯，不但香，還有益補！”
胡月生連吃好幾塊之後，忍不住開口問道，他已經上萬年未曾吃過肉了吧。
“神獸肉！一隻天神境界的神獸肉！”
張九霄囫圇吞下，眨巴着嘴回答他的問題。
胡月生為之一愕，隨後卻是胃口大開，自己動手，閃電般斬下數十斤肉來。
兩人一邊吃，一邊繼續嘮叨着：
“前輩，我們天門號稱人族第五大實力，凌駕於其餘幾個聖人的勢力之上，實在不容易啊！”張九霄有些感嘆到，人族明面上就有八大聖人，可天門沒有聖人，卻排名第五，還穩坐了無數萬年之久，不得不說是個奇迹。
“這你可就錯了！我天門的確沒有聖人坐鎮，但你可知道大長老是誰？大長老姓青，名木峰，曾經乃是中天仙庭左司空，雖然不是聖人，卻擁有完全不遜於聖人的強大戰力。更何況大長老掌控着雙龍杖，全面激活杖之神力，斬殺聖人並不難。”胡月生搖搖頭。
“原來如此！”張九霄算了明白，天門存在至今，絕非輕而易舉。
“這還是表面手段，我天門壓箱底的力量，卻是另外兩樣。”
胡月生看着張九霄，卻沒有將他當做外人：“我天門中的老古董，有不少是中天仙庭後裔，至今依舊祭拜着大帝之魂，真到生死關頭，可以聯手請動一尊大帝的分身！分身一出，橫掃同階，聖人前來，也必死無疑。只不過這尊大帝分身，卻不能離開天門城萬里之內，故而只能守，不能攻。”
“除了大帝分身，我天門深處絕世之地，更有一群沉寂的絕世強者。這些人乃是天門真正的震懾力量，不到人族生死存亡之際，這些人絕不會現身，若他們出現在世人眼中，就證明人族再次到了種族滅絕的關頭。事實上，這些人連我也只見過一次，便是大帝發動神魔之戰的最後關頭，一群古怪的遠古人族，從仙庭帝都底下飛出，聯手之下竟然硬抗住了至尊的攻擊……”
“那一戰之中，這群人發揮了難以想像的力量，與大帝一起撐起人族的脊樑，生死血戰，橫擊長空！奈何最終還是戰敗，這些人隕落無數，倖存者也很快消失無蹤，直到我等十三人得到無敵神器天之門，組建成立天門之後八萬年，大長老偶然之中才告訴我們，那些人進入到了天之門深處，不到生死關頭，他們不會出來。”
張九霄心中再次震撼，天門不愧為天門，遠遠不是外表那麼簡單！
“前輩，這天之門到底是何種寶物？”這是張九霄最好奇的。
“天之門？”
胡月生聽到，似乎想了好久：“其實連我也不明白，這天之門到底是何種寶物。按照它的能力來算，它已經遠超任何仙器，連聖器都不如，我們曾經一度認為，天門乃是一件至尊級別的寶物。”
“當初大長老帶着我們十三人，在神魔大戰之後，四處收攏人族族人，在現在天門城的一處不顯眼的山峰之巔，發現了一座高大光芒門戶。當我們闖進去之後，遭遇到一個絕世無雙的女人，那個女子並未透露姓名，只是顯露天門之威，並告訴天門可以庇護我們，庇護方圓千里之內的人族。”
“從那之後，我便再也沒有見過這個女子，只有大長老才偶爾能聯繫上她。我們猜測過天門的無數種來歷，卻始終不得真解，最大的可能，天門是一座來自異宇宙的至尊級寶物，以為只有至尊級寶物，才有這樣的神聖能力。至於異宇宙，也並非沒有見過，你所來自的人間界，其實就是一個殘破的異宇宙煉製而成，只不過這座異宇宙的體積比較小而已。”
“雖然不知道天門來歷，但天門對我人族的幫助無疑十分巨大。只要在天門方圓千里之內，被天門認可的人族便可以借用天門之力對抗外敵，提升一個小境界的戰力……不要小看一個小境界，真仙巔峰可以達到天仙戰力，天仙巔峰可以達到金仙戰力，達到仙人境之後，每個小境界的晉級，實力都差距極大……當然，這種提升局限於金仙巔峰，也就是說最強只能作用到金仙後期，金仙巔峰就沒有作用了。”
“可是，為何我在天門城時，見過無數次爭鬥，卻沒有人借到天門之力？”
“哈哈哈，你以為是想借用就借用嗎？通常只有發生戰爭時，才會開啟天門之力！就算是至尊法寶也有力量極限，不可能無限制的隨意借用，而且開啟借用的儀式也不簡單，尋常時候怎麼會開啟。”
“哦，這個到不知道。”
張九霄拍了拍腦袋，心中卻已肯定，胡月生所說那個絕色女子，正是他曾經在睡夢中見到的天之心。天之門也不是什麼異宇宙的至尊寶物，而是天之意志孕育出來的寶物……只是地之心孕育出一把威能全無的刀，天之心孕育的天之門，卻擁有絕世力量，差距未免也太大了。
“你不知道的還多！”
胡月生似乎說話上癮，今日一天的話超過過去半年：“你可知道大長老為何一直閉關未出？乃是因為他得到天之門反哺，想順勢一舉達到聖人境界！你可知道逍遙聖女如何凝聚出風雷領域？也是因為天之門的幫助。聽大長老的意思，那絕色女子便是天之門的器靈，她已經收逍遙聖女為徒，未來聖女必定能夠成就聖者，甚至可能衝破人族桎梏，晉級成為至尊。”
“哇，還有這等絕密消息？”
張九霄震驚了，逍遙聖女是天之心的門徒？天之心可是天之意志，若是孕育成靈，便能直接超越至尊之境，那麼在她的培養下，出現一位人族至尊也未嘗不可吧？
那麼，我算不算地之心的門徒呢？
“被震驚到了吧！哈哈哈，張九霄，努力修鍊吧，我非常的看好你，否則也不會千里迢迢將你帶回。我相信大帝，相信盧威，他們兩人都是五行領域的大成者，若是盧威能達到金仙巔峰，同樣是一尊戰力不遜於聖者的好手。至於你……我胡月生願意拚死，護你一路到金仙巔峰，能不能成聖就看你咯！”
“多謝前輩厚愛！”
最後這句話，讓張九霄發自內心的感動，胡月生對他的確仿若至親。
“咦，天門城到了，你先回去，我要去內天門看看。”
胡長老抹掉嘴角的油膩，朝張九霄笑着，帶他跳下飛劍之後，便破空前往內天門。
似乎有大事情發生，天門城人流更甚，來來往往絡繹不絕，連凡人境的族人弟子都越來越多。
這種海量人口聚集的感覺，似乎有大型戰爭將要發生。
張九霄穿過人流，竟然往城中央靠後，他所住的院子趕去。
城市中央，屬於高層區域，普通人是不敢輕易前來的。
張九霄沒走多遠，就被人認了出來，沒辦法，當初他與方雲城蕭月山那場戰鬥，以及擂台之上擊敗蕭峰的事迹，讓他早就被無數人記住，雖說十五年過去，卻依舊有人第一眼就將他認出來。
“咦，這不是當初覬覦聖子之位的張九霄嗎？他怎麼又回來了？”
“要發動戰爭了嘛，還是天門城最安全，回到這裏自然正常。”
“十五年前他挑戰司徒道和令狐尊，最終卻不戰而逃，名聲丟盡，竟然也好意思回來。”
“我看司徒道和令狐尊不會善罷甘休。”
“噓，還不閉嘴，前面就是司徒道的座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