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遺憾（7000字大章）
但七位長老卻是滿臉大喜，雖然已經從胡月生處知道張九霄是五行領域，但親眼看到他監測出來，眾人依舊十分興奮，胡月生更是長鬆口氣，眼角微微濕潤；即便與他有隙，一直不和的三長老，也情不自禁的感慨起來！
不管怎麼說，天門多出一位聖子，無論是名聲還是實力，都會有大提升！
“最後一關，天賦檢測！張九霄，只要你擁有上品以上天賦，我等便可代表天門，尊你為人族聖子。”
“多謝……前輩！”
話雖如此，張九霄心中卻是突了一下，怎麼還有天賦檢測！
又是一道光門顯現，張九霄苦着臉，皺着眉，咬着牙走進檢測之門當中。
檢測的感覺依舊，只不過沒有強大的壓力加持，不需要他運轉靈魂抵抗。
這次的檢測很快，還不到三個呼吸時間，張九霄沒反應過來，檢測結果就出來了。
“檢測成功，檢測者為下品資質，天賦普通！”
檢測儀的話語，讓整個大殿安靜下來，七人長大嘴巴，久久沒回過神來。
下品資質？
天賦普通？
怎麼會是下品資質？能凝練出五行領域之人，怎麼會才下品資質？能在百年之內修鍊成仙者，竟然會是天賦普通？能被天地聖書定為傳承者的，竟然會是普通人？
檢測之門，不會壞了吧？？？
原本只是走過場的天賦檢測，竟然成為張九霄成為聖子的最大阻攔！
這是所有人的共同想法，幾位長老你望望我，我看看你，許久沒有說話。
“哎，太遺憾了！”
還是三長老最先回過神來，但態度和先前截然不同，似乎十分同情張九霄：“按照聖子確立規矩，需要上品天賦者，才能為我人族聖子，所以……不過沒關係，張九霄，我十分看好你！天賦不是絕對，堅持就有機會……”
“三長老且慢！”
胡月生急了，他想不通天地聖書傳承者，怎麼會才下品天賦，“檢測儀不會壞了吧？再說，沒有誰規定，必須要有上品天賦，才能夠成為人族聖子。以張九霄如今的情況，絕對可以成為聖子。”
“十二長老，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何為聖子，是有不成文規矩的……再說就算不成聖子，就無法修鍊了嗎？張九霄，只要你願意，老朽願收你為關門弟子，親自教導與你，即便你不成聖子，也絕不會弱於任何人。”三長老果斷的打斷胡月生的話，轉而勸起張九霄來。
“既然叫不成文規定，那就沒有規定！張九霄乃是五行靈根，又凝練成功五行領域，還在百歲之內晉級到真仙巔峰，這等天賦甚至凌駕於八大聖子之上……我認為，他的潛力無限，完全應該成為聖子！”
兩人現場爭吵起來，其餘長老互相對望，苦笑着也都拿不定注意。
倒是張九霄，感覺十分的鬱悶，媽了個蛋，自己天賦方面果真還是個渣！
看着兩人越吵越凶，張九霄正想說話，手持金劍的第二長老開了口：
“好啦！三長老，十二長老，你們兩人所言都有道理！既然有分歧，那就按照規矩，等大長老出關之後由他來決定！若到時候他也無法決定，那就啟動太上長老團，由長老團投票表決！”
此言一出，兩人齊齊住嘴，無疑大長老的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張九霄沉默着，他本想退出聖子之選，即便不擔任聖子，他也同樣有信心登上巔峰。
但在拒絕前瞬間，突然想到玉皇老祖的話，既然要承擔起人族重任，就必須接觸到人族高層，掌控屬於自己的勢力。而天門高層有很大部分來自於原來的中天仙庭，若是自己能獲得聖子的身份，到時候登高一呼，這些人將成為自己最大的助力。
故而，他在最後關頭閉上嘴，沒有將拒絕說出來！
“事情就此決定！張九霄，不管是否成為聖子，我天門都歡迎你加入！”
二長老朝着張九霄說道，話語之中帶着遺憾，更多的是鼓勵。
張九霄點點頭，轉身走出這座大殿，他倒是沒有任何沮喪。
不管成不成聖子，他都會一步步成長起來，聖子的身份只是給他些許方便，最終需要的還是實力。
“九霄師弟！”
胡凌仙最先追了上來，臉上有些不忍和憐惜：“不管你成沒成聖子，既然已經叫我師姐，我就一直是你師姐。知道你在天門沒有熟人，玄祖父讓我帶你回去，從今往後你就住我們胡家吧。”
“多謝師姐照顧！”
張九霄沒有在這等小事情上拒絕。
“張九霄，張九霄！”
胡凌仙還沒來得及說話，後面的有人追了上來，竟然是那齊師兄和另外一個紫袍男子。
見到紫袍男子，胡凌仙微微不悅，卻又面帶恭敬的拱手：“歐陽師兄！”
“凌仙師妹好久不見！”紫袍歐陽師兄點點頭，隨即便把目光落在張九霄身上：“張九霄，家祖讓我告訴你，不必灰心喪氣。你雖天賦普通，未來難有大成，但他老人家憐你堅持，願意收你為徒！”
“尊祖上是？”張九霄疑惑問道。
“家祖，便是天門常務第三長老司徒狂傲，剛才你應該見過。”
說到家祖的姓氏，紫袍青年滿臉驕傲！
儘管他也也是金仙級強者，但金仙層次的每個小境界，實力差距都無比巨大，僅僅金仙初期就卡住了其中十之八九，包括這位歐陽師兄。事實上他潛力已盡，還是第三長老耗費無數資源，才將他提升到金仙境界，然而金仙初期已是極限，比起祖上第三長老來，簡直不可道里計！
“哦，原來是他老前輩……可惜張九霄已有師承，實在愧對前輩的厚愛。”
張九霄點點頭，朝他誠摯的躬身，拒絕別人收你為徒，總該心懷感激才是。、
“什麼？你，你居然敢拒絕？”
紫袍青年青年不敢相信，老祖可是天門第三常務長老，權勢驚天動地，有多少人恨不得前來巴結他，可眼前這不識好歹的小子，竟然拒絕了老祖的厚愛，他腦袋有問題嗎？
“非是張九霄拒絕，實在是因為資質淺薄，不堪提攜，怕有負第三長老的厚望。”
“放心，你不用妄自菲薄，家祖能看重你，自然說明你還堪造就。”
紫袍青年再次開口。沒辦法，老祖剛才傳音給他，讓他無論如何將他拉住歐陽家門下。
“慚愧慚愧，家師尚在，張九霄就……”
張九霄再次搖頭拒絕，言下之意很明顯，我師父還活着呢，是不會改投他派的。
紫袍青年臉色變了，張九霄此舉，無異於在打他的臉，在打老祖的臉面！
他的臉頓時黑了下來，語帶不善：“張九霄，你還真把自己當聖子不成？家祖能看上你，你應該感到幸運，若再這般扭扭捏捏，那可就是給臉不要臉了……到時候，哼！”
“哼”聲傳開，一股磅礴的金仙威壓席捲而來，朝着張九霄重重碾壓過去。
“歐陽師兄，莫非想要強行收徒不成？”
胡凌仙氣勢勃然爆發，擋在張九霄面前，身形微微晃動，卻將蓬勃威壓生生抗住。
“凌仙師妹，你最好讓開，否則別怪師兄不給面子。”
紫袍青年面色微變，胡凌仙雖然潛力比他強，但修行歲月還淺，實力比之他略微兩分。
“師兄暫且息怒！”
站在旁邊的齊師兄連忙插進來，這廝雖然看不起張九霄，但卻不願意胡凌仙遭人欺負，“我們天門中人都是一家，沒必要為一個外人傷了和氣。還請師兄給點時間，我會讓凌仙師妹勸道這小子，讓他早點識時務。”
“哼，小齊的面子我給！”
歐陽師兄也不遠和胡凌仙動手，順勢借坡下驢：“給你三天時間！張九霄，你自己好生反省反省，能拜在我家老祖門下是何等榮耀，有多少人想拜老祖還不收呢？希望你能想明白這一點。”
歐陽師兄說完，拂袖轉身離去！
姓齊的朝張九霄瞪了兩眼，又朝胡凌仙說了兩句，連忙追上去。
張九霄聳聳肩，覺得很是無辜，本座並沒有招惹誰呀，為什麼麻煩總朝我追來。
他也十分納悶，按照第三長老在大殿之中的態度，顯然是不同意自己成為聖子的，可為什麼出了大殿就立刻叫人前來招攬自己，這態度轉得也未免太快了吧？莫非真是看重了自己的天賦！
拉倒吧！
“沒想到，竟將你捲入是非之中！”
胡凌仙見他沮喪，連忙安慰他，解釋說道：“第三長老和我玄祖父，一直政見不合！兩人在位這些年，爭執不斷，我兩家之間也衝突不少，倒是讓你夾在中間難受了！”
“師姐多慮了，我不會將這些放在心中。”
張九霄也不想去理會這些事情，“若是師姐方便，還請替我尋一處住所，畢竟修行才是關鍵。”
“也好，你已到了真仙巔峰境，再進一步就將成就天仙，就將要提升領域力量，爭取早日映照現實。”
“映照現實？”
張九霄在修行上，一直依靠自己領悟，對於修行方向卻很茫然，眼前胡凌仙雖然年輕，卻是貨真價實的金仙高手，正可以讓她指點指點：“還請世界多多提點！”
“你呀你，連這個都不知道？”
胡凌仙畢竟年輕，聽他詢問自己，好為人師的感覺頓時激發：“我等修行之路，成仙乃是第一道門檻。成仙其實便是觸碰天地規則，以仙氣熔煉己身，以仙力提升靈魂，讓靈與肉都得到升華！”
“真仙境界，乃是加強肉身淬鍊，提升元神強度的過程。只需要不斷的吸收天地間的仙靈之氣，以此來淬鍊，爭取達到每個人的容納極限，而達到極限，便是達到真仙巔峰。若是資源足夠，尋找到仙氣濃郁之地，有天資絕世者可以在數年之內，提升到真仙巔峰。”
“天仙境界，則主要是淬鍊領域，提升對天地規則的領悟。將領域強度提升到極限，便可以以領域映照現實，這個過程幾乎沒有捷徑，即便掌握着天地規則結晶，但若是悟性不夠，潛力太低，終其一生也難有進步。我天門之中不乏從中天仙庭時代存活下來的天仙，如今不少都達壽命極限，卻始終難有進步。”
“金仙境界，是大部分種族的修行極限，這個境界講究神融大道，從天地大道之中領悟神通。能達到金仙境界者，都算得上是一代天驕，可九成九的天驕，都停滯於金仙初期，永遠也無法領悟出天地大神通。所謂神通，便是掌控規則之後，觸碰到的大道威力，從表象上來說，神通和術法差距不大，但威力卻是天差地別！”
“至於聖人，我也不甚清楚，事實上，普天之下沒有幾個人清楚。”
胡凌仙一路快言快語，將修行的大致方向高速張九霄。
張九霄囫圇吞棗，將這些東西記在心中，也算是有所了解。
只是和仙道不同，天人之路主要是靈魂修行，肉身相對來說修行較少，只求打破桎梏，不斷挖掘潛力。
而他領悟了煉化他人靈魂，改變靈魂本源的辦法，故而這個過程奇快無比，短短數十年便達到天人第四境，堪比真仙巔峰。不過他不想肉身與靈魂差距太大，故而才滯留這個境界，爭取將肉身淬鍊到完美境界。
“師姐，我還需要些靈藥仙藥，用來炮製葯浴，煩請師姐幫忙購買。我的仙晶不多，不知能不能用這三具魔王軀體來換？”張九霄早就聽胡凌仙說過，魔族魔王的屍體珍貴無比，可以提取其中的凈化用來煉製神兵仙器。
胡凌仙接過他遞來的丹方，很快便眉頭舒展：“這些東西並不稀少，算是十分便宜，何須師弟售賣魔王之軀，師姐明日就讓人給你送來……這三具魔王之軀，卻是能賣出大價錢來，你可輕易不要丟了。”
“那就請師姐幫我處理了吧……若是能有天地規則結晶，我願意用其他的東西來交換。”
“天地規則結晶，那可是稀少之物，就算是在天門城，也是有價無市，不過我會為你留意的。”
“多謝師姐！”
……
張九霄在天門城居住下來。
天門城雖不如天門內部，但也有大陣匯聚萬里靈氣，修行起來十分方便。
張九霄沒有急着晉級，也沒有忙着葯浴，而是提前數里規則，穩固根基，力求不有任何瑕疵。
只不過，他在天門居住的第一個晚上就出現了意外——他竟然睡著了！
在沉睡中，他竟然做了個夢，夢見自己穿過天門，飛上蒼穹，出現在一座白雲之上的大殿之中。
大殿之中空曠無比，雲遮霧繞，看不太清楚，一名身着白衣的絕美女子立在那裏，靜靜的看着張九霄。
以張九霄的道心，按說不會為任何美色所動，但看到這名女子，他竟然獃滯了許久。
這名女子的容顏，勝過他見過的任何女子，遺世獨立，縹緲出塵！
既有妖嬈嫵媚的感覺，也有冷傲出塵的氣質，高雅，冷艷，氣質絕世，沒有任何人能夠相比。
即便是張九霄心中無可取代的墨青顏，或者曾經讓他無比着迷的尹飄飄，論容顏也無法和這名女子相比。
“是不是很好奇，我到底是誰？”
絕美女子揮揮手，雲霧朝兩邊散去，露出一襲絕世的身姿：“相信你已經見過地之心了，那麼想來你應該能猜測出我是誰吧？”
“前輩難道是——天之心？”張九霄詫異的反問。
“你果真知道。那麼我很想知曉，地之心現在如何？你與他又是什麼關係？”絕美女子儀態萬千。
“地之心前輩，他在傳我地之拳之後，便消失了無影無蹤，晚輩除了知道他依舊存在外，並不知道他到底在何處。或者整個遠古大天地，他無處不在吧。”張九霄不知天之心與地之心的關係，半真半假的胡謅起來。
“無處不在？哎，若是能做到無處不在，我和他便都成就了超脫之身……受那神魔至尊之傷，我們能夠保留部分力量，存在至今已是難得！小人兒，我倒是很好奇你的身份。五行風雷光暗之軀，就算是混沌神魔，也無人曾經煉成，你是如何成就的？”天之心所化佳人坐於雲椅之上，好奇問道。
“晚輩運氣來極，偶有所得，才煉成此法！”
“運氣來極？哈哈哈，這個說法或許還真是真！我與地奪真實萬物之造化，想要凌駕至尊，超脫大道，沒想到最終功虧一簣，差點身隕，意識殘缺。百萬年匯聚的生靈氣運無端消失，若是出現在你身上，證明你便是人族的希望，是真實萬物的希望！”
“前輩謬讚！”張九霄可不認為自己是鍾人族靈秀之人。
天之心閉上眼睛，久久沒有言語，她這是在動用天機玄妙，掐指測算張九霄的今生未來。
天，乃是虛無縹緲的巔峰存在，受億萬生靈信仰，成為萬物精神寄託。
所謂的天機，便代表着未來，代表着不解！
天之心不是完整的天，無法代表天道，但由她測算未來，卻是百發百中……
“嗯！”
天之心陡然悶哼一聲，臉色突然蒼白，看向張九霄的臉上，充滿驚異與好奇。
“奇怪！這世間能超脫本座測算的，除了‘地’和十七名至尊，也只有寥寥無幾的混沌神魔，沒想到我只能看到你的過去，竟然無法看到你的未來……小小人兒，你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
“……”張九霄很想告訴他，我就是個人，一個普通的人。
場中陷入了沉默，兩個不同層級的人，或者說兩個不同檔次的生命的對話，很多時候是無意義的。
“也好，地之心能看重你，必定有你的本事！那麼我便和你結一次善緣，為你凈化你的肉身！”
言罷，她雙手合十，朝着張九霄緩緩推來！
但見無盡光雨從他掌心射出，射進張九霄的胸口，化作一縷縷彩色光芒，在其中遊走！
張九霄晉級天人時，曾得天道洗滌，開啟肉身潛力，如今又得天之心幫助，再次洗滌他的肉身。
就算是金仙強者，也不曾有這樣的機遇，整個宇宙之中，真正能得到天道洗滌的，唯有晉級成聖人，成至尊之時。可見，張九霄這個善緣算是結大了！
……
不知不覺間，張九霄又昏睡過去！
再醒來時，已經回到自己的住所之中，彷彿剛才只是一個夢！但他渾身上下向外冒着絲絲毫光，十萬八千個毛孔，自動吞吐着天地靈氣，無論什麼樣的靈氣進去，都被他軀體淬鍊凈化之後，化作極為精純的元力。
“這就是天之善緣嗎？”
張九霄既興奮又憂慮，這個因果結大了，就是不知道需不需要償還！
償還地之心的因果很簡單，那就是竭盡全力斬殺至尊，這雖然是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但和張九霄的責任並沒有分歧。可天這個因果，該如何償還呢？
“由此可見，在那場至尊來襲的戰爭中，天之心受的傷顯然比地之心更輕。地之心無法改變慢慢隕落的現實，不惜將地之刀贈送於我，想讓我為他報至尊之仇，而天之心不知道以什麼辦法，穩住了現有的傷勢，甚至還有恢復的可能！”
“是天門的作用？”
張九霄不敢肯定，他唯一敢肯定的是，天門正是“天之心”藏身之所。
和地之心不同，天之心至今還擁有極強的力量，能夠藉助天門加持在人族眾仙身上，以此對抗神魔入侵。
哎，無論曾經多麼超脫，一旦誕生了靈性，便會有慾望，便會有隕落的可能。
張九霄悟不透這些東西，便也不再去想！
而是安安靜靜的坐下，去出一枚規則結晶，開始修鍊起來。
……
短短几天時間，一個外來小子欲要加入天門，企圖成為天門支持的人族聖子的消息，便傳遍了整個天門城。
消息越傳越是失真，讓天門眾年輕輩氣憤的是，這個小子雖然凝練出了五行領域，可修為不過真仙巔峰，還是下品天賦，最終被天門檢測不合格嗎，被眾長老趕了出去，顏面掃地，丟人不已！
區區真仙小輩，區區下品天賦，也敢望向成為人族聖子？
若這樣都能成為聖子，那聖子又算什麼？
人族至今只有八大聖子，這八人乃是被各大勢力公開承認的人族天驕，是人族未來的希望，是人族未來的領袖！聖子不只是一個人，更是人族的精神領袖！
張九霄不知道，他閉關修鍊這幾天，輿論的波潮正朝他瘋狂湧來！
“張九霄，無恥小輩，你給我出來！”
一道震耳欲聾的聲音傳來，磅礴的音浪差點沒將張九霄住所直接吹得崩塌。
不知何時，院中來了幾個年輕身影，胡凌仙為張九霄指派的僕人，正被幾人踩在地上，不敢動彈。
“嗯！”
張九霄心中一顫，被逼得從修鍊中醒來，心中無端生出縷縷怒火。
故意打攪人修行，乃是修行界中讓人不齒的行為，除非生死仇敵，否則縱然互相有怨恨，也不會在別人修行時候故意打攪，這是修行中人只禁忌。
張九霄強行壓制怒火，長身而起，大踏步走進院中，看到被踩在腳下的僕人，怒火再次蒸騰。
“諸位是何人？張九霄自問並不曾得罪，為何打攪我修行，還欺負我的人？”
“你這無恥小人，還敢與我論道理？”
“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不知張九霄如何成了無恥小人？”
張九霄強行壓制住自己火氣，朝幾人問道。
“憑你也配覬覦聖子之位？區區巔峰真仙，下品天賦，竟想成為聖子？聖子是何等尊貴的身份，連本座也不敢望向，你竟然由此想法，便是藉機侮辱本公子。”唯有一名白袍青年朝着他，滿臉怒火。
張九霄也是怒了，這些人簡直就是沒事找事，實在是無聊至極。
“我配不配為聖子，自有長老團決斷，和你沒有任何關係，還請放了我家僕人，離開此地。”
“呸，張九霄，你若有能耐就出來試試，本少爺一巴掌扇死你！”
另外一名黑衣少年冒了出來，極為兇悍的望着張九霄，大有不打不罷休的架勢。
“這不是天風太上長老的玄孫方雲城嗎？”
“原來是這小霸王！在天門城中，這傢伙可是橫行無忌。”
“天風太上長老追隨第三常務長老，乃是天風城的實權派，自然有囂張的理由。”
“這傢伙可是巔峰真仙，那張九霄若干答應，怕是要慘了。”
“他又不傻，會和一個巔峰真仙對戰？若他不答應，方雲城也拿他沒辦法，聽說這廝背後站着第十二長老胡月生。”
圍觀之人議論紛紛，不知不覺將對方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
“這位小少爺？你今年幾歲？”
原本要進屋的張九霄，突然間轉過身來，笑意盈盈的看着黑衣少年方雲城。
“本少爺今年一千七百八十六歲！”
“哦，那天賦也不怎麼樣嘛！”
張九霄搖搖頭，滿臉嫌棄的樣子。
“你說什麼？你這下品資質的廢物，竟敢評論本少爺資質。本少爺年不滿兩千歲，已是巔峰天仙，雖然比不得天驕人物，卻絕不是你這廢材能比的。”張九霄被人稱為下品資質的廢物，然而這廢物竟然嫌棄自己天賦不怎麼樣，方雲城頓時怒火直冒。